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歸來后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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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愫輕輕抬頭,從這個角度看,尹風華的冰棺已然只是小小一點,仿佛是頂端一顆小果實。 好似一個逃脫者,被異樹這樣子死死抓住,不得脫身。 林愫大約也猜估得出,只恐此樹就和須彌山一樣,是靈脈不同形態(tài)存在,所蘊含的強大,是林愫這樣子的女修無可企及的。而無論是小世界的異樹,或者是元界的須彌山,其實最終都聯(lián)系在輪回盤上,是支撐所有世界能量的一部分。 這般想著時候,林愫輕輕躍出。她足下的土地,仿佛有生命力一樣,迅速的長起來融合。 如此思之,林愫也不覺有些駭然。有此等異樹壓制,尹風華居然也只能稍遜自己一頭?這是怎么樣的妖孽? 這么想著,林愫干脆一伸手,猝不及防,她居然將那朵白蓮摘下來。 嗯哈,能欺負時候,干脆多欺負一下。 摘花瞬間,尹風華那小指頭,驀然輕輕顫抖了一下。 林愫凝神,本來還等待會發(fā)生什么異動,誰想終究無事發(fā)生。 冰棺如此安分,林愫也不再理會,繼續(xù)盤腿打坐。 到了定神之境,此刻她神竅全開,若有危險必能察覺,不過神識又處于休息之中。 修士是很少做夢的,可林愫此刻,卻不覺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男子,穿著冰色的衣衫,腰佩風華劍,形態(tài)極美。不過男人的面容之上,卻帶著一枚冰色的面具,面具晶瑩剔透,五官若隱若現(xiàn),卻怎么都看不清楚。 仔細看去,那面具之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咒文,都是封印妖邪的。 如此情景,湊在一起,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男人忽而側(cè)頭,對著自己冉冉一笑,唇中輕輕發(fā)出聲音:“林愫!” 那嗓音判斷不出好聽還是不好聽,卻是莫名讓人心頭一酥,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誘惑味道,一點點的,泛起在心田。仿佛一顆石子,扔在水中,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打坐的林愫猛然睜開雙眸,一咬唇瓣,難得氣喘吁吁,面泛怒意。 她本不該做夢,且心神早固,至于那樣子的聲音,定是有人刻意作妖。尹風華現(xiàn)實躺在冰棺之中,絕不可能說話,可卻能通過影響自己的神識,使得自己夢中聽到一聲林愫。 不過自己并未窺見到尹風華容貌,總是霧里看花,更沒聽過尹風華真正嗓音,故而夢里也不能虛造。 林愫雙眸若劍,冷冷凝視間,卻禁不住若有所思 尹風華,似乎是屬于元界的一個秘密,傳聞雖多,卻不過是飛鳥掠水,留下驚鴻一影罷了。本來這些不過是仙門傳說,林愫姑且一聽,也沒那么當真。不過如今,林愫心里面卻不覺多想了想。 尹風華儼然元界不可說,待他消失之后,也未曾殞身,卻已然許多內(nèi)幕的樣子。不知怎的,當初支持尹風華的上任元尊蒼壁,卻也開始一系列的saocao作。 上任元尊蒼壁下令,銷去有關(guān)尹風華所有文字、畫像,否則必受罪誅。 而上任元尊如此強勢,可能這也是尹風華粉黑之爭熱度大減一大原因。 上任元尊蒼壁修為頗高,不知怎的,終究早早讓位,倒成就風神照,使其成為元界記載以來最年輕的元尊。 不過到底雁過留痕,及林愫上須彌山,猶自得聞屬于尹風華的傳說。 于此同時,天意城謝靈君驀然也睜開雙眼,清白若雪雙頰漸染緋紅。 到此小世界,她始終便是有幾分心神不寧。