皇帝成了我外室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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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雨寧對生意一向來者不拒——只除了李肅那家人——當(dāng)下輕輕頷首,“可以,殿下幾時有空,我到府上幫您量尺寸吧。” 楚玨心頭一喜,正要說話,楚珩卻迅速截斷,“不必麻煩,我那里有,問我就行了?!?/br> 既是“知己兄弟”,知道對方身量也是很平常的事,對么? 楚玨眨巴眨巴眼,依舊未意識到皇兄眼中殺氣——莫非進(jìn)沙子了,干嘛這樣看著他? 待要細(xì)問,郭勝實在受不了這緊張氣氛,強(qiáng)行將他推出戰(zhàn)局,口中道:“殿下,你許久未歸,怕是對京城都生疏不少,讓我領(lǐng)您四處轉(zhuǎn)悠一遭,免得被那些不長眼的騙了去,讓您吃虧?!?/br> 好容易周遭安靜了,紀(jì)雨寧望著楚珩笑,“你這個書僮倒是長袖善舞,對著貴人都能談笑風(fēng)生?!?/br> 楚珩干巴巴的道:“他一貫如此,不用理他。” 回去的路上,紀(jì)雨寧便感覺氣氛異樣沉默,少甫也罕見的沒有說話,難道還是為著名落孫山? 苦學(xué)多年,臨了卻落得一場鏡花水月,是個人都經(jīng)受不住吧? 紀(jì)雨寧決心好好安慰他,想起家中還有些紅棗桂圓,待會兒燉點甜湯補(bǔ)補(bǔ)血氣,哪知剛一入門,楚珩便將她壓倒在榻上,動作迥異平時溫柔,倒有些意外的蠻暴。 紀(jì)雨寧頭發(fā)都亂了,扎掙著要起身,“少甫……” 楚珩憐惜地吻了吻她眼角,卻并未因此停下動作,反而有更多的吻落在她臉頰上、脖頸上,密密麻麻,所到之處即落下淺淺紅印,跟花鈿一般, 紀(jì)雨寧直覺他是生氣了,為什么,就因為自己目睹了他失敗的窘態(tài)?僅是一次考砸而已,他不該這樣沒志氣。 楚珩肆意宣xiele一通,這會子也有點懊悔方才莽撞,可他就是壓不住心底那股酸氣。 此刻兩人身軀密合,彼此毫無間隙,楚珩方有勇氣說出來,“兆郡王仿佛對你很不一般?!?/br> 照理說他當(dāng)哥哥的不該吃幼弟的醋,可誰叫楚玨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這小子可真能啊,才剛回來便覬覦起嫂子,看來在西北吃的苦頭還不夠。 紀(jì)雨寧啞然失笑,她再想不到是為了這個,忍不住抬手刮了刮男人的臉,看他害不害臊,“郡王殿下才多大呀,你怎能想到這上頭?” 楚珩耳根微紅,可還是強(qiáng)撐著道;“年歲算得什么,他就是圖謀不軌!” 紀(jì)雨寧這下可沒法了,固然她亦發(fā)覺出兆郡王對自己的好感,但,她不覺得那是愛情,比較起來,更像是仰慕與憧憬——人在小的時候總是渴望長大,恨不得一夜之間脫胎換骨,而只有當(dāng)真正成人之后,才會發(fā)覺青春年少的可貴,那時卻悔之已晚了。 她對于楚玨來說,便是這樣一個短期的目標(biāo)??赡苁撬砩暇哂械某练€(wěn)與淡然風(fēng)度,以及離異后的特殊背景,讓楚玨覺得她跟平日見的那些女子不同,尤其跟石家姑娘們不同,但,他會想與之親近,會渴盼見到自己,卻不會考慮在這之上的關(guān)系——就好像人總是憧憬天上仙宮,有幾個會舍得撇開人間繁華、去廣寒宮里忍受清幽之苦的? 相信要不了多久,郡王就會將她遺忘,投入到更有意義的事情中去——他這個年紀(jì)實在有太多可能,若執(zhí)著于男女之思那也太傻了。 眼看楚珩仍是一副耿耿于懷神色,紀(jì)雨寧知曉這些話不足以說服他,好在她有更好的法子。 紀(jì)雨寧偎在他胸口,輕輕撓了撓他肩上的小窩,軟語道:“說罷,你待如何,我照做便是?!?/br> 楚珩只覺呼吸都急促了些,“真的?” 紀(jì)雨寧微笑,“當(dāng)然。” 她又不是潘金蓮,犯不著見異思遷,何況她對毛頭小子根本沒興趣。 楚珩翻了個身,兩人面朝著面,他看見她的瞳孔倒映出他身影,心中不禁有些熱熱的,“你不許到他府上去,也不許他來此處找你?!?/br> 紀(jì)雨寧頷首,旋即想起,“但我答應(yīng)幫他做衣裳?!?/br> 這個楚珩倒是想好了,人不能失約,而且他的確有楚玨的尺碼——大不了向?qū)m中尚衣局討要。 “你只管做你的,到時我讓郭勝送去便是?!?/br> 這人的醋勁倒不小,可是她卻不討厭。紀(jì)雨寧望著他鴉羽一般的眼睫,忍笑道:“還有別的交代么?” “當(dāng)然,”楚珩耳朵更紅了,“你得幫我也做一件,而且不許收錢?!?/br> 這樣方顯出他的特別之處,否則不就跟那些顧客一樣了? 紀(jì)雨寧這回實在繃不住了,撲哧笑出來,又覺得有些不禮貌,轉(zhuǎn)頭對著墻壁。 楚珩反倒意不自安,莫非是他太過分了,或許他不該這么小氣? 正想著如何描補(bǔ),紀(jì)雨寧已整理好情緒轉(zhuǎn)過身來,正色道:“我早就想為你做身衣裳,而且也不收你錢,你看,用什么料子合適?” 就是為了報答這段時日的陪伴,她覺得也是應(yīng)該的——若非有他在,她跟玉珠兒兩個弱女子還真不知如何熬過去。 楚珩眼睛倏然亮起,布料還在其次,不過……他悄悄道:“是不是連寢衣也算在內(nèi)?” 畢竟里頭貼rou的衣裳總不能不穿嘛,反正他什么“尺寸”她都知道了,這個應(yīng)該也不難辦。 這回輪到紀(jì)雨寧紅了臉,奈何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能好人做到底,“行?!?/br> 第32章 . 喜脈 恭賀夫人,你約莫有喜了。 因著楚珩催促, 紀(jì)雨寧沒敢在給兆郡王的衣裳上用心,做得太精細(xì)呢,這人的醋勁該更大了。 好在男子的衣著本就不像女子那樣繁復(fù), 大體上不差什么就行了——人靠衣裝, 這句話對于男人倒是不怎么適用, 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便是再堆金積玉, 看去也是形容猥瑣,模樣不堪。 像楚珩這樣的, 即便披個破麻袋,依舊能俊逸非凡。 紀(jì)雨寧有時候都慶幸自己好運氣, 脫離了李家那個泥坑,遇上的不是下九流混子,而是楚珩這般容貌品格都拿得出手的,雖然眼下窩囊了點,好歹還有以后呢。 重陽在即,楚珩早就被宮里一催再催, 要他陪著太后賞花喝茱萸酒。大周朝立國百年, 最講究的便是一個孝字,楚珩并不敢壞了體統(tǒng), 更不愿讓太后因此遷怒于雨寧——得她老人家發(fā)了話,才好籌辦后面的事呢。 于是婉轉(zhuǎn)對紀(jì)雨寧說,他想回家一趟。 紀(jì)雨寧沒什么意見, 若楚珩只管流連于她卻不顧家中高堂,她反而得懷疑他的人品。 這樣的佳節(jié)良時,自然得回去以盡孝道。 紀(jì)雨寧便琢磨著該讓他帶點什么禮物,或者還是做衣裳?畢竟除此之外她也沒什么拿得出手了。 楚珩忙說不必, 他可不愿紀(jì)雨寧天天點燈熬蠟費壞了眼睛,何況已經(jīng)給母后做過了——只不過雨寧不知那乳母的身份罷了。 紀(jì)雨寧便讓他捎上一簍自制的重陽糕,一般是該撒些木樨花在上頭的,不過考慮到桂花香味太沖,有些人吃不太慣,紀(jì)雨寧便用自家熬的玫瑰醬代之,不止顏色深紅好看,滋味也很可口。 楚珩欣然離開,覺得今日大概都不必用飯了,雖然紀(jì)雨寧讓他分贈給親朋好友,他才舍不得呢。 郭勝懷里抱著給兆郡王的那套衣衫,噠噠的跟在皇帝身后,只覺垂涎三丈——可惜他是沒膽子向皇帝討要糕點的,回頭只好求玉珠兒這位小姑奶奶施施恩了。 楚珩回到宮中,石太后等人已先自候著,來不及招呼,便先盯上兒子手里的提籃,“那是什么?” 楚珩抱定主意要吃獨食,對面雖是母后,他亦不肯分贓,只警惕的道:“沒什么,街上隨意買了些點心,充饑之用?!?/br> 石太后才不信呢,皇帝嘴多刁呀,尋常糕點他哪看得上? 遂強(qiáng)令侍從們奪過來,諒著這里是慈安宮,皇帝不敢造次。 楚珩眼睜睜看著心愛之物被人搶去,臉上別提多懊悔了。 石太后卻是迫不及待品嘗起來,她還從未見過這種式樣的,一般的重陽糕為了口感順滑會加入許多豬油,雖然香甜,可對于石太后這種講究之人難免口重了些。 然而皇帝捎來的這份卻連半絲油膩也沒有,純粹靠果醬果脯調(diào)和氣味,這樣制成的糕點還能凝而不散,栩栩如生,這就很考驗師傅對火候的掌握了。 石太后連吃了兩個,又喝了一杯茶,方才興致勃勃問皇帝,“從哪家酒樓買到的?” 楚珩本想胡謅一個,可照母后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脾氣,怕是得即刻遣人去酒樓查訪,少不得據(jù)實相告,“是紀(jì)夫人的手藝。” 