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他輕撫著沈決的脊尾,語氣明明是溫柔的,卻始終帶著刺骨的寒意:阿決,怕的話就別再惹我生氣了。 沈決忍著顫抖輕輕點了點頭。 路勒斯這才松開他,他又溫柔的摸了摸沈決的頭發(fā),仿佛方才那個咬著牙說要吃他血rou的人不是他一樣:真乖。 他緩緩道:無論她跟你說了什么,都別理好嗎? 沈決:好。 你只需要聽我一個人的話就好了,他們說的都不需要去聽。 我知道的,陛下。 別怕我。 沈決微怔。 他想去看路勒斯的神色,然而路勒斯只是抱著他,將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不愿意讓沈決窺到絲毫的情緒。 沈決想路勒斯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不愧他陰晴不定的暴君之稱。 沈決本來想借這個機會好好跟路勒斯說一說的,可他話還在醞釀,就想起了那個聲音說的話。 雖然透露出來的信息點很少,說得也很隱晦,但沈決又不是傻子,稍微將得到了的信息拼湊一下就能明白 沈決抿唇,最終還是說:不會的陛下。 他閉了閉眼,心說自己大概是中了路勒斯的迷藥,就像夢里的宋辭鏡所說,他是被蠱惑了吧:我沒有害怕。 他笨拙的學著路勒斯的樣子,偏頭在路勒斯的臉側落下一吻,耳尖卻不自覺的紅了點:我只是有些緊張。 我 沈決還想再說一句話,但話還沒出口,又全部被路勒斯堵了回去。 這次的吻不同于方才帶著要撕裂一切的狠厲,反而是與之相反的溫柔。 像是山中細水流長的涓涓河溪,只是這點繾綣在沈決主動摟住路勒斯的脖頸后就又變了味。 沈決沒能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雖然有些遺憾,但他在沉淪中又覺得無所謂。 反正 反正就算路勒斯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他也沒有從自己略微有些混亂的記憶中尋找到路勒斯所說的答案,就算如此,他也相信路勒斯。 他相信他是喜歡他的。 沈決閉上眼睛。 他想不是也無所謂了,一顆糖本就不能永久的含在嘴里,最終也會化掉。 只圖這一時的甜蜜便足夠。 . 因為沈決這一遭,林嚴差點挨罰。 本來按照路勒斯的性格,這通罰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 但有沈決在,經過他的多番糾纏和求饒,最終路勒斯也只是罰了林嚴今天訓練加倍,沒有再給更重的懲罰。 只是雖然林嚴沒有被路勒斯遷怒,可沈決的唇卻破了皮,脖子上也留下了好幾圈牙印。 沈決默默的翻出了高領衣套上,心說這哪是什么皇帝。 這他媽就是只只會咬人的野獸! 沈決有點氣。 他偏頭看向垂著腦袋站在不遠處守著他的林嚴:林姐,你出去一下。 林嚴果斷搖頭。 沈決有些無奈:我真不跑,我就睡一下。你守在門口,以你的異能,我這邊有點什么動靜你都能聽見不是嗎? 林嚴猶豫了一下:您真不會再來一次了嗎? 她小聲說:我還是頭一次見陛下發(fā)那樣大的火。 沈決心說我他媽也是第一次見路勒斯這樣?。赫娌粫恕?/br> 他誠懇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我發(fā)誓。 林嚴這才勉強離開。 沈決松了口氣,在腦海里道:任務完成,兌換獎勵。 腦子里的系統(tǒng)音響起的很快 【兌換成功?!?/br> 下一秒,沈決的手里便多了一只小小的瓶子。 上頭還有使用說明。 他將瓶子對著光去看說明,就見上頭寫著:【二十四小時迷藥。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讓人昏睡二十四小時。此物為精神系藥品,精神系異能擁有者對此物有一定抗性,精神力越是強大抗性越大,請酌情用藥?!?/br> 沈決想了想路勒斯的精神力,他不太確定路勒斯強到什么地步,但如果這一瓶下去總會昏睡的吧? 沈決沒過多的欣賞手里的小藥瓶,只打開了背包準備將物品放進去。 但他剛將迷藥存放在那個物品格里時,就愣住了。 他的背包里按理來說只有兩瓶藥水,但現在卻多了一個通體黑色只有邊角是黑色、類似魔方一樣的東西。 沈決覺得稀奇,取出來看了一下。 然而這東西沒有使用說明,也不像魔方一樣可以轉著玩,就像是一個擺件一樣,毫無用處。 沈決不明白自己的包裹里怎么多了這玩意兒,問系統(tǒng)也得不到回音,只能先將其丟回包裹。 他想了想,又打開了角色面板。 其他角色的好感都沒有變化。 