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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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吵架?我們都是文明人。姬景憐輕輕瞥了她一眼,又將視線落回了手中的文件上,再說了,她是孕婦,我和她計較什么? 好嘛,看來她還覺得自己挺遷就人家了。 那她在你家都做些什么?。咳诵」媚镎齑葑永?,不會被無聊憋壞吧? 也沒整天待屋里,吃完晚飯會出去散個步。姬景憐一邊用筆在文件上勾劃了幾筆,一邊隨口回答曲妄語的問題,而且她寫論文都來不及,怎么會無聊? 論文?天呢,簡沁也太慘了吧,都這樣了還要寫論文,要我肯定延畢了。 姬景憐對她翻了個白眼:就別拿你和人家比了,你什么時候肯吃苦? 誒,沒想到你對她評價還挺高的嘛,曲妄語驚奇道,難得難得,嘶你剛說吃完飯去散步,難道你陪她一塊兒? 難道讓一個孕婦單獨出去散步嗎?姬景憐把手里改完的文件遞給曲妄語,都說讓你再檢查一遍了,還有錯別字就打印出來。 我讓小林檢查了!回去我就罰她錢。 姬景憐瞪了她一眼:就知道甩鍋,你小錯誤少犯一點兒,至于升得那么慢嗎?這次本來想讓你直接接我的位置,現(xiàn)在倒好了,讓我媽空降了一個下來。 曲妄語一臉無所謂地道:那我繼續(xù)當你助理不也挺好的嗎?也是升職加薪。上頭還有你給我罩著,能少cao點心,我反正不適合當部門頭頭。 你說得倒輕巧,人事部那么重要的位置。 好啦好啦,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啊,阿姨想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就算我一點兒毛病也沒有,這事也成不了。曲妄語爭辯了幾句,卻又態(tài)度非常誠懇地認起錯來,當然,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應(yīng)該在工作上更小心仔細一點兒,這種錯誤不會再犯了。 姬景憐冷哼了一聲:反正你總是能給我折騰出新花樣來。 哎呀,我也不想的嘛不說我了不說我了,說回你那個弟媳,你倆現(xiàn)在看起來處得挺好的嘛。 什么弟媳?她和姬景惜又沒結(jié)婚。姬景憐似乎對這個說法很不滿意,還有,你是不是太關(guān)心簡沁的事了? 因為我很好奇?。∥覇栁覌屗疾徽f,還讓我不要管七管八。 張嬸說得沒錯,你少好奇,出去吧。 曲妄語是張嬸的女兒,這也是她和姬景憐關(guān)系那么好的原因之一,兩人可以說是從小一塊兒長大。 好啦好啦,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只是關(guān)心你而已。 曲妄語碎碎念地出了門,姬景憐看了一眼時間,確定簡沁應(yīng)該已經(jīng)起床后給她打了電話。 因為家里沒有其他人,所以姬景憐會定時給簡沁打電話確認情況,以免她出意外。 事實上,更合理的做法是請個全職的家政阿姨在姬景憐不在家的時候看護簡沁,不過這個提議反倒被簡沁反對了。 出乎姬景憐意料的是,這一次電話沒有打通。 姬景憐的上班時間比較自由,她也更喜歡自己安排時間,所以與一般員工的朝九晚五不同,她一般早上七點前到公司,中午十一點左右回家,下午一點之前去公司上班,下午五點準時下班。 早中午三餐她都是自己在家做的,這也是王娟放心讓她照顧簡沁的原因之一。姬景憐唯一要改變的只是在走之前將早餐保溫,簡沁起得沒那么早,而她也沒殘忍到會叫一個孕婦早起。 所以今早離開前,姬景憐并沒見到簡沁。 第一個電話沒打通,姬景憐立即起身向外走去。公司離她家不過十分鐘左右的路程,來回一趟并不費什么功夫,她第一時間和曲妄語交代了一下情況,在坐上車后再次撥打了簡沁的手機。 還好,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喂Erica,對不起,剛才我在睡覺 簡沁的聲音有些沙啞和含糊,聽起來確實像沒睡醒,但姬景憐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你一直睡到現(xiàn)在嗎? 嗯,有點困不好意思,沒接到電話。 兩人的相處絕算不上愉快,但就如姬景憐所說的一樣,大家都是成年人,平和且客氣的相處還是做得到的。 你有哪里不舒服? 簡沁的產(chǎn)檢結(jié)果還算不錯,雖然前段時間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yǎng),但畢竟年輕,身體也沒大毛病,所以各項指標都在正常范圍內(nèi)。 不過單看臉色的話,簡沁一直都不算好,姬景憐也不是沒考慮過她這段時間會生病這種可能。 應(yīng)該沒有,就是有點咳咳 你咳嗽了。姬景憐用了陳述句而非疑問句,我已經(jīng)在回家的路上。 