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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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痛并不會引起發(fā)燒,反倒很有可能是發(fā)燒引發(fā)了偏頭痛。 我都說不用了,你不要待在這里,姬景憐冷哼了一聲,帶著一絲恐嚇的意味,萬一是流感,你這個孕婦可就危險了。 如果是流感你早就叫家庭醫(yī)生了,因為家里有個孕婦,你不是那么不負責任的人,簡沁向前傾了一下身子,□□的膝蓋跪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與姬景憐的距離又近了一些,你很清楚自己是為什么發(fā)燒、為什么偏頭痛,果然是因為生理期到了嗎? 姬景憐倏然抬起了臉,簡沁終于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她的神情。 倉皇、無助還有一絲委屈,她在這個一直以來都以高傲、冷靜以及周到得幾乎無所不能的成熟女性臉上看到了如同孩子般的脆弱。 想要好好休息的話還是去床上吧,你是不是還沒有吃藥? 不需要。 但偏頭痛應該很難受吧?簡沁表現(xiàn)出了無限的耐心,陪著姬景憐在這狹小的角落里說話,因為怕她不適,還一直壓低聲音,你不想吃藥的話,那我?guī)湍闳嘁蝗啵?/br> 不需要 姬景憐的聲音并不如一開始那么堅定,簡沁也就無視了她的回答,將手輕輕搭在了姬景憐的太陽xue上。 我剛才查了一下怎么緩解偏頭痛,我會輕一點的,你如果不舒服就告訴我。 我都說不用 我當初說不用的時候你可沒聽我的,所以這次我也不會聽你的。與那個一開始動不動就炸毛的小女生不同,此時的簡沁仿佛是一個比姬景憐還要年長的大jiejie,溫柔且充滿耐性,你說話不要那么大聲,會更難受的。而且你之前答應過要對我更溫柔、更委婉,就當是被我脅迫了一樣接受,不也很好嗎? 伴隨著簡沁如同蠱惑般的話,拇指也輕抵在太陽xue上揉按起來。姬景憐原本已經(jīng)痛得幾近于麻木的頭皮微微一松,疼痛的脈動似是被驅(qū)散了一些。 你哪里最疼?左邊還是右邊? 姬景憐抱著膝蓋一動不動,似乎是放棄了掙扎,但她一言不發(fā),又像是在用沉默做最后的抵抗。 我看說偏頭痛一般只會痛一邊,不僅會分左右,還會分前后。 簡沁聲音低柔,語調(diào)舒緩,即便是對不喜聲音的偏頭痛患者來說也足夠悅耳。她一邊說一邊張開手指幫姬景憐輕輕揉捏,當拇指按壓到右后腦的某一點時,姬景憐輕輕哼了一聲。 是這里嗎? 偏頭痛的成因有很多種,很難查出確切的因素,但在發(fā)作時按壓痛點往往是除了吃藥以外最直接的緩解方式。 姬景憐并不是每次都不愿意吃藥的,在一般情況下她都會及時吃藥,然后好好休息。 只是這一次,她正處于不正常的狀態(tài),所以選擇再次躲進了龜殼之中,想要用最愚蠢的方式來懲罰自己。 真是太荒唐了,她竟然讓簡沁看到了自己這副模樣,今后還怎么在她面前保持 嗯 姬景憐因簡沁揉壓到舒適的地方而忍不住呻吟。 果然是這里吧?力道夠重了嗎?還是說輕一點更好? 簡沁比姬景憐矮上不少,所以通常情況下她都只能仰視姬景憐。但這一次,因為姬景憐坐著,又把自己縮成了一團,簡沁難得居高臨下地看她。 原來那個看起來挺拔的身姿其實如此纖細,可靠的肩膀其實也是如此瘦弱。這是屬于女性的身軀,明明是如此柔軟且單薄,卻在之前那么多次地支持著她,堅韌得仿佛無法被任何事物擊垮。 可簡沁在她明白了,那并非是事實,就算是Erica也會被病痛擊垮,就算是Erica也被某些事難倒,也會因為某些事傷心。 只是她之前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去思考。 你如果更喜歡待在這里,那我就在這里陪你,不過房間里很冷,你能分一點被子給我嗎? 昏暗中,姬景憐沒有給她回應,但簡沁嘗試著掀開被子的一角時并未遭到阻止。她進而大著膽子拉開被子,將自己也裹進了其中。 其實待在這種地方確實挺舒服的,像是小時候的秘密基地一樣。簡沁與姬景憐更親密地靠在了一起,為了省力,她干脆將姬景憐的腦袋攬到了胸前,我有點明白你為什么會躲到這里來了。 這一刻,姬景憐在簡沁眼中不是什么成熟的精英女性,不是什么企業(yè)高管,更不是逝去男友的jiejie,而只是一個需要關懷與照料的孩子。 她面對這樣的情況,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探究,只是以最包容、最溫柔的方式安撫著姬景憐。