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炮灰一家的幸福生活 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的白月光(高H 1V1甜寵)、混在人間的修士、持年奉音、都市之科技帝國、反派大師兄和師尊HE了[穿書]、藥妃傾權(quán):王爺吃棗藥丸、捻桃汁、錢它不香嗎?(穿書)、快穿之渣前任洗白指南(GL)、小侯爺?shù)拇棍貗?/a>
“就這樣,陸陸續(xù)續(xù)的,很多家把女兒嫁出去或者把家里小女孩過繼給別人之后,村里的糧食就多了起來。” “雖然還是有人遲疑,但也沒有人愿意出頭去告發(fā)他了?!?/br> “那一年我們知青就有幾個去公社上告孫大良的,但不成,沒有證據(jù)。來了人調(diào)查也查不出來。村民們都不配合,怕不聽孫大良的,家里糧食就沒有了。知青也被批,后來都弄去挑糞干臟活累活。” “因?yàn)槎及雅内s走了,村里人口少的多,糧食也將將夠過冬。翻過年很多人都信了孫大良的鬼話?!?/br> “生了丫頭,狠心點(diǎn)的就丟到山里去,稍微善心點(diǎn)的就把丫頭過給外頭的親戚?!?/br> “連著這樣過了兩年,問題來了?!?/br> “村里適齡的男人多了,但卻沒幾個適齡的女的。想結(jié)婚的找外面大隊,人家都不樂意嫁過來。說是這里地方偏人又窮,還名聲不好,生了女兒都不要。村民們又不樂意了,去找孫大良的麻煩?!?/br> “孫大良就說,怎么沒有適齡的,知青不就是?年年都來新的知青,個個都是十八九歲的適齡女性?!?/br> “那時候其實(shí)知青們是有察覺的,尤其女知青上工都搭伴,不敢落了單?!?/br> “第一起事件發(fā)生的很快,有人吃準(zhǔn)了孫大良不管,就把一個女知青拖回自己家玷污了?!?/br> “事情發(fā)生之后,知青們都鬧起來要找孫大良的麻煩。孫大良裝作很無奈的樣子,不停的給知青們許好處,安撫知青。另一頭還找人給那個女知青做思想工作,勸說她?!?/br> “最后,那個女知青嫁了。知青們也只能偃旗息鼓?!?/br> “現(xiàn)在想想,孫大良打的就是個溫水煮青蛙的主意。第一個做出暴行的,沒有得到懲罰,那第二個第三個也不會遙遠(yuǎn)。畢竟失敗也不算什么,成了自己就能不花錢娶一個有文化的老婆。這樣的選擇放在那些娶不到老婆的人面前,有幾個能不動心?” “女知青嫁了一個又一個,也有人不愿意的,說是要去告孫大良。結(jié)果轉(zhuǎn)頭人就沒有了,說是她自己亂跑進(jìn)了山。” “我也是打那時候起,才驚覺這里的風(fēng)氣已經(jīng)爛了,救不回來的那種爛。只能匆匆挑了個男人嫁掉。” “這些年來來往往的知青,孫大良每次都挑那種家底不厚的偏遠(yuǎn)地方過來的女知青。這樣人到了這里好拿捏。來的男知青一次比一次少,現(xiàn)在也只有十幾個?!?/br> “男知青也有幫忙的,但是現(xiàn)在基本上不行。知青點(diǎn)蓋在村子正中,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再加上嫁掉的女知青也多,男知青中間有幾次出去告,后來都不了了之?!?/br> …… 樂宛插了一句嘴:“那來人調(diào)查,孫大良怎么糊弄過去的呢?還有失蹤的女知青,他怎么應(yīng)付?” 宋春梅苦笑一聲:“怎么應(yīng)付?整個村子都幫著孫大良遮掩,誰來都沒辦法撬開。知青要是跑了,那誰來當(dāng)他們的便宜媳婦呢?至于失蹤的女知青,又沒有照片,來人調(diào)查的時候就叫一些社員或者已經(jīng)嫁出去比較安分的知青去冒充。誰還能拉著人挨個對應(yīng)?男知青倒是想說,但是一碰來檢查的領(lǐng)導(dǎo),孫大良就把他們?nèi)P(guān)在地窖里,悶暈過去都不在乎。再叫社員假扮男知青糊弄過去就是?!?/br> 樂宛冷靜了片刻,把紙筆擺在她面前:“感謝你這么坦誠,我也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證據(jù),另外的人證我們會再找,就算出事也不會供出你的。你愿意寫下這里的情況嗎?” 宋春梅冷靜了一瞬,吳元和蔣曼曼都滿懷希望的看著她。 只見她突然眼神鋒利,把手指湊到嘴邊,淋漓的鮮血綻放在紙上。