除了青楓從60%變70%,就只有宋辭鏡的好感度在今天有了波動。 到95%了。 沈決只覺得這人太過可怕。 靠吃瓜漲好感度他就完全是在把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的樂趣。 又或許不是痛苦,反正宋辭鏡在沈決這已經徹底進入了黑名單。 出不來了的那種。 沈決收了角色面板,略帶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說來也是奇怪,在卡俄斯神殿的時候他總是睡不著,可來到王宮后,他就像是瞌睡蟲成精,每天無時無刻都在犯困。 好像恨不得一天能睡上個二十四小時。 沈決摸著《天罰》上床,心說那就睡一下好了。 反正今天這么累,睡一下也不會怎么樣。 . 沈決又做了一個夢。 只是這次的夢格外的不同。 夢里的他穿著一身男士的黑色大衣,淺金色的頭發(fā)隨風飄揚。 他背靠著高了他一大截的路勒斯,路勒斯穿著黑色的西裝,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他們周圍圍了密密麻麻數不清的數不清的人。 無數的槍口對著他們,沈決的身體已經十分疲憊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臂酸痛不已,就連站著的腿都藏在褲管底下微微打顫。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堅定的握著自己背后的人的手,正如對方用力扣住他的手一樣,他也是那樣的用力。 陸拾哥哥。 他的嗓音不是熟悉的清亮空靈,宛若神邸低語,反而是清朗干凈的男聲。 沈決的聲音帶了點笑意,似乎根本不將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這一支軍隊放在眼里:看來我們得死在一起了。 他背后的人聲音低沉沙啞,卻也是輕快的:這點螻蟻而已。 他話音剛落,沈決便覺腦袋一疼,有什么東西被抽走隨之而來的是面前大片大片的人跪倒在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沈決臉色蒼白了一點,卻仍舊強撐著,甚至語氣都十分無奈:你用異能就用異能,還非得壓榨我的精神力陛下,你就這么不愿意和你的王后做一對亡命鴛鴦么? 路勒斯輕輕哼了哼:死在這些小卒手上?你不嫌到了地府里丟人? 沈決無語低嘆,卻將路勒斯的手握得更緊:我覺得你得明白一件事。 他緊緊依偎著路勒斯,淺金色的眸子注視著沒有被異能影響到迅速上前的人:以你的身份,無論死在誰手上都丟人。 你說得對。 眼見終于有人忍不住開槍攻擊沈決,路勒斯飛速將沈決往自己身后一拉,扣下手里的扳機,子彈穿過了對方的子彈,打在了人群中炸開。 小規(guī)模的爆炸掀翻了不少人,路勒斯護著沈決,挑起的唇雖然有些蒼白,卻仍舊帶著無法抹滅的自信和肆意:所以別想做那亡命鴛鴦了。 他還抽空摸了摸沈決的腦袋:多不好聽。 沈決抬手替他擦拭了一下又從他肩膀上留下來的血:行行行。 他倆輕松的像是在外散步,而非面對整個叛軍以及自由聯盟:你是一家之主,當然聽你的。 他微揚起唇,掏出自己的槍對著身后欲要偷襲的人就是一槍。 后坐力讓沈決往路勒斯身上撞了一下,他甩了甩自己微麻的手,看著同樣發(fā)生在他面前的爆炸,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并不喜歡戰(zhàn)爭,也不喜歡這樣無止境的殺戮。 可這并不代表他會任由人宰割他和路勒斯。 就像是路勒斯說的那樣,亡命鴛鴦可不好聽。 他還想和路勒斯再看一次櫻花,想讓路勒斯再陪他過一次生日。 路勒斯可是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給他過過一次生日。 沈決忍著自己手臂的震痛,低頭去看槍上的能量格:陛下。 他盡量用輕松的語氣說:子彈不多了。 路勒斯那邊卻是直接丟掉了再也打不出第二槍的能量槍:嗯,我知道。 沈決心里一沉,握著路勒斯的手又緊了幾分。 路勒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安撫的用指尖點了點他的手背:別擔心。 他輕笑:我什么時候讓你受過傷? 作者有話要說: 九更 鴨頭,你們shuangma 爽了后來看一看下本玄學文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徒孫》 齊桁一朝復活開局就遇上送命題。 