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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么多人裴安池怎么怎么上位,那今天跟De導(dǎo)演的合作也給我解釋解釋唄 ——我笑死,昨天那一看就是有人黑我裴哥,能不能別碰瓷我們啊 裴小姐的粉絲看起來都很開心啊。 看來裴小姐以后是真的會到國外發(fā)展啊,如果想要追上裴小姐的腳步,他也要在努力才行。 洛淮刷著微博,點(diǎn)開一個粉絲的圖片,長按屏幕,保存。 唔,裴小姐可真好看呀。 …… “雖然你現(xiàn)在不記得了,但之前我看你很喜歡裴小姐,或許你多和她相處相處,能想起來一些過去的事情?!?/br> “裴小姐之前……很在乎你,你記不起來了,想必她會很難過吧?!?/br> 南扉腦海里總是會回想起兄長的話來。 從兄長那里得知,他確實(shí)和裴安池一起度過了長達(dá)幾個月的時間,這不是裴安池在蒙騙于他,而是他自己失去了這期間的記憶。 兄長說,那個女人會很難過。 解開契約前,他確實(shí)感受到對方的心情,胸口發(fā)悶,讓他的情緒都跟著低落下來。 他眉頭輕輕蹙著,走在街上。 本來只是想出門買些食物填飽肚子,可走著走著,卻發(fā)現(xiàn)四周的環(huán)境越來越叫他眼熟,似乎他曾經(jīng)數(shù)次路過這里似的。 莫名的,心間一陣微妙的輕顫。 這些天來,他看到餐廳,看到iPad,看到電視劇……甚至看到一碗玉米粥,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胸口還總是便隨著一股壓抑。 他討厭這種熟悉感,更討厭心緒被牽動的感覺。 就好像……他多么地看中過去似的。 壓下心中的微妙感覺,南扉蹙著眉頭向前望去,瞳孔微縮——那個女人拎著一個巨大的布袋,從前面的超市中出來。 對方看到他時微怔了下,扭頭想避開他,卻又頓上兩秒,徑直地向他走了過來。 “想必她會很難過吧?!?/br> 兄長的話又一次在耳畔回響起來。 裴安池拎著個巨大的布袋,停在南扉面前。 她神色淡淡地看著面前冷漠沉穩(wěn)的人,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曲。 過去形影不離的兩人面對面站在人行道上,雙目對視。 南扉想,他應(yīng)該和裴安池好好道別,好聚好散,從此再無關(guān)系。 于是他抿抿唇,張開口。 然而裴安池的拳頭更快一步,都不等他吐出半個字,集中了純凈靈力的右拳毫不猶豫地?fù)]出,硬得恨不得能把鼻梁一拳打斷! 南扉毫無防備,被拳頭硬生生地錘在鼻子上,悶得他眼冒金星,鮮紅的血順著鼻子就流了下來,滑到薄唇上,染得殷紅一片。 他能感覺到,鼻骨被打斷了。 特意過來好好道別,反倒被一拳錘成這樣,他?? 等眼前的金星消失,他抬眼看去,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裴安池的背影。 這女人還頗為嫌棄地甩了甩手。 南扉:………… 這就是兄長口中的“她很難過”? 也不知為何,有些慍怒。 心底有什么抑制不住地翻涌起來。 他握緊拳頭,壓下了那股微妙的躁動,深深吸了一口氣。 分開以后便不再聯(lián)系、不再說話,這不是剛好合了他的意嗎? 有什么可……不爽的,他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 裴安池的背影板板正正,走得一路平穩(wěn)。 誰能看出來她心里爽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放個炮仗慶祝自己出了惡氣這一拳? 嘖嘖嘖,這回高興了,回去之后肯定能吃個開開心心的午飯。 話說回來,算南扉這小子走運(yùn),若不是現(xiàn)在是白天,若不是她害怕“當(dāng)紅小花當(dāng)街怒打助理”這種事情上頭條,她應(yīng)該把人按倒在地上暴揍的。 心滿意足的裴安池顛顛地回了家。 而“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的南扉捂著暫時止住血的鼻子,鬼使神差地隱去身形和靈力,悄咪咪地跟了一路,最終輕輕落在了裴安池的窗外。 盡管很不屑于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可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跟他說:來都來了。 他板著一張冷臉,往里面瞥去—— 只見裴安池正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fā)上,一只圓滾滾的兔妖窩在她的腿上,被rua到舒服得瞇起雙眼;精致得像個娃娃的鮫人坐在一旁,雙腳在空中輕輕地晃,表情愉悅地輕哼著讓人心情舒緩的歌兒;狡猾的狐妖系著花圍裙站在開放式的廚房吧臺前,認(rèn)認(rèn)真真地洗著蔬菜;有著可愛娃娃臉的妖刀像是監(jiān)工一樣站在狐貍旁邊,時不時嫌棄地點(diǎn)評兩句。 不止如此,還有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男人身姿挺拔地站在吧臺前,熟練地調(diào)著醬汁。 濃郁的醬汁香味從通風(fēng)的窗子傳來,叫人食欲大增。 南扉:………… 心間涌上一股酸澀,甚至壓過鼻梁上的痛楚。 開放式廚房中冒出一股股的水蒸氣,給房間增添了幾分朦朧感。 喧鬧、擁擠、七嘴八舌……卻格外溫馨。 這就是他兒時夢想中生活的模樣吧。 淬著寒冰的漆黑眼眸中映著暖色的光,在暖光的照耀下,緩緩融化。 變得柔軟而渴望。 南扉的喉頭哽了一瞬,忽然有了一種被人背叛的感覺。 兄長不是說,裴安池會很難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