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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淵恨不得打死季懷瑜一萬遍:“26,自己開公司?!?/br> “父母是做什么的呀?”季懷瑜繼續(xù)笑瞇瞇地問。 簡淵想,打死季懷瑜后他要把他的墳刨了! “農(nóng)民。” 季懷瑜憋笑憋得肚子都痛了,看著簡淵艱難而帶著狠勁兒地給普桑換擋,開口道:“這車開得不習(xí)慣吧?要不我給你換一輛?” 陶昔忙說:“不用不用,他是有點不習(xí)慣,因為之前我們倆一般都是騎摩托?!?/br> 季懷瑜眼角抽了抽:“小簡確實挺能吃苦耐勞,你倆感情這么好,什么時候見家長呀?” 說道這個,陶昔臉紅了,一邊又忍不住笑彎了眼:“簡淵說下周就帶我去見見他爸媽,我都不知道該拿些什么東西去,不過我可以幫他們種地?!?/br> 季懷瑜想,那要有一場好戲看了。 說著說著,陶昔又擔(dān)憂起來:“可是他們能接受我么?畢竟我是……” “肯定會的?!焙啘Y堅定地說道,給他投去了一個溫柔的笑。 季懷瑜在后排坐著,看他們膩膩歪歪,不由有點嫉妒。為什么簡淵這個騙子就能抱得美人歸,而他這么坦誠,盛決居然還兇他。 第35章 盛決怒火中燒地一路開回了家, 中間好幾次差點超速。他不禁想,為什么季懷瑜說炮友兩個字像吃飯喝水一樣容易?他究竟把他當(dāng)做什么?莫非一直以來都是想和他上床而已。 他也忍不住想, 季懷瑜究竟跟多少人說過這種話? 季懷瑜的各種前女友他也略知一二, 說不在意是假的。 他甚至做過一個夢, 季懷瑜要去找前女友開房,他無論如何都攔不住, 最后只能把他用手銬拷了起來,然后發(fā)泄似的吻他。 醒來以后, 他心有余悸,決定再和季懷瑜保持一些距離, 免得有一天他忍不住真的做出這種事。 可季懷瑜正在一步一步地縮減這個安全距離, 像一只情愿落入毒網(wǎng)的美麗獵物,帶著熱情和莽撞,一點點蠶食著他的理智。 可能是白天想的太多, 盛決晚上又做了一個夢。 夢里季懷瑜拉著他的衣領(lǐng), 一雙漂亮的灰藍(lán)色眼睛專注地望著他, 嘴唇離他的唇只有一線距離,對他說著:“我喜歡你……” 仿佛是人魚的吟唱, 帶著致命的引誘,誘人踏入捕獵的圈套。 然后場景轉(zhuǎn)換到了臥室里,他捏著季懷瑜的手腕, 讓對方無處可逃,相貼的肌膚發(fā)燙,仿佛會把人灼傷。內(nèi)心的熱望終于沖破藩籬, 無論對方再怎么央求他,他也不會將他放開。 一切都過于真實,以至于午夜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讓人久久地失神。 第二天,季懷瑜還是照樣沒心沒肺地蹭了過來,東一句“盛總你別不理我呀”,西一句“盛總我給你倒咖啡呀”,攪得人心煩意亂。 盛決不經(jīng)意間目光掃過他說話的唇,一下昨天夢里的情形如臺風(fēng)過境一般席卷而來,他面色滯了一下,冷冷地說:“你別說話。” 季懷瑜并沒有被打擊到,雙手撐在他辦公桌前,解釋道:“我是有正事的,你周末不是要去德國出差么?普諾科技辦的那個酒會,我替你去吧。” “我已經(jīng)叫了張副總。” 季懷瑜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還惦記著普諾科技的千金追自己的事,曖昧地笑道:“你不用吃醋,我早就明確拒絕過她了,我去不是為了她,為了替你分憂解難而已。這種場合去一個張副總,恐怕誠意不夠吧?” 盛決懶得解釋:“隨便你?!?/br> “因為不知道怎么才能讓你高興,你這種工作狂,只能替你工作嘍?!奔緫谚ふf得輕柔而繾綣,帶著一股懶洋洋的撩人。 季懷瑜覺得再是塊石頭,也該被他感化了,然而盛決與眾不同,從文件里抬起頭瞟了他一眼:“你有這種閑心,不如好好考過,讓我早點解脫。” 季懷瑜心里無語,這說的是人話么?不過他就喜歡盛決裝作不經(jīng)意懟他的樣子。 回去以后,他盤算著找誰和他一起去酒會,雖然列表里躺了一堆各種類型的大美女,可是他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點也提不起興趣。 完了,他想,他不會徹底彎了吧?那以后盛決要不和他在一起了,他去哪找和盛決一樣的男人??? 最后,他干脆叫了陶昔和他一起去,至少以后他和簡淵結(jié)婚了,這種場合少不了。 酒會當(dāng)天,陶昔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英倫風(fēng)格紋西裝,季懷瑜瞟了一眼,這不是巴寶莉秋季高定么? 季懷瑜裝作不經(jīng)意地說:“這身衣服很襯你。” 陶昔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袖口:“其實,這是我男朋友在咸魚買的,當(dāng)時他一刷就出來了,沒想到還挺合適?!?/br> 季懷瑜艱難地控制住表情,這一眼就是量身定制的剪裁,咸魚買得到就有鬼了,簡淵也算煞費苦心。 他帶著陶昔和酒會上來的各界名流從容地打著招呼,這次換成了陶昔記住了每個人的長相和身份,在他耳邊默默提醒他。 兩人一路向前走,季懷瑜猛然看到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簡淵穿著一身引人注目的香檳色西裝,帶著價值不菲的限量版胸針,舉著酒杯和身邊的人攀談著。 而簡淵的母親在旁邊一臉自豪地挽著自己的兒子,她雖然已年過五十,卻保養(yǎng)得極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