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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我是在那位霽兄身上留下了一個線索。”此時褪下表面純潔無害的方塵棲,眼底滿是獨屬于小狐貍的狡黠星光。 他玩味地笑了笑道:“等著吧,魔君仲墨州的所在,將會由他告訴我們答案?!?/br> 無盡瞬間便就猜測到了什么,“你在他身上放了追蹤符?” 方塵棲常常隨身攜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尤其是身上的法寶特別多。 他每次下山做任務,都要準備周全才行。他的眾多法寶當中,除了追蹤器還有隱藏實力與氣息的隔絕器。 這也是方塵棲每每做任務總能以一身純潔無害的模樣,博取他人的信任與同情心,使之對其放下戒備,讓方塵棲有意無意地獲取到更多的信息。 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他本身就為九尾靈狐,最是擅長蠱惑人心,博取他人的信任簡直易如反掌。 方塵棲只是笑笑,沒有答話。顯而易見,他確實在林星舒不知情的情況下,將追蹤器偷偷植入了對方的身體里。 只要追蹤器被靈力稍稍觸碰到一下,它便會立馬消失不見,半點痕跡都不會留下。所以方塵棲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所做的這一小動作。 魔君仲墨州行蹤不定神秘莫測,除非他有意要見一個人,才會顯現(xiàn)出自己的身形。 林星舒早在數(shù)月前,便就一紙拜帖傳送到了魔界之都,并附贈了一封書信要求仲墨州兌現(xiàn)百年前的那份承諾。 倆人從前是為同門師兄弟,林星舒猜想仲墨州應當不會食言,會按照約定歸還門派的輪回鏡。是故他與門派商議,先由他與魔君仲墨州交涉協(xié)商。 若仲墨州按照承諾歸還輪回鏡,百年前他叛逃仙門奪走鎮(zhèn)派之寶一事,便可就此翻篇。 若他未兌現(xiàn)諾言,那門派眾門生必定一齊攻入魔界,與他算清當年的舊賬。 事實上,魔君仲墨州確實還記得當初的那個承諾。 不眠之地雖處于妖魔兩界的交界處,沒有規(guī)則沒有約束十分混亂,但卻也有不知名的人物敢在此經(jīng)營客棧,并完好無損地經(jīng)營百年不倒。 仲墨州早就在定下了此地客棧的上好客房,林星舒到來之時便就見他正在悠哉悠哉地品嘗著從魔族運來的特|供黑色紫晶葡萄。 男人面容極為冷峻,半點都不帶人間煙火。他一身黑衣,腰間束著同色腰帶,腿上一雙銀色云靴。墨黑的長發(fā)被玉冠綰起,發(fā)絲在燭影中微微揚起。他眸間微冷,卻又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 眾所周知,魔族之人極為驕奢|yin.逸。仲墨州在魔族待了這么些年,還當上了魔界之首,魔族的劣根陋習他怕是就沾了一半。 只因其心高氣傲,百族之中看不上任何人,不然荒.yin、放.蕩他都要占盡其中。 見到來人,仲墨州連眼皮也未抬。他慢條斯理地用手帕擦拭這里的指間,淡然道:“我還以為你是不打算來了?!?/br> 對于魔君的淡漠無禮之態(tài),林星舒并未放在心上。他歉意道:“抱歉,路上有事耽擱來晚了?!?/br> 仲墨州并不關心耽擱的原因,但在林星舒進來之時,他便就感知到了對方身上存在著一絲與其氣息完全不符的靈力波動。 沒有任何預兆的,魔君仲墨州竟突然對林星舒出手。一束裹夾著黑色霧氣的魔息瞬間向其腹部攻去,林星舒立即反應了過來,拔劍出鞘格擋在身前! 然而仲墨州是什么人?但凡他想要做的事,就從未有過失手的經(jīng)歷。 只見那股魔息瞬時打入了林星舒的腹中,一陣鈍痛從那里蔓延,林星舒震驚且愕然地看著對面之人。 直到此刻,他才從未如此清晰地看清楚魔君的臉。 比起百年前,他刀刻斧鑿般的輪廓完全是更加地冷峻凜然,不帶一絲人間喜暖之情,更惘論幾乎早已不復存在的同門師兄弟情誼。 他應約來此,竟是親自來殺他嗎? 魔息抽|離出體,如利刃攪腹的劇烈痛苦也隨之消失。因為一團金色的光球被黑霧包裹著,從他的體內生生剝離出來。 林星舒原本以為那是金丹,結果再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團金色光球中懸浮的竟是一紙符箓。 符箓?是誰在他的丹田之中植入了一道追蹤符?! 此刻,魔君終于抬起眼皮,施了他一個眼神,緩緩開口道:“身上被人放了東西也不知道,我看這百年來劍汕宗是把你教傻了么?” 仲墨州的毒舌之功力依舊不減當年,反而還變本加厲。 林星舒才剛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他對昔日同門師弟冷漠評價道:“進步全無,還倒退百年。” “你……”被人用這般輕蔑的話語評價,林星舒心中自是不好受的。 但他卻無可辯駁,確實是他疏忽大意了。那人竟能直接將追蹤符植入他的丹田中,并讓他毫無察覺,要么就是此人實力強大不可估量,要么就是—— 對方太過小心謹慎與他接近完全沒有任何破綻,讓他根本沒有提防。 倏忽間,林星舒的腦海里瞬時浮現(xiàn)起一個人的身影,他的瞳孔不自覺地微微放大。然而他還未開口說話,就看到仲墨州手中的那張符紙瞬間爆破。符箓發(fā)出那道輕微的聲響后,立馬化作了齏粉,散落于空氣中而后消失不見,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林星舒知道,那張符紙并不是仲墨州碾碎的。而是,給他種下符箓之人,察覺到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追蹤符的存在,先行毀去了作案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