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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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清圓并不想讓顧瀚海跟過去。 圓圓先去車上吧,這邊二哥很快處理好,她應(yīng)該不會進監(jiān)獄,頂多就是被問問話。嚴澤清靠在嚴清圓的耳邊輕聲說,一邊安撫著嚴清圓的后背。 嚴清圓無意識的抬頭,卻被捂住了耳朵。 嚴清圓迷惘,為什么顧瀚海要捂住他的耳朵。 周圍的聲音因為這個動作而變得不那么真實,但是一直傳入腦海中不得不去注意的信息卻變得遲緩了,嚴清圓睜大了雙眼,試圖用視野收集信息。 然而顧瀚海卻捂著嚴清圓的雙耳,帶著小少爺出了醫(yī)院的大門。 嚴清圓:? 這樣的動作很奇怪,迷惑的行為導(dǎo)致他甚至都忘記了剛剛到底在思考什么,完全被打亂了步調(diào)。 看到停車場第一排第三個車位那面的黑色的車了嗎?顧瀚海問道。 怎么?嚴清圓仰頭,想要看清顧瀚海,卻被顧瀚??圩×祟^頂,不讓他回頭。 直接走過去,車上有司機,你在那里等一下,很快就好。 顧瀚海。 乖。 顧瀚海的這一聲很是低啞,讓嚴清圓有一瞬間的恍惚,恍惚顧瀚海就像是一直疼愛他的兩位兄長,一樣的寵溺的語氣,一樣的誘哄的卻帶著點嚴厲的音調(diào)。 是他的錯覺嗎? 為什么顧瀚海會對他寵愛? 但是顧瀚海的聲音就如同命令一般,讓嚴清圓無法反抗,他下了樓梯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多了兩個保護的人,一人給他打著傘,另外一個人護送他去上車。 嚴清圓迷迷糊糊的被引導(dǎo)在了車內(nèi),車內(nèi)開著溫暖的暖氣,天色黑漆漆的,但是車內(nèi)亮著燈,在后座上有一個塑料袋。 塑料袋里面放著一杯尚且還帶著暖絲絲的熱氣的奶茶,是他喜歡的口味之一,什么時候買的? 嚴清圓捧起奶茶,這東西大哥二哥從來不會買給他,那就只有顧瀚海了。 顧瀚海從來不喝這些東西,他也不知道顧瀚海是不喜歡還是要節(jié)約錢,只是買給他的,他一定會喝完。 嚴清圓抱著暖洋洋的奶茶,發(fā)現(xiàn)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手指很涼,被奶茶熏的暖融融的。 帶著點焦糖味道的甜絲絲的味道涌入口中,因為甜味產(chǎn)生的幸福感讓嚴清圓不自覺的放松了些許身體。 小少爺,在抽屜里有顧少爺給您放的零食。 嚴清圓聽到司機的聲音,打開了抽屜,在里面躺著幾顆巧克力。 這個巧克力對現(xiàn)在的他和顧瀚海來說很貴,五塊錢才一小顆。 但是 但是 嚴清圓剝開了糖紙,將巧克力送入口中。 作者有話要說: 想說點什么,可是發(fā)現(xiàn)不知道該說什么,那就六一快樂啊。 第57章 嚴澤清此時有些為難, 畢竟是欺負了圓圓,他不可能放過欺負圓圓的人。 但是剛剛圓圓的臉色,嚴澤清揉了揉眉間。 到底是什么理由才能把一個從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中嬌養(yǎng)著的小少爺養(yǎng)成這么個奇怪別扭的個性? 是因為和顧瀚?;焯昧藛幔?/br> 嚴澤清覺得很頭疼, 嚴家小少爺?shù)陌翚舛伎毂回毟F的生活給磨沒了,該想個法子讓的嚴清圓明白自己有傲氣的資本才行。 但是現(xiàn)在嚴清圓又天天膩著顧瀚海, 那只能連帶著把顧瀚海的價值觀改一改才行。 所以到底應(yīng)該怎么處理這一對母女才好, 說到底其實和嚴清圓根本沒什么關(guān)系,如果要處理還得看看顧瀚海的想法, 這樣事后圓圓才不會因為這件事和他再鬧起來。 嚴澤清看到顧瀚海又去而復(fù)返,微微挑眉:不是讓你陪著圓圓嗎? 顧瀚海對他倒是恭敬:有點事要辦。 嚴澤清沒應(yīng), 只是默看著顧瀚海此時站在了坐在地面上的母女面前, 他彎微微彎下腰, 似乎是為了更好的交流,可這樣呆著壓迫感的姿勢,讓女人只覺得畏懼。 你好,我是顧瀚海。顧瀚海的語調(diào)平靜, 眼神更是冷漠,雖然在看著女人,卻仿佛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般,我和你提出一個條件,很對等, 只作為我和你單獨的條件。 女人擦拭了一下眼淚,不明白這又是鬧的哪一出:什么? 我和顧長河劃清界限, 也不會接受他的任何物品,不會給他任何資源,你是否尋找他并不重要,但是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女人微愣:你不是他兒子嗎? 顧瀚海眼中閃過幾絲隱秘的冷意:我不是。 你難道不要你爸爸了嗎?女人很是詫異, 不是?顧長河難道在說謊不成?可是這么多年也不像是說謊啊? 顧瀚海微微勾起唇角:你是不是知道他在用我的錢養(yǎng)你? 女人明顯噎住了,她沒有反駁,這會兒她就算是想反駁,也沒有那個膽子,現(xiàn)在這些穿著黑色衣服明顯不好惹的家伙一個一個都虎視眈眈呢。 