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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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群繁雜混亂,在這樣的氛圍之中也必然會給一直在他遠處等待的保鏢帶來不少的困擾,不太容易注意到他。 嚴清圓放棄了帶著行李箱去學校的不現(xiàn)實的想法,行李箱實在是太惹眼,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將自己無論如何都想帶走的游戲機裝到自己的書包里面,拋棄了非常厚重的盒子,最后再在包裝放上幾件勉強換洗的衣服,雖然依舊鼓鼓的,但是總歸是不那么顯眼了。 反正要走嚴清圓就沒有打算再帶任何東西,他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是按照他的身材特地設計剪裁的,他人恐怕也不好穿,可這些衣服本身的價值都已經(jīng)不是他這樣的身份能夠享受的,既然如此不如留在嚴家,也許那些布料還可以用來給下一個設計師設計衣服做材料。 坐在即將去學校的車上,嚴清圓察覺到自己的手指正在不經(jīng)意的顫抖,立刻握緊了手,不讓自己表現(xiàn)的異常。 側(cè)過頭看向坐在他身旁的顧瀚海,他一如既往的十分平靜,對開學和放假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即便是在放假之中,他都是在學習和在工作。 顧瀚海一直都是在努力奮斗的,仿佛對他而言學習就意味著休息,就像永動機一樣不斷運轉(zhuǎn)著,他似乎對于玩耍并不感興趣,這大概是從小形成的習慣,可嚴清圓又覺得這其實是他的天性使然。 到現(xiàn)在為止,嚴清圓也不確定到底顧瀚海的努力,是因為他本身想如此還是因為被生活所迫。 嚴清圓深深地嘆了口氣,對著眼前的人說道:你明明已經(jīng)非常的聰明了,明明已經(jīng)上到了大學的內(nèi)容,真的沒必要跟我一起來上高中啊,而且還只是高一下學期,這些時間,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發(fā)展。 我需要休息。 那那就停學一段時間?驟然聽到顧瀚海說要休息嚴清圓倒是有些意外,下意識的說道,反正顧瀚海不缺這么點上學時間。 在你身邊,就是最好的休息。顧瀚海的聲音依舊是十分的平淡,他的平淡讓人無法探測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但是嚴清圓知道他是不屑于騙人的。 明明不會騙人,卻懂隱瞞。 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的緊張倒是因此而淡去了不少。 嚴清圓也想過,是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拖累了顧瀚海進步的腳步,在書中,他強大的進步的能力都沒有很仔細的去描述,只是是個人都知道他很厲害,僅此而已。 只有真正參與進入顧瀚海的生活,才知道他強大的自制力和耐力,他所有的成就都是經(jīng)過他一點點的努力所得,如此,誰都不能說顧瀚海是純靠天賦。 他是天賦和努力并存的真正的上天的寵兒。 如今他走了,顧瀚海也一定能夠好好的生活下去。 他們的情侶關系應該也會因此而解散吧,畢竟他的身份和他的所作所為,都已經(jīng)無法理所當然的站在顧瀚海的身邊。 小少爺本身略帶傲氣的性格卻在顧瀚海的面前生生的低了一籌,這是嚴清圓最真實的想法,也是嚴清圓逐漸開始自卑的地方。 嚴清圓又想到了那個黑色頭像,加了他之后一直都沒有再聯(lián)系他,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當時給他發(fā)的地圖的截圖到現(xiàn)在嚴清圓也不明白對方的含義,地圖的地方跟學校的距離比較遠,但是既然對方要求了,也許也有所可能在那一塊區(qū)域會更方便離開,嚴清圓到底還是對對方抱有一定在幻想。 