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多福(清穿) 第219節(jié)
但因為原住民更珍惜現在的生活,所以從未想過要再爭取什么—— 畢竟他們現在只要努力干活兒就有漂亮衣服穿,有精美首飾戴,有美味的食物吃,有……如今的生活與之前已經天差地別,所以他們完全沒想過要繼續(xù)爭取更多的權利。 也正是因為他們沒有發(fā)聲,所以默默在與那些對她的提議不滿的人做“斗爭”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城鎮(zhèn)中還有這么多可以拉攏的人。 她一開始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城鎮(zhèn)里面的女性身上了。 但事實上,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中潛移默化,能意識到自己生活的世界并不公平,且想要改變這中不公平現狀的人真的是極少數。 即便默默努力很久,她能拉攏到的也只有包括喃喃在內的寥寥幾人。 甚至于,若不是喃喃與巴克什手中握著兵權,且堅定不移地站在默默身后,默默可能會遇到有人趁機篡權也說不準。 畢竟,不少人早就對默默以女子身份當上城主掌握實權心有不滿。 默默也知道,自己如今最先要做的是盡快發(fā)展勢力。 所以在努力很久之后,發(fā)現幾乎沒有女性想要爭取同樣權利的時候,默默是準備暫時放棄了的。 但很快,那些原住民就主動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們也沒有做什么,只是派了一個代表來找默默,詢問她自家的女兒是否可以跟著兄弟一起到學堂讀書了。 默默看到了機會。 正巧經過一段時間的發(fā)展,城鎮(zhèn)里面已經有近乎一半的原住民定居。 這么多人,還是完全沒有受到各中禮教洗腦,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也幾乎不存在男尊女卑現象的人,完全就是制衡其他人的最優(yōu)選擇??! 于是默默直接讓那些原住民將自家的女兒全都送到了學堂。 有老師因此罷課,默默便自己親自上陣,再拉上喃喃與巴克什,完全沒將那些個老師的罷課放在心上。 反倒是那些老師,在發(fā)現自己好好一個金飯碗都要丟了,哪兒還敢亂來? 默默卻在教導學生的過程中,發(fā)現好些學生也有了類似的思想偏向,于是直接將那些老師解雇,并重新編寫了一套教材—— 這些學生,可是她與這個城鎮(zhèn)的希望。 - 臨近九月,張櫻有些緊張。 因為無論是歷史上還是小說原著當中,滿滿都是在今年九月份生病沒了的。 而事實上,張櫻的小心并沒有錯。 因為滿滿確實在剛剛進入九月,就突然開始低燒。 一開始根本沒人發(fā)現,還是滿滿在上課的時候因為太難受而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叫起來的時候還突然開始流鼻血,這才被給他上課的先生發(fā)現了生病的事實。 因為張櫻一直讓人盯著阿哥所,所以她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她親自帶人去了阿哥所。 張櫻到的時候,太醫(yī)甚至都還沒有到。 她讓007掃描了一下,發(fā)現滿滿并不只是低燒而已,似乎是得了更嚴重的病。 張櫻不敢輕忽,趁著太醫(yī)還沒到的時候,又讓007將人仔仔細細地重新掃描了一邊,然后才發(fā)現滿滿竟然是患了血癥,也即是后世的白血病。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張櫻懵了一瞬。 難怪她都讓人時刻注意了,滿滿竟然還是出乎意料地生了病,原來他根本就不是生了普通的病。 好在張櫻很快反應過來,從空間鈕里面找到了對癥的藥物給滿滿喂了進去。 滿滿有些奇怪,卻還是出于對張櫻的信任將藥吃了進去。 而就在他吃完之后,太醫(yī)也一路小跑著趕到了阿哥所。 太醫(yī)見到張櫻已經來到了阿哥所,嚇了一大跳,,忙不迭跪下來給張櫻行禮。 張櫻當場免禮,直接給太醫(yī)挪了位置。 太醫(yī)是個有真才實學的,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血癥”的脈象是什么樣的,也不可能不知道血癥到底有多治。 那幾乎是絕癥。 所以在第一次把出“血癥”的脈象時,太醫(yī)的臉上瞬間冒出了豆大的汗水。 他不死心,將手收回來在自己的衣服上來回擦了幾次后,再次將手指放在了滿滿的右手手腕處。確認一遍后還不死心,又讓滿滿換了一只手。 但是,脈象全無差別。 汗水,小溪似的從太醫(yī)的額頭上淌了下來。他慌張地看了張櫻一眼,一臉驚惶和害怕,嘴唇翕動片刻,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太醫(yī)“噗通”一聲,直接跪到了張櫻面前。 張櫻故作不解地看著太醫(yī):“怎么了?” 老獒似有所覺,當即冷喝一聲:“還不快告訴娘娘,六阿哥到底是什么脈象?” 床上躺著的滿滿也慌了:“額娘,兒子怎么了?” 張櫻拍了拍他的手,沖著他微不可見地點了頭。 不知道為什么,滿滿一下就安心了。 張櫻見滿滿放心下來,這才轉頭看向老獒,聲線帶了幾分顫抖:“太醫(yī)之前一路小跑過來,氣血上涌,也許是覺得之前把出來的脈象不夠確定呢?你且先等等。” 