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戲之后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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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晟睿一怔,不敢相信問:“沒有?一點都沒有嗎?” 他有些不相信。 聞言,許稚意好笑看他,“你是人民幣嗎?我不喜歡你應(yīng)該很正常吧?!?/br> 趙晟睿張了張嘴,“可是你剛剛——” 沒等他說完,許稚意就先反應(yīng)過來,她淡淡笑了下,看他,“剛剛不是在演話???” 她說:“戲里,我確實很喜歡你,但戲外——”許稚意停頓須臾,如實告知:“我對你,和對其他同學(xué)的感覺一樣?!?/br> 說完,許稚意沒再理會他,和其他同學(xué)離開了話劇現(xiàn)場。 …… 恍惚間,趙晟?;剡^神來,“抱歉?!?/br> 他低垂著頭,低聲道:“我的問題?!?/br> 許稚意“嗯”了聲,往他旁邊走,“道歉不用了,希望下回你再問我這種私人問題,不要再用這么沒禮貌的方式。” 她想了想,還是多說了句:“畢竟就我們的同學(xué)關(guān)系而言,我跟誰打電話,沒有向你告知甚至匯報的必要。” 看許稚意走遠的背影,趙晟睿斂了斂眸,垂在兩側(cè)的手指收緊又松開。 “哥?!?/br> 助理從一側(cè)走來,“你怎么了?” 趙晟睿回神,那種被許稚意再次羞辱的感覺又上來了。 不強烈,但還是有。 “沒怎么。”趙晟睿深呼吸了下,閉了閉眼說:“拍戲去?!?/br> - 下午,許稚意跟趙晟睿拍了兩場對手戲。 不知道是她那幾句話讓趙晟睿不爽還是怎么回事,他走了好幾次神,卡了四五次戲。 卡到最后,董奇也有點脾氣上來了。 “晟睿你怎么回事?”他皺著眉頭訓(xùn)斥,“稚意已經(jīng)在努力幫你入戲了,你怎么還在戲外游走的狀態(tài)?” 趙晟??聪?qū)а荩X得導(dǎo)演這段話有些刺耳。 他咬肌緊了緊,沉聲道:“抱歉,我想先休息下?!?/br> 董奇擺擺手:“行吧,稚意你先拍你跟師傅的對手戲?!?/br> 下午是在戲曲院這邊拍的,背景不需要多換,直接就能拍。 許稚意沒意見,在旁邊休息的呂志明也沒意見。 兩人三場戲飚完,董奇邊點頭邊感慨:“我太喜歡拍你們二位對手戲了?!?/br> 他招呼許稚意:“過來看看你跟呂老師拍的時候的狀態(tài)。” 許稚意一笑:“好?!?/br> 呂志明也跟了過去,邊走邊說:“我得承認,跟稚意對戲很暢快?!?/br> 許稚意雖年輕,演技也沒有那么成熟,但她的不成熟的那種感覺,是恰到好處的靈動和生澀。 她能很好把控自己的情緒和演技爆發(fā)點,讓和她搭戲的演員覺得舒服,暢爽。 無論是做什么,人只要遇到了強勁的對手,就有可能爆發(fā)出自己最厲害的一面。 演技派和演技派飆戲,也一樣。 他們遇到對方,能讓自己的演技更上一層樓。 董奇和呂志明夸許稚意時,完全忘了其他演員的感受。 孟進和江娜倒還好,一個覺得自己不差,一個抱著再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但趙晟睿聽著,卻越發(fā)有些不暢快。 至于哪里不暢快,他一時間也無法表露出來。 - 許稚意這一天收工時,時間不早了。 晚上她跟孟進拍了幾場對手戲,稍微耽誤了點時間。 他們這部戲,演的是她一個人的愛恨情仇。 這部電影的背影設(shè)定在二十世紀年代初,那個時候,戲曲已經(jīng)被外來文化的引入,有了部分沖擊。 很多人更沉迷于歌舞廳的表演,喜歡去聽歌跳舞。 聽戲曲的人依舊很多,但那個時候,沒到鼎盛時期。 許稚意演的這個角色叫計柔,從小被賣進了戲班子,開始學(xué)戲曲。 她有一副好嗓子,有特別的天賦。從小,她便在戲班子里學(xué)習(xí),和她一起學(xué)習(xí)的,有趙晟睿這個角色。 趙晟睿在劇中是呂志明的兒子。他是戲班子師傅的兒子,和計柔這種無依無靠被賣進來的小孩不同。兩人算是青梅竹馬,但身份差別其實很大。 