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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汪開著車子繞了幾圈,又下車和胡樂樂分頭去找,大半個小時折騰下來,連祁樂意一根毛都沒見著。 “完犢子,”雷汪喘著氣,刷新了一下祁樂意手機的坐標(biāo),“來晚了!” 胡樂樂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她現(xiàn)在咋有一種演犯罪懸疑片的緊張感? 雷汪又指示胡樂樂,“快聯(lián)系秦總!” 胡樂樂一邊撥號一邊問:“說……說什么?” 雷汪:“我來說!” 讓雷汪欣慰的是,秦?zé)龊芸旖油穗娫挕?/br> 但10秒后雷汪就懵了。 秦?zé)鲅院喴赓W,說他接到了祁樂意,先帶人去休息。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秦?zé)鐾耆珱]給雷汪機會說出“我去接樂意回家”,就又雙叒叕啪地掛斷了電話。 雷汪再打,對面一直響鈴響到系統(tǒng)提示“暫時無人接聽”。 雷汪又打祁樂意的電話,同款待遇。 雷汪再打秦?zé)鲭娫挕?/br> ……關(guān)機了。 雷汪:我有句MMP真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秦?zé)龃狡顦芬獾臅r候,祁樂意正坐在一條小巷口的臺階上,短款羽絨服的兜帽松松垮垮地罩著整顆腦袋,劉海擋住了額頭,看不清臉。 安靜,孤獨,像只流浪貓,一無所有,卻仍滿腔驕傲。 秦?zé)鱿萝?,一步步走到祁樂意面前?/br> 高檔精致的西裝褲和皮鞋出現(xiàn)在眼前,祁樂意許久才后知后覺地抬頭,紅著眼眶和鼻尖,微張著唇,一動不動地盯著來人,手里緊緊攢著一個早已喝空的啤酒瓶。 不久前他問“為什么要走”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了。 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從天而降,如今切實可感。 其實那時,他真正想說的不是“你為什么要走”。 而是,“我想你了”。 突然間就非常非常想。 第六十一章 這段日子,他每日出演早已離他遠(yuǎn)去的少年時代,有些時刻會猛然驚覺,他的整個青春,都被他弄丟了。 他曾心狠手辣地要將其一刀兩斷,從此以后只向前看,過去與他無關(guān)。到了現(xiàn)在,卻發(fā)覺,他舍不得。 等到明知回不去,才無比地渴望回去。 8年前的今天,他的18歲生日,秦?zé)鰧λf,“祁樂意?!?/br> “你知道我喜歡你吧?” 他知道,他早知道了。 那是秦?zé)龅谝淮握J(rèn)真而鄭重地告訴他這件事。 “你呢?”秦?zé)霰茊査?/br> “我什么?”祁樂意咯咯笑著,滿足地裝傻。 秦?zé)鰪谋澈蠊醋∷弊?,作勢要掐他,“你就不能給我點回應(yīng)?這樣顯得我有點傻逼。” 祁樂意得寸進(jìn)尺,“你不本來就傻逼嗎?” 秦?zé)鲇昧烤o他,祁樂意慘叫,兩人打鬧著滾到沙發(fā)上,秦?zé)稣麄€人死死地壓著祁樂意。 然后祁樂意不動了,秦?zé)鲆膊粍恿恕?/br> 空氣安靜得很尷尬。 祁樂意背后被什么東西頂著,輪廓很清晰。但兩人都不戳破。 “喂?!鼻?zé)鲈谒呴_口,氣息輕輕拂過祁樂意耳垂。 “嗯?”祁樂意心不在焉地應(yīng)著。秦?zé)龅牡鸵襞诰拖袼麄€人獨有的標(biāo)簽,距離越近,聲音越輕,越是會震入心底。 那一個下午,兩個無所畏懼的少年開啟了某種莊重的儀式。此后,一切都顯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理所當(dāng)然得似乎能天長地久。 之后每一個生日,祁樂意都會想起這該死的衣冠禽獸。他控制不了。他抹不去。 可笑吧?;ハ鄠α四敲炊?,人卻能在瞬間全數(shù)忘卻,遺留在骨rou和血液里的只有思念,瘋狂的思念。 秦火木。我想你了。 祁樂意把這句話咬回齒縫里,高傲地垂下腦袋,把秦?zé)龅纳碛皬囊暰€里撇除。 秦?zé)鲎ё∷觳玻阉嚿侠?/br> 本來毫無戰(zhàn)斗意志的祁樂意這下不干了,又跟秦?zé)霰攘狻G責(zé)鰪妷合屡瓪?,這里人不多,但只要有一個人認(rèn)出祁樂意,就得出事。 秦?zé)霭哑顦芬庀裱b箱一樣懟進(jìn)車后座里,正要起身退出去,祁樂意抬手狠狠扯住他的領(lǐng)帶,秦?zé)黾皶r伸手撐住座椅,才沒整個人撲下去。 秦?zé)稣|(zhì)問這貨又發(fā)什么酒瘋,祁樂意仰起頭,貼上他的唇。 秦?zé)鲢蹲?,好一會兒,扯著祁樂意的兜帽把他拉開,“干嘛?”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嗎? 還是跟上回一樣,沒事逗他玩? 祁樂意揪住他的領(lǐng)帶不放手,勒得秦?zé)鲭y受,臉上都是酒精漲出的紅,卻笑得很流氓,眼里盈滿了“是不是玩不起”的挑釁。 秦?zé)觯骸啊?/br> 秦?zé)觯骸捌顦芬??!?/br> 秦?zé)觯骸斑@次可是你自找的。” 祁樂意死死拽著秦?zé)龅念I(lǐng)帶不松手,秦?zé)鰶]辦法,只好當(dāng)場把領(lǐng)帶脫了下來給他。正要退出去,祁樂意又拽他襯衫,那股蠻勁扯得他的一顆扣子啪地就掉了。 秦?zé)觯骸啊?/br> 秦?zé)隽嘀顦芬庥鸾q外套的兜帽,將他半抱半扛地扯出來,塞進(jìn)副駕駛座。 一路上,祁樂意把秦?zé)龅奈鞣唤亲У米兞诵巍?/br> 他呢喃反復(fù)地問著同一句話。 秦火木,你為什么要走? 祁樂意等不到回答,就一直問,一直問。那時他以為他在做夢,那種永無止境又明知毫無結(jié)果的追問,他經(jīng)歷過太多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