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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nèi)ミ^蓬萊仙境,見到那漫天的群鳥拖著華美的尾羽齊齊飛過,然后在空中組成各式各樣的圖案。 他們還去過南冥奇甸看海底的繽紛,少年變回了人魚的形態(tài)握住了魔君的手,與他一起暢游在這深海之中,為他唱優(yōu)美又動聽的情歌。 陽光透過粼粼水波照見里面搖曳的海草與絢麗的珊瑚叢,仲墨州將他的少年抱在珊瑚叢中巨大的貝殼上坐著,垂眸低首扣住了他的下頷親吻了下去。 青絲如墨藻隨波蕩漾開來,又親密而纏綿地糾纏在了一起。 他們?nèi)ミ^很多地方,看過許多美麗的景色。方塵棲說過,只要和仲墨州在一起,去哪里他都開心。 他們尋了一處世外桃源,避世隱居了起來。 每天早上一醒來,小人魚就能大魔頭一個溫柔而纏綿的早安吻。 然后在他的輕哄下,哼哼唧唧地拱了一下被子,趴在大魔頭的肩膀上,打著哈欠伸手穿衣起床洗漱。 他們會一起坐在書案提筆練字繪畫描摹,仲墨州從少年背后懷抱而過握住了他的手,一筆一畫教他丹青繪圖。 有陽光從窗外投灑而進,映照在眼前這對璧人無瑕的面堂上,微風拂面吹動了畫卷圖紙上未干的筆墨,其上所繪正是少年絕色的容顏。 他們還會一起躺在庭院上的搖椅上,枕著微風沐浴著陽光閉目安憩。 更多的情況還是少年像小狐貍一樣乖巧地窩在仲墨州的懷里,瞇著眼睛享受著魔君為他揉腰捏后頸的溫柔,以及對方用手為他梳發(fā),指間穿過青絲的那種舒適的感覺。 有時候少年午睡醒來,一睜眼未尋到仲墨州的身影迷迷糊糊中還會怔愣茫然片刻。 然后再尋視到門口出現(xiàn)的那抹熟悉身影時,便就會眼眸一亮似是徹底地清醒了過來。少年掀開被子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帶起一陣風撲進了對方的懷里。 “你去哪兒了?”小人魚問道。 天知道他每次午覺睡醒后,沒有尋到仲墨州的身影有多害怕。 因為在鏡白的記憶里,莫珉哲就是死在了那個午睡后買浮元子回來的路上。 即使他心中清楚地知道仲墨州與曾經(jīng)的莫珉哲不同,前者實力強悍到在這修真之界已鮮少有人可以與之一戰(zhàn)。 但幾年前仲墨州一連數(shù)月連下幾十封戰(zhàn)帖至各大仙門,要以修真之界決斗比試的方式來論道試劍死生不論,也著實讓方塵棲跟著提心吊膽了好幾個月。 可他也知道,仲墨州這是以最“溫和”的方式,把未來所有可能會威脅傷害小人魚的人通通解決掉。 他“解決”的方式,不是殘殺不是暗算,而是下戰(zhàn)帖用修真之界的方式來決斗解決。 那各大仙門也沒有立場攻擊指責他,就連那些被迫接下戰(zhàn)帖后,簽下了生死協(xié)議的人即使殘了廢了死了,也亦無人膽敢予之報復(fù)。 因為魔君仲墨州的實力就擺在那里,他強大且地位超然。 在如今的修真界,已無人能撼得動他的地位。 只是這一切對方塵棲而言,并不是徹底沒有憂慮的保障。 因為鏡白的記憶帶給他的影響太深太重了,以至于他必須得時時刻刻都把仲墨州放在眼前看著。哪怕熟睡了也得抓著對方袖擺的一角,確認仲墨州就好好地陪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心入睡。 面對少年這般粘人的一面,仲墨州只會覺得自己被深愛著,珍而鄭重地珍視著。 在少年撲進懷里的那一刻,他就一把將對方環(huán)抱在臂彎中。 魔君低聲笑了笑,回道:“我只是出去給你拿了一些藥過來,并沒有離開太久?!?/br> 午時因一時情動他失了分寸,沒控制好力道把小人魚弄傷了,而上的藥也快用完了,他便去拿了一些回來。 得到仲墨州這一翻解釋,少年提起的心臟無聲地松落下了一點。 然后,他又似才反應(yīng)過來仲墨州方才說的是什么,一瞬之間又感覺面頰有些發(fā)燙,耳朵尖也悄然紅透了一點。 他自然是知道對方為什么會分了分寸,還不是因為他一年一次的發(fā)情期又到了。他自己拼命惹火造出來的孽,也怪不到仲墨州頭上。 似是注意到少年的害臊與不好意思,魔君低低地笑了一聲。而后將少年打橫抱起,言其身上還有傷不宜過多走動,便直接抱著小人魚送回了床上讓他趴好。 “乖,別動。我再給你上一下藥。” 方塵棲本還想擺手拒絕道:“我自己來吧……”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一抹被掌心捂熱的藥膏就順著他的傷口涂抹進了深處。小人魚當場就軟了半邊身子,咬著被子不敢再發(fā)出一點聲音。 因為魔君的這一下,中午的那種感覺竟又泛上了心頭。一陣甜膩的香味竟突然從少年體內(nèi)散發(fā)而出,逐漸浸染了整個屋子。 魔君感受到少年身體的變化,不由微微挑起了一下眉。 小人魚轉(zhuǎn)過頭去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在注意到大魔頭眼底的戲謔時羞憤得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里。 仲墨州瞧見他這般可憐又可愛的小模樣,不由輕輕笑了一聲,俯身攏過少年耳旁的青絲,溫聲道:“那我這回,輕點可以嗎?” “唔……”小人魚趴著沒動,只是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從語氣中竟還聽出了一絲懊恨與羞惱。 窗外的陽光正好,溫暖而不刺眼。它淡淡地投灑而進,落在了窗柩上投射出窗格的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