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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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以后,原瑾禮就回屋躺著了。 克萊斯特沒有立即出門,而是在出門前又去浴室里洗了個澡。 平躺在床上的青年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極小聲的水流聲,攤開四肢倒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直接憂傷得連變回熊貓的事兒都忘了。 但吃飽了就困的情況依舊存在。 不知不覺,浴室里的流水聲消失了。 原瑾禮迷迷糊糊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又恍然覺得有一個修長的人影來到了他,或者說是他跟阿特的床頭邊兒上。 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差點兒睡著的人忽然驚醒。 原瑾禮本身就是哀傷不過三秒鐘的性子,本體又是熊貓,所以會比較嗜睡。 其實睡著了才正常。 但他剛剛想的是等阿特出來以后再跟他解釋下吧,也多少挽回點自己做熊貓的顏面,沒想到就 重新睜開眼睛的黑發(fā)青年,跟已經(jīng)換好了軍裝的克萊斯特來了個對視。 發(fā)覺對方正躬身站在他的床頭,原瑾禮便順著他的動作望了過去隨即發(fā)覺對方是在他床頭放了一只奶瓶 一只已經(jīng)被刷洗干凈,也換了內(nèi)容物的奶瓶。 為了不打擾青年睡覺,克萊斯特的動作本就極輕。 但沒想到通常會狠狠陷入沉睡的青年竟然醒了克萊斯特的動作也在那一瞬間頓住。 抱歉。為自己吵醒了青年感到抱歉,克萊斯特重新挺起了腰。 依照慣例,他會在熊貓睡著的時候在他旁邊放上一瓶竹汁。 剛才吃飯的時候熊貓有點過于沉默了,雖然吃得挺多,但他還是擔(dān)心對方?jīng)]有吃好,所以也在竹汁中放了一些蜂蜜。 克萊斯特滿心只想著要讓熊貓繼續(xù)睡覺,不打擾他。所以也沒解釋,只是說:你睡吧,有什么事就叫查爾斯,他正在樓下的游戲機室里。 原瑾禮的眼睛驟然一亮:游戲機室? 不,等等,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直接坐起身來,青年在床上盤腿兒坐好,叫住了克萊斯特。 他指著奶瓶兒問他:這是什么? 剛剛還嫌棄他用奶瓶喝水,這會兒又擺上了是怎么回事?! 這么一想大熊貓突然就有點委屈了,他本來也是為了不讓阿特多想才表演奶瓶喝水的,怎么最后就變成了這樣兒? 原瑾禮追問:還拿它過來干嘛? 語氣有點沖。 克萊斯特感覺到了,心中不解,但還是如實回答:里面裝了一些竹汁,你睡醒渴了就喝。 原瑾禮: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 對方提到奶瓶時的直白和平靜讓大熊貓覺得懵逼。此時的他已經(jīng)隱隱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什么,或許他小弟驟然暼開眼也不是在嫌棄他什么的 盤腿兒坐在床上的青年臉上開始出現(xiàn)了怔然,之后又懶得自己瞎猜瞎想了,他直接將自己覺得不舒服的點給表述了出來。 沒有想到對于原瑾禮來說奶瓶屬于嬰幼兒專用特殊道具的克萊斯特: 他完全不知道原瑾禮是在頂著尷尬用奶瓶喝水,只因為不想自己覺得自己的禮物被嫌棄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讓對方誤會了,以為自己是在嫌棄他 訴說這些的青年還一改盤腿兒的姿勢,將一雙長腿都伸直了,并生氣地在床上蹬了蹬。 原瑾禮還在氣鼓鼓地表示:我最開始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很珍惜你送我的禮物好吧! 如果這會兒還是大熊貓形態(tài)的話,估計他還會被氣到原地咕涌,再打個滾兒。 就算變成了人,但生氣的時候那罵罵咧咧和摔摔打打的模樣也依舊跟熊貓一模一樣。 生氣了的小熊,比平時還要可愛,也更讓人心疼。 沒有想到這只心大的熊貓原來一直在顧及著自己的感受,克萊斯特覺得欣慰想笑,又不舍得熊貓這樣生氣、氣著自己。 