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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尤之的臉又白了些,他沒別的反應,就這么將這滴足以讓神界亂套的心頭血輕易交到了云起手上。隨后移步到自己的榻邊,身一翻就躺下了。 云起還沒跟上,陸尤之偏頭看著他,眼中有著催促。 他不覺得這些有什么。若真如云起所說,只要睡一覺便什么事都能解決了他自然是求之不得,他早就已經(jīng)無所謂有無。 陸尤之無波無瀾,他沒想過云起得做出怎樣的部署才能將自己完全摘出事外。 云起磨蹭了半天,終于在陸尤之的注視下移了步子。 他就站在榻邊,俯視著陸尤之,認真問道:“你相信我嗎?” “……” 陸尤之半天沒答,沉著眼盯了云起半天才開口,“這樣看你好丑,臉上的傷真難看?!?/br> 云起一愣,然后突地笑出了聲,分明被人說丑了,笑聲里卻不由帶著喜意。 “丑!是丑!還不是你打的!” 陸尤之抿唇,不說話了。 云起笑夠了,收斂起表情,卻沒再問陸尤之那個問題,只是抬手伸向了他靈府的位置。 口中念念有詞,大概就是能封印起修為的術法咒語了。 陸尤之不懂,他向來對神界這些術法不感興趣。能一力破萬法的修為,還有神界的神格,也沒什么人敢對自己做什么。 現(xiàn)在……他還是沒什么心思去了解這些術法。 陸尤之只覺得自己的力量被盡數(shù)收斂,慢慢的就什么都探知不到了。倒是給了他新奇的無力弱小體驗。 他閉了眼,只看到了最后云起看著自己時眼帶的決絕。 他就這么睡了過去,一睡便沒了意識,也不知過了多久…… …… 陸尤之睜開了眼,他正隨意的躺在原本就在石室里的石棺上。石室雖與外界隔絕,但室內(nèi)卻是通明,周圍事物能看的一清二楚。 沈青羽正在一旁打坐,微闔著眼,但陸尤之醒來的瞬間她就察覺到退出了打坐的狀態(tài)。 她伸手扶起陸尤之,半跪在他身側,開口間語帶試探,“神主?” 面上仍無多余的神情,卻無端覺得沈青羽輕喚的這兩字都讓她忐忑。 “嗯?!标懹戎畱?。 沈青羽一愣,竟是將半跪的姿勢改為雙膝跪地,伏身埋首在陸尤之面前。 他是陸尤之,他是神主。 得了這不知有多少年歲的記憶,陸尤之全無融合他人記憶的不適,甚至覺得自己長久不安的心都靜了些。像是生命里一直在冥冥中感應到缺失的部分歸位,又得了圓滿。 這般契合的記憶,加上之前種種的不對勁,若是他再極力否認逃避,說服的也就是自己,還過于矯情了。 陸尤之永遠是陸尤之,他能將這些記憶當故事般看,卻也能代入其中。 如今他總是能明白在凡人界是云起說的“你倒是變了很多”。 陸尤之能代入記憶,也能隨時脫身,只因他如今不如神主時情感寡淡。 說來可笑,過去的陸尤之想方設法的給自己沾上凡塵卻只覺越發(fā)無趣又心煩,如今他什么都沒做,就在俗世滾了一遭,所謂凡塵沾了個徹底。 “云起……”他念道。 抬手點向自己的眉間,一縷淺淡的金光有出現(xiàn)在他面前。忽閃著,這縷金光像是在高興。 陸尤之想了半天,不知道該說什么,又或者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看,神主只會沒心沒肺,便從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他最終只是指了指身旁的石棺,問道:“……里面是你的尸身” “……不是?!?/br> 這是他得到的回答。 陸尤之默了默,讓跪在地上的沈青羽起來,然后走向那石棺。 輕輕一推,沒有任何禁制阻攔。笨重的棺蓋上沒落下一點灰塵,就這么轟然落在地上,露出棺內(nèi)的全貌來。 棺里…… 有一幅畫像,畫上的人物極其眼熟,熟到陸尤之一眼就看出這人是自己。 他在腦中回想,沒想起有這么一副自己的畫像。自然而然便想到這畫像是出自洞府主人之手。 還有各類疊起排擺好的書。 陸尤之細看這些書封……《分魂序》、《裂魂法》、《rou身重塑之法》、《身魂論》、《養(yǎng)魂法》……一系列與魂魄rou身有關的古籍。 陸尤之偏頭看了眼一旁暗淡的金光,微蹙眉,還是伸手取出這些書一一翻閱。 他動作快,看的也快,隔了也不算久就這么看了個大概。 按《分魂序》中記載,分魂的過程痛苦,分出的靈魂與主魂是為一人之魂可存以不同的力量和自身記憶。按《分魂序》中所寫的方法分出的靈魂有自我的情感意識但也極其痛苦,與《裂魂法》相似,都要將自己的靈魂割裂開。不過前者是裂開后自身日日蘊養(yǎng),直到分魂也有了自我意識并塑出身體所有的身段相貌來,若是用的好,不失為一個復活的好手段。而后者卻是生生割裂了靈魂再重新融合,此法能有效強化靈魂,但過程的痛苦便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少有人會練此法,畢竟靈魂雖是難以加強但方法也不是沒有,也實在沒必要選擇這么個折磨自己的法子。 陸尤之看了這些甚至不用向云起求證,就大概能猜出個七八。 云起應該是用《分魂序》中所記的內(nèi)容分魂,然后用著這一縷脆弱的分魂不知陪伴了陸尤之多久。此前定是免不了用《裂魂法》來強化靈魂,適應靈魂割裂的痛苦。畢竟裂魂能像撕開一層薄紙般隨意,而分魂卻不容失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