工資,副業(yè),獎學(xué)金,助學(xué)金,低保,捐助,這些錢一筆一筆,全部都進了你們的家中吧。顧瀚海的目光從女人的臉上垂眸看向了此時在女人懷中不了解情況的顧橙橙,把你們的女兒養(yǎng)的挺好。 女人的臉色陡然僵硬:這些錢都是顧長河工作來的錢,長河雖然不是什么特別有出息的男人,但是他也一直都有好好工作,根本的就不會去找你們拿錢。 顧瀚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瞇起眼睛,似乎是在嘲諷女人的天真一般,然而女人雖然覺得被嘲諷了,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顧長河的主要工作是做司機,接私活,一趟下來大概也能賺個幾千,但是時間比較久,經(jīng)常會不在家。 但是前段時間顧長河說因為出了事情要還錢,就把家里的車賣出去了,當(dāng)時她也是很不樂意的,但是顧長河承諾她會去做私家車司機,并且已經(jīng)有門路,她這才同意的。 等等,難道說其實從賣車的時候顧長河就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要跑了嗎?那些錢根本就沒有還債而是被他拿著走了嗎? 女人的眼神逐漸的透露出驚恐和難以置信。 顧瀚海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但是顧長河的劣跡斑斑一直都沒有讓這個女人警醒,那么在已經(jīng)被拋棄的時候還能這么天真下去也是一種本事。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欠債了。顧瀚海在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明明是不好的事情卻詭異的柔和了一瞬間,欠了很多很多,多到還不清的程度,而我要用所有賺錢的錢,去還債。 你欠債,你從哪兒欠債去?女人說完后就瞬間啞聲,這不是直接將他其實對顧瀚海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這件事給暴露了嗎? 那個小少爺是我的債主,我欠了他很多錢。顧瀚海凝視著女人的眼睛,我未來的人生全部賣給了債主,我是屬于他的人,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你女人剛剛想說什么,沒能繼續(xù)說下去,因為顧瀚海已經(jīng)站起身來,顯然是不想再聽他的任何話。 別再給我找麻煩。顧瀚海在起身最接近女人的時候悄悄的說道。 這一句,沒有任何的威脅,也沒有任何的厭惡,只是普普通通的說了這句話僅此而已。 但是女人卻感覺頭皮發(fā)麻背后陣陣冷汗。 她抬起頭看到了顧瀚海離去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和顧長河一點都不像。 即便顧長河再怎么生氣也不會有這樣冷到徹骨的感覺,從骨子里蔓延出來的不能靠近他的想法讓女人察覺到自己是真的不被放在眼里的,如果她真的在做什么,也許會有讓她無比后悔的事情發(fā)生。 快去陪圓圓。嚴澤清見到顧瀚海向他走來,說道,顧瀚海在他心中的定義就是被嚴清圓愛不釋手的玩具。 好。顧瀚海對待嚴澤清并不算太冷漠,該聽的話也從不反抗。 嚴澤清雖然不喜歡嚴清圓總是在外面浪,但是對顧瀚海其實也比較偏愛。 理由很簡單,因為顧瀚海實在是很聽話。 他不僅要求嚴清圓隔三差五的匯報一下近況,顧瀚海還會主動通電話過來報告嚴清圓的動態(tài),甚至是在學(xué)校內(nèi)保鏢涉足不到的地方。 這一次也是顧瀚海主動聯(lián)系的他,他順便去接了人。 顧瀚海就像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棋子,只要放在嚴清圓身邊他就會自己向著他所希望的方向前進。 但是也就是因為太過好用才會讓嚴澤清有些不舒服,顧瀚海所有的步調(diào)全部都是在他沒有要求的情況下完成的,他十分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這種連欲望都被隨時cao縱著的感覺,說實在的非常難受,可偏偏挑不出任何錯處。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看到顧瀚海對嚴清圓的百依百順,卻看不到顧瀚海本身的性格,就仿佛 他好像沒有性格一樣。 透明無色,讓人抓不住,摸不著。 嚴澤清揉了揉眉間,不過好在能知道顧瀚海是真心的在疼愛嚴清圓的,這一點就足夠他去用人了。 嚴澤清想到嚴清圓當(dāng)時蒼白的臉色,就失去了所有懲罰女人的心思。 嚴澤清鬼使神差的半蹲下來,看著顧橙橙:你覺得圓圓哥哥可愛嗎? 顧橙橙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可愛? 可愛。雖然不知道到底是可愛還是不可愛,可是mama現(xiàn)在在偷偷掐她,她應(yīng)該順著話說吧,果不其然mama稍微揉了揉她被掐的地方,她應(yīng)該是說對了。 