到底給他發(fā)送信息的是誰,對方到底是什么樣的想法,是不是會對他有害?這一切都已經(jīng)抵不過嚴清圓想要離開的心。 他無比的希望能有一個盟友,不管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當車輛進入到學校之內(nèi)之后,嚴清圓和顧瀚海一起下車后婉拒了司機等在這里的建議,和帶著一大堆家里來的人的其他同學不一樣,顧瀚海和嚴清圓已經(jīng)習慣自己做一切事,包括報道這件小事,沒有必要麻煩其他人來做。 他們正在前往學校的宿舍公寓,為了方便他們也在學校學習,在公寓預定了一間單間,是嚴清圓和顧瀚海的房間。 嚴清圓在顧瀚海的身邊抬起頭看向他的側(cè)臉,在春日溫暖的陽光之下,少年本身略顯清冷的面容之上鍍上了一層暖光,他俊美、溫柔,安靜的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而他曾經(jīng)擁有過這樣的人一段時間,這已經(jīng)是他可以吹一輩子的事情了。 而如今他也將離開,讓這個本身就向往的自由的人除去最后的污點,去追尋他自己想要的一切。 微風緩緩地揚起嚴清圓的發(fā)絲,小少爺稍微拉扯了一下衣領,天氣已經(jīng)開始逐漸回暖,冬去春來,新的一年即將開始,而嚴清圓也打算讓自己獲得一次新生。 很快就要到二月十四號了了,你知道那天是情人節(jié)嗎?嚴清圓突然問道,情人節(jié)的話,肯定是要送巧克力的。 好,你偏好什么口味的?顧瀚海打算親自動手做。 二月十四日是女方給男方送巧克力的時間,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節(jié),則是男方回禮的時候,你要送給我的話,那顧瀚海嘿嘿嘿 嚴清圓的意思不言而喻,帶著些不懷好意的笑容,嚴清圓的眼神已經(jīng)是十足的調(diào)侃。 看到嚴清圓偶爾的頑皮,顧瀚海微微揚唇:沒事。 只要嚴清圓喜歡就行。 嚴清圓再次看到了,顧瀚海對他的絕對包容和寵溺的模樣,心頭的感情盤繞,他立刻垂下雙眸不想再看。 多看一眼,都是沉溺。 不過說到巧克力,我現(xiàn)在就突然很想吃巧克力,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可以賣巧克力的地方。嚴清圓四處張望。 這周圍肯定是沒有的,在這里已經(jīng)生活了一個學期的嚴清圓怎么會不知道這件事呢? 顧瀚海思索了片刻,確認在家中已經(jīng)有足夠的可以做巧克力的材料,他緩緩地伸出了手,輕聲說道:走,我們回家。 在已經(jīng)逐漸回暖的春日,到底還是涼的。 可是在嚴清圓眼前的顧瀚海的手,看上去就安全又溫暖。 此時的嚴清圓竟然有一瞬間的沖動,上前去!握住那只手!就和以前一樣!跟著他一起回去!回到他們的家! 但是不可以。 我現(xiàn)在就很想吃,已經(jīng)等不到時間做了,顧瀚海,你去給我買一塊巧克力,好不好?我就坐在這里等你,我等你回來。 嚴清圓說話之間,春風微微拂過,比起平日里要更加溫暖的時候,這時候卻莫名的透著幾分寒意,小少爺微微垂眸,不再看顧瀚海。 顧瀚海站在嚴清圓的面前,小少爺選擇了一旁的一條座椅坐了下來,春天的長椅還帶著濕潤,那是當日化雪過后的痕跡,嚴清圓就這么坐著,安靜的看著他。 顧瀚海將手收了回去,放入了口袋中,卻因為沒有握住柔軟的小手而失落,此時他緩緩地說道:你在這里等我。 嗯。 他應了下來。 顧瀚海緩緩的后退了一步,目光始終凝視著小少爺,接著才轉(zhuǎn)過身去。 和平時總是有條不紊的步伐不一樣,他這一次的腳步迅速,像是要立刻跑起來一樣,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立刻回到嚴清圓的身邊來。 