似乎這小世界有什么異物,蠢蠢欲動。 林愫那張極相似的容貌,忽而又浮起在謝靈君的面前,使得謝靈君清靈的眸子浮起了一層異色,下意識撫上了腰間的玉佩。這枚鳳凰佩靈力充沛,縱然到了小世界,仍能護謝靈君靈力不失。更要緊的是,此枚玉佩是風神照當眾褫奪,從林愫的手里取得,送還自己手中。 謝靈君的手指,不覺慢慢的攥緊。當初,這枚玉佩,是風神照眼巴巴的送給自己的。 玉佩是親近之物,她只覺得有些曖昧,并不想收。 那孩子可憐巴巴的,可氣勢卻極霸道,貪婪的看著自己,充滿了占有欲的宣誓:“師叔,你想收誰的。你不要總把我當小孩子,我定然能護你周全。” 小狼狗曖昧之中,帶著幾分咄咄逼人。那樣子灼熱的眼神,像一個男人瞧著女人。 謝靈君驀然咬緊了唇瓣,怎么可以,自己可是師叔。當然現(xiàn)今師徒戀在修士界逐步趨于常態(tài)化,其實輩分已然不是主要問題。重要是她一直是將風神照當成晚輩的呀,從來沒有那種感覺。故而那時候自己婉言謝絕,落荒而逃。只記得,少年那灼熱的眼神,落在了自己后背,死死的追隨。 那時候謝靈君也覺得自己丟臉,明明是長輩,怎么就在晚輩面前這么無措呢。好丟臉,她可是風神照的師叔。誰讓她平素一派逍遙恬淡的性情,也無心機,一直在門中頗受寵愛。故而,倒被晚輩身上的霸道給驚著了。 誰又能想到,當初渾身煞氣,陰郁淡漠的少年,如今居然成為這個小世界的元尊。似也應(yīng)了風神照當年的誓言,能護自己周全。 青石板上涼意似從謝靈君足心彌漫而上,使得謝靈君不覺猜估,如今風神照深邃眸中可還隱藏多少舊日之意。 不過以前,她從無此等心思。她覺得,女人始終還喜歡強大的,神秘的存在,而不是看著長大的小屁孩。 十五歲那年,師尊玄靈子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領(lǐng)著她見一人。十五歲的謝靈君,天真可愛,整個須彌山怕也找不到第二個及她純善可人的小女修。而那人,有著凜凜殺性,桀驁不馴,名聲如雷貫耳。 從來沒人對她那般殘忍,居然讓她在外等了三個時辰,使得謝靈君眼底也不覺蓄滿了淚水。 及她進去,只窺見一道背影,素凈的衣袖上繡了幾枝竹,露出的一片手掌肌膚泛起了白骨似的光芒,有些輕佻撫著劍柄。 然后那人轉(zhuǎn)過身,風動玉玲瓏,清音流轉(zhuǎn),她忽而呼吸一窒。 那個人,就是尹風華—— 這時候,傳來了叩門聲,打斷了謝靈君的思緒。 她已然知曉叩門之人正是師容,不過師容對她甚是敬重崇拜,仍會恭順敲門。 謝靈君心忖,那日之事,兩人決口不提。師容一如既往恭順,甚至,比以前更恭順。 念及于此,謝靈君眼神暗了暗,旋即和聲:“小容,進來吧?!?/br> 本便是她喚師容前來,當年她對這孩子有救命之恩,而師容也知恩圖報,奉她若神。而她,也絕不容一個傲慢虛榮的女子,摘成熟桃子, 憑什么?她不是那等懦弱女子,半點便宜也不會讓林愫占。 所有一切,就如腰間玉佩,謝靈君定然要抓得緊緊的。 師容若有所思,那天縱七劍,乃是元界紫品弟子學習功法,卻已然令十分冷昭十分驚艷。 師容傳授其中一劍,對冷昭功體大有輔助,卻只授一劍。 那時,冷昭眼中精光閃閃,充滿了某種渴求。 哼,這小子倒是工于心計,被自己拒絕之后,并沒有死纏爛打惹人厭煩,而是采取了迂回戰(zhàn)術(shù)。容鶯為了兒子,在謝靈君面前吹吹風,必定瞧出自己對謝靈君言聽計從。 謝靈君也溫婉詢之,眸中透出幾分好奇,宛如親切長輩。 若愛慕她的風神照瞧見,必定會心生不甘,憑什么妙真人總將他當小孩兒? 不過師容對她從無非分之想,只如長輩一般敬重,也沒覺得有何不對。 師容恭順應(yīng)道:“雖同為修士,可到底與元界不同,這小世界的修士體系,是和元界截然不同的。若然冷昭根基粗淺,從頭教起,倒也無妨,不過如今他已然頗具根基,接近元界紫品弟子的實力。” 這個世界和元界的修真法門有相似之處,可也有不同之處。 若然冷昭心性堅毅,學習天縱七劍,可助其體悟。然而冷昭仍需以以前根基為主,天縱七劍為輔。