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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憑咱們的身手,十萬兩的賞銀是白扯,可那滄海閣是個先付定金的主兒,一千兩的定金啊,足夠咱哥倆今朝有酒今朝醉。懂了沒?” 于是他倆一拍腦門,說干就干。 敲開滄海閣的門,應(yīng)征抓人,定金拿的順利。 縱情得月樓的酒,瀟灑風(fēng)流,定金揮霍一空。 想逃跑的時候,就沒那么順利了。再然后,他就被打手狠揍一頓,關(guān)在這地牢當(dāng)中。關(guān)于這具身體的記憶,沈喑只能捕捉到這么多,甚至姓甚名誰也無從得知。 來不及繼續(xù)深究自己這具身體本來的身世,沈喑的腹部就被重重踹了一腳。 “還想跑?接著跑啊?” 打手話音未落,順勢打了沈喑一記粗鹽鹽水浸潤過的掛著倒刺的藤鞭。鞭子所過之處,從后頸到脊背,皮開rou綻,血沫兒在單薄的肩頭染成一朵好看的海棠花?;盍硕嗄?,也沒受過這種疼,沈喑卻本能地忍住了。一聲不吭,只是臉色不太好看。 打手放下鞭子上前一步,堅硬粗劣的鞋底碾過沈喑背部外翻的皮rou,惡狠狠地:“你最好把定金還回來,還能死的輕松一點(diǎn)?!?/br> “不然,我會讓你后悔活到現(xiàn)在?!?/br> 背上的皮rou傳來撕扯般的疼痛,沈喑下意識咬住嘴唇。 打手話鋒一轉(zhuǎn),盯著沈喑被咬出血的嘴唇,饒有興趣:“有意思…逃跑的時候屁滾尿流都來不及,現(xiàn)在跟變了個人似的,倒還挺能逞強(qiáng)?!?/br> 逞強(qiáng)?還真不是他逞強(qiáng)。 只是家里管的嚴(yán),晨昏定省,舉止有端,都二十一世紀(jì)了還奉行舊社會那一套。記得小時候左腳被煙花炸成二級燒傷那次,他都沒敢大呼小叫一聲,現(xiàn)在這一鞭子,還不算什么。 “錢花光了,一兩不剩。” 沈喑的聲音疲憊而沙啞,異常冷靜,說出來的卻是一個喪心病狂的事實(shí)。 行刑的人有種錯覺,那就是,這人是在一心求死了,反正生前揮霍夠了。他的感覺倒也不算錯覺,曾經(jīng)這人的確這么打算的,不過此時卻是物是“人非”。 打手懊惱:“我早就說過的,像你們這種三教九流,折花山莊之名都未必聽說過,又去哪里抓許歸荑。小閣主偏偏不聽,凈浪費(fèi)些銀子。” 折,花,山,莊。 一直冷靜的沈喑忽然大驚失色,一顆心如墜冰窟,“折花山莊”這四個字的威懾力比那一記藤鞭強(qiáng)得多?!罢刍ㄉ角f”這四個字昨天晚上他聽了不下三百遍,就是那本精神垃圾當(dāng)中提到的一個宗門。 四下打量一番,沈喑真想一個恍惚就回到現(xiàn)代,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在做夢。然而他真的穿到了故事里,充斥著尷尬而生猛的臺詞,在一個三觀不正的作者筆下,在封建野蠻的年代,活成一個朝生夕死的小人物。況且沈喑素日里家教嚴(yán)苛而古板,從來不許在白天睡覺,這不可能是夢。 他真的穿越了,而且穿進(jìn)了那本狗血下流的書——《絕色雙修之我與師兄的歡好日?!?/br> 打手沒有注意到沈喑表情的變幻:“既如此,那就不能便宜了你。來人,把他送去圜司。” 永州,滄海閣......圜司! 沈喑想起來了,他聽室友們談?wù)撨^,滄海閣他有印象,圜司他也有印象。 他記得圜司是個專門刑訊逼供的地方,用來滿足讀者變態(tài)重口味的心理,比如剃掉髕骨,剜掉頭皮,削耳挖眼,用guntang的漿子灌進(jìn)喉嚨......堪比十大酷刑。其中不乏模樣兒好的,被城中紈绔子弟選中,調(diào).教成禁.臠,終日泡在銷金窟,再沒出過花柳街。 那情形,讓沈喑莫名想到打非掃黃時民警從紅燈區(qū)救出來的大黃狗,淌著口水,眼神呆傻...... “不要?。。。 ?/br> 沈喑是被魘住了,驚叫,驚醒。 **** 楚國,去往南荒的官道上寸草不生,只有一隊官兵,身穿金色甲胄,沒精打采地駕著囚車趕路。雖是官道,無奈窮山惡水荒無人煙,地上坑坑洼洼偶有亂石當(dāng)?shù)?,這路也是極難走的。 風(fēng)蝕嚴(yán)重的車輪它不長眼睛,碾過一塊無辜的小石子,車軸“吱吖”一聲,車輿猛烈的顛簸了幾下,被關(guān)在囚車中的沈喑半倚著牢籠,從睡夢中驚醒后,掙扎著調(diào)整了一下極不舒服的坐姿,盡力平復(fù)情緒。 沈喑又夢到那日地牢的情形了,逃出來已經(jīng)足足一天一夜,卻還是噩夢不斷。 打在后背的藤鞭是噩夢,差點(diǎn)遭受的刑罰是噩夢,穿書是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噩夢。 沈喑挖空心思費(fèi)盡口舌,靠著腦海中那些恥于回憶的劇情片段,為了獲取信任甚至服毒為限,能溜一時算一時。 好不容易從滄海閣的地牢逃出來,還沒來得及痛罵原主交友不慎,就被當(dāng)成永州的流寇,再次抓了起來,關(guān)進(jìn)這輛破舊的囚車,眼睜睜看著自己毒發(fā)的日子越來越近。 沒想到折騰一頓,只是換了個地方被囚禁。 好苦的命! 除他之外,這囚車上還關(guān)著另外一個少年。沈喑余光所見,那少年也早早的醒了,正低頭端坐在一旁。 少年眉目清秀,一身麻布黑衣穿得古拙,黑色的衣帶緩緩束在腰間,更顯得他腰身瘦削。沈喑看得出來,他的骨架還沒完全長開,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晨光灑在他的肩頭,肩頭的衣料色澤黯淡,幾縷黑色的碎發(fā)卻泛著光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