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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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本身也有老虎,但能夠在南方茂密的叢林中狩獵穿行的注定其體型不會很大。 云南的老虎要么是印支虎,要么是華南虎,二者都屬于小型虎,體重不過兩三百斤,四肢纖長,眉眼清秀,屬于老虎中的小可愛。 而他們面前的兩頭老虎,哪怕是體型稍小一些的雌性都得是云南老虎的一倍。 這樣說可能空泛了點,舉個對女孩子來說不太妥當(dāng)?shù)睦樱褪撬麄兠媲暗睦匣⒌念i圍差不多是南方老虎的腰圍。 光是站在這樣的巨獸面前,就已經(jīng)讓人壓力山大了,更不必提這兩頭巨獸還在用穿透性十足的嘯聲逼逼叨叨了。 野獸的咆哮大多是用來標(biāo)記領(lǐng)地以及震懾敵人,一頭獸的領(lǐng)地寬廣,因此嘯聲必然要有足夠強(qiáng)大的傳播力。 站在籠子邊上的幾人的耳膜被一輪輪音波蹂躪著,留下的是刻在心里的震撼。 阿忠兄,這就是你說的你們家可以玩的貓???木白在老虎一聲又一聲旁若無人的咆哮中木著臉回頭,這啥貓啊,東北金漸層? 啥漸不漸層的,我們家叫它大黃來著!喏,那頭公虎就是我們家的,這是咱爹之前去草原上追蒙古人時候順手掏回來的,從小就養(yǎng)在我們家,性格有些調(diào)皮。 傅忠抬手指了指那頭聲音越來越輕,顯然在這場虎虎大戰(zhàn)中已經(jīng)趨于弱勢的公老虎,又指了指趾高氣昂的母虎:母虎則是陛下賞賜給魏國公的,咱們特地登門聘娶來試一試的。 獸匠說今年應(yīng)該能配上傅大哥摸了摸兩個小孩的腦袋,魏國公說配上的話就送我們一只小虎,到時候給你們玩啊。 這語氣輕松得好像不是給小輩們玩老虎,而是玩貓貓一樣,不,從傅大哥的一言一行間,他可能真的覺得面前兩頭大腦斧就是小貓貓。 好威武啊木文的眼睛都要冒出星星了,他猛一扭頭看向兄長:阿兄,文兒可以過去看看嗎? 可以,但是不能把手伸進(jìn)去哦,只能看看。木白帶著弟弟近距離地觀察了下這頭大老虎。 幸好,此刻兩頭老虎的眼中只有彼此,顧不上這兩頭陌生的兩腳獸,否則它們一定會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幼崽知道什么叫百獸之王的威勢。 此刻,兩虎正不斷地沖對方齜牙,警告對方離開自己的地盤。 大部分貓科動物都是獨行俠,這是由他們的食量以及狩獵能力所決定的。 這種食rou類猛獸如果分布過于密集的話,很容易會對當(dāng)?shù)氐纳鷳B(tài)造成毀滅性打擊。 所以,俗話所說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也只在繁殖季節(jié)短暫地出現(xiàn),其余時間,野外的老虎哪怕是看到了異性也會毫不猶豫地進(jìn)行驅(qū)趕。 培養(yǎng)感情?開玩笑,不知道貓科動物都是渣男嗎?壓根就沒有培養(yǎng)感情的必要!而且談戀愛能有恰飯重要嗎? 當(dāng)然,要當(dāng)渣男也得有渣男的資本,這個季節(jié)的公老虎模樣可以說是非常的英俊。 一身黃色的被毛在冬季會變成暗金色,以便它們能在雪地里潛伏狩獵,而北方的寒冷也促使東北虎長出綿密厚實又纖長的皮毛,這會使得他們的體型看上去更加龐大。 毛發(fā)顏色變淺會凸顯出其額頭黑色的虎紋,加上黝黑深邃的雙眼總而言之,冬天的老虎魅力十足。 這樣漂亮的老虎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木小文已經(jīng)伸出手摸了一把老虎伸出籠舍的長尾巴,甚至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了捏老虎的尾巴尖尖。 