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子多福(清穿) 第195節(jié)
說是逼迫,但對默默而言又何嘗不是互惠互利? 喃喃錯愕的瞪大眼:“只是一個郡王而已。” 默默掃了喃喃一眼,無奈:“jiejie有一個當(dāng)皇帝的阿瑪,當(dāng)然看不上郡王爵,但對這些一輩子能獲得的最高爵位就是郡王的蒙古貴族而言,這郡王,又何嘗不是……”皇位呢? 喃喃愣住,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是我想當(dāng)然了?!?/br> 默默一把抱住喃喃:“沒事兒,你這樣才更好?!?/br> 說明喃喃一開始就沒想過爭權(quán)奪利。 說來也是奇怪,他們兄弟姐妹六個,明明是同一個阿瑪額娘,但除了她與啾啾兩個之外,其他四個的性子與喜好似乎各有不同,而且看起來還對爭權(quán)奪利根本就沒什么興趣。 而即便是她與啾啾,行事方法與性子其實也有很大的不同。 姐妹二人正說著話呢,便聽門外傳來說話聲。 默默將喃喃留在帳篷,自己走了出去。 是郡王世子。 果然如默默預(yù)料的那樣,這位郡王世子在聽說了自己的阿瑪竟然夜闖公主帳篷,然后被當(dāng)做心懷不軌的刺客打成重傷后,眼里飛快地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但回過神來,他也完全沒有表露出絲毫傷心的意思,反倒直接了當(dāng)?shù)乜聪蚰骸肮髋c阿布(父親)是皇上親賜的夫妻,如今成婚尚且不到半個月,公主就將阿布打成這樣,即便知道您是情有可原,傳回京城也不好說吧?” 默默掃了對方一眼:“世子不妨有話直說?!?/br> 世子皺了下眉,但這位公主殿下已經(jīng)是他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了,即便察覺到不妥,他也只能借機將人拉到自己的陣營:“不如你我合作。我會幫公主隱瞞此事,不讓任何人知道阿布受傷與你有關(guān),而公主只需要,讓我 身邊的侍女過去伺候阿布就好?!?/br> 默默冷笑:“世子當(dāng)本宮蠢呢?” 真要是按照世子的意思做了,要是那侍女對郡王做的事兒沒被發(fā)現(xiàn)還好,若是被發(fā)現(xiàn),默默相信眼前這個世子絕對第一個將自己推出去當(dāng)替死鬼。 世子眼神閃了閃:“我不知公主這話是什么意思?!?/br> 默默嗤笑:“你猜,若是我等郡王蘇醒過來,告訴他你想下毒害死他,你覺得他信不信?” 世子面色大變:“公主請不要胡說?!?/br> “是不是胡說……”默默意味深長地掃了他一眼,“不還是得看郡王信不信?我與你無冤無仇,想來我的證詞還是很有說服力的?!?/br> 世子想到自己如今處境,額頭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這位公主剛被指婚給阿布沒多久,她是怎么知道自己與阿布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壞到了這種地步的? 她又是如何知道,一旦她這般與阿布說,阿布一定會相信她的話…… 世子的腦子跟貓玩兒過的毛線團(tuán)似的,亂糟糟一片,完全找不到什么頭緒。 這也不怪他。 誰能想到這門婚事其實是調(diào)查了兩三年之后,再由默默親自挑選的呢? 這位郡王的所有情況,說不定默默比他這個世子了解得都更多。 但不知道,不妨礙世子認(rèn)清形勢:“不知公主有何見教?若是公主對奴才的提議有什么不滿,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一番?” 默默這才滿意了:“這才是合作者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呢?!?/br> 世子表情一僵,沒有說話。 默默覺得無趣:“人,你可以直接抬到你自己的帳篷照顧,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在我還沒到蒙古的時候就沒了?!?/br> 世子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默默。 默默卻懶得再搭理她,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直接進(jìn)入帳篷。 帳門都撩開了,她突然笑著回頭:“說來,本宮既已與你阿布成婚,世子也該換一換稱呼了吧?” 世子看著年齡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公主,面色憋得通紅,好半晌才含混地吐出了一句:“……額吉?!?/br> 默默瞬間滿意了,這才走進(jìn)了帳篷。 喃喃有些擔(dān) 心地迎上來:“剛才過來的人是郡王世子嗎?他對自己阿瑪受傷是什么反應(yīng)?有沒有提出想要與你合作?” 默默失笑:“放心,一切都在我預(yù)料之中?!?/br> - 巴克什帶著人不到一天就追到了這支隊伍—— 并非默默一行人動作不快,而是他們帶著許多人,默默等人也不能騎馬趕路,速度自然快不起來;而巴克什則是輕裝簡行,騎上馬直接就追了上來,什么行李也沒有,速度幾乎是默默一行人的三倍還多。 所以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nèi)追到他們,實在再正常不過。 喃喃聽說巴克什來了,驚訝了一下,倒是沒有不見人的意思,直接便走出來與巴克什見了面。 巴克什不敢耽誤,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個清清楚楚。 