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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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張開,跌跌撞撞地奔向中原中也。 不,你不要過來。中原中也想著,他往后退,發(fā)現(xiàn)鏑木暉已經(jīng)沒有在拉著他了。 中原中也果斷地和太宰治拉距離。太宰治那點心思他還不懂嗎?!無非就是想把新鮮的河水弄他身上! 被看穿的太宰治也不嫌棄,他順勢就往在原處沒動過的鏑木暉撲去。 非常成功地撲到了,對方一點點抵抗都沒有。 太宰治眨眨眼。 他抬頭,和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對視。 淡淡的笑意在那雙眼睛里,對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沒有對河水的嫌惡、沒有久別相遇可能會有的激動。他的態(tài)度和以前沒有半分不同,似是時過境遷永遠都會是這樣的存在。 他們對視許久,之間的氣氛近乎凝滯。 最終是太宰治先起身。 誒呀,這不是鏑木君嘛。外套不斷往下滴水,他將外套脫下來,邊擰邊和鏑木暉說話,態(tài)度隨意而熟稔。 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太宰君呢。鏑木暉往周圍看了一下,剛剛離他們不遠處的人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遠處了,他們竊竊私語還時不時往這里看一眼,還有些人已經(jīng)在離開了??赡苁怯X得太宰治行動過于怪異,連帶著他們也一起被避著了。 鏑木君又不是不知道。太宰治笑笑:我的愛好就是自殺啊!現(xiàn)在則是覺得一人奔赴死亡過于冰冷,所以正在募集美貌的小姐一起殉情呢! 放過她們吧,不要把別人一起拉下去啊。 太宰治沒再接話,他把外套擰得差不多了,忽然想起什么,把它遞給鏑木暉。 鏑木暉接得很順手,像是以前也這樣做過很多次。他的手不過是往上一放,癟濕的衣服上便有細小的水珠從表面浮出來。 水珠不斷匯聚,衣服也恢復之前的干燥。 鏑木暉指尖一彈,水球就回到了河水里。 太宰治直接星星眼:不愧是鏑木君!身上的也幫一下吧? 鏑木暉有點無奈,他順從地把手搭在太宰治的肩上,如法炮制,太宰治身上的水也一并匯入河流。 唔,鏑木暉到底是什么能力呢?看著鏑木暉面向自己的側(cè)臉,太宰治發(fā)問。 太宰治是異能者,異能名為人間失格,作用主要展現(xiàn)為接觸目標期間對異能的短暫性消除,據(jù)本人驗證,對于其他異樣的力量體系也有同樣作用,只不過消除程度有不同程度的變化。 可以說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反奇異能力者。 他若是生活在普通的、沒有異于常人的能力體系的世界,這個能力可以說是相當于沒有。 就是這樣一個人,能力卻對某一個人起不到作用。 身體重回清爽,太宰治把風衣重新穿在身上,他指向鏑木暉身前,問道:你不處理一下那里嗎? 鏑木暉胸前有濡濕的痕跡,是太宰治撲到他身上后蹭上的。 鏑木暉沒有馬上回答,也沒有去管衣服,反正看著太宰治,含笑道:你想要它變干嗎? 這種直球,太宰治這種聰明人不會接。他們一般是用各種話術(shù),將問題裹來裹去便成另一種東西,重新拋給發(fā)問者,在獲得自己想要信息的同時,將自己心思隱藏得看不出分毫。 當然啦。太宰治回答的毫不猶豫。 那還是算了,讓它自己變干吧。他也不介意。 他們的氣氛微妙起來,在一旁靜看的中原中也發(fā)話了:太宰,你來這地方有什么目的?他滿面不耐地新開了一個話題。 嗯?沒有腦子這種東西的蛞蝓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太宰治毒液噴灑。 什么中原中也一下子被挑釁到了。 太宰治是個嘲諷高手,只要他出手就沒有吸引不來的仇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這兩個前搭檔的相處模式又頗為復雜,毫無意義地貧嘴是他們經(jīng)常會有的橋段。 鏑木暉看得相當愉快,還在關(guān)鍵時刻說幾句讓吵架繼續(xù)延續(xù)。 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他們在這里仿佛重回多年前的某一天。 兩人吵架,一人看熱鬧兼時不時的在貧嘴的火中再加一把薪柴。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好了,停下吧。