嚴澤清繼續(xù)問道:你覺得什么地方可愛? 顧橙橙愣了,她因為一直都在注意顧瀚海,之后就是被嚴清圓說話的內(nèi)容刺激,從頭到尾都沒有好好去觀察過嚴清圓。 但是 她的腦海中對顧瀚海有一個十分深刻的記憶。 體溫。顧橙橙絞盡腦汁的說道,他抱著我的時候,體溫很可愛。 嚴澤清眨了眨眼睛,在鏡片后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淺淺的了然,站起身來對著旁邊的人說:跟著情況辦就行了,不用特地為難她們。 只要能懂得圓圓可愛之處的人,哪怕只有一處,就不是那么無可救藥。 嚴澤清轉(zhuǎn)身離開,不想再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圓圓臉色不好,現(xiàn)在肯定很需要二哥的陪伴。 嚴清圓捧著奶茶,香醇的口味和甜絲絲的糖的味道,伴隨著巧克力的甜味幸福感會油然而生。 顧瀚海做到他身邊的時候,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很順手的將嚴清圓捏在手心的垃圾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手里。 會不會太熱?顧瀚海問道。 不會。嚴清圓搖搖頭。 顧瀚海的手指悄悄的將嚴清圓的手指包裹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不動聲色的,可實際上是在試探嚴清圓手指的溫度。 只要不是很涼,就證明小少爺已經(jīng)心情安靜下來了。 今天晚上我要回家住,你去嗎?嚴清圓還在想司雪語的狀態(tài)。 不了。顧瀚海搖搖頭,我陪你。 不管阿姨嗎?嚴清圓問道。 她也需要自己冷靜一下。顧瀚海緩緩的說道。 是這樣嗎?嚴清圓接著沉默了,繼續(xù)喝了口奶茶,你餓不餓? 還好。 我們?nèi)コ酝盹埌??嚴清圓想象他們自從放學(xué)之后就沒有吃過東西了。 要大哥給圓圓帶路嗎?最近開了一家比較不錯的店。 嚴清圓聽到嚴澤水的聲音的時候瞬間一愣,立刻扭過頭去看到的是穿著黑色的外套里面還包裹著上班時候穿著的西裝的大哥,他顯然是一下班就到這里來了。 大哥為什么會在這里? 今天圓圓是期末考試吧?本身大哥想早早的工作完之后去接圓圓的,可是哎,工作不饒人啊,聽到二弟很著急的跑來這里 ,我就想著圓圓是不是出事了。說著嚴澤水打開了車門進來后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嚴清圓,看起來完好無損,大哥安心了。 你怎么會來這里?本身想坐到嚴清圓身邊的嚴澤清一眼就看到了那將車后座幾乎填滿緊挨著嚴清圓的大個子,不高興的皺眉。 嚴澤水挑眉微笑,沒出聲,但是他的意思顯然已經(jīng)很明顯了:難道就允許你對事情了若指掌,就不允許我也耍那么點小手段嗎? 嚴澤清一咂嘴,顯然是很嫌棄。 二弟去坐前座吧,今天我們一家三口去外面吃個飯,這么晚了我肚子也餓了。嚴澤水似有似無的看了顧瀚海一眼,一家三口再帶個顧瀚海。 顧瀚海顯然并不在乎別人是怎么說他,只要嚴清圓沒有開口,他不會聽任何人的。 那么大少爺,我們應(yīng)該去哪家店鋪?司機見到嚴澤清自顧自的坐在了副駕駛,這才問道。 按照我說的去吧。嚴清圓突然說道,我其實也有一家店想帶大哥二哥去。 那么小少爺帶路嗎? 嚴清圓點了點頭:我坐在這里不太方便看路吧,二哥不然我們換個位置。 沒事,有導(dǎo)航。司機立刻說道,小少爺只要告訴我您說的具體位置就可以了。 司機聽著小少爺說地名,這才松了口氣擦了擦冷汗,開玩笑,讓大少爺二少爺坐一起再加個玩具,光是想一下就能夠想象出在后座上傳來的強烈的低氣壓,他感覺自己要是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開車肯定要短壽的。 圓圓考完試了,寒假有什么打算嗎?嚴澤水半靠在嚴清圓的身邊,一如既往的親昵,要不要二哥幫你準(zhǔn)備一些寒假出行旅游計劃? 嚴清圓一邊和嚴澤水聊著天,一邊卻不由的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顧橙橙的臉,那是他的meimei,同父異母的meimei啊。 雖然對方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卻是被期待著成長的。 他占據(jù)了顧瀚海的身份,享受了他的寵愛,在這些人中間受到了最大痛苦的人,其實是顧瀚海吧。 雖然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露出任何痛苦和悲傷的神色來,可是當(dāng)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他就能接受這一切嗎?他是不是也是經(jīng)過了掙扎和痛苦才最終放棄了一切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