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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著空氣中的油膩的燒烤味,他感到有些熱,輕輕抬起頭,溫柔地微笑著。 看著許乘月的笑容,顧云風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心說這人一定是個面癱,來來回回就幾個表情,也不怎么愛笑。 可現(xiàn)在他笑著望向自己,在這充滿煙火味的小店里,逐漸變成一個不一樣的人。 他靠近許乘月,閉上眼,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臥槽?” 一嘴燒烤味道。在確認那個“臥槽”只是對面一個一伙子吃燒烤被鐵簽燙著后,顧云風松了口氣,滿臉的不好意思:“你會嫌棄我這一嘴的油嗎?” “不嫌棄。”他許乘月?lián)u了搖空蕩蕩的幾個瓶子,直接放在地上。 “還有,下次在我親你之前,麻煩取下眼鏡,磕著我鼻子了?!鳖櫾骑L揉了揉鼻尖。 “那你得提前預告啊。”許乘月取笑他說。 “再來幾瓶嗎,兄弟?”老板抱著一筐啤酒出現(xiàn)在許乘月面前,一直推銷著某種自己原創(chuàng)的果味啤酒。 “不用了?!鳖櫾骑L揮了揮手,他本來就不愛喝酒,平時都是迫不得已才喝幾瓶。他和許乘月都不愛喝酒,兩個不愛喝酒的人剛剛還一直相互勸酒,真是太沒意思了。 “不喝酒,那應該干什么呢?”許乘月茫然地望著街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酒喝多了,還是體檢的事太讓他鬧心,一想到回去休息這件事,就心煩氣躁。 “我就想像現(xiàn)在這樣,和你一起走在街道上。如果不喝酒,就該回去了。” “去……壓馬路?那邊有個公園。”顧云風往南邊指了指,那里是個免費開放的露天廣場,每天一到晚上就人滿為患,叔叔阿姨帶著音箱來跳廣場舞。 “好?!?/br> “然后去隊里加班。” “……”他沿著馬路一直向前走著,聽到后面這句話還是停下腳步:“別壓馬路了,直接去加班吧?!?/br> —————————— 應西子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外套脫掉鞋子。她喜歡鞋跟細細的高跟鞋,好看,優(yōu)雅,就是穿著難受。她心疼地看著自己紅腫的腳趾,換上拖鞋打算去衛(wèi)生間沖一下。走過客廳時開窗開燈,結(jié)果意外發(fā)現(xiàn)臥室門虛掩著。 有誰在里面嗎?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盡量不發(fā)出什么聲音。輕輕推開白色的木門,看見她爹應邗正躺床上,手里拿著個游戲機,聚精會神地打著游戲。 “爸。”她一頭黑線地叫了下應邗,對方還戴著個耳機無動于衷。 應西子只好直接走過去,把其中一個耳機從她爹耳朵里摘下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你今天去哪了啊?!?/br> “醫(yī)院啊,有個手術(shù)?!?/br> “騙人,我今天也去醫(yī)院了,你助理說你沒來?!?/br> 應邗看著游戲機上出現(xiàn)gameover的字樣,爬起來坐在床上,摘下另一只耳機,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己女兒:“你去醫(yī)院干什么?” “給乘月體檢?!?/br> “我怎么沒收到消息?”聽到這話應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先是愣住了,而后目光凌厲地逼近她。他屬于那種長相和藹的人,這么突然的變臉讓應西子很詫異。 “他沒帶證件,就算了,過幾天再和他約個時間?!?/br> 聽到她這么說,應邗的臉色才緩和起來,幾秒之后又恢復如初。 “爸,你還沒回答我呢,今天到底去哪了啊,回來這么早。”這時候才六點,在她的印象中,應邗從來沒有在八點以前回過家,從來沒有在天黑以前出現(xiàn)在她面前過。 “開會,有個情況復雜的病人?!彼拖骂^,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搭著她的肩說去客廳坐坐。 “有多復雜?。俊?/br> “就和……乘月當時差不多吧?!?/br> “那是挺復雜了?!彼c點頭,許乘月之前能救回來很大程度上是運氣好,后來接到的幾個類似病例,最終還是以患者死亡結(jié)束。但許乘月這個例子擺在這,依然有很多家屬抱著一線希望專門來瑞和醫(yī)院找應邗。 應邗拉著她坐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播著財經(jīng)新聞。新聞里先是簡略說明了江家案件的進展情況,然后開始大篇幅報導智因生物正式上市后連續(xù)漲停的新聞??吹竭@條新聞應邗皺了眉頭,不耐煩地換了臺。 他調(diào)了一圈,最后換到一個紀錄片,講美食的。接著閉上眼小憩一會兒,過了十幾分鐘才換了個坐姿,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聲音略帶沙啞地對她說:“西子啊,剛好你也回來這么早,有個事想跟你商量一下?!?/br> “什么呀?”她洗了兩個蘋果放桌上,自己拿了一個。 “現(xiàn)在……談男朋友了嗎?” “???”放下被咬了兩口的蘋果,奇怪她爹怎么關(guān)心起這個來。 “沒有?!?/br> “沒找到合適的嗎?” “嗯,我有暗戀的人。” “怎么沒跟我們說過呢,表白了嗎?” “表白過,被拒絕了?!彼龔膩頉]跟父母說過自己明戀許乘月的事,他們一直工作忙,也從來不關(guān)心這些。應邗這會兒問這些事,她也說不清心里是惶恐還是受寵若驚。 “那就換一個,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是啊,換一個吧?!彼睦镉悬c難過:“我總覺得,他不在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