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真靈之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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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死存亡面前,所有人想的只會是自己。 這,便是人性。 尹舒目光歹毒,臉色猙獰道扭曲。 一聲嬌喝,一揚(yáng)手,一柄飛刀激射而出。 “啊……” 最先走的那人,后背中刀,一頭撲倒在地。 眾人慌了,尹舒露出真面目。 “我看今天,誰敢走?” 既然要死,尹舒也要拉上這些人墊背。 寧可尹舒負(fù)別人,決不能讓他人負(fù)她。 而,江炎,卻笑了。 對這些高手,江炎要放,但,那個氣勢不俗的樊綱,江炎絕不會放過,看得出來,這十人,是樊綱的人。 “綠毛,那十人,不能走,你們?nèi)畟€,用合擊之術(shù),應(yīng)該可以戰(zhàn)勝。” 尹舒這個癲狂的瘋女人,江炎再也沒看一眼。 劍天,會處理的很干凈。 說罷,江炎轉(zhuǎn)身離開。接下來的慘烈,沒必要去欣賞。 暗黑世界中,殺戮,比這里,兇殘無數(shù)倍,血腥氣,江炎早已聞夠了。 挽著江炎的背影,尹舒沉默,她緩緩的,閉上眼。 她,已經(jīng)認(rèn)命。 以劍天的速度,想逃跑,簡直是癡人說夢。 此時(shí)此刻,死的輕松一些,成了最優(yōu)選項(xiàng)。 回想這些年,尹舒千般算計(jì),萬般計(jì)劃,終于掌控了尹家。 可,到頭來,一切,都滅在了江炎手上。 “給我個痛快!” 這,是尹舒最后的要求。 她是古武者,心中,自然有一種傲氣。 生命的最后時(shí)刻,尹舒突然覺得,其實(shí),做一個普通人,或許是一件好事。 至少,可以活下去。 而且,尹舒也覺得,做一個女人,挺好! 站得越高,摔的也就越慘。想得到的越多,風(fēng)險(xiǎn)也就越大。 尹家的結(jié)局,無法更改! 或許,這一切,都要?dú)w咎于尹鵬。 或許,一切,都要?dú)w咎于貪婪。 尹家,為什么要去貪圖仙瑤集團(tuán),為什么要安排尹鵬去凌城。 名郡尹家,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名郡的地上圈子與地下圈子。實(shí)力與地位毋容置疑。 尹家倒下,名郡,將會重新洗牌???,這一切都與尹舒無關(guān)了。 “我會的。”劍天面無表情。 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尹家,一夜傾倒,轟然毀滅。 名郡圈子,為之震動。 有些人,知道一些信息,知道是誰做的。 但,所有人,都像約好了似的,沒人說出那個名字。 在名郡,江炎這個名字,似乎成了禁忌。 一時(shí)間,江炎的威名,深入人心。 活著走出尹家的那些人,劫后余生。 通過他們的講述,更是神話了江炎。 原來,不僅江炎實(shí)力非凡,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古武高手,很強(qiáng)的那種。 就是這個高手,滅殺了樊綱。 這個高手強(qiáng)悍到什么程度,沒人說得清楚。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樊綱跑出去很遠(yuǎn),還說了幾句話腦袋才掉了下來。 講述這些畫面,活著走出去的那些人,渾身都在顫抖。他們在很長一段時(shí)間,都會噩夢連連。 聽這些故事的人,也都大為震撼。畫面感,很強(qiáng)。 來自凌城的威懾,同樣,令人心驚膽戰(zhàn)。 順者昌,逆者亡啊。自始至終,尹舒,更確切的說是尹家,都在找死,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名郡,有人歡喜有人憂。 不知多少老板,高興的放幾掛鞭炮以示慶祝。 感謝老天,安排江炎這樣一個人物出現(xiàn),把霸道猖狂的尹家給滅了。 這些人,曾經(jīng)都受過尹家的壓榨欺凌羞辱。尹家的凄慘,讓他們很是興奮,有種撥云見日的感覺。 至于尹舒到底是不是古武者,此刻,已經(jīng)毫無意義,無人關(guān)心。 就算她是,如今,也是一具尸體。 就算他是糟老道的傳人,那又如何。 糟老道已經(jīng)消失幾年了,是死是活,誰又說得好。 更何況,就算糟老道出現(xiàn),與江炎廝殺,又與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 尹家的人,將整個尹家,以極低的價(jià)錢,轉(zhuǎn)讓給一個一頭綠毛的小子。 一個綠毛,僅僅一夜,已經(jīng)成為名郡之地地下圈子的王者。 綠毛,有多強(qiáng)的實(shí)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來自凌城,管理名郡的地下圈子,是受了那個人的旨意。 尹家剩余眾人,開了個家族會議,一致決定,隱姓埋名,終生不提報(bào)仇二字。 第二天,樊綱的尸體就被人帶走。 是誰,江炎不關(guān)心,也不想問。 樊綱背后的勢力,聽說樊綱已死,第一反應(yīng)是暴怒。 可,等他們帶回了樊綱的尸體,便,徹底沒了聲音。 一擊斃命,樊綱沒做任何掙扎,即便是死了,臉上,依舊帶著nongnong的茫然。 