一張四開大白紙,轉(zhuǎn)瞬被她的血書填滿。字字泣血。 宋春梅臉色蒼白:“這是我能為她們做的最多的了,你們一定要把這些人都給抓起來?!?/br> 樂宛不禁動容,蔣曼曼和吳元忍不住給她鞠了一躬。趁著夜色,宋春梅叫陳棟陪著回了家。剛才陳棟把她弄來的時候,是直接把她當(dāng)家的給迷暈了,宋春梅也擔(dān)心他是不是已經(jīng)醒來在找自己。 轉(zhuǎn)過頭四個人坐在一起,都僵著一張臉。 蔣曼曼著急:“我回去跟我爸說,叫他帶人來,把人都抓起來一個個審!我就不信沒有人吐口!” 不等樂宛潑涼水,吳元就開口了:“你還是別給你爸找事了,這里又不屬于梧市,再說你不怕這些人反告你爸仗著權(quán)利迫害貧農(nóng)?” 蔣曼曼有些喪氣,自己要是說了,以蔣為寧的脾氣,肯定會直接過來端,哪怕他知道落不到好。但是當(dāng)女兒的,哪兒能看著父親往坑里掉?說來說去,這也是她自己的事,沒道理叫父親來承擔(dān)風(fēng)險。 “還是我留下來……” “你們先走……” 樂宛跟陳棟互相看一眼,又各自開始爭取。 “我留下來找人證,你們帶上物證出去,按時帶上人來就行?!?/br> “我的體能素質(zhì)最過關(guān),還是我在這里等著?!?/br> 吳元又拿了新的一支煙出來:“于情于理也該是我,樂主任是來幫忙的,斷沒有讓她留在這里的道理。陳棟你又是新人,蔣曼曼是女孩,怎么說也該是我這個主任打頭陣?!?/br> 蔣曼曼也湊上來:“選題還是我先提議的,當(dāng)然是我從頭跟到尾?!?/br> 眼瞅著討論不出來個結(jié)果,而且即將場面失控。樂宛迅速叫停。 “明天起個大早再說吧,都好好想想?!?/br> ***** 次日一早,吳元起床之后就看見桌子上壓了個紙條,慌里慌張把蔣曼曼弄醒。 倆人坐在桌子前面,面對著一張紙上面的兩筆字,顯然不是一塊寫的。 “我留下來查看,你們先走,明天帶上人來?!獦吠稹?/br> “我去找她?!悧潯?/br> 正對臉懵逼呢,外頭響起孫大良的聲音。 “吳主任!吳主任!” 吳元趕緊把紙條撕碎,丟在水里化開再把水倒進(jìn)下水道里。 孫大良滿臉笑容的走進(jìn)來:“剛才樂主任跟那個小伙子前后腳來,跟我說他們著急趕最早的班車走,說還有事。讓我們等你們倆醒了之后用拖拉機(jī)給你們送到公社去坐車?!?/br> 吳元趕緊應(yīng)聲:“她跟我說了,說報社還有事要處理。我跟曼曼也準(zhǔn)備走了,你們這里的選題不能用,我們還得上別的大隊去趕新聞呢!” 孫大良的笑容更多了:“我就說我們這兒沒什么事嘛,倒是累你們白跑一趟。那你們先收拾?我這就去叫人把拖拉機(jī)開過來?!?/br> 等到孫大良出了房門,吳元才繃起臉龐。 蔣曼曼有點(diǎn)怕他這個樣子,怯怯的問:“主任,那我們現(xiàn)在……” 吳元:“先什么都不要說,把東西收拾了走?!?/br> 希望他們倆能堅持到自己過來的時候。 昨晚樂宛把宋春梅的血書放在一個信封里,吳元把信封藏在包的最深處。這是他們出去之后能叫來人的關(guān)鍵。 收拾完畢之后,孫大良就過來了。 后面還跟著兩個年輕的小伙子。 孫大良笑的爽朗:“來來來,幫人家拿拿包嘛。這還有姑娘家呢,有沒有點(diǎn)眼力勁。” 兩個小伙子嬉笑著上來搶包,吳元額角青筋直跳。但心知現(xiàn)在不好硬搶,真要連包都不敢給,那今天他倆估計是走不出這個地方了。 不一會兒,兩個消失在視線內(nèi)的小伙子就又回來了。 孫大良笑嘻嘻的把包放在拖拉機(jī)上,招呼倆人上車。 等到坐上了拖拉機(jī),他又看吳元脖子上掛著相機(jī),稀奇的不得了。幾乎是半搶的拿過去。 “這種好玩意兒我還沒見過呢,吳主任,我就是個粗人,叫我看看也不壞事吧?!?/br> 說著說著只聽見“刺啦”一聲,不知道他按到了哪里,整個把底片都抽了出來。所有素材都被曝光了,顯然拿回去也洗不了照片。 “對不起對不起,唉,我真不是故意的。吳主任,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br> 吳元心頭冰涼,這人要比想象中難纏一百倍。 昨晚就是為了防止原件拿不走,樂宛第一時間給桌子上的血書照了相,說若是保不住原件,就留下底片去洗。 結(jié)果現(xiàn)在,原件不知道搜沒搜出來,眼見著底片是完蛋了。 怎么辦?吳元在心里吶喊。 