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炮灰一家的幸福生活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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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著煙斗的老頭被兒子這大逆不道的一句話嚇了一跳,煙絲都差點抖出來。 “你說什么胡話呢!” 青年站起身來,扶著桌角的手都在抖,但是說的話卻一句比一句嚇人。 “爸,我不能不去上學啊!本來你給我說好的工農(nóng)兵大學現(xiàn)在不辦了,我要不去上學,你這個支書的位子到時候是要給誰?咱家要是沒了這個,往后在村子里怎么待下去?爸,你幫幫我,給我換個知青的成績吧!不要多好,就那個叫楊向黨的就行!” 老頭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青年害怕的渾身發(fā)抖也寸土不讓。 他不能沒學上,他都在農(nóng)村待了多少年了,要是還不能給自己改個命,往后真要當一輩子的泥腿子不成? 老頭看著執(zhí)拗的兒子,心里卻是在滴溜溜的轉(zhuǎn)。 兒女都是追來的債,他再看不上小兒子的游手好閑,也不得不承認小兒子說的對。舊社會考個科舉就是鯉魚躍龍門,現(xiàn)在的高考不說是躍龍門了,那也是青云道。大兒子現(xiàn)在好好的當著個大隊長,吃喝不愁。小兒子雖然學習不行,但勝在嘴巴甜,說不好真有個運氣。 還有家里的二女兒,雖然嘴巴刁,但好歹也混過初中嘞。 老頭思來想去,把煙斗磕在桌子上。 “你讓我好好想想?!?/br> 第96章 通知書(一) (一更) 高考的志愿是早就填報了的, 樂宛上輩子雖然學校也不錯,但這輩子說什么也想體會一下top2的快樂,所以志愿報的很讓人心驚膽戰(zhàn)。 樂祖那邊軍校是十拿九穩(wěn), 許向國作為現(xiàn)役軍人, 跟樂祖報了同一所學校。 樂果和樂梵的志愿相對來講也不差, top2對她倆來說有點冒險, 但除了這兩所學校,其他的學校都可以一試。 這頭高考過后的休息時間還沒有過完, 樂宛就開始行動起來。 怎么說她也是有點工作狂的人,這兩年本職工作做的真的太少了, 她這次參加高考, 過后梧市這邊的工作就得辭掉。畢竟兩邊距離遠, 不管是印刷廠還是報社,都不能兼顧了。 不過, 在卸下報社的職務之前, 她還想要做最后一件事。 樂宛同許爺爺打了一通長長的電話,掛下電話的時候心里也放下不少。 等到一月底,錄取通知書已經(jīng)開始陸續(xù)發(fā)放的時候, 各家的收音機里開始播放最新的消息。 “為了進一步管理好此次高考的成績, 教育部門決定,將本次高考中取得成績的同學姓名和籍貫登在各省省報上。請各位同學記得查看……” 其實, 這點手段可以起作用,但對于一些地方也許并沒有那么起效。 許爺爺這么做,也是在自己能爭取的范圍內(nèi)盡了最大努力。 ****** 另一邊,滿心打算為兒女鋪路的老支書扣留了知青們的通知書。 老支書楊德全拎著煙斗,心里滿是得意。 他管著的這個公社不得了,一下子考上了七個大學生。 他也沒有非要把這七個全占了, 而是滿心打算謀個三個通知書就行,畢竟自己兒子女兒就占了倆,還有一個賣出去能得個幾百塊錢…… 楊德全不聽廣播,就算聽了他也不放心上。 登在省報上又如何,這些人在鄉(xiāng)下本來就難看到報紙,就算看到了來找自己,那還不興有個重名的? 只要通知書在自己手里,這些人就翻不出浪來。 楊德全跟摸寶貝一樣顫巍巍把手里的七封通知書摸來摸去。 小兒子說的不錯,里頭考的最好的就是楊向黨,考到了京市的農(nóng)業(yè)大學。剩下的幾個也都不賴,最差也是省城的師范。 楊德全挑了一遍,到底是心有不甘,給兒子挑了最好的京市農(nóng)大。 他不是不知道進京上學容易暴露,畢竟兒子這次所有科目加起來也就考了個一百來分?;A太差,上了大學不還是要上學?要是兒子成績不好到時候說不準要被揪出來的! 