小孩的動作很輕微,加上他手勁小,比之雪花也重不了多少,因此,那只正賣力討好母老虎的公虎只是動了動耳朵,連頭都沒有回。 反倒是周圍圍觀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阿土感覺自己的半顆心臟在剛才那一瞬間已經(jīng)跳到了口腔里。直到木白快步上前把小朋友抱起來,他那顆心臟才重新落回了它該在的地方。 你剛才答應(yīng)我什么來著?木白批評弟弟,說好的只能看呢? 木文也有些委屈,他舉起剛剛摸過老虎尾巴的手爪爪說,文兒沒有把手伸進(jìn)去呀。 哦對,是人家老虎尾巴主動伸出來讓你去摸的。 木白捏著他的臉頰rou,繼續(xù)批評,那下次人家把嘴巴伸出來,你要不要也伸出手讓它去咬一咬? 木小文的表情立刻轉(zhuǎn)為深思,顯然是在思考如果老虎真的把嘴巴伸出來,他該不該伸手? 木白的表情頓時轉(zhuǎn)為震驚,他看著弟弟,臉上明晃晃地寫著「這你都要思考?」 眼看著人前教弟即將出現(xiàn),還沒等眾人上前發(fā)揮國人的傳統(tǒng)美德勸架,小朋友已經(jīng)嘴巴一張,說出了很有道理的結(jié)論:阿兄,鐵欄桿的寬度比腦斧的嘴巴要小多了,所以大腦斧肯定是伸不出嘴巴的。 那小表情簡直就寫著反正它嘴巴伸不出來,所以就不需要假設(shè)了。 就邏輯來說好像也沒有問題啊,想要勸架的眾人紛紛停住了腳步。哪知道已經(jīng)熟悉他套路的兄長不慌不忙道:怎么會沒有可以讓老虎探出頭的欄桿呢?你想想,這頭老虎是怎么被放進(jìn)去的? 既然老虎會在里面,說明這兒應(yīng)該肯定有比它嘴巴乃至于整頭虎都大的門存在。 ?。?! 木文緩緩張大了嘴巴,小表情有些呆滯。 阿兄說得好有道理哦!小孩頓時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木白見狀揉了揉他的腦袋:快認(rèn)錯! 文兒錯啦!文兒不該伸手去抓老虎尾巴的,哪怕它先伸出來也不行。 小孩乖乖低頭,語氣中滿滿都是【明明是它先動手的,但我是好孩子我不能動】的無奈。啊,當(dāng)好孩子好難??! 見他乖乖認(rèn)錯,木白便準(zhǔn)備掀過這一頁,哪知道木小文恰又拽了拽他的袖子,問道:阿兄,它們?yōu)槭裁闯臣??好孩子不能吵架的?/br> 可能是每個小朋友都有一顆多管閑事的心,木文這就又cao心上了。 他的兄長細(xì)細(xì)觀察了一下兩只老虎,有些不是很確定地說道:應(yīng)該是公老虎在追求母老虎,而母老虎看不上它,所以讓它走,但公老虎還在死皮賴臉吧。 喂!對小孩說這么成熟的話題真的合適嗎? 哦~儀式感特別重的木小白頓時來了精神,他拽了拽兄長的袖子說,阿兄,男虎這樣不行啊,它都沒有給母老虎送禮物,只是唧唧歪歪的話,母老虎肯定不會接受它的。 木白震驚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找老婆要送禮物的? 木文哼哼兩聲,驕傲叉腰:在秀芒村的時候,文兒就幫林木哥給水花姐送過禮物?。?/br> 水花是秀芒村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也是個大美女,村子里喜歡水花的人不少,但是最后卻是一個叫林木的不起眼的木匠抱得美人歸。 當(dāng)時,這事驚掉了不少人的下巴。因為林木實在是根名副其實的木頭,沉默寡言不足已經(jīng)以形容他,簡直是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那性情完全沒有辜負(fù)他名字里的三個木,所以,到他們走為止,村子里都沒人知道他是怎么把姑娘追到手的。 木白當(dāng)然也不知道,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弟弟居然在里頭摻了一腳! 說起自己的光輝往事,木文得意洋洋:他們好多人都圍在水花姐身邊嘰嘰喳喳的,但是只有林木哥給文兒糖吃,所以文兒就幫他送禮物。 木白:?。?