稍稍心性不穩(wěn),就會過分沉溺天縱七劍,一如旁支壯大,卻削弱了主枝養(yǎng)分。 所以師容只授他一劍,就不會君弱臣強,而是催化冷昭實力。 若非謝靈君開口,師容是絕不會在這小世界結(jié)下授藝之緣,不過既然要做,他自然也會上心。 師容娓娓道來,和謝靈君解釋。 而謝靈君也容色溫婉,一副傾聽的樣子,不過聽完,她卻笑笑。 她先夸贊:“一晃眼,小容也長大了,當年那么個小孩兒,如今授徒也似模似樣。” 謝靈君似總喜歡提小孩兒,一副溫柔長輩樣。 然后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有你看著,應(yīng)當也是無妨不是?” 顯然,謝靈君雖做出了一副傾聽的可親樣子,其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師容沒說什么,他已然將自己顧慮說出,故而如今,師容也只說了聲好。 他怕謝靈君多想,再者也想謝靈君早些回復自信,其實任務(wù)怎么樣,誰會是這個世界之主,他并不如何在乎。 他想,妙真人吃了許多苦頭,所以自然不免患得患失。 待師容退出,謝靈君再次緩緩捏緊了腰間的玉佩。 她忽而自憐自傷,自己這樣子的人,居然因為一個冒牌貨,如此費心去爭,患得患失。這樣子想著,謝靈君不覺心疼起自己來。 事到如今,她自然絕不能輸。實則謝靈君心中有數(shù),知曉師容不愿和小世界牽扯太深。 可那林仙尊,必定是心懷叵測,用盡手段,幫襯冷川那無恥小人吧。冷川人品卑劣,不過林愫那樣子的人,大約也不會在意。此女若行正道,便絕不會在這卑鄙小人一邊。想來林愫,必定也是不擇手段,將元界諸般功法傳授,乃至于賜各色靈丹妙藥。區(qū)區(qū)一個替身,便想出盡風頭,以此壓過自己? 如此思之,謝靈君面上惱色愈濃,忽而攤開手掌,一枚丹藥便出現(xiàn)于她手掌之中。 輸?shù)母杏X,如往嘴里面塞一口腐蛆,自然也是極難受的,謝靈君絕不愿意嘗。 第38章 038 如此念及,?林愫也不覺打了個噴嚏,也不知是誰念叨自己。 冷川那日之后,遂振作幾分,?不如之前散漫。他人前人模狗樣,?人后沒事兒時,卻和親娘一樣,來慈圣母廟樹洞吐槽。無非是神明在上,祝冷昭那廝早日倒霉,?死得凄凄慘慘。 如今冷川學乖了,?知曉親娘不愛看他那小人樣兒,人前也做出好人樣,?免得在碧霞派不受待見。 那心中怨毒,?也只能跟神明傾述,尤其是此處據(jù)聞鬧鬼,沒什么香火,?也不愁旁人聽見。 幽幽燈火撲在了冷川的面頰之上,?他英俊的臉龐還有幾分任性,?眼中的惱恨卻精光閃閃,多少添了些活人氣兒。 本來冷川只是傾述一下,?可說著說著,他心尖尖不覺真情實感起來,?合掌禱告:“只盼望冷昭死無葬身之地,而我有金蓮運勢,?必定貴不可言?!?/br> 冷川一臉向望。 林愫在神身空間里聽見,只想呵呵。 也就這么樣兒吧,林愫心想。至少,冷川知道裝一裝,?那么惡念始終便是無法實施的惡念,而冷川日子也沒那么糟糕。林愫更不會教導冷川功法,指點他修為。冷川有作案心思,當然不能給冷川作案能力。 恐怕,沈喬也是這么想的。 開始冷昭來得勤,三天兩頭打攪林愫清靜。 不過漸漸的,他被拉入碧霞派的門派建設(shè)中了,也來得稀疏了。 偶爾來慈圣母廟,那種空泛的詛咒,也化為實際的抱怨。比如碧霞派總拿自己和冷昭比,嫌自己不夠精明能干之類。 再后來,冷川改姓韓川,承了親父之名,便再沒來慈圣母廟了。 冷川改名那日,林愫也去瞧過。 沈喬筆染金粉,將冷川名字記在了族譜之上。而冷川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如此一來,血脈認同,整卷卷冊頓時也是光芒閃爍。如此情景,冷川容色微微恍惚。他之所以發(fā)現(xiàn)并非冷家親生子,就是因為族譜的排斥。 旋即,冷川,不,如今的韓川面上透出了幾分釋然,微微一笑,笑容中終于有微薄的欣慰。 他的唇瓣,輕輕吐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