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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瑜不像萬凱,交談時沒有錄音留證,現(xiàn)在是百口莫辯。 “我去,這孫子把我哥害成這樣,居然還沒辦法讓他坐牢?” “霍司楊方的律師團(tuán)隊都是業(yè)內(nèi)精英,懂得如何規(guī)避這些法律風(fēng)險?!?/br> 林御白想了想,問道:“那么如果他們竊取科研成果呢?” “這個就比較嚴(yán)重了。不過量刑得根據(jù)具體情況來?!?/br> 林御白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 林御白來到醫(yī)科研,進(jìn)辦公室待了半個小時。燕鴻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他的動向,見到他拿著一疊資料,前往監(jiān)察部門,心里咯噔一聲,直覺不好。 不……不會是要去告發(fā)自己的事吧? 不,不會的。自己做得很小心,林御白沒有證據(jù),如果他有證據(jù),肯定早就讓自己滾蛋了。 燕鴻戰(zhàn)戰(zhàn)兢兢,患得患失,就連試劑都拿錯了。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一個電話打到了二組辦公室,接電話的工作人員掛了電話,看向燕鴻:“燕博士,謝組長那邊讓您去一趟829?!?/br> 燕鴻一瞬間渾身僵直,連冷汗都出來了。謝組長,是監(jiān)察機(jī)構(gòu)派駐醫(yī)科研二組的組長。 向童心納悶,哈哈開玩笑呢:“謝組長找老燕干嘛呀?該不會是要批評老燕閃婚又閃離,作風(fēng)有問題吧?” 凌源芳捅了捅他腰窩,使了個眼色讓他閉嘴。 燕鴻臉色煞白,腦子里一片空白,僵著身子往八樓走。 他離開后,向童心小聲問凌源芳:“老凌,你捅我干嘛呢?難不成是老燕出什么事了?” 凌源芳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向童心嘶了一聲,倒抽一口冷氣:“他收藥廠的錢啦?不得了啊這個老燕,這下飯碗都得丟了吧?!?/br> 凌源芳神情嚴(yán)肅:“恐怕沒那么簡單?!?/br> 燕鴻走到829門口時便腿軟了。 看著829三個數(shù)字,他怎么也抬不起手,推開那扇門。 一定是林御白知道了什么,舉報了自己!現(xiàn)在燕鴻想知道的是,林御白究竟知道了多少! 就在他百味陳雜,忐忑不安的當(dāng)兒,門從里打開了。謝組長看著他:“燕博士,到了就進(jìn)來吧?!?/br> 林御白不在。 燕鴻慘白著一張臉,跟著謝組長走進(jìn)去,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坐下。謝組長開門見山,直接問他和霍氏集團(tuán)的總裁霍司楊是什么關(guān)系。 燕鴻還想辯解,直到謝組長把一疊資料丟給他看。 燕鴻看到了一張監(jiān)控截圖,還有截圖右上角的時間。 他宛如雷劈,原來那個時候,自己就被林御白發(fā)現(xiàn)了? 燕鴻血壓上升,耳鳴如鼓,心臟狂跳,口干舌燥。 林御白這是什么意思,這么長一段時間,冷眼旁觀著自己竊取他的成果,他是用什么樣的眼神看自己?看猴戲的眼神吧! 林御白!林御白! 他怎么可以這樣戲弄自己! 為什么,看了那么久的熱鬧,現(xiàn)在又突然揭發(fā)自己了呢?是因?yàn)轫椖恳呀?jīng)快出成果了,對吧!快進(jìn)入臨床了,所以自己就不重要了,是一顆棄子了! 燕鴻目眥盡裂。 “燕博士,你知道霍司楊的霍氏制藥公司,和國外的瑞諾制藥公司,是合作關(guān)系嗎?你這種行為,就是在把我國科研人員的寶貴成果,拱手讓給國外!”謝組長義正言辭。 燕鴻一個哆嗦,臉色青白:“我……我都是被騙了,被姓霍的給蠱惑了……” 燕鴻內(nèi)心慌亂,憤恨和恐懼撕扯著他的心,讓他一時間無法理智思考。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難逃一劫,那么必須得拉霍司楊來給自己陪葬! 他摸了摸口袋的手機(jī)。 一份錄音,夠不夠給霍司楊定罪? 此時,一無所知的霍司楊正準(zhǔn)備去外地看項目,走出電梯,忽然被人迎面堵住了去路。 他皺起眉,身后的保鏢和秘書團(tuán)隊立刻擋在他身前。透過這些人的肩膀,霍司楊看到,堵住他去路的是個年約六十的高個男子,他神情激動,看著霍司楊:“霍先生,我是謝瑜的父親,我想跟你談?wù)?!?/br> 原來是謝瑜的父親?他被保鏢們攔著,推到一邊,霍司楊繞開他向前走。 就在這時,謝久安不知哪來的力氣,瞅著間隙鉆出保鏢的圍堵,撲向霍司楊:“霍先生,能和您談?wù)剢??!小瑜他不能坐牢??!?/br> 他情緒太激動,一腳踩在了霍司楊的皮鞋上?;羲緱钕蚝蟊茏?,未察覺身后便是景觀盆,后腰撞在花崗石盆沿上,登時痛苦地擰緊眉頭。 保鏢們大驚失色,立刻沖上來,把謝久安制住。秘書扶著霍司楊,問他:“霍先生,您還好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霍司楊咬著牙揉后腰。秘書看向謝久安:“這個人來這兒鬧事,要不咱們還是報警吧。” 謝久安呆了,不知所措,還帶著幾分弄巧成拙的懊惱?;羲緱顢[擺手,看了謝久安一眼,說:“算了。走吧,工作要緊。” 他直起身,往門口走,待霍司楊走遠(yuǎn),保鏢們放開謝久安,快步跟上。 秘書簡直奇了,霍司楊是個什么樣的主兒,他跟久了,已是心知肚明?;羲緱钍芰诉@無妄之災(zāi),居然能如此云淡風(fēng)輕地說算了,他這是轉(zhuǎn)性了還是被奪舍了? 霍司楊看了一眼追在車后的謝久安,輕聲說:“如果是我要坐牢,我爸也會為了我這樣求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