/br> 大驚失色的木小白趕緊捂住弟弟的嘴巴,叮囑道:文兒,等回了秀芒村,這事你可千萬別跟任何人說,否則阿兄都可能保護(hù)不了你。 要是被人知道幫林木頭追到女神的人就是他弟弟,木小文屁股絕對不保,一定肯定絕對要被揍開花。 單身老爺們能惹嗎?失戀的單身老爺們的戰(zhàn)斗力絕對個個都是野獸級別的。 木文聞言乖乖點頭,繼續(xù)道:所以,公老虎如果不給母老虎送點東西的話,母老虎肯定不會答應(yīng)它的。 頓了頓,他很有正義感地說道:母老虎不答應(yīng)它的話,就不會生虎寶寶了,那,那文兒就摸不到虎寶寶了! 等一下,就算人家成了,你也摸不到小腦斧啊!帶崽的母老虎可兇了。 木白剛想勸弟弟冷靜一點,忽然感覺肩上落下了一只爪子,傅忠一臉嚴(yán)肅地越過他走到木文身邊,蹲下身耐心問道:那文兒覺得應(yīng)該幫公老虎送什么禮物呢? rourou!木文毫不猶豫道,送禮就應(yīng)該投其所好,母老虎喜歡什么就要讓公老虎送什么。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叫累了正趴著啃心愛的鹿腿的公虎。 大黃虎一無所覺,抱著鹿腿啃得那叫一個如癡如醉。心愛的小鹿腿又香又嫩,還特別筋道,就是價格特別貴,應(yīng)天府可不是個產(chǎn)鹿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它身負(fù)生崽崽的重任還吃不到呢。 傅忠于是走上前去,拽住鹿蹄子用力一抽,竟是將被啃了一大口的鹿腿從毫無準(zhǔn)備的公虎懷中拽了出來。 隨即,這條因為天氣寒冷,切口流血緩慢的鹿腿就被塞到了母虎籠子里。 大黃虎整個虎都驚呆了。 第61章 虎口奪食?。?/br> 在場眾人都驚呆了?;⒒\子前的一大一小一個敢說一個敢做,不光是大黃懵逼,就連母老虎也被這不走尋常路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當(dāng)傅忠將鹿腿塞進(jìn)去的時候,母虎幾乎都要蹦起來了。 這,未免太過于兒戲了吧! 而且你讓它吃它就吃,母老虎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然而,讓眾人跌破眼鏡的是,當(dāng)木文舉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小木棍將血淋淋的鹿腿嘿咻嘿咻地往籠子內(nèi)部捅時,一直在低聲咆哮的母老虎忽然安靜了下來。 它低下頭舔了舔還殘留公虎氣味的鹿腿,滿臉愉悅地噴了一口氣,隨后矜持而優(yōu)雅地啃咬起來。 居,居然真的有效????。?/br> 傅家的男丁們齊齊陷入了沉默,看著木文和母老虎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復(fù)雜。 從大黃和母老虎相親開始,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母老虎有軟化的趨勢。呃,雖然被虎口奪食的大黃明顯有些氣急敗壞,甚至開始伸出爪子試圖去夠那遠(yuǎn)在另一個籠子里的鹿rou。 一群成年人居然還不如一個孩子了解妹子的心思,這就很尷尬了。 打破這片寂靜的是傅家大哥,傅忠伸手一把將小孩撈起,熟練地讓他坐在了自己肩膀上,一邊安撫地拍拍哼唧著不想離開大腦斧的木小文一邊對眾人道:諸位請同我來,在下已經(jīng)令人為各位備好屋舍熱水,長途跋涉不如先沐浴去塵。 隨即,也不管眾人有沒有跟上,他一馬當(dāng)先帶著木文走在了隊伍最前面,并且兩人還嘀嘀咕咕說起了什么,還在原地接受滾滾天雷的眾人能隱約聽見他在問木文關(guān)于送禮、姑娘喜好之類的問題。 雖然只是只字片語,但大家都明白傅大哥為何急匆匆地帶著小朋友先走一步了。 木白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語地看向剛走到自己身邊的傅春:阿忠哥有心上人啦? 