但是楊德全不服氣啊,他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過了大半輩子,怎就后人里沒個能讀書的來改換改換自家的門庭? 楊向黨這小子,明明沒了爹娘,怎還能考這么好? 楊德全挑了三封通知書出來,剩下的四封發(fā)下去。心里想著怎么把最后一封給賣出去,好拿了錢去活動一下把家里兩個小的名字換了。 這件事得隱秘點做,就算是村里也不叫人知道,反正通知書又沒人瞅見,他說自己兒子女兒考上了,誰還能說一句不是? 楊德全正美呢,還不到半晌,呼啦啦就來了一群知青,最前頭的就是楊向黨。 只見他穿著破了洞的棉衣,里面結(jié)成一團的棉絮隱約可見,臉色泛著一點紅,顯然是氣急了。 一群年輕人把楊德全圍了個徹底,看上去頗為唬人。 楊德全砸吧著煙斗,半點沒把眼前這群姑娘小子放在眼里。 “支書,楊向黨的通知書沒下來嗎?” “不可能啊,向黨是我們里面成績最好的,沒道理王妙妙都考上了,向黨還沒考上吧?!?/br> 一群人嘰嘰喳喳,倒是沒有敢上來就語氣不好,畢竟楊德全是這里的支書,卡著這些知青們的方方面面。 楊德全半點不慌,對著已經(jīng)面色不好看的楊向黨說道:“三娃子,你報的哪個學校?” 楊向黨說起來也是楊德全的本家,七拐八拐的,也算他一個長輩。楊向黨自然不好頂嘴,答道:“京市農(nóng)業(yè)大學。” 填報志愿的時候有的人互相商量了,但多數(shù)的人都是自己悶著頭報的,畢竟水平參差不齊,說出來也影響別人。萬一碰上一兩個心胸狹窄的,再影響了考試成績也不美。 楊向黨更是如此,他成績好,跟別人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志愿也是自己想了想就報上去,誰也沒說。 這時候楊德全把志愿拉出來說事,周圍的知青們都滯了一下。 京市的大學肯定是一堆人搶,所以他們都不怎么敢報。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算是京市的大學,以楊向黨的成績,未必就沒有可能啊。 他是這一批里成績最好的,也是剛下學沒到兩年,知識點都記得牢固,比起其他人好了不是一星半點。而且他還樂于助人,幫助大家一塊復習。剛考完那會兒對答案,大家都感謝他來著。說是不出意外,今年公社里能考上好幾個。 楊德全把周圍這群娃娃的臉色都看在眼里,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三娃子,按理說我不該這么澆你冷水,畢竟你是咱村最爭氣的一個,成績也好。但是你想啊,別人報的正正好,所以就考上了。你報的那么高,人家京市的學校能那么好上?說不準就是差那么一分兩分的。要么就是你考場上失誤了,反正通知書是不會造假的,我就沒見著你的通知書。” 楊向黨:“不可能!我對過答案的!我沒有失誤!” 楊德全抹了一把臉:“那就是你沒夠上人家學校,今年那么多的學生娃娃,誰知道人家分數(shù)多高嘞。” 楊向黨不愿意相信,不論是考試還是對答案,他都胸有成竹。就算是作文他都是按照自己的記憶一字一字默寫出來找老師估分,公社的老師說了,他今年指定能走。 他是這樣認為,但周圍的知青們顯然已經(jīng)被這樣的說辭給糊弄住了,想想也是,又沒個分數(shù)線,那誰知道自己夠沒夠上?說不好就是差那么一分兩分的運道。 那也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志愿沒報好。 楊德全面無表情,心里卻嗤之以鼻,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年輕,還能翻出什么浪來?他就算是態(tài)度再差點都行,他們也不能拿自己怎么辦。但是楊德全不這樣干,他當支書跟別人不一樣。 別人明面上撈好處,給自己家里人分派輕省活,只要不是過分的很,大家都不好撕破臉說什么。但與此同時,這些人的風評一般都不會太好,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大家也都是看在這些人的地位上不吭聲。 