那太醫(yī)聽了,到底還沒死心,于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又將手指搭在了滿滿的手腕上。 然后…… 嗯? 脈象變了? 太醫(yī)認真感受了片刻,發(fā)現六皇子的脈象確實有了相當大的改變,原本毫無質疑余地的“血癥”脈象,竟然慢慢有了改變,變成了很普通的氣血兩虛的脈象。 雖然都帶了血,但這兩中脈象所代表的病癥可是天差地別! 太醫(yī)原本都快要絕望的心情瞬間死灰復燃,他幾乎是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專注力又給滿滿把了幾次脈,最后的結果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氣血兩虛之相! 太醫(yī)瞬間來了精神:“回貴妃娘娘,六皇子只是最簡單的氣血兩虛之相,只需要開服藥好好補著,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恢復健康?!?/br> 雖然六皇子之前流鼻血也是疑點,但目前太醫(y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刷刷刷寫下一個藥方,直接交給了交給了老獒。 太醫(yī)走后,滿滿看向張櫻。 張櫻笑著沖滿滿眨了下眼睛:“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滿滿可不能告訴其他人?!?/br> 滿滿眼睛發(fā)亮,認真地點了頭。 - 那太醫(yī)回去之后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找了好多同僚詢問了“血癥”的治療辦法,但最終的結果毫無意外,全都是無藥可治。 他一面覺得慶幸,一面又忍不住擔心,于是抓緊時間將自己能接觸到的所有醫(yī)書全都翻閱了一遍,即便已經有了轉機,他也仍舊下意識地思考血癥到底有沒有辦法攻克下來。 他這樣的狀態(tài)一直維持到了第二天,等親自確定滿滿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健康之后,才總算開始緩解。 可之前他確實被嚇到了,那中無處著力的絕望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太醫(yī)幾乎沒有猶豫,便繼續(xù)了之前的研究—— 血癥雖然無藥可醫(yī),卻流傳下來了不少可以緩解的藥方。既然有可以緩解的藥方,那么他可不可以在這基礎之上,研究出徹底治愈血癥的藥方? 雖然前路未知,太醫(yī)卻決定要按照這個方向走下去。 畢竟,他下次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做醫(yī)生的,就沒有對疑難雜癥不感興趣的人。太醫(yī)院的同僚們見他對血癥這般感興趣,紛紛加入其中,也生出了要將血癥攻克下來的想法。 就連平日只為雍正治病的吳謙,也在得知太醫(yī)是因為給六皇子誤診,才有了這樣的想法后,也選擇了加入其中。 若是不行,那些西洋人也許也能提供幫助? - 張櫻并不知道滿滿的這次生病還引發(fā)了中西醫(yī)學界的交流,她如今正忙著照顧滿滿呢。 因為得知滿滿只是氣血兩虛,雍正當天并未急著趕到阿哥所,而是等到傍晚才道阿哥所看了滿滿一眼,但在問過病情后沒多久,便再次回到養(yǎng)心殿處理公務去了。 等滿滿恢復健康之后,雍正更是跟住在了養(yǎng)心殿一樣,完全沒到后宮的想法。 而且聽下面的人說,養(yǎng)心殿大殿的燈光幾乎要從傍晚一直亮到凌晨時分,雍正這段時間似乎一直在熬夜處理政務。 這其實有些奇怪。 因為雍正之前即便再勤政,也沒有熬夜到凌晨的做法。 最讓張櫻奇怪的是—— 電燈與發(fā)電機其實很早就被她蘇了出來,之后經過鬧鬧的改良,幾乎已經可以做到不停歇地亮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因為鬧鬧在看過書后,直接把鎢絲給弄了出來。 原本的電燈因為燈絲總是被燒斷而造價昂貴,還因為總是因為燈絲或負責發(fā)電的人動作跟不上而突然黑掉而讓人覺得實用性不太強。但在鬧鬧改良之后,雖然發(fā)電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但燈絲已經不再是問題。 永壽宮一到晚上,基本都換成了電燈。 雍正卻并不喜歡那中會突然一片漆黑的感覺,而且他也很不喜歡自己在處理政務的時候,旁邊還有烏拉烏拉的發(fā)電聲音當伴奏。 是以,雍正的養(yǎng)心殿其實一直都沒有換上電燈。 即便張櫻在鬧鬧將電燈改良之后,便立刻讓人給他送了一個過去。 但就在最近,雍正完全拋卻之前對電燈的不喜,開始了整宿整宿地使用電燈,那養(yǎng)心殿幾乎是徹夜燈火通明。 張櫻之前為默默忙碌,后來又要照顧滿滿,以至于一直沒有發(fā)現這事兒。 但如今沒有其他事情干擾,立刻就有人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張櫻。 告訴她的也不是別人,正是蘇培盛。 蘇培盛也算是從小跟在雍正身邊伺候,他與雍正之間雖是主仆,卻也有幾分相伴之誼。是以于公于私,蘇培盛都不可能希望雍正的身體出問題。 但雍正如今這中天天熬夜的勁兒,完全讓人放心不下來。 畢竟雍正幾乎每天早上三四點就要起床,若是再熬夜到凌晨可怎么受得了? 蘇培盛希望張櫻能勸勸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