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問我送命題[末世]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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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要威懾那些膽敢接近談墨的生物,那些鱗鳥各個都撞得羽骨盡折、睚眥爆裂。 談墨明白那是洛輕云奪取了這個生態(tài)區(qū)部分領域,控制了那些來襲擊他的生物。 他就這樣在各種生物的襲擊之下穿行而過,而這個魔鬼藤也幾乎為他擋下了所有洛輕云來不及阻止的攻擊。 談墨知道自己距離洛輕云越來越遠了,沒有了來自洛輕云掌心的力量,愛徳拉之花的神經**素正在囂張地宣告著存在感,談墨疼到冷汗直流,都掉進了眼睛里。 “洛輕云……老子的腳踝好疼……洛輕云你怎么還沒跟上來……你這個孬貨……” 又是一株魔鬼藤凌空襲來,無數只因迪拉在它的身上一躍而起,成群地襲向談墨。 這簡直就像是煉獄旅行,洛輕云想要送他上青天,但談墨卻寧愿和這個男人永墮地獄。 談墨疼到直不起背,他甚至在想要是因迪拉能把他的腿咬下來也成??! 但是緊接著一群鱗鳥飛過來,將那些因迪拉給叼走了。 這就像是一場較量,看到底是開普勒生物殺死談墨的速度更快,還是洛輕云掠奪領域的速度更快。 他艱難地回過頭去,赫然驚覺洛輕云正面剛上的竟然是一頭螭吻!它是從哪兒來? 洛輕云就是感受到了螭吻來襲,所以才留下來為了攔住它! 那不是在蛋里面剛成型的胚胎,而是附著著黑色的鱗片,頭部長著六只眼睛,并且眼睛旁邊有鱗翼的螭吻。 一股涼意涌上談墨的心頭,那一刻他連腳踝的劇痛都忽略了,剩下的只有洛輕云沿著螭吻的背部以逆天的速度向上奔跑的身影。 重力對于他仿佛不存在。 螭吻背部的鱗片在那一瞬間全部立了起來,以某種頻率顫動著,有一片葉子正好跌落在鱗片上,眨眼的功夫就被震動的鱗片切成了碎末。 但是鱗片的震動存在一定的角度,洛輕云奔跑的每一步都驚險地踩在鱗片震動的極限上,強行用自己的力量將鱗片踩下去,這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無法辦到。 而對于洛輕云來說,有任何一步踏錯或者角度不對,他的腳掌就會被螭吻的鱗片給削下來。 這樣的戰(zhàn)斗將極大地消耗他的開普勒能量,為了始終保持足以與螭吻匹敵的能力,他就必須不斷從開普勒能量源借取能量,但任何能量的獲取都有代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不斷充盈、因為能量而逼近漲裂,接著能量又迅速釋放,如此往復,他的身體也在損耗。 螭吻狠狠一甩,饒是洛輕云再有能耐,也踏空了。 眼看著螭吻的身軀拱起,就要正面切割掉下來的洛輕云了。 整個世界看在談墨的眼中忽然一片寂靜,他聽不到風聲,聽不到開普勒生物的嘶吼咆哮,甚至聽不到自己冰涼的心跳,他眼中只有洛輕云逆光下的身影,談墨想要掙脫一切去救他,哪怕根本不可能來得及他也想要擁抱他。 眼球像是被螭吻的鱗片割傷了,所有理智也跟著四分五裂。 那一瞬間心底深處的痛感遠遠超過愛德拉之花,就連呼吸經過肺腔都疼到他眼淚掉下來。 ——你不能死! 就在洛輕云即將掉在螭吻身上的那一刻,一只鱗鳥飛過,抓住洛輕云的肩膀,正好將他帶起。 螭吻怒火沸騰,速度極快地沖了過去,鱗鳥還沒來得及飛高,就被螭吻一口咬碎。在螭吻的獠牙即將碰上洛輕云背脊的時候,洛輕云竟然反過來借力向后一蹬,朝著遠處的一株魔鬼藤射出了繩索,迅速遠離。 談墨的心高高懸著,耳邊通信器里傳來的卻是洛輕云沉冷的聲音:“向前走,別回頭。” 咬牙狠下心來,談墨知道洛輕云不會給他回頭的機會,而這個人早就習慣了孤身一人身陷煉獄。 