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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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小女孩的人瞬間松開手,嫌棄道:原來是那個老太婆的孫女,真是晦氣。 小女孩神情憤恨:就是你們這群人欺負我祖母,你們都是壞人! 剛開始質(zhì)問她的人不滿道:你這小姑娘家家的,胡說些什么?是你祖母自己不交攤位費被人教訓,跟我們有何關(guān)系,莫要亂說! 小女孩卻顧不上理他,沖到老婆婆面前將她扶起來,面含擔憂:祖母,你沒事吧? 老婆婆佝僂著身子,安撫般地對著女孩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老婆子沒事,莫要擔心。 話音未落,額角上的血就緩緩滴落在她已經(jīng)變白的睫毛上,模糊了視線,就算如此,她也一直安慰著女孩:沒事,祖母沒事 祖母,我扶您回去。小姑娘雖然年紀小,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她再不懂事也知道這群人不懷好意,不能在這里再待下去,誰知那個領(lǐng)頭的人不干了。 做什么做什么?我讓你們走了嗎? 小女孩終于看清了毆打自己祖母的罪魁禍首,那人滿身橫rou,一臉兇相,濃眉倒豎,正不善地盯著自己。 她才不到七歲,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場便被嚇哭了,老婆婆拖著蒼老的身軀擋在女孩面前,不停地求情:各位好漢饒命,她還是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們?nèi)羰窍肴鰵饩统依掀抛由砩蟻?,別為難一個孩子。 為首之人示意手下將小女孩拉開:這么簡單就想了事,沒門,繼續(xù)打! 女孩雙手被人反絞住,藕節(jié)似的手腕上被掐出紅痕,嚇得哇哇大哭:別打,別打我祖母,別打 老婆婆捂著頭被一群人推過來推過去,身體磕在擺攤用的木板子上,瞬間出現(xiàn)青紫。 終于,女孩哭累了,癱坐在地上,始作俑者們罵了聲晦氣,將攤位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拿走,揚長而去,只留下祖孫二人在原地痛哭。 原本圍觀的人也紛紛散去,沒一會兒,這條街又恢復了原本的繁華。 傷痕累累的兩人卻無人問津。 小姑娘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塵,費力地將老婆婆扶起來:祖母,咱們回家。 一老一小仿佛與這里格格不入,一拐一瘸地回到了那幾間破舊的瓦房內(nèi)。 沒過多久,老人便躺在床上發(fā)起了高燒。 她本就年紀大了,還經(jīng)常熬夜做針線活,又起早貪黑去街上擺攤,身體本來就吃不消,更何況還被人痛打了一番,渾身是傷,小姑娘又什么都不懂,連最簡單的上藥都笨拙的很。 老人就這樣撒手人寰,躺在破舊的草席上停止了呼吸。 小女孩端著最后一碗熱水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 咣當一聲,缺了個口的瓷碗掉落在地,碎瓷片飛濺,guntang的熱水濺到腳面,瞬間燙出一大片紅痕。 小女孩卻像無知無覺一般,飛快地跑至土炕邊上,用力搖晃已然斷氣的老婆婆,一聲一聲,帶著哭腔。 祖母你怎么了,你醒醒,別丟下我 雖說那家客棧位置偏僻,環(huán)境也差了些,但卻是鎮(zhèn)上唯一一家客棧,還擁有一個好廚子,鎮(zhèn)上的人都喜歡去那兒吃飯。 店里生意繁忙,掌柜又十分摳搜,只雇了一個小二替他打理客棧,所以小二日日都很忙,一刻也抽不開身。 小女孩來找他他也沒放在心上。 客棧生意火爆,他當日忙完已是深夜,便直接在客棧中找了個房間睡下,沒有回家。 第二日,待他忙完回到自家的破瓦房時,院子內(nèi)靜悄悄的,平日里總有的小姑娘特有的嬉鬧聲也消失不見。 小二心中沒來由地有些慌。 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平日里休息地房內(nèi),一眼便看到往日活力無限的小女孩正蔫吧吧地靠在土炕上,看見他的身影,掀開眼皮子,有氣無力地笑了笑。 話還沒出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哥哥,你回來啦。小姑娘唇色慘白,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黯淡無光,你回來晚啦,祖母已經(jīng)死啦。 店小二愣在原地,如遭雷擊。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么? 小姑娘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店小二看向炕上,老人面容和藹,雙眼緊閉,正躺在土炕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有。 