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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他還經常聽到有人總在他耳邊數落他。 莫如深皺眉,抬頭卻看到了破舊衣柜上穿衣鏡里的自己。 昨晚隨手在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穿上,今天細看,才覺得丑的要死。 而且自己……里面怎么還有一套? 隨手一摸,莫如深的臉色便有些微妙。 為什么自己的皮膚竟然變得那么有層次感,這半年里發(fā)生了什么? 還未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門外傳來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莫如深立即躺回了輪椅上,片刻后,有人按住了他的脈搏。 “金亦?” 莫如深開口,向來淡定的金亦嚇的差點離地三尺高。 金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推了推他的金絲邊眼鏡,說道:“老……老大?人嚇人嚇死人啊!你你你你什么時候醒的?”莫如深的聲音有些微啞,心道果然是金亦,并開口答道:“昨晚,水杯幫我遞一下。” 金亦緊張的手都抖了,一邊給他拿水杯,一邊說道:“嫂子他他他知道嗎?要要要要不我們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 莫如深眉心微皺:“嫂子?” 金亦知道,莫如深剛醒,昏迷后的許多事都不知道。 于是立即向他解釋道:“就是……老總裁曾經在你昏迷后,給你定下了一個沖喜對象。是他一直在照顧你,和你的兩個弟弟meimei。” 他大概的把莫如深昏迷后的事講解了一下,并告訴他:“嫂子人真的非常好,老大你醒了,也不要拋棄他才好?!?/br> 莫如深一想到昨晚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把自己這樣那樣以后,還大言不慚的說讓自己忘了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這件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堂堂莫家第一繼承人,淪落到被人臍橙才能醒過來的地步。 這種事說出去,莫家第一繼承人的面子就不用要了。 當然面子事小,被強X事大。 被強X了還揚言讓自己忘記,事兒就更大了。 莫如深越想越生氣,說道:“別亂叫,什么嫂子不嫂子的?!?/br> 他是我大哥,我哪敢讓他當嫂子! 我才是嫂子吧! 心里瘋狂吐槽,莫如深的臉上卻是冷若冰霜。 金亦還以為是他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下意識就開始夸蘇默言。 “其實……嫂子真的不是徒有其表,他做的飯非常好吃!為人處事也特別練達!還有,他很能賺錢,一家五口全靠他一個人柔弱的肩膀挑起。就連大人物謝琪要與他合作,直接投資入股,卻都被他給謝絕了,只同意對方場地入股。嫂子起早貪黑,風里來雨里去,可都是為了……” 莫如深的臉色冷的更難看了,金亦心想,老大就這么嫌棄這個老爺子替他選的媳婦嗎? 其實剛剛醒來的植物人大佬只是在嘔氣,你倒是魅力無限,我的手下都在上趕著替你說好話,還列出了你那么多的優(yōu)點。 真的有那么多優(yōu)點嗎? 呵,就算你優(yōu)點再多,也更改不了你強X了我的事實! 男人,承認了吧! 你就是不要臉! 大佬委屈巴巴。 卻仍是冷著一張臉。 只得企圖轉移一下話題。 便扯了扯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老頭衫,指了指自己一半黑一半白的胳膊問道:“這是什么新式治療手段嗎?” 金亦:……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您解釋。 第65章 但從醫(yī)學的角度嚴謹的算起來,好像也確實是一種治療手段。 畢竟除了畏光癥,所有病人幾乎都會要求病人多多通風散步散太陽。 只得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效果看起來還不錯是嗎?” 莫如深知道自己躺了半年了,因為他醒來以后,就看到了掛在墻上的日歷。 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用日歷。 哈,品味可真差。 不過看在你嫁給我的份上,勉強算你過關吧! 蘇默言打了個噴嚏,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倒抽一口涼氣,心道誰在罵我? 莫如深卻是若有所思,問道:“爺爺他們怎么樣了?” 一提到這件事,金亦又來精神了,說道:“你是不知道??!嫂子這個人多厲害……” balabalabala…… 莫如深的唇角抽搐著,能想出這種辦法來的,果然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 金亦卻對他的這種行為十分贊賞,越聊眼睛里的星星越多。 莫如深皺眉,心道那是你嫂子,你這是幾個意思? 于是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把危險看到眼里的人,萬一出事怎么辦?” 金亦覺得他這個老大醒來以后狀態(tài)不太對,便皺眉問道:“你是不是哪里不太舒服?我先帶你去醫(yī)院吧!跟嫂子說一聲?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你醒了?” 如果知道了,肯定會第一時間報告老爺子了。 莫如深卻立即制止了他,說道:“不行,不許把這件事告訴他!” 金亦怔住,不解道:“為……為什么?” 莫如深當然不會告訴他那種社死的理由,不會告訴他自己被強X的恥辱。 也不會告訴他,其實自己是不好意思面對他才想繼續(xù)裝睡的。 但畢竟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哪怕裝睡,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