重生到爹不疼媽不愛還有個哥哥欺壓的富貴人家中齊桁瀟灑的收拾行李走了。 . 身上只有一百塊的齊桁先跑去買了個小板凳。 當晚齊桁就以最帥算命先生的姿勢爆紅網絡收獲房租。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挑一個最便宜的房子落腳,就有一個大腿找上了他。 . 大腿說自己天生能看見鬼因此徹夜輾轉難眠每日提心吊膽,齊桁信了。 直到很久以后,齊桁跟自己的一干徒孫說他在等自己死亡,偷聽到的祁升當晚將他鎖在了屋子里,眼神冰冷而又危險,偏偏他保持著溫笑:齊先生,你想死,我成全你。 那晚過后,齊桁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 全身上下就沒有哪里不疼的。 . 祁升作為這世間唯一的神甘愿沾染塵世,建筑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只為了一件事。 這一次,他做他的靠山。他以自己為牢籠,鎖住了他上一次沒能抓住的一朵云。 綠茶心機婊偏執(zhí)病嬌神明攻x隨緣假喪玄學祖師爺受 第38章 三十八片海 沈決抿唇。 路勒斯說得對,除了在某些特定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讓他受過傷。 他肩膀上的傷口就是為了保護他而被一枚子彈貫穿的。 星球之主,從不會受傷。 卻因為保護他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路勒斯屈指敲了敲他的腦袋,伸手從他手里拿過只剩下三發(fā)子彈的能量槍:是人就會受傷,就會死。 沈決心頭一緊,幾乎是下意識的,另一只空掉了的手也抓住了路勒斯的手:陛下 他終于繃不住,聲音染上了點焦急:你不能丟下我。 路勒斯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阿決,別任性。我不會死的。 似乎是怕沈決不愿意離開,他輕聲說:再說你的愿望不就是活下去嗎? 沈決卻更加慌亂,他緊緊的攥著路勒斯的手,幾乎恨不得用膠水將自己和路勒斯黏在一起:是,我是想活下去。 他抬頭看著路勒斯,眉頭皺在一起,淺金色的眸子也滿是急切:可我想和你一起活下去。如果你讓我一個人走,還不如現在用剩下的子彈給我們一個了斷。 沈決看向圍住他們,一時不敢上來攻擊的人,被無數人稱贊過溫柔的眉眼透著凌厲:既然死在他們手里丟人,那我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然而路勒斯卻是將自己的手一點點抽出來,摟住了他的肩膀:阿決。 他溫柔的將吻落在他的發(fā)間: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好嗎? 不好! 沈決咬牙:你裝什么偉大!我又不怕死! 路勒斯還想說什么,不遠處就傳來一聲輕嘆:真感人。 兩人頓時朝軍隊那邊看去,就見那些人自覺的分出一條道路來,而穿著神服的男人手持神杖緩緩的從中走出,那雙深綠色的眼眸宛若毒蛇的眼睛,注視著他們:如果不是你們確實到了窮途末路,我都要以為這是在拍什么電視劇。 男人微微偏頭,看向沈決的眼神帶著難以捉摸的神情:阿玨,你明明可以離開的,為什么呢? 宋辭鏡!見到他,沈決的怒火幾乎要燒了這半邊天:我他媽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恩人!你個兩面三刀的小人! 宋辭鏡聽到這話卻并不生氣,反而是笑著偏了偏頭,好似很頭疼一樣:阿玨,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被路勒斯蠱惑了? 他勾著唇,眼神卻是冷的,甚至擺足了勝利者的姿態(tài),微抬著下巴睥睨著他們,臉上滿是憐憫:真可憐。 宋辭鏡像是說給沈決聽的,又更像是說給這些被珀穆萊特用異能迷惑的軍.人們聽的:你可是神之子,是卡俄斯神殿的圣女,是塔洛斯帝國甚至是整個星際的光明女神,就這樣被一個該千刀萬剮的昏君所迷惑了。 他抬了抬手:親愛的戰(zhàn)士們,我們的圣女早就被這個昏君洗腦了,只有殺死這個昏君,圣女才可能會清醒。 宋辭鏡笑得依舊溫和,話語卻是尖刺,直接扎在了沈決的心上:我在此拜托你們拯救我們被迷惑的圣女。 隨著他的話音落地,這些人頓時沸騰起來:殺了路勒斯! 殺了他! 我們要拯救圣女大人! 殺了這些愚昧的貴族! 摧毀塔洛斯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