他眼角窺到鏑木暉現(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是相當愉悅的狀態(tài)了。 太宰治倒也沒繼續(xù),他們便展開正經(jīng)話題。 所以你也是來調(diào)查那件事的?中原中也問。 是的哦,震驚!鶴見川迷之隔絕事件,瘋狂的人們究竟為何?!太宰治嘴里連貫地吐出一個長名。 現(xiàn)在的報社起名總是這樣,奔著吸引眼球的目的,能有多夸張就多夸張。他聳聳肩。 瘋狂?鏑木暉捕捉到一個詞。他想起來漏瑚給他的資料里模模糊糊地提到過一點內(nèi)容。 他們這一次的起名嘛,也可以說是恰當吧。 太宰治看看周圍,把另兩個人拉過來,故作神神秘秘地說:那些人,在出院后,都有不同程度的瘋癲哦。 第11章 最初發(fā)生隔絕事件的人在網(wǎng)上被人攻擊、謾罵,還有人順藤摸瓜找到他的公開社交賬號,肆意宣泄負面情緒。相當多的惡意向他涌來。期間也有很多人安慰他,告訴他要堅強,卻不曾談及自己是否相信他說的話。 他堅持了一段時間,便迫于壓力刪掉了帖子,注銷賬號。 之后他清凈了一陣子,受到折磨的神經(jīng)逐漸恢復,在家人朋友的鼓勵下開始再度進行外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但某一個夜晚,他從高樓一躍而下。 之后隔絕事件發(fā)生得越來越多,網(wǎng)絡(luò)上的惡意也相應(yīng)減少,人們又開始大范圍地反思對于最初那人的攻擊、視而不見,真情實感到仿佛時間倒流就不會再有類似事件發(fā)生。 但人性是很復雜的,現(xiàn)實往往比小說電影更離譜,因為小說電影需要邏輯,但現(xiàn)實不需要。 要想避免類似事件的發(fā)生,只能靠人們整體素養(yǎng)的提高。 但這又何其之難?所以咒靈的廣泛增長便不再奇怪。 之后的隔絕事件的受害者在沒有來自他人的惡意后,狀況要好的多,雖被關(guān)起來也能在隔絕結(jié)束后穩(wěn)定恢復。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在他們情況越來越好之時,他們卻做出了類似于割手、挖眼睛等舉措。 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啦。說完信息的太宰治直起身,他往鶴見川看去,不遠處就是一座橋,它下面是陰影,隱約能看到有弱小的咒靈在內(nèi)活躍。 負面情緒產(chǎn)生的咒靈,和網(wǎng)上活躍的鍵盤俠有什么區(qū)別? 他們一時間陷入沉默,各有各的思緒。 他們都是剛到這個地方,略商量一下便分開展開調(diào)查。 太宰治走到橋下,他回頭看鏑木暉的身影。 鏑木暉雙手插兜,馬尾隨著他的走動晃蕩出小小的弧度,身姿颯然瀟灑。他不像是來調(diào)查的,更像是來散步。 還是這樣,鏑木暉沒有一絲變化,不管性格還是外貌。 太宰治輕笑一聲,他走到橋下,把手覆到剛剛看到的弱小咒靈身上。 這是一個初誕生的咒靈,它還尚未生出靈智,茫然地發(fā)出幾聲不成語言體系的聲音。 啊啊。這是它在這世上最后的聲音。一陣風刮過,咒靈如虛擬幻影一樣消逝了。 情報很豐富,地點很明確,作用機理非常模糊。 所以為了展開調(diào)查,他們才到了這個地方,想嘗試獲得有用的信息。 三人又重新聚在一起。 你們來到這里后有察覺到什么嗎?鏑木暉發(fā)問,他瞇著眼抬頭看天萬里無云。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沒有回答。 現(xiàn)場勘查的話沒有找到相關(guān)信息,這個河段和其他地方完全相同。 但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個地方有蹊蹺。 不是咒靈,不是鬼怪。一種莫名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你們看得到嗎?鏑木暉指向他所看的地方。 另兩人搖搖頭。 有薄荷色的東西在彌漫。像云、像霧,它們悄無聲息,無影無蹤,甚至還透著一絲冰一樣的透明質(zhì)感。 在鏑木暉這個角度看過去,它們擴散的速度很緩慢,但和人們在地上看天上的云一樣,若拋去視覺誤差,它們實際的速度不止那一點。 按照鏑木暉的估計,這個速度繼續(xù)下去的話,不到一周時間,整個橫濱就會被覆蓋住。 而且隔離事件第一次發(fā)生是在什么時候?他問。 大約一個月前。 一個月 我上去看一下。落下這么一句,鏑木暉就消失在原地。 太宰治若有所覺,他自然地坐到地上,拿起手機搗鼓起來。中原中也瞥他一眼,微咂一聲。 鏑木暉不過轉(zhuǎn)瞬間就到了幾千米的高空,正處視野開闊的一個位置。 在地面的時候只有微風偶爾吹拂,隨著海拔升高,在平流層的這個位置,溫度有所下降,高處的風更是刮得人渾身發(fā)顫。 