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笑著道：“小胖墩長大了這么帥，太熟了待一塊的時候還不覺得，拉遠了被舞臺這么一隔開……嘿，還真是不一樣了?！?/br>
    方芝：“……”

    方芝：“舞

    臺會給人光芒?！?/br>
    “對。”陳念頓了頓，“你們首演在北市吧？”

    方芝：“嗯?！?/br>
    陳念：“希望時間不要撞了，我要多看幾場?！?/br>
    方芝看著她在燈光下晃動的睫毛，陳念的眼睛透亮，快樂的時候干凈得像一汪清澈的水。

    讓你不自覺地便信賴她，受她感染，想要靠近她。

    陳念要多看她幾場演出，方芝很開心。

    但陳念說希望時間不要撞了，方芝的心臟便狠狠地提起來，空落落地摔下。

    和什么撞了？

    和什么撞了，陳念便會選擇不來了？

    以前，她的電影上映的時候，陳念逃課都要去多刷幾遍。

    現(xiàn)在，陳念有了很多比上課，比看她演出更重要的事，要看看時間錯不錯得開。

    方芝手指捏緊，又松開。

    她收回目光，靠近椅背里，覺得腦袋里一團混亂，再沒法抽出一條理智的線。

    比賽結(jié)束，林天意幾乎擁有了所有。

    舞臺，優(yōu)秀的成績，粉絲，還有貼著“天意如此，i?love?you”的陳念。

    他在后臺忙活很久，又是同工作人員商議事情，又是給等待許久的粉絲簽名，直到夜深了，場冷了，這才到了陳念和方芝跟前，朝她們大大地張開雙臂。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林天意吸了吸鼻子，快哭了，“我沒想到我有這一天……”

    陳念拍了他胳膊一下，沒有接受他的擁抱，但踮起腳伸長手，揉了揉他腦袋：“這才哪到哪啊，還不是決賽呢，還沒拿下冠軍呢。就算拿下了冠軍，一個小比賽，算不得什么，作為一個藝人，你還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呢?！?/br>
    林天意的眼淚徹底憋了回去：“陳總您就是這么鼓勵您家藝人的嗎？”

    “是啊?！标惸钚Φ醚劬潖澋?，“給我們家藝人定下更高的目標，讓他們飛得更遠。”

    林天意撒嬌：“啊，我后悔了，都沒有獎勵……”

    方芝突然插嘴：“后悔了那就簽別家吧，來得及?！?/br>
    林天意立馬：“你說什么呢

    那不可能，你不知道我求了她多久，她好不容易才答應的?！?/br>
    方芝看著他：“你就這么卑微的嗎？”

    林天意：“對啊，我一個代表作都沒有的人?！?/br>
    方芝：“你現(xiàn)在有了，公演拿了第一，就是你的代表作。你現(xiàn)在這么火，沒少有公司上趕著來……”

    陳念抬手，輕輕打了方芝胳膊一下。

    “別讓我煮熟的鴨子飛了。”

    方芝那點勁上來了，怎么讓自己心里不爽怎么說：“他不飛?！?/br>
    林天意瘋狂點頭表忠心：“對對對我不飛?！?/br>
    陳念樂得不行：“行了行了，餓不餓啊你們，我們?nèi)コ曾喿印！?/br>
    話題被岔開了，陳念和林天意走在了前頭，方芝落后一步，得以呼吸。

    三人去吃了烤鴨，等吃完再出來，時間已經(jīng)逼近凌晨兩點。

    林天意喝了點酒，臉上飄著兩團紅暈，做好造型的頭發(fā)也亂成了雞窩，大冷天的，他把外套脫了，拿在手里掄。

    掄成直升機漿，喊“飛咯?！?/br>
    方芝：“……”

    陳念：“……”

    林天意：“飛得更高?！?/br>
    林天意：“我會飛得很高很高的?！?/br>
    林天意：“飛得很高了以后，會變成大鳥，大鳥扇翅膀，旁邊的氣流一動，嘿，小鳥就很好飛了。”

    方芝：“……”

    陳念：“……”

    林天意猛地轉(zhuǎn)身，指著方芝：“芝芝你不要怕，你去演你的音樂劇，等你想回來了，我已經(jīng)有實力了，我就帶你飛?！?/br>
    方芝：“……”

    陳念扯了扯她袖子：“挺感人的吧，沒養(yǎng)個白眼狼。”

    林天意又猛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指向陳念：“至于陳念，嘿嘿嘿，小陳總，我們一起發(fā)財?。。?！”

    陳念：“……”

    林天意：“拿我賺錢，我養(yǎng)你??！”

    陳念咂摸一下這話：“還是有些感人，就是味不太對?！?/br>
    “你喝多了。”方芝大步過去，捏住了林天意的袖子，將他拖到保姆車前，塞了進去。

    “送他回去，辛苦了。”方芝對助理道。

    助理神色莫名。

    方芝往后退幾步，看著車子開了出去。

    她回身攬住了陳念的肩膀，風把陳念的頭發(fā)吹起，絲絲縷縷，打在她臉上。

    “我們也該回去了?！狈街サ?。

    陳念看了看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回哪兒??？”

    方芝：“宿舍關門了，我可能要在你那里借宿一晚?！?/br>
    陳念笑了笑：“去我那里借宿啊?！?/br>
    方芝掌心發(fā)熱：“嗯?！?/br>
    “成?！标惸铧c了點頭。

    從市郊又開回去，等到了陳念家里，天已經(jīng)麻麻亮了。

    陳念看表演的時候喊得太起勁，喉嚨有點啞，她去給自己泡潤喉的茶，讓方芝先去洗澡。

    方芝進了浴室，四下里都是陳念的香味。

    她開了水，愣愣地看水流了很久，才站到了水下，開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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