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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安池姐今天好壞呀。 又胖又軟的小白兔正在心中控訴著裴安池的行為,卻見手拿小零食的女孩一臉的“原來如此”,點點頭說道:“這只小兔子是胖了點兒,應(yīng)該少吃一點兒減減肥了,不然都快趕上我家的橘貓了哈哈哈?!?/br> ……橘貓??? 那種傳說中最最最容易發(fā)胖、被稱為中華田園豬亞種的存在? 他這么可愛的小白兔哪里胖的那么夸張了??! 紀(jì)白一陣委委屈屈,又不滿又難過,張開三瓣唇,“嗷嗚”一口,用牙齒咬住了裴安池的手指尖,還用牙齒來回磨了半天。 微微的刺痛。 裴安池不由得輕聲笑了出來,用手指輕輕撫過小兔子柔軟的皮毛。 她又拿了一根切好的胡蘿卜遞到三瓣唇前,笑道:“所以啊,胖乎乎的小白兔還是多吃蔬菜比較好哦!” “jiejie你的兔子好有靈性啊,像是能聽得懂人話一樣,真可愛!”小女孩也笑得異常燦爛,往前伸了伸手,“我可以摸摸它嗎?” 能不能摸還是讓紀(jì)白自己抉擇比較好。 “那讓我們看看它,愿不愿意讓你摸?”裴安池抱著小白兔,往前送了一點兒。 紀(jì)白被抱在懷里,剛好能和這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平視。 一個人類幼崽啊,笑起來還挺可愛的。 他是不太喜歡被人觸碰,尤其是化為原型時,不過看在她只是個幼崽的份上……小白兔抖了抖毛絨絨的兔耳,把小腦瓜往前湊了一點兒。 像是在說:喏,就讓你摸摸吧。 小女孩笑起來,雙眼瞇成了月牙:“謝謝小兔兔!” 她伸出小手,很輕很輕地摸在小兔子的皮毛上,開心地整個人散發(fā)著歡喜的感覺。 南扉沉默地站在一旁,靜靜地垂眸看著眼前這一幕。 歡樂、溫柔、幸福。 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在陽光的下出現(xiàn)一排細(xì)密的陰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小女孩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裴安池瞇瞇雙眼,刻意地放輕了力道,揉揉紀(jì)白的耳朵,引得這只小白兔一陣輕顫。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耳朵上細(xì)密的神經(jīng)處傳來,像帶著電一樣一路電到了心尖上。 紀(jì)白輕呼一聲,趁四周沒有人,低聲喏噎起來:“嗚嗚嗚,安池姐是個壞人,不給我吃零食、嫌棄我胖,還像剛才那樣欺負(fù)我!” “不是你說讓我揉你耳朵的嗎?”裴安池?fù)狭藫闲“淄萌彳浀牟鳖i。 “……這么說也沒錯啦。”紀(jì)白委屈巴巴地把小腦瓜往裴安池的臂窩里擠。 他就是莫名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羞恥啦。 兩人一兔一起順著景區(qū)開鑿出來的小路上山,一路上除了裴安池的聲音就是紀(jì)白的,幾乎聽不見南扉開口。 “喂南扉,你怎么一句話都不說?”裴安池道。 一路上光見著她跟紀(jì)白聊天了,南扉沒有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她還真是不習(xí)慣。 南扉聲音低沉:“你想讓我說什么?” ……瞧瞧,這說得是人話么! 裴安池翻了個白眼。 紀(jì)白兩只前腿扒在裴安池手臂上,撇撇唇道:“以前你那么多話,每天嘰嘰喳喳地沒完沒了,還總是跟安池姐撒嬌,比我撒嬌都厲害,現(xiàn)在看到你這樣,我還真的不習(xí)慣!” 以前他覺得南扉總是把安池姐的關(guān)注搶走,所以很喜歡故意氣南扉,看他炸毛的樣子很有趣也還挺可愛的,現(xiàn)在南扉不會像從前那樣,他反倒不適應(yīng)了。 他……撒嬌??? 而且比一只柔弱的小兔妖撒嬌還厲害? 這怎么可能。 南扉抿著唇輕哼一聲,否認(rèn)道:“無稽之談?!?/br> 紀(jì)白:…… 看來南扉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性格也是大變得可以。 他忽然好期待南扉恢復(fù)記憶的那一天啊,啪啪打臉,到時候南扉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紀(jì)白看著那張冷冰冰的撲克臉,鼓了鼓唇問:“你一句話都不說,跟著安池姐過來做什么?總不能是閑的無聊吧?” 南扉目不斜視,說話間沒有半點猶豫:“今天要超度的怨靈是由我封印的,我會送它最后一程。且我與她結(jié)了契約,不能違抗她的命令?!?/br> 他的語調(diào)沉穩(wěn)平緩,只是在平穩(wěn)地口述事實,沒有其他意思。 可聽在裴安池的耳中,異常刺耳。 是他們兩個昨天商量好的啊,今天一起來山里找慧通大師幫忙。 這明明是“約定”,而不是“命令”! 她吹鼻子瞪眼地看著南扉:“你完了南扉,等你記憶恢復(fù)了之后,看我怎么胖揍你!” 說罷,心中憤憤地輕哼一聲。 果然沒有什么人,能夠永遠(yuǎn)陪在另一個人身邊。 南扉這個大豬蹄子! 不想再打理南扉,她沒繼續(xù)說什么,拐了個彎走進(jìn)半山腰的一間寺廟中。 裴安池兒時在機(jī)緣巧合中幫過慧通大師的忙,她父母又信佛,在閑時很喜歡來這邊拜佛,一來二去之間,她便和慧通大師熟悉了起來。 只是在她父母去世之后,就再也沒來過了。 慧通大師是修行之人,十年過去了,面容并未衰老多少,和十年之前變化不大。 他聽聞過裴安池父母的死訊,知道他們這么多年不來的原因。一見裴安池,他臉上劃過驚訝:“這不是小裴施主嗎?好多年沒見,竟然都這么大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