姬景憐感受著纖細的手指在自己發(fā)絲間穿梭,頭皮被柔軟的指腹一點點摩挲過,以及那柔軟胸腔中傳遞出的平穩(wěn)心跳與呼吸聲,情緒終于漸漸放松了下來。 就這樣吧,反正這里是她的秘密基地,是黑暗的、隱秘的、不可告人的角落,所以無論在這里發(fā)生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諒。 簡沁能感覺到姬景憐慢慢放下了防備,態(tài)度也逐漸軟化下來。她想借機勸姬景憐回床上休息,畢竟秘密基地并不適合養(yǎng)病。 Erica,我膝蓋跪得有些疼,要不然我們還是去床上好嗎? 姬景憐的呼吸粗重了一些,但沒有給簡沁回應,簡沁加重了一些手上的力道,再接再厲地勸說:回床上我繼續(xù)幫你按,這樣我們兩個人都能舒服點。 姬景憐依然沒有說話,就在簡沁以為她會將消極反應進行到底的時候,一雙手攬上了簡沁的腰肢。 姬景憐終于舒展了一下身體,長腿慢慢伸展開,手臂微用了些力,將簡沁帶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她雖然依舊沒有說話,但簡沁已經(jīng)明白她的意思。 看來Erica真的很喜歡這個秘密基地,寧愿讓她坐大腿上也不愿離開這里。 簡沁有一點點無奈,但也明白應該循序漸進,只得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后幫姬景憐繼續(xù)按摩頭部。 狹窄昏暗的空間,似乎讓兩人的感覺變得更加遲鈍,又似乎讓她們變得更加敏銳。 兩人都只能模糊地看到對方的臉,因為這種不真切,所以無論是姬景憐還是簡沁都沒有對這前所未有的親密感到異樣??闪硪环矫妫齻冇智袑嵉卦谛嵊X、聽覺以及觸覺上更多地感受到了對方。 簡沁身上的馨香,呼吸聲與心跳聲,以及柔軟的身體都是那么真切,不帶任何侵略性地將姬景憐慢慢包裹。 姬景憐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深刻地感受過他人的體溫,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這么照顧過。不,不如說在她的印象中,在生病時被這么照顧的經(jīng)歷這次是絕無僅有的,只因為懷里的女孩愚蠢又不懂得趨利避害。 姬景憐知道簡沁已經(jīng)太過深入她的世界,也知道自己的防備心已經(jīng)少得岌岌可危。 可是這一次,她想再當一回愚蠢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jiejie沒啥心理疾病,只是突然而來的喪更強烈一點兒。 小可憐嘴巴還是一樣臭。 感謝在20210603 11:04:41~20210604 11:1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不要看別人的評論! 16瓶;Gwendolyn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4章 姬景憐的衣帽間就在臥室隔壁, 通過一個活動的柜門連接。兩扇柜門之間形成了一個狹小的空間,像是專門設計出來的禁閉室一般。 姬景憐如同一個待在秘密基地中不肯出來的孩子,固執(zhí)之中更顯出幾分可憐來。 簡沁坐在姬景憐的腿上, 姬景憐也像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一般安穩(wěn)地靠在她的懷中。兩人被薄薄的羽絨被包裹,在冷氣過足的房間中營造出了一個溫暖的小小空間。 這是一個親密過頭的姿勢,但簡沁此時心中發(fā)軟,并沒覺得這么做有什么不妥,只是像對待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地撫慰著姬景憐。 太溫暖、太柔軟也太耀眼了,姬景憐覺得自己幾乎要被懷中這團光灼傷??杉幢銜蛔苽涞纳眢w也仍在追尋著這道光芒。 她什么也不想思考, 肆無忌憚地將臉埋在比自己年少的女孩懷中, 感受著她飽滿柔軟的胸房,呼吸著她沁人心脾的香氣,傾聽著她平穩(wěn)柔和的心跳, 汲取著她令人安心的體溫。 姬景憐喜歡女人, 并不是什么喜歡上的對象剛好是同性這種聽起來冠冕堂皇的理由。相比于對男性, 她對女性有著天然的好感,有著更多的耐心。雖然并未達到□□層面上的鐘情, 但她確實更喜歡女性所獨有的特質(zhì),也眷戀她們身上有別于男性的氣息。 就算什么都不做, 一個溫軟的懷抱也能給她帶來極大的治愈。 當然, 就像她不討厭所有的男性一樣,她也并非喜歡每一個女性。但對簡沁,她確實討厭不起來。 啊,不如說,她一直都很中意這個女孩身上干凈柔和的氣味。 Erica,你是不是更難受了? 