嚴清圓看著看著,看著對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眼中附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卻因為無法將那悲傷收納而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小少爺站起身來,拍了拍濕潤的褲子。 最后轉(zhuǎn)過身去,朝著顧瀚海離開的方向相反的方向跑開。 嚴清圓粗魯?shù)牟粮蓛袅俗约旱难蹨I,不能讓在遠處在盯梢的保鏢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 他和顧瀚海的突然間分開,保鏢肯定會有所察覺,但是不會太過于追究,畢竟他們的保護對象現(xiàn)在還是他而不是顧瀚海。 嚴清圓穿梭校園之中各種各樣的人群之間。 他的身材本身就不算高大,在人群之中一點都不引人注目,再加上如今開學人員繁雜,各種各樣的人混雜在一起,一旦進入了人群之中,就很難完全追蹤他。 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是沒有辦法擺脫這些保鏢的,畢竟人家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可即便如此,嚴清圓也不打算坐以待斃,能甩掉一個是一個。 進入了學校之內(nèi)的衛(wèi)生間,這里也是嚴清圓極其熟悉的地方,腳步?jīng)]有任何停頓,思維沒有半點偏移,直接從通風窗戶跳到外側(cè)。 窗戶正對著的方向是學校后山,這一片多是叢林綠化的,在化雪的土地上很容易留下腳印,嚴清圓并不打算穿越后山,而是走了兩步越過了教學樓再一次進入了人群。 他只能不斷地進,再一次進入熟悉的地方再次跨越窗戶,如此的反復,恐怕保鏢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異常,但是通過這樣的七拐八拐,嚴清圓此時到了校門口,小少爺攔了一輛出租車。 在上車之后,嚴清圓說了他的目的地,在車子開動之前最后再回頭看了一眼,這本來就不是他可以進入的學校,這本來沒有他的位置的學校,可是他在這里度過了和顧瀚海一起快樂的學習時光。 在這里他也曾度過了和曾經(jīng)的朋友一起的無法忘記的日子。 希望顧瀚海的朋友,同學,家人,都是以真心待他,而不是為了利益在他的身邊。 嚴清圓一直以來都是以嚴家小少爺?shù)纳矸荩岊欏5纳矸莸臀?,而在這時候顧瀚海所交的朋友,也許是真的不為了利益和他做朋友的吧。 我很努力了!小少爺偷偷的在心中說道。 嚴清圓打開了手機,最后打開了郵箱看了一眼自己的郵件,上面顯示著已經(jīng)發(fā)送成功的字樣。 嚴清圓關閉了手機。 并且再也不會打開它。 他重新從書包中拿出來了一個二百元購買的簡用手機,這上面并不會裝定位器,但是能滿足最簡單的的需求,這對嚴清圓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嚴清圓并不想再知道更多,在看到了郵件之后家里人的反應,顧瀚海的反應,無論是誰的反應他都不想看到。 他的家人,他曾經(jīng)的家人到底是對他怒不可遏,還是平靜對待,他都不想知道。 保鏢的追蹤是嚴清圓不想要的,可若他們不追蹤,嚴清圓也同樣會很難受。 這是一個必然的死局。 嚴清圓狠狠的閉了閉眼睛,靠在了椅背上,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什么。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三個對不起,是他寫在筆記本上的最后一行字。 希望他的歉意能夠傳達到給他所懷戀的那些人。 司機似乎是從后視鏡中注意到了嚴清圓的一直心神不寧的模樣,問道:小同學,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嗎? 嚴清圓愣了下,才想起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之中不只有他一人,還有司機。 