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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不陪你玩了!” 裴伊,真的壞死了。 她才不要再跟壞東西說話啦~ 輕微的震感傳到裴伊的掌心里,玻璃的另一頭能看到鐘霖的小手指,指腹白皙圓潤,指尖泛著一點紅,手腕特別纖細(xì),能看清楚根根青色的血管,白皙到幾欲透明,有種少女的脆弱感, 她在拍玻璃,卻像是在一下下拍在人心尖上… 裴伊意外地挑了挑眉,“你要打車回去?” “這么晚了,你一個Omega,有點不安全…” 潛臺詞,不如留下陪我。 鐘霖沒理她,連聲告別也不說,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裴伊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底一陣失落,隔著玻璃窗喊了一句,聲音有些急,尾音發(fā)顫: “還真走了?不是說好留下陪我嗎?” 鐘霖沒有回頭。 裴伊嘆了口氣,微微搖頭,轉(zhuǎn)身走回了病房里的洗手間,剛含了牙刷,耳邊聽到,玻璃墻外有刺耳的、類似于桌腿拉動摩擦地面時的聲響。 裴伊急忙吐掉嘴里的牙膏沫子,從洗手間退出來,步履匆匆,頭向著洗手間的門外探出去看, 走廊上,鐘霖?fù)]了揮手,婉拒了路過護士的幫忙, 鐘霖一個人,這樣瘦弱嬌軟的身體,兩條細(xì)細(xì)的手臂,卻能獨自拖過來一張折疊床,明明很瘦弱,被一捏一揉就快軟得快化掉了,拖拽著折疊床的動作卻這么纖巧,靈活,好像真的有幾分力氣。 貼著一堵玻璃墻,鐘霖把折疊床展開,折疊床的鐵架摩擦著,發(fā)出“咔吱”聲, 然后,她又抱著被子走過來,自己乖乖地把床鋪好,彎著腰半跪在床邊鋪被子,短款襯衫上滑,露出一截腰身,白得晃眼, 裴伊抿了抿唇,牙刷被“砰”得一聲丟回杯子里,幾步走過去,停在玻璃前,垂頭去看她。 “你靠那么近做什么?”裴伊的聲音送上方傳來, “睡我門口?” 她故意這樣問。 鐘霖還在整理床鋪,她半趴在被子上,聽到聲響,猛得抬起小腦袋,恰好對上一雙深褐色眼眸,看著的目光沉沉的,將鐘霖從眉眼開始,自上而下地打量著, 最后,視線停留在她下顎…再靠下一點的地方。 鐘霖也垂下頭,目光順著對方的視線下滑,看到自己有些寬松的領(lǐng)口,由于這個姿勢襯衫領(lǐng)敞開了,露出一片雪白,臉頰驟然變燙,浮起薄薄的緋紅色, 鐘霖雙手撐在被子上,改了半趴的姿勢,立即抬起身,在被子上坐直,單手按了按自己的領(lǐng)子,語氣奶兇奶兇的: “看…看什么看?” 裴伊眼尾微彎,垂下的眼睫緩緩撩起,隔著玻璃凝望著她的眼睛,眼神guntang,紅唇微啟,對著玻璃緩慢地吹了口氣: “看我女朋友。” “那我也要看著你,”鐘霖被她撩得心里癢癢的,耳根發(fā)熱,但還是硬氣地說, “看我女朋友睡覺。” 裴伊輕笑一聲,揚起手腕,修長的手指翻飛著,解開了第二顆、第三的扣子,將領(lǐng)子拉到半開,能看到大片灼眼的白,烏黑發(fā)絲貼著修長的頸,能看清側(cè)頸上微凸的筋絡(luò),再向下是明晰的鎖骨線條, 女聲壓得低緩,尾音沙啞,像是被撥響的沉沉琴音,“好啊,想看什么…” “都給你看?!?/br> 妥妥的女流氓姿態(tài)。 鐘霖睫羽顫栗著,慌忙移開視線,“我…我去洗漱了?!?/br> 她步伐微亂,連忙走出去,去用隔壁的洗手間,鏡子里,是她自己的臉,臉頰的薄紅連綿到眼尾,那雙琥珀色眼眸里水色盈盈, 不禁心頭一跳,臉?biāo)查g更紅了, 自己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 手背緩緩貼上自己的側(cè)臉,感覺好燙啊… 那一晚,裴伊睡得格外的好,可能是給她的藥物里有鎮(zhèn)靜助眠的成分,也可能是喜歡的小姑娘就香香甜甜地睡在門外, 只是易感期使然,夢里的場景帶了點顏色,早晨起來,悄悄溜進衛(wèi)生間換洗內(nèi)ku,輕手輕腳的,害怕隔著一堵玻璃墻,會把鐘霖給吵醒了。 門口突然傳來“噔噔”的敲門聲, 裴伊把小衣服擰干,在衛(wèi)生間里掛好,連忙走了出去,臉色平靜疏冷,沒有絲毫的慌亂, “怎么了?” 門鎖震顫,護士推門而入,看了眼瞬移回床上坐著的裴伊,解釋道: “第二天了,醫(yī)生說再觀察一天,沒有意外,就可以出院了。” 這時候,門外擠進來一個小腦袋,是探頭探腦的鐘霖,她輕輕叩了叩門板:“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應(yīng)該可以了…”護士回眸瞥鐘霖一眼,“還有,你是患者家屬吧?等會記得陪她去門診找醫(yī)生?!?/br> 鐘霖下意識回答:“不是…” “就是我的家屬?!迸嵋撩忌椅⑻簦瑐?cè)過臉望向鐘霖,眼神有些玩味, “等會陪我過去?!?/br> 鐘霖臉一熱,弱聲道:“好。” 護士有些詫異,看著兩人的目光迷惑不解,走出病房前低聲喃喃道:“現(xiàn)在的小年輕,都這么有情趣的嘛……” 護士聲音很小,但鐘霖五感敏銳,聽得很清楚, 鐘霖?zé)嶂哌^去,將自己買的早餐放在床頭柜上。 裴伊垂眼望到放在床頭柜上的塑料袋和打包盒,眼皮跳了一下,明明自己起床的時候,鐘霖還躺在那張折疊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