簡沁感覺到胸前那個腦袋越埋越深, 以為是姬景憐的偏頭痛加劇,下意識停了手。 不要停。 姬景憐的聲音悶悶的,半點沒有平日冷漠強勢的感覺。簡沁感受到她的氣息噴灑在胸前,不知為何微微紅了臉。 按摩會讓你舒服點嗎?不過她并未在意自己的這一點反常,有求必應地再次動起手來,我坐在你身上,你會不會很累? 會,不會。 姬景憐的回答言簡意賅,但簡沁感覺到她慢慢愿意說話了。 我本來是想叫你吃飯的,你餓了嗎? 姬景憐的腦袋動了動:外賣送到了嗎? 嗯,剛送過來。 你還沒吃? 我想叫你一塊兒吃,就算難受飯還是要吃的,補充好體力才能更好地養(yǎng)病呀。 簡沁的語氣有點像在哄孩子,姬景憐突然抬頭看向了她。 你餓了? 簡沁在昏暗的光線下只能微微看到姬景憐的臉部輪廓,但姬景憐骨相生得極好,就算只是輪廓也充滿了美感。 她忍不住再次驚嘆于姬景憐的美貌,看著她臉側散落的凌亂發(fā)絲,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伸手幫她理一理。 我還好。 姬景憐望著她,深邃的瞳眸似蘊藏著星光,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中竟看起來格外明亮。。 那你累嗎? 簡沁感覺到腰肢上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一些,一只修長的手像是想要護著孩子般輕柔地覆蓋在了她的小腹上。 簡沁有些微晃神,目光不知為何竟難以從姬景憐臉上移開。 沒有我不累。 姬景憐眼瞼微垂:那就陪我再待一會兒。 好。 簡沁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欣喜,或許是因為獲得了姬景憐的信任,又或許是因為一直受關照的自己也終于能幫上了忙,總之對于姬景憐向自己提要求這件事,簡沁內(nèi)心竊喜。 不過姬景憐的狀態(tài)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兩人大概只是再待了十五分鐘,她就放開了簡沁。 你先出去吧,我整理一下就下去吃飯。 她的聲音已經(jīng)與平日毫無差別,神情也似恢復了正常,儼然又是那個冷靜且理智的精英女性,如銅墻鐵壁般堅不可摧,仿佛剛才的那些脆弱與她毫不相干。 簡沁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依然沒有多問。 她扶著墻壁嘗試著站起身,姬景憐察覺到她的意圖,手臂使了些勁給她借力,簡沁也不客氣,干脆扶著她的肩膀慢慢站了起來。 那我就先下去了,你慢慢來。 嗯 簡沁慢慢退出房間,離開昏暗而曖昧的環(huán)境后,她的思維漸漸清晰起來。 雖然不知道姬景憐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被對方依賴這件事還是讓她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之情。 她捂著有些發(fā)燙的臉頰,嘴角不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這才是她所認為的朋友關系,不是單方面接受Erica的幫助,也能成為對Erica有幫助的人。 簡沁一直都是個十分隨波逐流人,還是第一次那么希望和一個人成為朋友。 一位優(yōu)秀的、溫柔的、正直的女性,即便只從虛榮心角度來說,能與她結識并且成為朋友,也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只是越與姬景憐靠近,簡沁越是感覺到姬景憐身上存在著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高傲漠然的外表下,她看到了一顆柔軟且孤獨的心。 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和諧相處,這發(fā)生在短短兩個月之中,簡沁卻開始貪心地想要再進一步。 她想要更了解Erica,也想與她成為并非只依靠景惜與孩子才能聯(lián)系在一起的人。 姬景憐下樓時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修長的身姿依然勻稱挺拔,挽在腦后長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幾乎看不出半點剛才的狼狽。只是她的神情有著明顯的不自然,目光也幾乎沒有和簡沁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