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赤兔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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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上下乞盼劉淵援兵到來。 但他們卻不知,漢趙國皇帝陛下、匈奴大單于劉淵此時正被趙廣追殺得差一點跳漳水。 趙廣擬定冀州、幽州的大致方針后,平陽、常山兩營向北,與慕容、宇文等鮮卑胡虜纏戰(zhàn),而趙廣則率漢軍一萬向南壓迫過去。 一萬漢軍,相比劉淵麾下的三萬胡騎,人數(shù)不僅不占優(yōu)勢,而且還處于劣勢。 但就是這樣,劉淵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向晉國境內(nèi)狂奔,轉(zhuǎn)身迎戰(zhàn)這等蠢事,誰愿意干誰干,反正他劉元海是絕對不干的。 “劉景,你留下來,邯鄲城是我軍之后方,不能輕易被趙閻王占了去?!眲Y臨別之際,給剛剛從井徑敗歸的劉景下了一道命令。 邯鄲城好不容易拿下,劉淵本來想不守的,但又想到趙廣這殺人王要是沒有牽制,指不定跟在自己后面猛追,還是讓劉景帶著一部人馬堵一堵為好。 劉景一臉苦逼相。 “劉淵這是讓他當(dāng)炮灰呀,真是無恥之至?!眲⒕邦I(lǐng)了命令,心中卻是大喪。 主力都跑了,他帶著剛剛從井徑關(guān)敗退下來的殘兵敗將守邯鄲,怎么可能守得住,他又不是平原君,信陵君,趙廣這閻王的兇悍,劉淵難道不知? 就在劉景不知所措之時,隨同獨孤勝出征的呼延衍前來求見。 獨孤勝的一部漢軍在北渡之后,不像寇林那樣四處游擊,而是直接鉆到了邯鄲一帶,劉淵大軍駐扎于此時,獨孤勝潛伏不出,等到匈奴胡騎一離開,獨孤勝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呼延衍和劉景同是匈奴五部出身,彼此也算是舊識,在離石一役后,呼延衍帶著部落剩余部眾投了漢國,劉景則繼續(xù)跟著劉淵退守燕山。 兩人再次相見,呼延衍的身份已經(jīng)是漢軍中的軍侯,雖然只是低級軍官,但若是游說劉景成功,平安解放邯鄲城,那呼延衍一個裨將軍是跑不了的。 想到這里,呼延衍看向劉景的目光就更加熱切起來。 “元衡,我猜劉淵給你的命令中,還有若城不能守,即放火焚城,人能帶走的全部帶走,糧秣不能帶的燒光,絕不給趙廣留下一丁半點的東西。不知猜得可準確?” 劉景呼吸一滯,呼延衍所說確是如此,劉淵臨出城門時,給他下了死命令,要是做不到的話,那劉景在中軍的妻兒就不保了。 呼延衍見劉景臉色變幻,心知已猜得八九不離十,遂加大鼓惑的力度,勸說道:“元衡兄,衍在離石歸附大漢,到了關(guān)中長安之后,才知漢國之繁華富庶,才知漢家女子之嫵媚,才知早有胡族先于我投漢,如安定胡氏、新平獨孤氏,還有西涼的馬氏,現(xiàn)在都是漢國的大族了......?!?/br> 劉景的呼吸隨著呼延衍的聲音高低而起伏,他們這些胡人雖然身份是貴族,但草原上血腥殺戮不斷,部落的崛起和消亡就像日出日落一般。 相比而言,漢國的大家族有的延綿二、三百年,子子孫孫繁衍無窮無盡,劉景做夢都想著,有一天自己被家族的后輩稱為老祖宗。 “呼延兄弟,你在漢國那邊有關(guān)系,可否幫為兄牽一牽線?!眲⒕耙荒樀钠谂?。 “哈哈,元衡兄這是哪里話來,我此次來見你,不就是給兄長謀一個富貴嗎?”呼延衍高興的一擊掌,說道。 墻倒眾人推,破鼓眾人錘。 劉景在得到承諾之后,也不怠慢即開始謀劃獻城計劃。 劉淵軍還沒渡過漳水時,劉景還不敢明目張膽將漢軍引入城內(nèi),等到劉淵軍大部過了漳水,劉景立即喝令一聲,會同呼延衍部里應(yīng)外合,將邯鄲城一舉拿下。 守城的胡兵見劉景都投降了,更是沒有什么斗志,僅有十幾個死硬份子想要奪馬沖出城,結(jié)果被劉景帶著堵在城門口,一刀一個砍了個干凈。 邯鄲這座戰(zhàn)國時趙國的故都,落入到漢國手中,意義非凡。 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關(guān)系,漢軍拿下邯鄲之后,一下子打通了河內(nèi)郡、河?xùn)|郡、上黨郡三地的聯(lián)系,本來分散成數(shù)股的漢軍,終于在北中原有了穩(wěn)固的大城支撐。 相比真定小城,邯鄲的城垣高大,易守難攻,當(dāng)年秦軍二十萬攻城,都沒能拿下此城,漢國有這一城在手,完全可以不懼北方諸胡的快騎突襲。 就在獨孤勝、呼延衍游說劉景之時,趙廣率領(lǐng)的漢軍在漳水北岸一帶咬住了劉淵軍的后隊,雙方將卒在黃河泛濫區(qū)的平原上激戰(zhàn)連連。 漢軍統(tǒng)一的紅色戰(zhàn)袍,黑色鎧甲就如一道道涌起的波浪,朝著穿著五花八門甲袍的胡騎拍打過來。 “殺胡,殺胡!”漢軍將士吶喊之聲整齊劃一,令人聽聞心驚膽戰(zhàn)。 “趙閻王,當(dāng)真是亡魂不散,來吧,那就好好的戰(zhàn)一場?!眲Y咬牙惡狠狠的罵道,漢軍這么快就追上來,說明他們根本就沒去打邯鄲。 趙廣這么大膽疾進,如果不是其他原因,那就是劉景這家伙有異心了。 想到這里,劉淵心頭凜意森森,這些年來,每與趙廣交鋒,他都有一種被人事事料于先的無助感受。 與其讓其他人斷后,再被趙廣擊破,還不如他自己親自上陣,也正好鼓一鼓諸胡的士氣。 漢軍陣中,趙廣的身影隨著大漢將旗的移動而不斷向前,在他的左右,親衛(wèi)營的將卒緊緊的促擁在周圍,用身體保護著他們的大將軍不受流矢所傷。 戰(zhàn)場上瞬息萬變。 在大好的形勢下,因一支流矢而使大將折損的情況并不是沒有。 十年征戰(zhàn)戰(zhàn)不休。 當(dāng)年在沓中陪伴趙廣一起撕殺的烏云踏雪駒已經(jīng)不能再戰(zhàn),現(xiàn)在趙廣的座騎是一匹從大宛購買的汗血寶馬。 西域的商道重新開通之后,張星彩手下的大漢商團已經(jīng)能夠遠赴西秦,也就是東羅馬帝國一帶,中亞一帶的商路更是走得純熟。 火紅的鬃毛,修長的體態(tài),均稱的面相,有力的四蹄,加上奔跑起來如疾風(fēng)般的速度,讓趙廣對這匹戰(zhàn)馬喜愛不已。 赤兔馬。 此名曾是前三國名將呂布、關(guān)羽的坐騎,趙廣感悟于此,也將自己的戰(zhàn)馬取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