十八歲這年,計柔遇到了一個常來戲班子聽戲的人。 他很懂戲,也非常知道她在唱什么。他出手闊綽,是有錢公子哥。 計柔在戲班子這么多年,需要的便是有個能聽自己說內(nèi)心想法,能聽她說故事的,能聽懂她唱的戲曲的人。 不是浮夸的那種知道,而是深入內(nèi)心的。 毫不意外,這個公子哥懂她,他雖有錢,但身上沒有銅錢味,是個有文化的公子哥。 兩人時常會討論戲曲,也因此,計柔漸漸地愛上了他。 只可惜,兩人最終沒能走到一起。 不說公子哥家長不同意,就計柔從小被賣身戲班子,她師傅也不同意兩人來往。 因此,計柔開始了郁郁寡歡的生活。 她無數(shù)次想從戲班子逃出去,可除了唱戲,她沒有任何本事。她甚至連基本的生活技能都沒有,她在戲班子里,自從被發(fā)現(xiàn)有天賦后,一直是有小丫頭照顧的。 不久后,她聽聞公子哥被家里安排要成親了。 計柔找到他,問他。 公子哥成親那日,許稚意站在戲班子臺上,為他吟唱了一首曲。 當日,她便病了。 斷斷續(xù)續(xù)生了一場大病,她再想上場唱戲時,陡然間發(fā)現(xiàn),她的嗓子壞了。 瞬間,計柔開始被戲班子師傅嫌棄,她內(nèi)心筑起的城墻也崩塌。 嗓子壞了,她這輩子還能做什么。外面戰(zhàn)火連連,除了在戲班子,她又還能去哪。 為了治好自己的嗓子,計柔用自己之前結(jié)識而來的關(guān)系打聽到,哪里有醫(yī)生治嗓子特別好。 為此,她央求著師傅,讓她南下去治嗓子。 師傅看她這樣,無可奈何答應(yīng),但同樣的也安排了丫頭跟著她。 明面上是照顧,背地里是監(jiān)視。 她就算是嗓子壞了,也是戲班子的人,她生要在戲班子,死也要在戲班子。 一路顛沛抵達南方,計柔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只會唱戲的計柔了。 她遇到了太多事,整個人變得成熟了許多。 在南方,她再次遇到了愛的人。 她的命運,也因為再次愛上的這個人,而終結(jié)。她愛上的這個人身份特殊,他欣賞她,卻沒辦法拋棄自己正在奮斗的東西。 他滿心熱血只想保家衛(wèi)國,只想將洋鬼子趕出中國。 最后,他因自己特殊身份曝光,躲躲藏藏到了戲班子里。 這一天,計柔因嗓子好了的緣故,找到了和她師傅認識的戲班子老板,準備給她再次愛上的這個人唱一曲戲。唱完,她就該回北方了。 剛上臺,她等的人便出現(xiàn)了。 只可惜,他不是以自己期盼的姿勢出現(xiàn)的,他是灰頭土臉躲進來的。 計柔為了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他的信仰,知道他這么做是想讓百姓更快的從痛苦中解脫,不再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他的身份不能曝光。 計柔為了藏他,把他藏在了她腳踩著的戲班子臺下。 為了方便,這個戲班子的舞臺下,有個能藏人的地方。雖不知何時弄的,但計柔有一回注意到了這個地方。 她猜想,可能是戲班子師傅為了給自己逃命用的,也可能是為了制造驚喜弄出來的。 剛將人藏好,追查的人來了。 他們拿著槍對著站在上面唱戲的計柔,逼問她。 計柔自始至終站在那個能撬開的板上,無論怎么被逼問,都未曾挪開過半步。 在他們搜查戲班子時,她開始哼唱。 開始了她嗓子好了后,第一回 的哼唱。是直覺,也可能是別的原因,她總覺得自己回不去北方了。 即便是今天活下來了,她也沒有機會再唱曲給她護著的這個人聽。 計柔在唱。 一直在唱。 她有自己寫好的一首曲子,叫《蘆蕩》。她想去種滿了蘆葦?shù)男『舆厔澊?,想看看被風吹拂搖曳的蘆葦,想看它們蕩漾的模樣。 想回去,想和它們一樣,被風吹呀吹,吹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被風吹過的蘆葦,很漂亮很漂亮。 它們自由自在,她也想要如此。她渴望,她向往。 最后一句還沒唱完,搜完戲班子沒找到人的“官”怒氣飛濺,受不了計柔吟唱的曲調(diào),用槍對準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