孫大良瞅著自己已經(jīng)掐滅了所有可能性,也得意非常,順利的把吳元和蔣曼曼送到了坐車的地方就跟著拖拉機(jī)回去了。 他經(jīng)營了好幾年,現(xiàn)在就是黑石大隊的“土皇帝”,他什么都不怕。記者又怎么樣?來了也查不到東西,真當(dāng)自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大老粗呢。行李里頭是沒搜出什么,吳元的衣服剛才他也湊上去摸過,底片也都給他們弄?dú)Я?,那個女同志的衣服薄,找不到借口湊上去,但眼見著那么小的衣兜也裝不下什么。這一趟叫他們無功而返!孫大良得意的哼著民間小調(diào)。 吳元看著孫大良離開,趕緊開包檢查,信封里赫然是幾張白紙,再無其他。 他往地上一癱,這可怎么辦,廢了那么大勁弄來的證據(jù),就這樣沒了? 第44章 調(diào)查(二) (二更) 蔣曼曼跟著嘆氣, 手插進(jìn)衣服口袋,卻摸到一個冰涼涼的東西。 吳元看她一聲驚呼,從兜里掏出來一個小小的圓柱體。 膠卷! 吳元松出一口氣, 定然是樂宛或者陳棟預(yù)見到了這種可能性, 才故意弄了個小型的膠卷拍照, 拍完之后又換下來。小的膠卷不引人注目, 又放在蔣曼曼身上,有很大的可能性可以避過。 那照這樣看, 原件只怕他們也拿走藏在什么地方了。 吳元心放下不少,這倆人一個塞一個的靈活機(jī)變, 明天能成事的幾率就很大。 吳元帶上蔣曼曼直奔梧市, 這次的事還是要讓蔣曼曼的爸爸幫個忙。時間太緊了, 就他們倆去縣城的話,走程序就不知道要耽擱多久, 你推我我推你的浪費(fèi)時間。還是讓蔣曼曼的父親幫個忙, 把消息上到省城,從省城到黑石大隊更快。 另一邊的樂宛出了黑石大隊之后又悄悄折返,村子里顯然是不能待, 還是從山腳繞過去, 在靠近廢棄知青點(diǎn)的山里等著更方便。 她運(yùn)氣不錯,在山坳子里找到一個小山洞。 剛坐下就見一道身影閃進(jìn)來, 樂宛吊起心,把手里藏著的伸縮刺打開。每天只有一次穿越的機(jī)會,她要把機(jī)會留在危急時刻用。所以今天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去按胎記的。 來人被她的刺險險刺中,聲音急促:“是我!” 陳棟跟她如出一轍,都是背著一個背包, 穿戴整齊,山里雨多,剛淅淅瀝瀝的下過一陣,倆人為了避免留下腳印,都是脫了鞋走進(jìn)來,現(xiàn)在都是一腳的泥巴。 樂宛干笑一聲,趕緊把伸縮刺收回來。 剛才只有一瞬,陳棟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拿的武器自己沒見過了??瓷先ナ蔷撝瞥傻模赵谑终评镄⌒〉囊桓?,十分隱秘,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扎進(jìn)去。放開之后卻是很有殺傷力的一件武器。 本來想問她從哪兒弄來的,但又把話咽進(jìn)去。想也知道她不會老實(shí)回答,那還問什么。 樂宛倒是不好意思的開口搭腔:“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他能說他就一直沒睡,半夜聽見她起來就跟著起來了嗎? 感覺有點(diǎn)怪怪的。 尷尬的氣氛蔓延在這一個小小的山洞里,突然被“咕?!币宦暣蚱?。 陳棟看向樂宛,樂宛勉強(qiáng)的笑笑:“那個,還沒吃早飯呢!” 這也不能怪她啊,昨天那一次機(jī)會用在過去拿吃的上了。今天這次機(jī)會又不能馬上用,包里也沒個吃的,只能干餓。 陳棟翻了翻包,里頭就只有一個雞蛋,他把雞蛋拋給樂宛。自己轉(zhuǎn)身出了山洞?,F(xiàn)在才□□點(diǎn)鐘的樣子,要熬到明天,中間不吃點(diǎn)東西是不行的。 心里腹誹,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還脫了鞋在山里走,明著就是個柔弱的姑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非要留下來。 樂宛拿著雞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男主突然間這樣善解人意,搞的人很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