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及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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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天還未亮,江昭就被郭公公那公鴨嗓子叫醒了。 江昭朦朧感覺皇上的手臂沒有攔在她的腰上,心里奇怪,伸手一摸,身邊早已沒有熱氣。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江昭伸出右手遮在迷蒙的眼睛上擋住龍帳上鑲嵌的鵝蛋大的夜明珠發(fā)出的柔光。又以為此時天以大亮,皇上已經(jīng)去上朝了,便愈發(fā)的懶散,并不打算從龍床上爬起來。 “回江大人,剛到丑時?!?/br> “丑時?”江昭驚道,趕緊拿開放在眼上的手,努力清醒了過來。抬頭望了望窗外,果然一片漆黑,一丁點星光也看不見。 “朝中是不是有要緊事?”江昭清醒過來了后不僅有些在心里埋怨自己,身為朝廷命官,卻只顧自身的喜樂,還最近朝中發(fā)生的要大事都不知道,更何況是連皇上都要連夜處理的大事。 江昭剛說完,郭公公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江昭連忙收回自己的心緒。 “大人,求你趕緊勸勸皇上吧!”郭公公是皇帝的身邊的人,早以練的處變不驚了,今日如此,必有了不得的大事發(fā)生。 江昭連忙從龍床上做起來,驚到:“究竟出了何事?” “昨日皇上歇下還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人來報,說太廟被燒了?!?/br> “太廟?被燒了?”江昭驚訝出聲,“怎么可能?” 太廟關(guān)乎到整個大宋的氣運社稷,況且還有整個皇室祖先的牌位,以及各個烈士名臣的牌位,就算是皇宮被燒,太廟都不能被燒,這是整個皇家和大宋的象征。 “皇上此時在哪?” “皇上一聽說就連忙行攆去了太廟。” “吩咐劉環(huán)進(jìn)來,給我更衣。外面先備馬。” 太廟被燒是一件大事,必然會百官齊聚。且不說有沒有人惡意縱火,就算是天災(zāi)也足夠讓一些人生出些別的心思。江昭縱然是相信有皇帝在,必然生不出什么事端,不過百官都在,他若是不在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江昭就想陪在皇上的身邊,他們的時日不多了。 江昭身著黑色的緇布衣,衣裳上繡有紅色的錦緣。江昭平日里嫌黑色太過暗沉,并不穿這個顏色的衣裳,可是今日明顯沒時間這么顧及,想著可能郭公公一時大意,便也穿著就不顧別人的勸阻,翻身上馬,在凜冽的風(fēng)中就向太廟疾馳而去。 雖然太廟在皇宮的東邊,可是相距并不近,就算是快馬也需要一個時辰。 此時天又黑,沒有半點星光,好在能隱約的看清路,再說郭公公哪敢讓江昭一個人去太廟?緊跟在江昭身后的不只是有郭公公、冬雪、劉環(huán),還有一大群皇宮的侍衛(wèi),就差趕上皇上的出巡了。 若說是太廟被燒,必是火光沖天,此時的東邊沒有一點火光,江昭以為火已經(jīng)被救了,此時風(fēng)大,既然已經(jīng)被救了,也不怕被殃及附近的百姓,江昭的心可以稍微的放下了一些。 快馬加鞭,初秋的風(fēng)算不上寒冷,可這夜間的風(fēng)也算是凜冽,好在是已經(jīng)快到太廟了,凍得僵硬的手腳也要緩和下來的,此時天邊透出些許的微光,待到太陽出來也便暖和了。 “吁?!?/br> 江昭停在了離太廟不遠(yuǎn)的地方,身后的人也停下了馬。 不是說太廟被燒了嗎?為什么還是紅墻琉璃瓦,高大巍峨,莊嚴(yán)肅穆一點沒變? 江昭下意識的就要轉(zhuǎn)回馬身向回跑。 “江大人?;噬线€在太廟里等著你。”郭公公擋在江昭的馬前。 “等著我?太廟平日里不是只許宋氏宗族的人入內(nèi)嗎?剛剛郭公公叫我江大人,我姓江!全部都給我讓開?!?/br> 江昭一貫都是以儒雅溫和示人,此時的聲音卻有些凌厲。 可是那些侍衛(wèi)并沒有散開,而是以包圍之勢將江昭圍在里面。 此時只有劉環(huán)還在江昭的身后,江昭抬頭望向冬雪。 冬雪做了一個請罪的手勢:“皇上是君,君命不可為。請主子贖罪?!?/br> “主子?我一直都不是你的主子,你是皇上的暗衛(wèi),我是你要監(jiān)視的人罷了。”江昭笑著說,笑容中有些惱怒有些悲涼。 早該發(fā)覺今日穿的衣裳是男子及冠時穿的禮服。雖然自己沒看見過別人行冠禮,可讀過了《禮》,也早應(yīng)該明白。白白被郭公公用這樣淺薄的謊言,騙到了太廟。 就在這時遠(yuǎn)處響起了一串清脆的馬蹄聲,眾人一望,那人一身白衣,騎著馬,迅速的往這邊狂奔,那身姿不是青松是誰?江昭心里一喜。 “江大人,時間不早了,皇上該等急了?!惫叽俚?。 “你這閹人,少強(qiáng)迫小公子?!蹦乔嗨蓷壛丝癖嫉鸟R,利用輕功朝這邊飛來。 那些侍衛(wèi)立馬如臨大敵,劍和刀都出了鞘,寒光閃閃。 江昭嘆了一口氣,道:“郭公公,我隨你們?nèi)グ?!?/br> “小公子,我可以帶你走?!睆膩淼氖菑娜莶黄鹊那嗨桑藭r拔出力了劍。 “不必了,及冠這件事在哪里都可以,在太廟舉行,也不過是事后麻煩了許多罷了。青松,我謝謝你想站在我身邊。當(dāng)初我救你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如今實在是不必這樣,我身邊也無利可圖,你走吧。天地這么大,那個不是好去處,何必待在陰暗的皇宮?” “小公子,你……” 江江昭并沒有聽青松最后說了什么,只是扭轉(zhuǎn)了馬頭,朝太廟的那邊去了。 太廟的門口有一抹耀眼的明黃,分明是舉行大典的時候皇上才能穿的袞服。 此時的太陽早已在天邊露出了小半邊臉,通紅通紅的。 “昭兒,你來了。” 江昭凄涼的笑著看著皇上:“若是以前我只是一個為了升官發(fā)財,不惜放棄尊嚴(yán)的匍匐在皇上身下的一個男子。從今以后,我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罪人,人人喊打人人叫罵。我讓皇帝背棄祖宗禮制,從千古明君變?yōu)橐粋€昏君,我會以妖孽的名聲被載入史冊,讓史官們不惜浪費大量筆墨,來涂寫千古罵名?;噬夏闳缭噶藛??可是你將至我于何地?將要讓我如何面對死去的父親,我的母親,以及我的師友?” “不會的,昭兒不會的。” 皇上緊緊的把江昭摟在懷里,在江昭的耳邊說道:“昭兒,你今日無論是說什么也改變不了我的主意,你只能在我的見證下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