但是楊德全不,他也給家里人安排,但是卻交待大兒子當了大隊長也要勤懇,分派干活的時候自己也是爭在最前頭。家里的大兒媳婦也被交代不能依仗著男人作妖,只能老老實實的下地干活,不能指望少干活。 平日里說話做事楊德全也是和和氣氣的,半點沒有仗勢欺人的意思。 現(xiàn)在好處不就來了? 他一說話,就把這一群小年輕帶進溝里去了。紛紛覺得是不是楊向黨錯誤估計了自己的水平,報的學校太高了夠不上。 就連楊向黨自己,都從剛開始的懷疑變得越來越頹喪,難道真的是自己錯誤估計了自己的成績水平?是啊,全國那么多的學生,那么多參加考試的人,中間臥虎藏龍的就不少吧,自己就在這小小的村莊里生活,看不見外面的天地,自然不知道天有多廣,地有多大。 看著剛才還氣勢洶洶的楊向黨一行人,現(xiàn)在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楊德全心里的得意勁兒啊,別提了。 成績好又有什么用,沒那個運道! 楊德全哼著歌,心里盤算著自己接下來要怎么做。 這次事情定下來的太晚,要是高考前就知道自家那個不爭氣的考不上,他就干脆早點準備起來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楊德全當天晚上提了兩兜子的鮮貨,帶上幾條煙,另外買了兩瓶酒,悄悄提著去了一趟城里。 他再能耐也不能把通知書上的名字換了啊,好在楊向黨跟自家是一個姓,自己托關系找人把兒子女兒的名字改了,對村里不說,誰又能知道? 女兒的事情難辦一點,畢竟她就壓根沒去考試,用別人的通知書去上學的話免不了村里人說閑話。楊德全索性不打算讓兒子閨女這幾年回家了,對外就說兩個小的被家里的親戚安排了外地的工作。 楊德全看的開,就那一年兩年回家團聚一下的指什么用?還是得有一個好前程。 沒多久,楊德全就邁著八字步回了家。 妥了! 現(xiàn)在改個名字沒有那么難,更不要說他還送了那么多東西。 就在楊德全滿心歡喜,以為自己家終于有了兩個大學生,要改換門庭了的時候,公安上門了。 明晃晃的手銬銬在手上的時候,楊德全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按在了炕頭上了,雙手背在身后,幾個公安圍著他家,手上舉了張紙,明明白白的說了要搜一搜他家里。 楊德全目眥盡裂,他哪里經(jīng)得起搜! 閨女兒子那兩封通知書還壓在箱子底下呢! 第97章 通知書(二) (一更) 楊德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為什么會栽, 為了不叫旁人知道,他連家里人都沒說!打算的就是落定了之后再告訴小兒子和女兒。 公安甩著手里的通知函,一臉的嚴肅:“從上周開始我們就蹲著戶籍處, 時刻關注著改名字, 你倒是敢頂風作案?!?/br> 這還要從半個月之前說起。 樂宛左思右想, 這個時候畢竟受限于時代因素, 能采用的防作弊手段也不多。 能把手插進考場去作弊的,背景肯定深厚, 樂宛也幫不上什么忙。能幫上的也就是冒領通知書這種的。 作為高考恢復之后的第一屆,從正式的下發(fā)消息到高考結(jié)束, 一共也就是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算是有些動心思的人, 也不會留出時間給他們做手腳, 大多都是臨時起意。 那從管戶籍的地方來卡改名也許會是一個方法。 于是樂宛就在《梧市早報》上寫了一篇文章,內(nèi)容就是下鄉(xiāng)的知青考上了大學, 但是被人冒領了通知書。對方拿了知青的通知書并且找人改了名字就去上大學了。 內(nèi)容雖然是編纂的, 但是事情卻是真實的。 這一篇文章迅速的在梧市傳開,當即就有人去找知青辦問,發(fā)生這種事情可怎么辦?這第一次高考, 年齡條件都放的很寬松, 報考的人也多。多少人白天上工晚上點燈熬油,這好不容易考出一個大學生, 還能叫人給頂替了? 知青辦也不知道報紙上那則消息的來源,但也不敢給家長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