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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鼎把我認(rèn)回來的時候,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說我是流落在外,他對我音訊全無。實際呢?我母親從懷孕就開始想法設(shè)法地聯(lián)系他,而他從來沒有理會過?!?/br> 季懷瑜諷刺地笑了笑:“后來他大概是發(fā)現(xiàn)他沒法再有別的孩子了,找人把我?guī)Щ貋?,先去抽了一管血,等親子鑒定結(jié)果出來,我才看見他的臉?!?/br> “而他是怎么把我從我母親手里騙走的呢?他說讓我回來呆三個月,然后迅速地聘請律師、偽造證據(jù),污蔑我母親酗酒、長期服用抗抑郁藥物、虐待兒童。一條一條,把撫養(yǎng)權(quán)奪到了自己手里。” 吳叔兩人面面相覷,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季懷瑜地雙肩抑制不住地發(fā)著抖,嘴角的冷笑卻更甚:“看樣子季鼎從來沒有提起過她,也是,他看不起她,怕在你們面前丟臉,就是因為她是靠在酒吧當(dāng)脫衣舞娘把我養(yǎng)大的?!?/br> 盛決將他的肩膀扳過來看著自己,盯著他的眼睛道:“別說了,季懷瑜,跟我回去。” 他像一只被刺傷的猛獸,眼里泛著血絲,還要在人的注視下把自己受傷的皮毛翻開。 這種鮮血淋漓的行為,使他感受到一絲毀滅的快意,也是他自我保護(hù)的一種方式。 季懷瑜甩開了盛決的手,繼續(xù)沖那兩人高聲問道。 “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季鼎騙她他還沒結(jié)婚,我母親本來是個模特,因為未婚懷孕要賠付天價違約金,又被公司封殺。而季鼎管過她么?他在國內(nèi)過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日子?!?/br> 剛才還在叫囂的中年男人,此時臉上的神情百轉(zhuǎn)千回,喃喃道:“這……這……” “是,你們都是體面人,寬容大度,”季懷瑜的聲音也在顫抖,“可是你們告訴我,我該如何對他懷有感恩之心?” 盛決看著他的側(cè)臉,眉心緊鎖,眼中情緒如烏云翻涌,走上前,對吳叔二人說:“麻煩二位現(xiàn)在離開這里?!?/br> 他語氣強(qiáng)硬中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臉色也是嚇人的嚴(yán)肅,那兩個比他年紀(jì)大了一倍,久經(jīng)商場的人,也一下感覺后背發(fā)涼,交換了一個眼神,起身走了。 “叔叔們,”季懷瑜在他們出門前,沖他們的背影說道,“希望今天的事,不會對你們的工作產(chǎn)生什么影響,否則盛總也會很難辦?!?/br> 然后,兩人聽到了一句更讓他們脊背發(fā)涼的話。 “我對公司的事不太了解,可對之前季鼎和你們的所作所為略知一二,比如……307礦坑。” 等他們心驚膽戰(zhàn)地出去后,季懷瑜也失力地坐回到椅子上,指尖在桌面上抑制不住地微顫,胸膛急促地起伏著。 盛決倒了杯水遞給他。 季懷瑜慢慢地喝了半杯水,情緒才逐漸平復(fù)下來。他抿了抿唇,抬頭看著盛決,眼里的藍(lán)色似乎也暗了些,灰蒙蒙的透著一股疲憊。 “盛決,我困了?!?/br> 盛決聽他這么說道,語氣也不禁放輕了些:“好,我送你回去?!?/br> 被盛決送回了家,季懷瑜感覺腦袋里一陣嗡鳴,伴隨著一跳一跳的痛,于是洗了把臉就癱倒床上了。 他聽見盛決壓低了聲音,在他臥室外面打電話。 “斐清,通知一下,把我下午三點那個視頻會議推到晚上八點……對,那個文件交給張副總,我簽過字了……你們處理不了的話,就交給趙總……” 季懷瑜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心想著他有這么脆弱么?居然讓工作機(jī)器盛決翹班在家看著他。 但他的心里卻泛起一股酸澀又溫暖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揚起嘴角。 盛決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他雙眼放空,正在傻笑。 他的眼神頓時更加擔(dān)憂了。 季懷瑜看盛決低頭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這個人肯定是在組織語言,想怎么安慰他。 憑盛決這冷硬的脾氣,想必也從來沒安慰過人,季懷瑜還挺期待他會說出什么話的。 “睡吧,明天你可以不來上課?!?/br> 季懷瑜簡直要笑出聲,能說出這種比“多喝熱水”段位還高的話,盛決也是憑本事當(dāng)了二十六年的處男。 他在枕頭上側(cè)過頭,對盛決眨了眨眼:“多謝恩準(zhǔn),盛決,你不用費勁想安慰我的話?!?/br> 盛決的心思被他拆穿,面色難得現(xiàn)出了一絲尷尬。 “其實他們說的話,對我沒什么殺傷力?!奔緫谚そ又f,“雖然我恨季鼎,但我可以繼承他的公司,花他的錢。而他們在背后罵我的,還是只能給我打工,想想還是挺爽的?!?/br> 他陷在枕頭里,笑得肆意而張揚,盛決眼里的神色卻越發(fā)復(fù)雜。 “你哪不舒服,家里有藥么?” “沒,”季懷瑜搖頭,“偏頭痛而已,老毛病,有時候情緒激動會犯?!?/br> “我下去給你買藥?!?/br> 盛決拋下這么一句,轉(zhuǎn)身要走,手卻忽然被從后面拉住。 他回過頭,季懷瑜窩在被子里,頭發(fā)凌亂地散在潔白的枕頭上,暖黃色的臺燈光線柔和地籠罩在他的臉上,使他的眼神也看起來異常柔軟,像一只試探著怯懦地伸出爪子勾住人的貓。 盛決感覺到被他貼著的皮膚觸感溫?zé)?,拉得不緊,好像輕輕一掙就能甩掉。 “我不想要藥,我想要你留下?!?/br> 他的聲音澄澈,說得直接而又任性,帶著一點撒嬌似的慵懶,讓人難以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