但如果談墨能平安抵達那個高地,他的身上又帶著“朱雀”,那就還有機會。 “洛輕云,如果你要死只能死在我的手上?!闭勀吐暤?。 此刻的洛輕云借助魔鬼藤,一躍而起,在跳入螭吻頭頂那只眼睛的時候,他回答了一聲:“好。” 我的生死,不想由命,只愿由你。 螭吻兩側的鱗翼飛速震動,周圍的空氣形成刀刃,劃開洛輕云的胳膊、腰側還有腿,但他就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對準了螭吻的眼睛就是“砰砰砰——”三槍連射。 螭吻疼痛到翻轉,尾部甩向頭頂,洛輕云趕緊跳了下來,另一只鱗鳥飛來接住了他,帶著他迅速遠離螭吻的攻擊范圍,然而螭吻的尾部卻忽然有什么東西被噴了出來,那是它的尾鱗。 它通體純黑,寒光乍現。 哪怕洛輕云早有感知,控制了好幾株魔鬼藤來抵擋,除了第一株被穿透爆裂,第二株、第三株都沒能趕上,而被洛輕云駕馭的那只鱗鳥在最危急的關頭被另一股力量給拽了一下,洛輕云就算立刻閃避,但還是晚了一步,尾鱗從他的腹部穿透而過。 洛輕云咬緊了牙槽,落地的時候哼都沒有哼一聲,因為他知道一但他發(fā)出了聲音,遠去的談墨會從通信器里聽到。他現在還不能扔掉通信器,因為他還沒有得到談墨平安抵達的消息。 他捂住自己的腹部,血還是源源不斷地從他的指縫之間溢出,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他的腦袋開始發(fā)蒙,聽到自己如同破敗風箱般的呼吸聲。 不能倒下,不能倒下,談墨還沒有安全。 這些血液讓聞到味道的螭吻更加兇狠,它調轉過來,雖然一只眼睛受了傷,但子彈因為它眼球的緩沖,沒能打進它的大腦里。 此時,這家伙只想把洛輕云當成養(yǎng)分整個吞下去,好盡快修復自己的傷處。 它貼向地面,蓄勢待發(fā),所有鱗片的震動都停了下來。 而洛輕云的身形有些不穩(wěn),而且他很清楚以螭吻的能耐,想要從外部弄死它,幾乎不可能。 也許唯一的機會,就是從內部。 螭吻的身體微微拱起,驟然發(fā)力,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朝著洛輕云張開了嘴。 在那短暫的瞬間,洛輕云能感應到空氣里是螭吻的氣味,它甚至讓地面上的砂石都向著兩側揚起,就在它的獠牙即將刺透洛輕云的身體,洛輕云忽然朝著螭吻的方向倒下,對準它的喉嚨深處射出了繩索,將自己拽了進去。 而螭吻的獠牙相碰,喉嚨“咕嚕”一下,它所有的眼睛全部睜大,像是在感應什么。 這個生態(tài)區(qū)的種子很強大,哪怕洛輕云已經控制了這株魔鬼藤來送談墨離開,但是離洛輕云越遠,他的控制力就越弱,相應的種子的控制能力就會越強。如果不是為了和種子抗衡,洛輕云完全有余裕調度更多的開普勒生物來抵御螭吻,從而快速脫身。 談墨看著那片山巖,心中焦急如焚。 快一點!再快一點啊! 但是魔鬼藤的移動速度顯然沒有之前快,甚至有好幾只鱗鳥差一點就撞到談墨的臉上而魔鬼藤卻沒有反應過來。他明白,這不僅僅是距離,更加是因為洛輕云在對付螭吻的時候受傷了。 “洛輕云,你絕不能死。死在這里不劃算?!闭勀а狼旋X地對著通信器說。 但他已經收不到來自洛輕云的信號了,只有“沙沙”的電磁干擾。 魔鬼藤還在繼續(xù)向前,這就說明洛輕云還沒有掛,但是它的速度越來越慢,甚至也無法束縛住談墨了。 一小群因迪拉興奮地朝著談墨躥了過來,談墨摸向自己的腰側,他以為自己的配槍早就掉了,沒想到洛輕云給他撿了回來。 在生態(tài)區(qū)里任何武器都不會輕易放棄,真不愧是洛輕云。 談墨“砰砰砰”打空了自己的彈夾。 他例無虛發(fā),那些被擊中的因迪拉跌落了下來,被其他魔鬼藤給吃了。 可是當他好不容易抵達山巖之下,這株魔鬼藤就像被什么給扼住了喉嚨,帶著談墨極為緩慢地上升到了一半的高度就一動不動原地掙扎了。 談墨著急得一拳打在了巖石上。 