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默眨了眨眼：“那要不，我先回去，你先在這兒哭會兒？”

    林眠：“……”

    “咳，開個玩笑?！?/br>
    “我聽出來了，”林眠揉了揉眼角，笑起來，“您稍等會，我去洗個臉，這么太難看了?！?/br>
    莫默表示理解，走出樓梯間，給她留出足夠的空間。

    等的時間里，她就給黎決發(fā)消息。

    [莫默：現(xiàn)在的小姑娘怎么都那么可愛啊]

    黎決平時回消息的速度挺快的，等了會兒就看到——

    [男朋友：你這是在自己夸自己呢？]

    [莫默：那我和你在一起不合適]

    [莫默：可愛小姑娘貼貼]

    [男朋友：？]

    莫默笑了笑。

    想把手機收起來，忽地感覺到一道視線。

    她朝那邊看去。

    有個人扭頭走開。

    正覺著有點兒奇怪，有工作人員往這邊兒走來：“莫默老師？您要開始排練了嗎?！?/br>
    “我等等林眠，”莫默提了一句，“你們工作人員進來都有工作證吧？”

    “當然有啊?！?/br>
    “那我為什么看到了一個沒戴工作證的人?！?/br>
    工作人員一愣：“誒，不可能吧，您是不是看錯了……”

    說到這兒，林眠從后邊走出來：“莫默老師，我好了?！?/br>
    小姑娘洗了個臉，稍微收拾了一下，除了眼睛有點紅腫，看著沒什么不對。

    莫默沒再說什么。

    …

    林眠最近的勢頭很好，很多人因為熱搜認識她，又被小姑娘的靈氣打動，排名也在不斷上升，在剛剛結(jié)束的排名里，就擠進了出道位。

    是個非常值得高興的事兒。

    但在訓練營里，這些事不能多說，莫默甚至也沒提打榜，只是專心給她們排練。

    大部分人不太認識莫默，但小半天排練下來，都開始圍著她轉(zhuǎn)，說“MOMO老師太會唱了”。

    林眠特別積極，細聲細氣地問她音樂上的東西。

    臨走的時候，她還認真說自己明天要把之前唱不上去的高音練好。

    “沒看過眠眠那么積極了誒?！边€有學員忍不住說，“莫默老師好厲害?！?/br>
    莫默：“……”

    啊，這算厲害嗎。

    …

    莫默回去的時候，宋晰給她打了個電話，說公司安排的助理會開車接送。

    ……也提醒了她，之前公司好像確實有在說要給她安排助理這事兒。

    本來忘記這件事兒已經(jīng)讓她覺得心情有點微妙了，等看到車子，以及自己的新助理，她的心情就更微妙了。

    “……鐘芷茵？”

    “晚上好，”鐘芷茵沖她擺了擺手，“今后多指教吧。”

    莫默：“……”

    啊這。

    她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忍不住問了句：“你怎么跑到禾頌當助理了?！?/br>
    “我這個工作起步一直是助理，”鐘芷茵不甚在意，“之前就聽禾頌想給你找助理，我雖然離職，但在今晨刷的履歷還可以，就去和宋晰談了一下?！?/br>
    “……我還以為你不干這一行了?！?/br>
    畢竟那晚，鐘芷茵看上去，是真的不太好。

    “哪能呢，我總不能為了個男人不吃飯了吧?！辩娷埔饟u頭失笑，一邊把車子開出訓練營，一邊說，“我專業(yè)本來就是這個。”

    很難計算，鐘芷茵為白亦琛都付出過多少。

    可這些事情在她嘴里，好像又不能只算是“付出”。

    “說工作吧，晰姐今天和我說了點兒情況，”鐘芷茵說，“我這兩天全程跟你的通告，我們可以磨合一下。”

    莫默：“……”

    其實她還有點沒回過神。

    鐘芷茵那個經(jīng)紀人的其實做得挺好的，當時《夢沼》和《末世紀》有很多東西都由她安排，整個效果顯而易見。

    所謂現(xiàn)在回歸助理做一些“本來該做的”事情，反而讓人覺得大材小用了。

    “那明兒我也是在這等你?！钡搅诵^(qū)門口，鐘芷茵從駕駛室探出腦袋，叮囑了句，“明天估計又要降溫，你注意多穿點。”

    莫默道了聲謝。

    “我應該做的。”她笑了笑，“宋晰說你這人生活上挺隨意的，但我看著最近過得挺好的?！?/br>
    莫默那個是嗎才說完，鐘芷茵補了句：“啊其實我也嗑死魚來著?！?/br>
    “……”

    這就不必了。

    莫默回去想了想，覺得這個編曲還可以改改，花了點時間，還熬了會，黎決看了還挺稀奇。

    “你倒是挺喜歡那節(jié)目。”

    “節(jié)目？節(jié)目也就那樣吧，剪輯不太行，就是有的小姑娘還挺可愛的?！蹦笾謾C，看消息時說道，“這就是青春嗎？”

    黎決：“……綜藝選秀算什么青春。”

    這姑娘是不是哪里被帶偏了。

    莫默給他發(fā)了個群里的截圖。

    [嗚嗚嗚寶貝出息了，和MOMO合作了]

    [本人一定好好打投]

    [摸魚的那個都不摸魚了，和粉絲營業(yè)了，你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投票搞快點?。?！]

    [好期待好期待好期待]

    “這瞧著不是挺熱血的?！?/br>
    黎決：“……”

    是挺，熱血的。

    …

    時間很緊，莫默第二天基本在訓練營待了一天。

    學員們多少也有些累，堅持到晚上的只有林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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