更多的則是心尖上不斷地涌出一種暖流,那種被人時刻顧及感受的感覺讓他從未有過的,有一種心軟到一塌糊涂的感覺。 克萊斯特屈膝蹲在床邊,輕輕揉了揉青年的頭。 純黑的發(fā)絲比想象中的要軟,跟揉熊貓時的手感不一樣,但也依舊很好揉。 他解釋,簡潔但也認真地一件件解釋:我沒有擔(dān)心你會嫌棄我送你的禮物。至于為什么在餐桌上的時候突然不再看你 對上青年看過來的精致眼眸,下意識地,克萊斯特又想轉(zhuǎn)開眼眸。 但他依舊沒有。 他只是認真揣摩自己的想法,并再度開口嘗試描述:我也說不上來。應(yīng)該是因為你喝水的姿勢太好看。 原瑾禮: 這,是什么前因后果? 作者有話要說:狗子:你喝水的樣子真好看。 熊貓:哦,謝謝 兩個鋼鐵直在一起真是嘖。 不過阿特很快很快就會開竅的!看我真誠的大眼O O。 還是100只小紅包! 第64章 關(guān)于熊貓喝水姿勢太好看的問題,克萊斯特并沒有多做解釋。 他只是說:我從來沒有覺得現(xiàn)在的你不適合用奶瓶。 不管怎么說,好在現(xiàn)在終于知道熊貓是因為什么生氣了。 只有了解了前因后果,才能有法子重新讓對方感到高興。 克萊斯特稍稍松了口氣,又認真地說:讓你誤會了,我感到很抱歉。 原瑾禮: 還沒有參悟到對方上一句話里的意思,大熊貓的思緒這會兒就又被岔了開來。 他沒想到克萊斯特會為這種事情跟他說抱歉。 因為這本來也不是需要鄭重道歉的事情。 他生氣也只是因為感覺自己丟了面子,但如果阿特從未這么以為的話 也,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沒什么了微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原瑾禮被他家阿特這波坦誠的態(tài)度給搞得發(fā)不出任何脾氣了。 嗐。 他突然想開了,本來就是小事,也犯不上發(fā)什么脾氣。 就算阿特知道奶瓶子是給小孩子用的,就算他當(dāng)著他的面用了,天天用,一直用,可那又怎么樣呢! 不過是用奶瓶子喝個水??! 他可是大熊貓唉! 他們熊貓做的事情永遠都是對的! 所以對啊,阿特怎么可能會在心里吐槽自己? 壞脾氣瞬間煙消云散,原瑾禮重新改成盤腿兒坐的姿勢。 做熊貓的時候腿太短,他喜歡將一雙小胖腿抻直了坐著,那樣很容易保持平衡。 但是人類形態(tài)下的原瑾禮則完全不必要那樣。 并且大概是他的背部無法像做熊貓時彎得那么圓潤了?他反而覺得盤腿兒坐著更舒服。 稍微調(diào)整好了坐姿,原瑾禮剛想開口說要阿特先去忙吧,不用管他了,有什么事晚上再說。 沒想到這個時候?qū)Ψ揭呀?jīng)重新拿起床頭柜上的奶瓶。 原瑾禮:? 克萊斯特平穩(wěn)地舉著那只瓶子,嗓音低沉,模樣認真:你中午吃的不算多,要不要再喝點蜂蜜水補充一下能量?否則的話下午會餓。 原瑾禮看著近在咫尺的奶瓶。 兄die你確定你不是故意的嗎? 他抬眼打量起對方,確定從對方的眼中只看見了一絲掛心和真摯,原瑾禮不確定地接過了那只奶瓶。 既然阿特從來沒覺得他不適合用奶瓶喝水,那或許這一次也是自己想多了。 從來沒有覺得不適合,所以根本沒有必要扭扭捏捏。 是這個意思嗎? 迎著對方清淺的眼眸,原瑾禮也不確定。 但他還是舉起瓶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些水。 剛剛的午餐全部以rou食為主,說實話他還真有點兒渴。 而加了蜂蜜的水正好可以中和吃rou帶來的干渴,剛喝了一口,黑發(fā)青年的眼睛就微微瞇了起來,露出了一個享受的表情。 原瑾禮盡情享受著杯子里面清新甘甜的蜂蜜竹子水,一開始喝就剎不住閘了。 他喝了足足快要一分鐘,這一次沒有被任何因素打斷,一整瓶兒液體全部被他喝干。 期間,克萊斯特就跟平時一樣,只是淡定地等在一邊,等著幫他清洗杯子、更換里面的液體,再沒有露出什么異常的神色。 當(dāng)然,不一直緊盯著去觀察去看的話,原瑾禮也不會發(fā)現(xiàn),就在他喝水的過程中,克萊斯特纖薄的眼皮又跳動了數(shù)次。 末了,克萊斯特接過他喝干凈的瓶子,對他說:睡吧,晚上想吃什么?我提前準(zhǔn)備。 大熊貓舒服地往后一倒:啊嗚! 克萊斯特: 原瑾禮: 為什么變成兩腳獸形態(tài)的自己還會發(fā)出熊貓的叫聲?? 什么鬼! 看來隨意變身真的有后遺癥??! 已經(jīng)不想去看自己小弟的表情了,原瑾禮直接躺下,將被子一拉。 于此同時才想起什么似的,他直接喚出系統(tǒng)頁面,把自己變回熊貓。 不管不管。 反正阿特不會笑話他! 