傅春笑如春花:陛下有意將九公主許配給大哥,但九公主尚且年幼,最后如何還得看九公主自己的意思。 原來如此,顯然阿忠大哥在討好媳婦的道路上走得有些不太順利,現(xiàn)在在找弟弟取經(jīng)呢。 木白看了眼前頭交頭接耳、時不時發(fā)出詭異聲音的兩人,表示自己完全明白了。 見他如此,傅春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隨即笑瞇瞇地給他帶路,介紹起了潁川侯府的內(nèi)部布置。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木白總有種傅家?guī)仔值苤車臍庀⒍既岷土嗽S多地感覺。他歪歪頭,總感覺哪里不太對,他怎么感覺自己被接納的契機(jī)源于弟弟的牽紅線技能呢? 正想著,木白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傅讓那張帶著攻擊性的漂亮眼眸出現(xiàn)在他面前:嘿,小六啊,我聽說你很能打。怎么樣?等等我們來一場? 木白雙眼頓時一亮,沒錯,這才是男孩子交朋友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很可惜的是,當(dāng)木家兄弟分別以自己的方式融入傅家時,木白的兩個小伙伴則表示完全無法接受。 盡管被安排在了一處相當(dāng)雅致安靜的小院,還泡了熱水澡吃了熱騰騰的飯食,人也足夠疲憊,但兩人愣是一個晚上都沒能合眼。 他們滿腦子都是想著那兩只老虎若是逃脫了鐵籠該當(dāng)如何?雖然從理智上來說,兩人都知道哪怕那老虎逃出籠子,也不會影響到住在偏遠(yuǎn)客房的他們身上。 腦子說它不怕,但是身體并不這么覺得啊。雖然兩人在一塊有一百個說服自己和彼此的理由,但一閉眼就是那吊睛猛虎兇狠的視線,以及啃咬鹿腿的野蠻模樣。(母虎:說誰野蠻?) 二人面面相覷,呆坐一夜到天明,第二天日頭剛起,二人便匆匆出府賃房子去了。 木白也跟著一起出門了,他可不放心讓這兩個帶著明顯口音的外鄉(xiāng)人去賃房,這兩人身上妥妥的就是寫著冤大頭三個大字。 于是,幾人便開始了數(shù)日不停的尋摸,并且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其實,在他們尋找房子的時候,有另外一群人也在和他們做同樣的事情。 很巧,他們就是雖然沒有在正文中出現(xiàn)過,但處處是他們傳說的巴蜀學(xué)子。 四川省的布政使司在成都,因此在參與完了當(dāng)?shù)氐泥l(xiāng)試之后,這些從四川各地而來的學(xué)子便一起從成都踏上了前往應(yīng)天府的道路。不過,和打著長長見識想法的木白等人不同,大部分蜀地學(xué)子都沒有在大雪天里走棧道的自虐愛好,因此,他們是沿著長江涉舟而下的。 但也有少部分人由于暈船等特殊原因,不得不走上了艱難的蜀道之路,蹇瑢便是其中一員。他倒不是暈船,只是同鄉(xiāng)的小伙伴受不了船河行進(jìn)之苦,不得不走陸路,于是不放心小伙伴的蹇瑢也一道跟隨了。 冬季的蜀道難走,加上要繞路,這一群四川學(xué)子也不像木白一行人一樣那么順利地蹭上了太子的安保,走得頗為艱辛。 但由于木白等人在鳳陽那半旬的耽擱,這些人倒是后發(fā)先至,反而比木白等人早到數(shù)日。 說來也怪,在牙行相遇后,明明應(yīng)該算是租房競爭對手的雙方人馬莫名其妙地結(jié)伴而行了。 在得知木白等人是跟著太子的尾巴來到應(yīng)天府之后,蹇瑢一行人都表示了羨慕嫉妒。 其實他們路上倒也沒有遇到什么匪盜,但是各路路卡排隊的時候也是苦不堪言。一個四川學(xué)子吐槽道:大冬天的在那盤查真的太慢了,我還因為戶籍登記時候?qū)懥藗€面白無須,愣是沒通過,我不就是曬黑了點,加上長途跋涉長了胡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