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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知道?!边B蓉嘆了口氣,“我還想洗澡呢?!?/br> “那你先。”穆望濘按了馬桶鍵,她爬到淋浴間外,頭倚著門,“我排隊?!?/br> 連蓉:“……”就很離譜:) 最終連蓉哄著穆望濘在套房等她,自己先回房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連蓉再回到套房時,穆望濘倚著墻開了門,眼底流過一抹驚訝,很快又是一派天真的笑臉,“我很乖,一直在等你。” “……”連蓉無語,這是求她表揚的意思么,“嗯,真棒。” 穆望濘笑容更燦爛了。 還真是。 連蓉收回視線,去了淋浴間給浴缸放水,調(diào)試了溫度,轉(zhuǎn)身對穆望濘說:“穆老師,你進去洗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 穆望濘搖頭,沒力氣地癱坐著,“我頭暈,我自己洗不了?!彼植恢獜哪膬耗贸鰜硪粡埧?,“這個給你,你幫我洗?!?/br> “我不要,我長這么大,還沒幫人洗過澡呢?!边B蓉說。 “嗯,我也是,沒讓人幫洗過?!蹦峦麧糸L嘆了聲,“但是太臭了?!?/br> 她倆對峙了一會兒,最后穆望濘說,“你扶我進去,等我進了浴缸你再出去?” “然后再扶你出來?”連蓉接話,“你自己可以?” 穆望濘歪著頭想了想,打了個酒嗝兒,“應該、可能、大概。” 怎么看都像是不可以的樣子。 “那先這樣吧,不然水都要溫了。”連蓉無奈,扶著穆望濘進了淋浴間。 穆望濘說,“你背過身去,本小姐要脫衣服了?!?/br> 這時候知道羞了,上次誰在她面前脫.內(nèi)褲來著。連蓉很正直地背過了身,如果不是穆望濘晃晃悠悠地碰到了她,她估計一直不會轉(zhuǎn)過身去。 穆望濘差點摔倒,連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小心點?!?/br> 穆望濘的身材真的很好,女生看了都會很喜歡的那種,渾圓又飽滿,綴著一點紅粉,膚白如玉,美中不足的是肋腹部處的兩道疤,長的那條猙獰地環(huán)在側(cè)腰上。 “你這……”連蓉攙扶著穆望濘,手無意中壓到了那道疤,她立刻挪開了手改為攙著穆望濘的胳膊,“會很疼吧?!?/br> 連蓉感覺到半靠在她懷里的穆望濘渾身一顫。 穆望濘咯咯笑了兩聲。 會很疼吧……這是她剛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最想聽到的話,一句關心也好。 可是等到她心灰意冷,也沒有等到。上一個對她說這句話的人,是她恨了好久的親jiejie,一句話就瓦解了她全部的怨懟。 穆望濘抬起臉對著連蓉笑,奶兇奶兇的說,“不許看!” “不看就不看?!边B蓉扭過頭別開眼,就伸著胳膊給穆望濘扶著。 穆望濘踏進溫暖的水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手不自覺地捂住了那處,“不疼,一點都不疼哦?!?/br> “不疼你為什么哭?!边B蓉聲音不自覺放柔。 “我才沒有哭?!蹦峦麧艨粗惺庨_的漣漪,拒不承認,“沒哭!你偷看我?!?/br> “我沒有,你沒哭。”連蓉撓了撓頭,這樣的穆望濘讓她有點不知所措,“那我……出去了?” “……”穆望濘泡在水里,抱著雙臂,她在連蓉走到門口時說,“別走行不行,我可以給你……” 連蓉頓住了腳步,看著穆望濘扭頭四處找東西。 “為什么一定要用東西求人幫你做事呢?”連蓉不解。 這樣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場交易。 “他們都是這樣的。”穆望濘喃喃重復道,“她們都是這樣的。所有的好都是需要回報的?!?/br> “比如李峰對我好,他追我其實是圖我身體,張雪跟我做閨蜜其實是圖我的錢,”穆望濘很認真地給連蓉列舉解說,她像個局外人輕描淡寫敘述自己的生活,“以前,我以為我是家里的寶貝,mama說我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爸爸說他最喜歡女兒了,奶奶一開始冷淡,后來也對我噓寒問暖,哥哥嘛,哥哥說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給我。后來我就知道了,他們就想要我這個。” 穆望濘指了指自己那處疤,伸手比了一個食指,“一個就好?!?/br> “生我養(yǎng)我這么多年,一個而已。” 一個……連蓉張了張口,腎么……卡在了喉間。 明明有其他適配的腎.源,可他們需要更大的兼容幾率。明明還有一個私生女,可他們需要維持表面的光鮮,沒有人問她愿不愿意,沒有人在乎她有多怕自己會不會死掉,沒有人問一句—— 你疼不疼。 沒有人安慰她說一聲——別怕。 她聽李峰說“等上了床我就把她甩了,看她高傲到哪里去?!保凰爮堁┱f,“如果不是她錢多出手大方誰愿意做她朋友。”;她聽奶奶說“死了就再生一個好了,不是還有凍卵么,龍龍是我的命啊?!彼牥职终f“爸爸mama生你養(yǎng)你不容易,只是一個而已,對你沒有影響的?!彼牳绺缯f“你也就這點用了?!?/br> 她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恨著所有人,到最后,卻是對所有人都沒了情緒,開心了她就陪他們玩感情的戲碼,不開心了她就以剝奪對方最在意的東西為樂趣,樂在其中,樂此不疲。 “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所圖的。”連蓉別扭地扭著脖子,摸索著揉了揉穆望濘的頭,動作生硬地安撫著,“都過去了哈,雖然這么說有點中二病,但還是有好人在的,還是有人會不計較得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