睡吧睡吧,一覺解千愁。 巨大的床鋪上,靠近枕頭的邊緣突然多出了一個很鼓很鼓的小包。 僅有一雙圓圓的黑色小耳朵從被子里露出,其余部位皆看不見。 克萊斯特不禁扯了扯唇角。 那個瞬間修長的兩腳獸眼中迸發(fā)出了一種懾人的光,淺色的眼眸也變得深邃極了。 喉嚨里難以抑制地泄出一陣低啞的笑意,克萊斯特:那我去去就回,有什么事就終端找我。 被子里的熊貓則難得地保持了一會兒的安靜。 一直到重新給他換過水的克萊斯特的腳步聲快在房間里消失,他才細細地嗯!了一聲。 麻煩幫我弄幾套衣服。 說著,大熊貓將變回熊貓后就用不到的衣褲從被子里甩出,又叫道: 嗯! 你的衣服都太大啦! 眼見著自己的衣物被熊貓無情地扔出被窩兒,之后再撲簌簌地落下,在床上攤成七扭八歪的形狀??巳R斯特唇角再也繃不住似的露出了笑容。 他說:好。 之后他才推開房門閃身出去,又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 門外的不遠處,一頭灰發(fā)的查爾斯愣愣地站在那里,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都快被他哥臉上的笑容給閃瞎了。 哥? 查爾斯甚至懷疑這不是克萊斯特! 在小行星上的時候他哥也不像以前那么嚴(yán)肅了,經(jīng)常笑。但查爾斯以為那是因為在度假。 而且那會兒他哥的笑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深。 現(xiàn)在的感覺簡直就是懷.春。 怎么?克萊斯特在自己弟弟面前立時恢復(fù)了以往的嚴(yán)肅。 不是刻意端著,只是作為未來的帝國元帥,他從小到大經(jīng)受的教育和禮儀就是如此。 查爾斯也反而更習(xí)慣他哥這樣兒。 在面對克萊斯特看過來的一本正經(jīng)的眼神時,他聳了聳肩頭,表示:沒什么,就是你的通勤兵在樓下等半天了,我琢磨著上來看看你在干嘛。所以哥,你們在干嘛? 怎么在房間里滯留了這么久才出來? 沒什么??巳R斯特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叮囑查爾斯:原先生睡了,沒什么事的話不要打擾他。 我知道。查爾斯微微向前探了探頭,一臉探究:但是你們竟然睡在一個房間?不嫌擠嗎? 長長的眼睫向下一耷,克萊斯特說:還行。 查爾斯:可是這屋里這么多房間,也不用這么呃呃呃黏膩吧? 關(guān)于他哥跟原哥相處模式過于黏糊的現(xiàn)象,查爾斯也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 不過那時候以為是在野外,也沒有多大的居住空間,外加上大熊貓?zhí)珣校苌贂约涸谏掷镒呗?/br> 查爾斯也就習(xí)以為常了。 但現(xiàn)在,放眼望去這么大一間房子,他原哥也能變成人了,爬個樓梯什么的不成問題,竟然也要睡一塊兒 能變成人是今天上午剛剛發(fā)生的事??巳R斯特試圖辯駁,但這話一出口,也只說了半句,他便直接閉上了嘴巴。 語言上的爭辯辯駁最為空洞,也最沒有意義。 這是此前他從來不會去做的事。 稍一停頓后,克萊斯特才再度開口。 他表情不動,但唇部線條卻愈顯鋒利且冷峻:你想說的什么? 他直接邁到了最終目的那一步。 雖然他也已經(jīng)懂得了查爾斯的意思。 不管之前是因為什么原因住在一起,但原瑾禮解鎖了人類形態(tài)都已經(jīng)成為既定事實。 而只要稍稍想到變成人后的原瑾禮的確不需要他的照顧了,他們完全可以分開睡的時候,克萊斯特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愿的。 這種不愿意的想法很強烈。 甚至只要稍微設(shè)想夜里再也不能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熊貓的場景,就會讓他下意識地緊鎖眉頭。 反而是對面的查爾斯,在被他哥這樣嚴(yán)肅地問了一句以后就說不出什么來了。 他并不如克萊斯特擅長思考和深究各種隱藏的真相。 身為一只神經(jīng)無比粗大的小二哈,查爾斯看到的永遠都只停留在表面。 但也不得不說,這樣的查爾斯所看到的表面現(xiàn)象,也往往是最直觀、也最客觀的。 比如,他覺得他們至今還睡在一個房間有點兒反常 那也許就是真的反常。 克萊斯特一臉凝重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