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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上朝并不是為了像個賢明君主一樣處理朝政、辦理公務(wù),喜怒無常的暴君怎么會勤于朝政呢,他只需要繼續(xù)獨斷專職、殘暴不仁,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滿就足夠了。 被人設(shè)計的暴君,怎么會忍受心里的這股怒火不發(fā)出來呢。事發(fā)的第二天右相就自請辭官,但是緊接著帝王就下了一道諭旨,絲毫不給這位歷經(jīng)兩朝的老臣留面子,大肆責(zé)罵了他一通,揭開了右相極力為自己遮掩的遮羞布, 但是這遠遠不能熄滅帝王的怒火,他為此專門上了早朝,頒布詔書,宣布廢除律法中帝王不得私出禁宮的規(guī)定,這一行為可謂是極其任性妄為了。 而對于整個朝野來說,這個規(guī)定,在鐘離的律法和歷史中具有極其特殊的意義,它是開國帝王所親手所書,意在約束帝王行為,防止帝王沉溺民間繁華,能更為專心處理朝政。此前幾位帝王哪怕是有昏君屬性的先帝都好好地遵守了這個規(guī)定,畢竟孝道在鐘離大于天,深信祖宗律法是廢不得的。 即使幾位不怕死的諫官,頂著帝王威儀的強大氣壓直言規(guī)勸,甚至激烈反對,也沒有讓帝王收回這個決定。 高高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冷面帝王,看著規(guī)勸不成,反應(yīng)激烈的老諫官一頭撞死在大殿的柱子上,鮮紅的血液蔓延,瀕臨死亡的老臣嘴唇一直在顫動著想說話,但是很快就沒氣了,渾濁暗沉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先帝,老臣無能,對不住您啊。 諫官者,以繩糾天子。他們無能為力改變帝王的想法,還算什么諫官呢。 而冷漠的帝王全程神色未變,起身離開,丟下輕飄飄的一句,“安葬了吧?!?/br> 。。。。。。。 帝王病愈后,名聞朝野的第一美男玉笙公子又被召幸了。 即使在帝王抱病修養(yǎng)期間,玉笙公子也多次被召過來給帝王彈奏樂器或者令他讀書講經(jīng),他極通樂理,奏出的音符仿佛一陣靈動的風(fēng),給沉寂幽靜的宮殿帶來了活力。他讀書講經(jīng)的聲音清越舒緩,娓娓道來,帶著讓人舒心的溫度。 玉笙公子受帝王寵愛一事,瞬間傳遍了朝野。 不似民間猜測的那樣,他和帝王之間并不是充斥著黃色廢料的□□,甚至現(xiàn)在他還從未能近過帝王的身,就算是每次被召幸,也不過是隔著一層簾幕進行交談罷了。 在外面看來,他是極受帝王寵幸,但其實,帝王對他的態(tài)度頗為冷淡,偶爾落到他身上的視線也是清清冷冷的,并沒有讓他厭惡的欲望。 若是拋去兩人身為帝王和深宮男寵的身份,他們之間的相處更像是君子之交,清淡如水,一人彈奏瑤琴,一人靜靜地聽,偶爾對面清冷嗓音說出的話,都極合他的心思。 帝王,是在認真傾聽,他是懂他的。 他隱秘帶著探究的視線想要穿過簾幕,看一看這位神秘的暴君究竟有著什么樣貌。 卻看到一道挺拔瘦弱,卻蘊含著極大力量的身影,慢慢向他走來,瑩若美玉的修長手指撥開簾幕,淡粉色的薄唇輕啟。“今天就到這里吧?!?/br> 錚的一聲,玉笙公子手下一抖,撥錯了琴弦,手中的瑤琴發(fā)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玉笙公子臉上面不改色,實際耳朵微微發(fā)紅,他從未與帝王如此近距離接觸過過,他盯著帝王有著極淡粉色的薄唇,眼神慢慢開始變的深沉。 玉笙公子索性放下手中的瑤琴,清雅柔緩的音色,娓娓道來,“玉笙帶了佛家的經(jīng)書來,方才瑤琴污了王上的耳朵,讓我為王上讀上一段經(jīng)書吧。” 帝王距離他擠近,宛若集天地之靈氣細細雕琢而成的手指輕繞著他鬢前垂落的發(fā)絲,動作好似情人間的親昵,聲音卻仿佛解封的春水還有浮冰,又清又冷又薄,“玉笙,孤寵信你,你也懂孤,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背地里可千萬不要做背叛孤的事情。” “今日你早些回去吧。”帝王的手并未停留多長時間,實際上是一觸即離,動作帶著隱隱的克制,他毫不猶豫的抽身離去,轉(zhuǎn)身進入了幕簾中。 輕飄飄的清冷聲音從幕簾中傳來,讓被帝王突然的親近一直屏住氣不呼吸的玉笙公子清醒了過來,他有些不自在地輕摸著被帝王繞過的發(fā)絲。 玉笙公子輕呼一口氣,面上依舊波瀾不驚的淡定,“是,玉笙告退?!?/br> 只是胸膛里的心跳的劇烈,略帶著急切慌亂的腳步?jīng)]有了他一往的鎮(zhèn)定。 司衍知道玉笙公子并不像他看上去的這般淡泊世事,其實他最在乎痛恨被帝王強召入宮成為男妃,喻家傾全族培養(yǎng)出來的天才子弟,怎會甘心屈居與這深宮之中,愉家未嘗沒有謀反的心思,玉笙公子是他們送進宮來的棋子。 若是他猜的不錯,這次右相率眾臣逼宮之事,也有他的一份功勞,想必是他將帝王私自出宮的消息透漏出去的,在他假稱抱病修養(yǎng)的那段時間,與暗衛(wèi)假扮的帝王相處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這位玉笙公子了,他心思縝密,又穎悟絕倫,定能看出每日躺在帝王寢宮幕簾后的那個人絕不是真正的帝王。 只是槍打出頭鳥,這種極冒風(fēng)險的事情他并不打算讓喻家出面去做,而是將消息隱晦地透漏給各家的探子,等著魚兒上鉤。 不得不說,他的做法還是極為聰明隱蔽的,金吾衛(wèi)追查許久最后也沒有查到他身上,因為他只是當著幾位皇宮里不起眼的奴婢隨口說了一句,王上最近有些變的不像他了。剩下的就交給聽到心里的各方人馬,重重追查之下,總能發(fā)現(xiàn)帝王私自出宮的事情,何況司衍并沒有掩飾的天衣無縫。剩下的怎么做,對他和喻家都沒有一點壞處,只有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