不用了,我沒什么大事,可能昨晚有點著涼,吃點藥就 姬景憐聲音一沉:你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不要亂吃藥,等我回去再說。 她說完掛了電話,一腳踩出了油門。 咳咳 簡沁看了一眼已經(jīng)被掛斷的手機,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昨晚她因為有點疲憊早早上了床,算一算已經(jīng)睡了十二個小時。只不過睡眠沒有讓她變得輕松,瘙癢的喉嚨、昏沉的大腦以及堵塞的鼻腔都在告訴她,她生病了。 太不小心了。 簡沁意識到這件事后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不安。 她原本就是不愛給人添麻煩的性格,更何況如今要麻煩的人還是姬景憐。兩人相處的這一周雖然不再劍拔弩張,但也遠遠算不上和諧融洽。除了吃飯和散步以外她們幾乎沒有交集,即使簡沁因為姬景憐的周到照顧對她的看法產(chǎn)生了不小的變化,也絕沒有期望與她長期同居下去。 正是因為覺得不會在這里久住,且更想一個人獨處,簡沁拒絕了姬景憐在工作日給她請一個家政阿姨的提議。她沒有忘記姬景憐有潔癖且不喜歡被人闖入私人空間的事,所以想盡量不要給對方添麻煩。 讓簡沁沒想到的是,姬景憐不僅每天中午都回家做飯,晌午和下午的時候還會打電話給她,并且讓她把手機的緊急聯(lián)系人設(shè)置成了自己。 所謂對她的無微不至照顧,竟然基本都是由姬景憐完成的,并且不得不承認的是,雖然姬景憐的態(tài)度很生硬冷淡,但各方面都基本做到了無微不至這一點姬景憐甚至?xí)闼鋈ド⒉健?/br> 她百思不得其解王阿姨究竟說了姬景憐什么,才能讓姬景憐對她或者說對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上心? 第11章 姬景憐到家時,簡沁還沒來得及收拾好自己,并且姬景憐連反應(yīng)時間都沒給她,敲了三下門后就毫不遲疑推門而入,手里還提著一個藥箱。 簡沁的睡衣剛脫到一半,圓潤的肩膀,飽滿的胸房以及大片白膩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之中。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都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動不動。簡沁沒想到姬景憐會二話不說闖入房間,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 一方面,雖然同為女性就算被看到了身體也沒什么,但姬景憐目前對她來說還只是個有點討厭的陌生人,突然遭遇這樣的狀況著實有些尷尬。 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表現(xiàn)得太過慌張,被姬景憐看了笑話。 因為一瞬間思考了太多,她本就因生病而有點昏沉的大腦徹底陷入了混亂,竟然就這樣掛著半褪的睡衣,沒有一點兒遮掩意思地望著姬景憐。 姬景憐喉嚨微微滑動了一下,隱晦地移開了視線。 你要起床? 她的一句話終于拉回了簡沁的注意,簡沁紅著臉慢慢攏住衣襟,口齒含糊地道:你怎么咳咳就進來了 面對她的控訴,姬景憐答得十分義正辭嚴:難道我還要你這個病人給我開門嗎? 她一邊說一邊朝著簡沁走來,簡沁還想為自己的隱私權(quán)抗辯幾句,姬景憐已經(jīng)自顧伸手摸上了她的額頭。 你發(fā)燒了,先去床上躺著。 姬景憐說得很霸道,簡沁此時毫無招架之力,又是衣衫不整,只得聽從她的吩咐乖乖坐到床上,有些慌亂地扣著紐扣。 我其實覺得還咳咳還好。 她一說話就忍不住咳嗽,姬景憐毫不掩飾地白了她一眼。 別廢話,先躺回去。她語氣有些不耐煩,一邊打開藥箱一邊問道,你到現(xiàn)在為止是不是還沒吃過東西? 簡沁現(xiàn)在沒有精力與她唱反調(diào),溫順地做了回答。 嗯,我剛準備起來。 姬景憐從藥箱中取出一支體溫計遞給她,面色緊繃地道:我已經(jīng)給家庭醫(yī)生打過電話,但她沒那么快到。你先量一下體溫,我去弄點吃的。 簡沁有些窘迫地接過體溫計,因為姬景憐強勢的態(tài)度與不善的語氣不安。她一邊覺得麻煩到了姬景憐,一邊又覺得明明是對方小題大做。 家庭醫(yī)生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 小康家庭出身,簡沁還從沒讓家庭醫(yī)生看過病,總覺得這樣太興師動眾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孕婦?姬景憐眉尾一挑,又是一副要教訓(xùn)人的樣子,自己生病了不知道,不能亂吃藥也不知道,你真的做好了生孩子的準備嗎? 