石太后不免驚嘆,“看不出來,她不但衣裳做得好,還精通庖廚之道,比起御膳房里的都不差什么了。” 一旁站著的石景蘭不免有些尷尬,年年她也會給姑母奉上自制的點心,姑母可從沒這樣夸過。 遂強(qiáng)忍著難堪道:“大抵這些糕點只合自家之用,李祭酒不許夫人在外售賣的。” 楚珩雖沒能照計劃獨享,聽了母后那番夸贊倒也高興,哪知偏有人破壞氣氛,遂沉著臉,“雨寧早已與李成甫和離,自然也無謂守著李家規(guī)矩?!?/br> 太后也責(zé)備地瞥了侄女一眼,好好的日子,說這些歪話做什么? 當(dāng)然她還是得照顧侄女的面子,遂面朝著皇帝道:“景蘭常在宮里,不知外頭究竟,你無須責(zé)怪她?!?/br> 楚珩淡淡道:“朕當(dāng)然不會,只要她安守本分,別插手其他就好?!?/br> 石景蘭聽著難受極了,皇帝此語明指不許她招惹紀(jì)氏——那紀(jì)雨寧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已重要到如此地步么?尊貴到誰都動搖不得? 楚珩陪母后說了會兒閑話,忽然想起:“阿玨今日沒來拜訪您?” 石太后嘆道:“你又不是不知他的脾氣,最是貪玩,哀家哪里拘得住?!?/br> 也幸好楚玨性情如此,不至于對皇權(quán)構(gòu)成威脅,石太后也最是放心。但,怎么說也到了成家之齡,他的婚事,自己身為嫡母也該打算起來了。 楚珩望著郭勝懷里那件單衣,心想只好改天再給弟弟——最好一輩子不來倒省事。 * 紀(jì)雨寧雙親早逝,重陽對她而言不過一個符號,并無人可孝敬。紀(jì)凌峰倒是早早陪穆氏去了岳丈家,無論穆氏性情如何,這兩口子倒是真的恩愛——紀(jì)雨寧想到此處,不禁悵然若失。 當(dāng)然她也沒打算閑著,重陽慣例會有燈會,雖然比不上中秋元宵那樣的大日子,在京城卻也算得盛事。 紀(jì)雨寧有個主意,必須借著燈會方得施展。她如今兜里雖有近五百兩銀子,開個小小的店鋪是夠了,可在京城這種舉步維艱的地方,若地段不夠好,鋪子不夠顯眼,那生意也做不起來。 所以她得另辟蹊徑。 玉珠兒知道紀(jì)雨寧是何打算,但……她有些憂慮,“小姐,您不要緊吧?” 自從十六歲那年被人牙子拐去,小姐從此提到花燈便諱莫如深,以前縱使李大人邀小姐出去賞燈,她也總不肯應(yīng)——有些傷處是頂難愈合的。 紀(jì)雨寧知道玉珠兒關(guān)心自己,可跟生活的壓力比起來,她那點陰影就不值一提了。且京城別的不提,治安是極好的,天子腳下,誰敢造次? 對于賺錢的機(jī)會她卻不肯放過。 紀(jì)雨寧輕拍了拍玉珠兒的手,“不必著急,還不一定能成功呢,若賣得不好,咱們便先回來?!?/br> 說罷,便和侍女一起將東西搬上車——那是林家的馬車,林夫人別的不談,可對她們主仆真叫沒話說。 紀(jì)雨寧有時候都覺得林夫人對自己親熱得過了分,就因為幫她兒子治了一回疹子,做了身衣裳?那也用不著客客氣氣的。 可要說林夫人有利可圖,那就更荒唐了,她一個毫無根基的婦人,又是和離過的,能給林家什么好處? 思來想去,只能說那夫妻倆是難得的熱心腸,紀(jì)雨寧感激之余,決定等店鋪開了之后分些利潤好了,或者林夫人愿意參股,大家各取所需,那自然更好。 眼下卻慮不到這些,紀(jì)雨寧帶著玉珠兒來到東市,她早就租好一個攤位,等人來后,便掏出十兩銀子給他,那人晃悠悠地離去,之后便再不管了。 其實西市的地段要更便宜,只需五兩銀子就好,但,紀(jì)雨寧認(rèn)為西市太過偏僻,不利于她的生意,遂還是堅持己見——有些錢是必須得花的。 玉珠兒看著燈火通明的一條街上,幾乎被賣燈的賣畫的測字的擠得水泄不通,心里難免有點發(fā)虛,“小姐,咱們爭得過他們么?” 何況還定得這般昂貴,怕是顧客問一問價錢就得嚇得溜走了。 紀(jì)雨寧卻很鎮(zhèn)定,“不怕,總會有魚上鉤的。” 她不圖掙快錢,只圖掙大錢,定位就不一樣,自然無須同那些小攤販爭競。 因著紀(jì)雨寧帶來的花燈式樣精巧,她自個兒又是個美貌女子,前來光顧的倒不少,可當(dāng)詢價之后無一例外皆是擺手——實在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范圍。 更有人疑心會否是仙人跳,哪有良家婦女這樣拋頭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