喃喃才知道是這么回事兒:“我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對……他們出手的想法,還以為你不愿與他們鬧掰了才會一直忍受他們的sao擾?!?/br> 巴克什想要抓住喃喃的手,又想起自己手指如今的樣子,只能放棄這個想法。 他深吸一口氣后解釋:“我又不傻,怎么可能在知道他們都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了,還會忍受他們的sao擾?你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喃喃面色一紅:“你不要這樣說話……” 周圍還有那么多人呢,讓人聽到了可怎么辦? 巴克什卻已經(jīng)顧不得這些了:“你一聲不吭直接跑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多害怕?我就是以前說得少了,才會讓你懷疑自己連一群從來沒將我當(dāng)做親人的人都比不上?!?/br> 喃喃趕緊解釋:“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的嫁妝和你這些年攢下來的家當(dāng)還放在公主府呢。我要是真這樣想了,帶上你的錢做什么?我直接帶著自己的錢住回公主府不就行了?!?/br> 巴克什看了喃喃一眼,這才真正放了心:“那既然誤會解除,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回京城了?” 喃喃正要答應(yīng),想起默默的情況又不由為難起來:“默默這邊出了點事兒,我恐怕暫時不能跟著你回京城。我要等著默默抵達(dá)蒙古,真正平安之后再 回京城?!?/br> 說著看向巴克什,“你不是還有公務(wù)?先回去吧,默默安頓下來我就回京?!?/br> 巴克什一下就急了:“你不打算回京?” 喃喃想了想,將自己干的“好事兒”告訴了巴克什:“這事兒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負(fù)起責(zé)任來,不親眼看到默默平安,我是絕對不可能放心的?!?/br> 巴克什當(dāng)年給弘時當(dāng)伴讀的時候,又不是沒有和默默相處過,還不知道她是個什么人? 但看著喃喃愧疚又擔(dān)心的眼神,他到底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在心底,巴克什對默默這位任性妄為、膽大包天的公主觀感愈發(fā)不好。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不放心讓喃喃一個人跟著默默公主前往蒙古—— 總覺得這位公主要搞大事兒,而喃喃根本就不可能應(yīng)付得了默默身邊的環(huán)境。 所以,巴克什再三確定喃喃不打算離開后,找上了默默。 默默罵了他一句無能,但對喃喃不準(zhǔn)備離開的想法也深感頭痛,因為很簡單,若是這位郡王世子計劃順利,她很可能剛抵達(dá)蒙古就要開始“守寡”。 守寡自然要閉門不出,而這就是她金蟬脫殼的最佳時機。 但若是喃喃跟著她一起去了蒙古,萬一她被認(rèn)出來了可就不好了。 可喃喃對幾個弟弟meimei都很有責(zé)任心,就像是她跟巴克什說的那樣,如果她不確定自己到了蒙古后不會遇到危險,是肯定不會自己離開的。 而且…… 默默自己其實也不確定,這位老郡王提前死亡,會不會引發(fā)其幾個兒子的爭斗。 有爭斗就有流血,自己這個公主簡直是最佳人質(zhì),還真就說不準(zhǔn)會遇到危險。雖然額娘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了很多宮女嬤嬤和侍衛(wèi),但在默默心里,就算是這些人全部加起來,也不如喃喃的一根手指頭更能讓她有安全感。 所以對喃喃的不離開,默默心里其實也挺高興。 就是…… 好似有些對不起這位快馬加鞭來追妻的姐夫哦。 默默看向巴克什:“我也勸不了jiejie,不如你回去告訴額娘,讓額娘給jiejie寫封信?” 巴克什:“……你就 是不想讓喃喃回去!” 默默坦然點頭:“對啊,jiejie在我身邊,我更有安全感嘛?!?/br> 巴克什更氣了:“你絕對是想搞事兒!” 默默搖頭:“可不是我想搞事兒。” “那你絕對也在其中推波助瀾!”巴克什氣得不行,“這是你自己的事兒,憑什么把喃喃牽扯進(jìn)去?” 默默也有些生氣了,但對上巴克什氣急敗壞的表情,反倒笑出了聲:“那你倒是去勸jiejie回京啊,我攔著你了嗎?” 巴克什:“……”吐血! …… 喃喃當(dāng)然不可能回京,而巴克什又不放心讓喃喃一個人跟著去蒙古,于是最后就變成了…… 巴克什寫了兩封信交給手下,然后讓人帶著信快馬加鞭趕回了京城。 而他自己呢?竟然也留在了默默的隊伍之中。 - 雍正:“……朕讓巴克什去接個人,他倒好,跟我演了一出‘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也不怕朕治他的罪!” 但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畢竟巴克什讓人傳回來的信件中寫明的情況,確實有些危險。 張櫻倒是從中發(fā)現(xiàn)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默默不會是一兩年都等不及了吧? 好在回到永壽宮后,她才得知巴克什也寫了封信給自己,而上面的內(nèi)容雖然大同小異,但對喃喃為何堅持留在隊伍中的行為也有了解釋。 張櫻:“……” 行吧,她算是管不住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