這說明,殺樊綱的人,實(shí)力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甚至,怎么死的,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這個人,實(shí)力強(qiáng)大到令人發(fā)指。 與這種人為敵,不智!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名郡的天,已經(jīng)變了。 整個名郡的地下圈子,多半已經(jīng)被綠毛控制。 那些沒被控制的地方,一眾大佬,膽戰(zhàn)心驚,第一時(shí)間表示,愿意投誠。 尹家都滅了,他們,誰敢反抗。 迎著日出,一輛汽車疾馳在高速路上。 在名郡引發(fā)海嘯的江炎,正在后座睡著。 車內(nèi),靜悄悄的,無人敢出聲影響江炎休息。 可,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之色。 名郡尹家,曾經(jīng),在他們看來,是做夢都高攀不起的存在,現(xiàn)在,卻在他們的手上,覆滅了。 江炎緩緩睜開眼,望向刺眼的日光。 “還有多久?” 辦完事,江炎第一時(shí)間去琊城。 安排其他人回凌城,只帶了車上兩個人。 “已經(jīng)進(jìn)入琊城地界了,再有半小時(shí),就能到?!?/br> 開車的是一個名叫安濤的人,看了眼地圖,很小心的回話。 江炎點(diǎn)點(diǎn)頭,再次閉上眼。 得到房天壽病重的消息之后,江炎第一時(shí)間聯(lián)系了酒鬼。 相信,江炎到了,酒鬼,也就到了。 當(dāng)年,天宰對酒鬼有大恩,這些年,酒鬼也一直在回報(bào)天宰。 但,這份人情終有還完的一天,讓酒鬼千里迢迢趕往琊城,就連江炎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琊城,宋家! 宋夢梵眼窩深陷,雙目無神。 她已經(jīng)幾天沒休息了。 酒鬼到了,看過之后,先穩(wěn)住了病情,隨即,就被姜先生拉走請教問題。 看著床上房天壽呼吸勻稱,宋夢梵終于是熬不住了,趴在床邊,沉沉的睡去。 江炎到來,宋奇云拖著老邁的身體親自迎接。 客氣一番,江炎問一身刺鼻酒氣的酒鬼:“到底,是什么病癥?” “真靈之癥?!本乒沓槌楸亲樱贸鼍茐匮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酒鬼,酒不離身,從來沒醒過,也,從來沒醉過。 江炎一愣,一臉古怪。 “這……概率也太小了。” 曾經(jīng),江炎身上,也有同樣的病癥,只不過,非常輕微,感覺不到而已。 不用酒鬼細(xì)說,江炎知道,想讓房天壽重新站起來,需要準(zhǔn)備什么。 可,那件東西,可遇不可求啊。 靈牌! “我這就去佛國?!?/br> 江炎沉聲道。 通過一番解釋,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是真靈之癥,通俗來說,靈魂除了問題。 但,這里說的靈魂,又不是鬼。 人,生而有靈,人死燈滅,靈消。 玄而玄之的概念。 看望房天壽,江炎先注意到的是床邊的宋夢梵。 心里,一陣觸動。 她,真把房天壽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了。 驚醒之后,宋夢梵憔悴的望著江炎。 再次見到江炎,她原本應(yīng)該高興才對,可,回望房天壽,臉上,卻是歉意。 “都怪我……” 仿佛,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宣泄口。宋夢梵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江炎溫柔的身手,幫她拭去。 “這是先天病癥,與你無關(guān)?!?/br> 靈牌,只有佛國才有。擁有大乘秘法的高僧將一生的修為灌注于靈牌之中。 這種東西,稀缺到比之舍利子都要珍貴很多。 在宋家住了一夜,酒鬼早早離去,招呼都沒打。 而江炎,也在宋奇云的安排下,將在第二天乘坐飛機(jī)前往佛國。 “江先生,這個……是不是靈牌?” 夜里,宋夢梵造訪,拿出一張圖片。 就昂艷瞳孔驟縮:“你從哪弄來的?” “我在佛國有朋友,這是朋友家里的。”宋夢梵道:“前幾天,聊到靈牌,他就給我發(fā)來了這樣一張照片?!?/br> 江炎沉吟不語。 宋夢梵道:“我跟你一起去佛國吧?!?/br> 這,太危險(xiǎn)。 不是佛國危險(xiǎn),而是江炎的身份,天宰。 江炎藝高人膽大,凌然不懼陰謀詭計(jì),可,宋夢梵,卻只是一個弱女子。 剛要拒絕,宋夢梵道:“拿到東西就回來,天壽,等著救命呢。” 最終,江炎點(diǎn)點(diǎn)頭。 “跟我去也行,不過……要問過宋老爺子才行?!?/br> 宋夢梵俏臉頓時(shí)一紅,很是羞澀的垂下頭:“我問過了,他們說,在你身邊,他們放心。” 江炎何嘗不知宋夢梵的心思,可,江炎已經(jīng)有顧仙瑤了。 江炎的心,分不成兩份。 江炎也知道,宋家人的心思。 無論之前江炎如何大鬧宋奇云的百歲壽誕,對宋家人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江炎的身份,天宰! 宋奇云說過,宋家的今天,就是江炎“祖上”賜予的,沒有那個人,也就沒有今天的宋奇云,更沒有宋家。 正因?yàn)榇?,宋夢梵一個并未出閣的姑娘,帶回一個孩子,宋家非但沒反對,反而,很是支持。 與江炎結(jié)善緣,宋家的未來,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