衣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頭發(fā)隨之飛舞,鏑木暉自巍然不動。 之前的他,人們看去只會覺得這是個外貌帥氣的小哥。 而現(xiàn)在,他的身上完全褪去了普通人的感覺。他還是他,神情微微一變,卻讓人恍覺神明降臨。 鏑木暉的眼睛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它像在動不,它確實在動! 瞳孔逐漸分開,顏色隨之變化,與此同時,他身上有一種氣勢悄然出現(xiàn),它逐漸壯大,向上升騰,銳利、龐大,仿若一柄利劍出鞘! 五條悟猛地抬頭,他看向橫濱的方位,摸了摸下巴,興致盎然。 虎杖悠仁莫名覺得體內(nèi)似有什么東西在動彈。 有一種感覺在他心中升起,他預感到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不安在發(fā)酵,雀躍在起伏,心臟的跳動幾乎是控制不住地強烈起來。 虎杖悠仁沒有注意到,他左眼下的那道弧形痕跡慢慢裂開。一張嘴出現(xiàn),咧出一個血腥的笑。 中原中也似有所覺地抬起頭。 漏瑚看向橫濱方向,他渾身惡寒。 穿有五條袈裟的額頭有疤的僧人,瞇起眼笑了。 一身白的某個人,睜開了眼睛,他額上的寶石熠熠發(fā)光。 鏑木暉居高臨下地俯瞰整座橫濱。 此時的他讓人完全不敢靠近,便是再木訥的人,都會在看到他的時候明了一件事珍惜生命的話就快遠離! 此時,鏑木暉的眼睛褪去平時的偽裝,露出他的真面目。 金黃色的重瞳! 神圣、高貴,一切正面詞匯都可以用來描述現(xiàn)在他。 此時的鏑木暉不像是由負面情緒而產(chǎn)生的咒靈,他更像是在佛道的熏陶下,了然世事,心靈超脫而獨立的佛子。 此時的鏑木暉,讓人想要俯首跪拜! 身體成了一種桎梏,鏑木暉的精神體脫離自身,他以一雙金黃色的重瞳審視腳下的城市。 作為相當發(fā)達的城市的橫濱,它高樓林立,地面的車流穿梭不停,人們熙熙攘攘,靠海的港口不斷有貨物上下。 城市內(nèi)咒力強弱的分布在他眼里分外鮮明,放走的詛咒師正在向橫濱外撤去。與咒力不同的異能力者也各自散發(fā)自身獨有的特殊信息,地面上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更是他的重點關(guān)注。 城市陰暗處的異動不曾停歇,老鼠的鬼鬼祟祟醞釀危機。 鏑木暉略過五棟黑色大樓、紅色的高五層建筑,視線落于虛空。 他能感覺到類似于屏障的東西,那是天元所設(shè)置的結(jié)界。 在此之外,還有某種東西。它正是不顯外貌的薄荷色的霧。 鏑木暉去仔細感受。 它們身上有空間的波動,感覺像是另一個空間的外來物。 孤寂、清冷、漠然。 無機質(zhì)的存在上有這些情緒隱約透露。 薄霧只是某種東西的延伸,是它的一部分。 它和那個東西之間有繩子一樣的的連續(xù),隱隱約約摸不清,然而確實存在。 它絕對和磷葉石有關(guān)系。 鏑木暉順著薄霧去找所連接的物體。聯(lián)系模糊不清,他仿若有神識離開身體進行外探,緊隨那根時隱時現(xiàn)的繩子在城市內(nèi)穿梭。 他穿過鶴見川、下水道、貧民窟。 就快要近了。鏑木暉心下升起預感。 他不斷靠近。 一點、又一點。 隨著距離的拉近,空間的波動感越來越強。它們雜亂不堪、暴躁沉郁,像一顆快要爆炸的星球,能量波濤洶涌,只待一個時機便全然爆發(fā)。 鏑木暉悍然不懼,他靠近的同時輸出穩(wěn)定的力量安撫對方。 混亂的能量與冷靜的力量相碰。 那一瞬間,鏑木暉眼中閃過很多片段,大量的信息以一種要塞爆腦袋的勢頭向他灌輸。鏑木暉依舊平靜,他不慌不忙,自以自己的步調(diào)來接觸。 能量團像是一只巨虎,它掙扎在陷阱網(wǎng)之中,沖接觸自己的人兇狠地發(fā)出威脅的低吼,它尖銳的爪子去劃網(wǎng),不得逃離的慌亂讓它無法平靜。 鏑木暉的眼里,它成了一只自以為很有威懾力的在喵喵叫的小貓咪。 能量團見力量想接觸自己,它頓時爆發(fā)出更強大的力量! 明明是白天,橫濱的某處卻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一起看去,刺目的薄荷色光芒讓他們快睜不開眼睛。 眾多的人將含有不同意味的目光投向橫濱。 面對能量團的反抗,鏑木暉加大的力量輸出,瞬間就將能量團壓倒在地。 他耐心地幫它梳理身上的混亂。 能量團反抗不能,它屈辱極了。多少年了,它什么時候有過這種時候? 但它還屈辱著呢,身體就先精神一步屈服了。 舒、有點舒服 它輕飄飄地想。 鏑木暉幫它慢慢梳理,暴躁的能量團漸漸穩(wěn)定下來。他借此機會便接觸剛剛的信息。 那些只是一些片段:春天的花、美麗的存在、雪山、海底隨后便是無邊無際的孤寂。 鏑木暉正在深扒其中的景象,卻忽然一怔。 聯(lián)系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