簡沁原本就因為生病而難受,姬景憐趕來照顧她的舉動不僅沒讓她感動,還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更何況這番言論可聽不出一點兒溫柔來,與其說是關(guān)心不如說是指責。 委屈的情緒油然而生,簡沁的心胸與口鼻經(jīng)不住酸楚起來。 又不是她讓姬景憐回來的,也不是她要求姬景憐照顧自己,姬景憐憑什么用這么不講道理的態(tài)度對待她? 從始至終她都沒要求過姬景憐什么,只不過是迫于現(xiàn)實不得不住在她這里而已,即便客觀上確實受到了不少照顧,也不代表她就要受姬景憐言語和精神上的羞辱。 說了這么多,你還是想指摘我不負責任,異想天開,還是認為我該打掉孩子對不對?簡沁眼中含淚,哭腔道,我知道我在你眼里肯定又傻又蠢,也知道像你這樣的成功女性根本看不上我這樣的人。可又不是我想住在你這里的,我更沒求你照顧我。難道孕婦就不會生病了嗎?會生病不代表我脆弱得沒辦法照顧自己,沒有你我難道就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感冒病死嗎?你如果覺得我礙眼,就快點讓我搬出去,又不是我咳咳咳 她一口氣發(fā)xiele心中所有的不滿,說到最后開始止不住地劇烈咳嗽。 姬景憐似是愣了一愣,垂眼無言地望著簡沁。 簡沁捂著嘴咳個不停,說完這一串話后她既覺得痛快又有些微后怕,畢竟如今寄人籬下,她理智上非常明白不該和姬景憐繼續(xù)交惡。 只是,這個女人用傲慢而冷漠的態(tài)度照料著她,越是無微不至越是像在告訴她,這不過是成功人士對一個小可憐的施舍與憐憫,甚至不是出于同情。 她回想這一個月來的遭遇,眼淚止不住地溢出眼眶,而姬景憐也在這時轉(zhuǎn)身出了門。 簡沁撲到床上,在病痛與失控情緒的雙重作用下再次泣不成聲。不知是因為男友去世還是因為懷了孕,她的淚點也遠低于過往。 她知道姬景憐肯定不想再理她,或許此時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絡(luò)王阿姨,想要讓她立刻搬出去,還得說上她一句不識好歹。 這正是她的期望,她寧愿一個人獨自舔舐傷口,承受病痛也不愿意讓姬景憐看自己的笑話。 第12章 不要哭了,我又沒有罵你。 然而出乎簡沁預(yù)料的是,不知過了多久之后,姬景憐的聲音竟然在房間中再次響起。她愕然地抬頭看去,只見姬景憐一只手拿著一個杯子,另一只手拿著一條毛巾。 把臉擦干凈她似乎是想放柔表情,但從結(jié)果來看,她顯然很不擅長,勉強勾起的笑容怎么看都有股嘲諷的意味,還好她有些自知之明,做到一半就放棄了掙扎,有些別扭地把毛巾遞給了簡沁,不論你在想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意思,不要過度腦補。 簡沁呆呆地看著她遞過來的濕毛巾,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姬景憐嘆了口氣,把杯子放到床頭柜上,蹲下身親自上手幫她擦臉。 你這個樣子,待會兒醫(yī)生來了還以為我怎么虐待你。 簡沁哽咽了一聲,心想著自己可不是在精神上被虐待了嗎?和姬景憐一塊兒住精神壓力實在是太大了,還說什么沒有罵她,剛才明明就是像訓(xùn)小孩子一樣教訓(xùn)她。 我不用你施舍咳咳 簡沁搶過濕毛巾自己擦臉,姬景憐盯著她哭得狼狽不堪的臉,似是在思考。 我沒有想過是在施舍你。 那你把這些當作什么?簡沁捂著臉,聲音悶悶的,一時興起,花點精力看笑話? 姬景憐皺著眉,唇瓣半張,似是在斟酌語句。 你可以認為是責任,姬景惜已經(jīng)死了,所以照顧你生下孩子是我的責任。 簡沁嗚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可笑說我和景惜不負責任,所以你就要來負責了嗎?明明之前還要我打掉孩子姬景憐,我原本只是以為你目中無人沒想到你還這么虛偽。 她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第一次直呼了姬景憐的姓名,只想發(fā)泄心中對她的不滿。 姬景憐沒有做任何反駁,只無聲地嘆了口氣。 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難道不覺得難受嗎? 嗚 簡沁當然覺得難受,她不止被淚眼鼻涕糊了一臉,而且還頭疼發(fā)熱,喉嚨瘙癢。事實上,如果不是不想在姬景憐面前繼續(xù)出丑,她很可能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姬景憐抓住她的手臂,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把她塞進了被窩里。 與其和我生氣,不如先好好養(yǎng)病。姬景憐撿回體溫計,打開包裝,示意她張嘴,先量體溫,已經(jīng)消毒過了,小心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