他顫抖著雙手,握住老人垂落在一旁干枯的手。 尸體已經(jīng)冰涼,甚至有些僵硬,小二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啪嗒啪嗒落在老人身上。 他不過就是一夜沒回來,怎么會變成這樣呢? 哥哥,我渴。女孩微弱的聲音傳入耳中,小二如夢初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meimei還癱坐在地上。 他扶起meimei,將她扶到凳子上,又急急忙忙去為她打了一碗水。 水是剛從井里打出來的,有些涼,但小姑娘明顯是被渴久了,喝的有些急。 水缸里早就沒水了,她一個不足七歲的小姑娘,又沒有能力將水從井里打上來,便只能一直渴著,等他回來。 心疼地看著小女孩喝了好幾碗水,小二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才開口問道:發(fā)生了什么?祖母怎會就這么沒了? 一提起這件事,小女孩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 有人問祖母收什么攤位費,祖母沒有錢,他們就動手,還砸了祖母的攤子。 她將自己看到的所有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自己的兄長,包括周圍人的冷嘲熱諷,賣糖畫老人的冷眼旁觀以及圍觀小孩毫不掩飾的惡意。 聽完這些,小二沉默了。 他安撫好自己的meimei,去廚房做好飯,兩人一起吃完飯又將碗都洗了,看見meimei明顯沒動了幾口的飯菜,也沒說什么。 做好一切后,小二將meimei抱到另一間房中,將她哄睡著后,自己去老人的床前跪了一整夜。 翌日清早,小二去叫小女孩起床時,發(fā)現(xiàn)女孩雙頰發(fā)紅,口中說著胡話,他當下一驚,快步走到床邊,摸了摸女孩的額頭。 燙得驚人。 小二抱起女孩,急匆匆跑去找大夫,但因為身上沒有多少錢,連診金都付不起,大夫不愿意幫小女孩診治,揮揮手將他拒之門外。 小二又去找客棧的掌柜,想要提前預支一些工錢為meimei看病,任他如何苦苦哀求,都被掌柜嫌棄地趕了出來:哪有還沒干活就想要工錢的道理,若是你拿到錢又不想在我這干了,那我豈不是虧大發(fā)了,走走走,今天沒來干活,先扣一天的工錢! 小二垂頭喪氣地離開客棧,回到家中,給自己的meimei額頭敷上一塊剛在井水中浸泡過的涼布,就這樣守了小女孩一天一夜。 又一夜過去,小女孩最終還是沒了氣息。 短短兩日,小二接連失去兩個親人,變成了孤家寡人,他將祖母與meimei放在一張草席上,守了三天三夜,又跟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去客棧為人端茶送水。 掌柜的訓他幾日沒來做事扣一半的工錢,他低頭應下,沒有半句怨言。 來吃飯的食客們看見他忙前忙后,絲毫沒有傷心之處,又當著他的面說他冷血無情,心中只有銀錢,不將死去的祖母與meimei放在心上,他也只是笑笑,不去反駁。 直到一月期滿,他在客棧做工被掌柜克扣了一半的工錢發(fā)到手中,他一句話也沒說,收下工錢,繼續(xù)為客人端茶倒水,任勞任怨。 忙碌完,小二帶著一身的疲累回到了空空蕩蕩的瓦房,在老人與小女孩的炕前磕了三個頭,拿著剛發(fā)的工錢跑了整個鎮(zhèn)子的藥店,全部都買了老鼠藥。 第二日,小二沒去客棧,他用昨日采摘的鮮梅子熬了一大鍋酸酸甜甜的酸梅湯,給街上擺攤的一家一家送去,說是答謝平日里他們對他祖母的照顧。 攤主們毫無心理負擔地收下了酸梅湯,笑瞇瞇地夸小二會來事,還為自家的孩子也討了一杯,小二沒說什么,爽快地給了,就連最前面位置最好,同樣也是帶頭找事問老人要攤位費的小鎮(zhèn)一霸也沒落下,喝下了小二的酸梅湯。 給到街頭賣糖畫的老人時,老人渾濁的眼睛復雜地看著他,最終還是接過了湯,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看著老人一飲而盡,小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老人看了片刻,徑直離開了攤位。 沒走幾步,身后便傳來驚叫聲。 不好了,有人吐血了! 小二腳步不停,面無表情地回到了客棧,在掌柜驚訝的表情中收起客人用過的茶杯。 將盤子端回廚房后,他將沒用完的老鼠藥加到了每一種食材上,以及各個鍋中,便平靜地走出廚房。 而這時,街上擺攤的那些人也明白了是小二送給他們的湯中出了問題,但那些湯是小二看著他們喝下去的,擺攤的無一人幸免,所以來找他的人便來遲了許多。 等他們來到客棧中時,發(fā)現(xiàn)小二靜靜地躺在客棧的后院中,旁邊是散落的白色粉末。 短短一日之內(nèi),鎮(zhèn)子上死了一半的人,而這家客棧作為死人最多的客棧,也沒什么人再來吃飯住店了。 沒過多久,有的人嫌晦氣,陸陸續(xù)續(xù)地搬出了這座鎮(zhèn)子,再沒有回來過,而某些人,比如當初將小二拒之門外,因為交不出診金而不給小女孩診治的大夫則一直噩夢纏身,惶惶不可終日,最終忍受不了,自殺了。 