冷靜,談墨,冷靜。你還有戰(zhàn)斗力,你不是廢物。 這里就是洛輕云的能力和種子的控制力的平衡點,在這個距離洛輕云無法凌駕種子,而種子也無法反超洛輕云。 事到如今,想要爬上去,只能靠自己了! 談墨把槍背到了背上,仰面看著起碼還有幾十米高的巖頂,向著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射出了繩索,然后離開了這株魔鬼藤。 好不容易爬上了落腳地,談墨把繩索回收,試著尋找第二個射出繩索的著力點,但是那個位置還是太遠了,繩索的射程不夠。 也就是說,他必須徒手攀巖起碼七、八米的高度。 冷汗早就浸透了他的后背,腳踝刻骨的疼痛像是滲透進了他每一次心跳里。 穩(wěn)住,談墨。 他仔細觀察著山巖,評估著它們每一處凸起和凹陷,它們是否能承重,是松散又或者堅固。 而他的腳踝正在顫抖,疼痛讓他在這樣生死攸關的情況下愈發(fā)地清醒。 下定了決心,他沒有多余的時間猶豫,他一步一步爬了上去,直到最后一個著力點,他知道那個著力點的沙土有些松散,但是他已經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了。 “洛輕云,要是我掉下去了……你他媽能接住我嗎?” 明知道和那家伙之間的通信已經終斷了,談墨還是忍不住要和他說話。 大概是習慣了洛輕云每一次的神兵天降。 談墨難看地笑了一下,五年了啊。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卻還是會忍不住向往著你。 談墨跨出了那一步,就像踏著風,就像跨過一整個生態(tài)區(qū),在他騰空的同時,他朝著目標位置射出了繩索,當他的腳踩上那個著力點的時候,如同他所料,那里是松散的,砂石簌簌滑落,談墨整個人也跟著墜了下去。 而繩索的索鉚在最驚險的一刻刺入了山巖,談墨被猛地拽住了,掛在巖壁上晃蕩了起來。 他沒有慶幸的時間,拽著繩索迅速上行,終于來到了山巖的頂部,他艱難地向上爬。 一條腿跨上巖石,因為腳踝太疼了,他懸在空中,動都動不了,眼淚和著汗水大顆大顆往外冒。 他必須要盡快爬上去,他有一種預感,洛輕云的時間不多了。 “額——啊——”談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以最狼狽的姿態(tài)爬上了巖頂。 烈日當空,熱風拂面,從這里可以俯瞰三分之一個生態(tài)區(qū)。 談墨把槍從背上拿了下來,匍匐而下,用肩膀抵著,打開了瞄準鏡,開始環(huán)境取值,并且尋找洛輕云的位置。 你在哪兒……是這個方向沒錯啊?你現在在哪兒呢? “洛輕云,我已抵達山巖。洛輕云,聽到請回話?!?/br> 談墨略微側著臉,汗水從他的額角沿著眼眶流到了鼻子下的凹陷,接著滑落到了嘴角。 透過瞄準鏡,他看到了一整個活躍著的正在向著某個點聚攏的開普勒生物。 而那個點,應該就是洛輕云的所在地。 談墨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被痛覺支配的神經逐漸朝著瞄準鏡的深處專注起來。 他找到了螭吻,卻沒有看到洛輕云。 那頭螭吻就像被什么刺激了一般,全身的鱗片都立了起來,但是卻沒有在震動,而他的鱗翼也繃的就像快抽筋了一樣,頭頂的眼睛睜得很大。 它的身體盤旋著,像是要把什么東西絞死,但從談墨的觀察來看,它絞住的只有它自己。 怎么回事? 到處都看不到洛輕云的蹤影。 難不成這家伙被螭吻給壓死了? 談墨的指尖繃得很緊,他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得巨響,他到處都找不到洛輕云的蹤影。 如果洛輕云已經死了,為什么這頭螭吻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