抿了抿唇,嚴清圓對著司機撒了謊:我要去和人約會,可是我爸爸mama不讓我和不知底細的人約會,所以他們肯定在身后安排了保鏢跟蹤我,我不知道保鏢是在什么地方,但是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肯定會將我的事情告訴爸媽,我就沒辦法跟我的朋友約會了。 嚴清圓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加速的聲音,耳根因為撒謊的羞意而泛紅。 那司機聽過之后卻哈哈大笑,曖昧的調(diào)侃:小同學是要和女朋友去約會嗎?在這個學校的學生也是這么的不自由啊,還不讓談戀愛呢?小同學你看起來年紀也不算很小吧,看起來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 我今年十六歲了,馬上就要十七了。 嗨呀,十七歲的算什么早戀呀,沒想到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觀念還這么迂腐,你現(xiàn)在不戀愛,到時候到了結(jié)婚的年齡,這不著急嗎?現(xiàn)在如果戀愛,沒準到了年齡就可以結(jié)婚了呢。 嚴清圓也只能呵呵的傻笑兩聲,但是被司機分散了些注意力,倒是緊張感少了些許。 司機從后視鏡中重新看了一下車后說道:小同學,你的感覺沒錯,后面一直有一輛車,一直在跟著我們,好像還不止一輛,你們家里人還對你挺上心的嘛。 嚴清圓的心中咯噔一聲,迅速的回頭,但是他什么都沒有看到,可是這位司機似乎對這些事情了如指掌,嚴清圓有些詫異,難道是高手在民間? 小朋友你放心,我們開出租的什么樣的路是沒見過呀?只要你出得起錢,什么樣的路我都能幫你帶過去,這些人甩掉也沒問題,只要多給點錢就可以。 嚴清圓遲疑片刻,手悄悄地握緊了,在口袋中悄悄摸到一些現(xiàn)金,說道:從學校到我說的那個地方,大概需要四十五塊錢,可是司機我可以給你一百,你可以幫我甩掉身后那些人嗎? 厲害了啊小同學,你這年紀還過的這么精打細算的呢,真看不出來是富家少爺。行行行,沒問題,至少給了兩倍呢,就讓小同學欣賞一下我的車技。 嚴清圓雖然對這個奇奇怪怪的司機將信將疑,但還是重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安全帶有沒有系好,當車子開始均勻加速并且快速拐彎的時候,嚴清圓感覺到腦袋一片一片的發(fā)蒙,這速度,好快! 這這么快沒關系嗎?你不會被扣分嗎?嚴清圓擔心的說道。 你放心,什么地方會扣分,哪里有交警,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司機的聲音爽朗又透著些許傲氣,交給我,讓你見證奇跡! 嚴清圓感覺自己心臟都收緊了,不僅僅是要離開的緣故,也是因為他正在甩開他曾經(jīng)一直都沒有甩開過的保鏢,這是他從來未曾做過如此刺激的事情。 明明是在做自己完全不想做的事情,可在這一刻,嚴清圓居然有一種自己在追求自由的感覺。 不想再被各種各樣的煩心事壓在心頭,也不想一直為了這個秘密一直頭暈腦脹的生活在這里,他如今可以放開一切,放下所有紛紛擾擾的雜念而去向往著新的生活。 也許以后不會在生病的時候,委屈的一直哭了。 車輛開的很快,而嚴清圓也足以確定這個老司機的確是對整個路況了如指掌,哪一條道路的紅綠燈,哪一條道路是單向道路,哪一條道路不容易被追蹤,他甚至能掐著紅綠燈的時間走,期間不斷地轉(zhuǎn)換車位,這樣的車技實在是令人驚嘆。 嚴清圓眼巴巴的看著,干巴巴的說道:司機先生,您以前是開賽車的嗎? 哈哈哈哈,好漢不提當年勇。 司機笑的很豪放。 他這樣說,嚴清圓也不知道對方是默認,還是在岔開話題。 嚴清圓真的覺得自己也許是被幸運女神眷顧了,否則怎么會突然攔下一個開車這么厲害的司機? 而且明明都這么快的速度嚴清圓卻并沒有感覺到身體的不適應,車輛十分的穩(wěn)當,嚴清圓覺得這個司機的技術(shù)去給嚴家當司機都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