這座鎮(zhèn)子變成了一座死鎮(zhèn)。 沒人再愿意搬來,鎮(zhèn)上也沒有一個活人,一旦外人進入鎮(zhèn)中,便會被渾身怨氣,不甘死去而化為惡鬼之人纏上,直到死去。 畫面消散,宋宴看著土炕上早已腐爛的尸體,輕輕嘆了口氣。 恭喜您成功通過天地塔第二層,您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做準備,半個時辰后,您將會進入天地塔第三層。 這個聲音一出現(xiàn),宋宴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他方才算是掌握了時間法則的力量嗎? 方才由于店小二那些人都步步緊逼,讓他聯(lián)系起自己先前看過的關(guān)于法則的相關(guān)記載,體內(nèi)的某種屏障被打破,短暫地領(lǐng)悟了時間法則,使用出了時間回溯的技能。 雖說他的時間回溯還未像傳說中那般讓世界的時間倒流,但起碼能讓事件回溯,讓他得知過去發(fā)生的事。 就算無力改變,起碼清楚明了。 使用法則之力非常耗費精力,宋宴吞下一瓶丹藥恢復了些許精神力,半個時辰后,踏入天地塔第三層。 籠統(tǒng)的說,法則之力分為三大類,分別是時間法則,空間法則以及生死法則,這三類法則之下又分為許多細小的分支。 普通的修士所領(lǐng)悟的法則,便是由這三大法則分化而成,若是有修士領(lǐng)悟這三大法則其中之一,那今后的修煉之途必然一片光明。 蘇承便是領(lǐng)悟了空間法則,才能擁有如此強大又令人畏懼的實力。 領(lǐng)悟了這三大法則之一的人,無論哪一個都是靈界令人膜拜的強者。 宋宴在天地塔中足足待了一個半月的時間才出來,出來之時,原本在柜臺前懶懶散散的修士見到他,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這一個半月內(nèi),他陸陸續(xù)續(xù)地接待了許多來天地塔想要領(lǐng)悟法則的修士,沒有哪一個能在天地塔內(nèi)待夠十天,不僅是這段時間,自天地塔建立之初,從未有人能在塔中待一個月以上。 就算當初蘇承來,也僅僅是在塔中待了二十八天,闖到了第六層,就這已經(jīng)被人捧上了天,直稱他為靈界第一人。 那修士身形如鬼魅一般,上一秒還在柜臺前,下一秒便突然出現(xiàn)在宋宴身前。 他兩眼放光地問道:這位道友,你闖到了第幾層? 第十層。 第十層?你別開玩笑了,到底闖到了第幾層,我們天地塔對闖到五層以上的修士是有獎 話還未說完,天地塔內(nèi)便響起來一個激動的聲音。 恭喜16523號,成功創(chuàng)至天地塔第十層,完成了天地塔的考驗! 獎勵的。那名修士咽了咽口水,將方才沒說完的話說完,磕磕巴巴地問道,道、道友,你的玉、玉牌呢?就是你進塔前我給你的那塊玉牌。 噢,在這兒。宋宴從自己的腰間拿下玉牌,遞給那名修士。 看到玉牌上的16523這個數(shù)字,那名修士哆哆嗦嗦地將玉牌收好,連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一改先前那副懶態(tài),邀請宋宴坐下:道友,坐、坐吧。 他著實沒有想到,眼前之人不僅在天地塔中待了一個半月,還成功闖過第十層,打破了所有的記錄。 并非他看輕宋宴,而是先前蘇承在塔內(nèi)待了二十八天,也不過才過了五層,在第六層失敗,被傳送陣送了出來,這就已經(jīng)刷新了天地塔的記錄了。 按照他的速度,成功闖過第十關(guān),最快也要兩個月,更何況天地塔是一層比一層困難,一層比一層所用時間長。 宋宴卻沒坐,只是問道:敢問這位道友,在下的同伴出來了嗎? 那名修士愣了愣,才想起來宋宴來之時身邊還跟另一個人。 未曾,道友可以再等一等,我們天地塔對闖過五層之后的修士都是有獎勵的。 但比起獎勵,宋宴明顯對另一件事更有興趣,他饒有興致地問:道友可否告知,方才通知在下通過天地塔第十層的聲音是從哪里發(fā)出來的? 那個啊。修士擺了擺手,那個是我們天地塔的器靈,天地塔原本就是一件天下無雙的至寶,更是修出了自己的器靈,能修出器靈的法寶在整個靈界都是極為稀有的。 原來是器靈。 宋宴垂下眼,摸了摸腕上的冰鐲。浮塵劍就放在里面。 若是浮塵劍當初淬煉成功,現(xiàn)在一定也修出了屬于自己的器靈了吧。 修士沒注意到宋宴的神色,他興致極高:道友你在此處稍等片刻,我現(xiàn)在就為你去取通過第十層的獎勵! 沒過一會兒,那名修士捧著兩個玉盒回來了,他將玉盒擺在柜臺上,打開盒蓋,濃郁的靈氣瞬間溢滿整個一樓。 宋宴看向盒內(nèi)。 修士興致勃勃地介紹道:我們天地塔的獎勵可不寒酸,在靈界都很難找到,喏,道友你看,這個盒中便是當今世上極為難尋的煉器材料,蒼穹木,用它便能修復一切被毀壞的法寶靈器,非常珍貴,我敢打包票,你先前絕對沒有見過。 聽見能修復一切被毀壞的法寶靈器幾個字,宋宴呼吸一滯,心臟砰砰加快跳動,將目光落在盒內(nèi)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