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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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澤水毫不吝嗇對嚴清圓的夸獎,只見到嚴清圓的臉頰伴隨著嚴澤水的夸獎一點點的泛紅,眼睛水潤潤的透著明顯的喜悅,嚴澤水心中微動,只覺得自家弟弟怎么越長大反而越可愛了。 多夸獎一下,臉色就越紅一份,嚴澤水覺得有趣,還想找著詞匯多夸夸,不知道那雙大眼睛會不會透出更可愛的光芒。 一旁的嚴澤清吞下最后一口食物,隨手端起水杯喝了點水,之后將水杯放在了桌面上。 水杯放下時和桌面相碰發(fā)出了敲擊聲,不響,卻讓嚴澤水停止了逗弄,而嚴清圓則是陡然被澆了一盆冷水。 你和公安的時候說,你已經(jīng)十六了,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專門叫我們了?嚴澤清緩慢的說道。 其實說實話,嚴清圓根本不記得在公安局的時候到底都說了什么,大半的時間他腦子都是混的。 這會兒被嚴澤清提出來,嚴清圓隱約記得自己好像是這么說過。 他低下頭,手指輕輕握緊,悄悄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二哥,我自大了。 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說的嚴澤清,卻突然被嚴清圓非常直白的道歉給堵住了所有的教育,將信將疑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你真的知道錯了? 是的,二哥批評我吧。嚴清圓聲音其實不大,透著些許膽怯,但是的的確確不是在以退為進,他此時的態(tài)度極其真誠。 嚴清圓知道,二哥疼他,照顧他的多,并且很關(guān)心他的安危,并不會害他,他通過書里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比較笨,很多事情從第三者的角度看過去就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有多愚蠢,可在書里的他還是這么做了。 所以也許是當他做的時候忽略了細節(jié),不自然的就做了蠢事,所以二哥說的,肯定是一個正常人的三觀對他的耳提面命! 嚴清圓實在是太過乖巧,嚴澤清反而不忍心了。 就算十六歲了,你還是個孩子,自己做主的事情有限,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有些危險,對于拿不準的事情,記得要問問我們的意見。嚴澤清的語氣難得的溫柔了很多,連一旁的嚴澤水都有些意外。 我知道了,我一定改。嚴澤清虛心接受,堅決改正。 在嚴清圓等待著嚴澤清繼續(xù)教導(dǎo),可嚴澤清一反常態(tài)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很是溫柔,帶著一聲微不可查的嘆息。 嚴清圓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向來都十分嚴厲的嚴澤清,按照他以往對二哥的經(jīng)驗,今天的教育應(yīng)該沒半個小時停不下來的。 我并不是想教育你。嚴澤清輕輕咳嗽了一聲,嚴清圓既然聽進去了,沒必要不斷的重復(fù),但是今天的事情,二哥也認為圓圓做的很漂亮。 嚴清圓的眼睛睜大,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嚴澤清,這是他的二哥?那個總是很嚴厲幾乎沒有夸過他,還會和他吵架的二哥?! 嚴澤清也微微紅了臉,他的確很不擅長做這種事,沒辦法像嚴澤水那樣言辭華麗的去夸贊一個人,但是今天,他想夸夸圓圓。 被嚴清圓看的有些惱羞,硬著聲線說道:獎勵可以給你,但是懲罰也得有。 謝謝二哥! 嚴清圓開開心心,突然就上前撲到了嚴澤清的胸口來了一個熊抱。 嚴澤清很少和嚴清圓這么親密,總覺得自己的弟弟最近似乎變得粘人了,帶著幾分好笑和寵溺,以及一點點喜悅和心疼,嚴澤清順著自家弟弟的發(fā)絲撫摸,心情和表情都柔軟的不可思議。 嚴澤水坐在一旁,托著腮看著自己的兩個弟弟,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記得自家小弟明明比起一直冷著臉的二弟,更喜歡粘著他啊。 什么時候自己的地位居然低過二弟了? 眼前這個畫面,怎么顯得自己格格不入的。 嚴澤水開始自我反省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導(dǎo)致對自家小弟的吸引力下降了嗎? 不高興,有點嫉妒,甚至都覺得嚴澤清無意識看了他一眼的目光都充滿了挑釁。 想著想著,嚴澤水又自顧自的笑了,為自家小孩爭風吃醋不高興,這么平和的小煩惱,四處都都透著幸福家庭的意味。 他很滿足。 想要永遠這樣。 嚴清圓以為的風雨欲來,最后以滴了兩滴小雨結(jié)束了。 他的懲罰是被禁足了,禁足三天,無關(guān)痛癢的小懲罰,但是他得到的獎勵是擁有了自己一直以來都十分渴望的游戲機。 嚴清圓平時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游戲機卻是被限制了,是二哥說他的身體還在發(fā)育的過程中不能經(jīng)常對著屏幕,會對視力有損傷。 其實嚴澤清沒嚴厲到各方各面檢查,嚴清圓也偷偷的下載了不少手游在玩,但是游戲機是不一樣的。 他在學(xué)校時候經(jīng)常會聽到同班同學(xué)一起討論玩游戲的事情,他其實一直都很想要加入同學(xué)們的聊天,也想和他們一起玩游戲。 如今嚴清圓有一臺自己的游戲機了! 也許這樣他就可以有朋友可以帶回到家里來然后一起玩游戲了,他家里這么大,吃的也很多,朋友一定會很喜歡到家里來! 嚴清圓興奮之下一股腦的充錢買了很多以前偷聽到的同班同學(xué)討論的津津有味的大作,剛好禁足的三天之內(nèi)就窩在家里玩游戲。 然而興奮勁過去的非常的快。 看著畫面精致的游戲,他通關(guān)了游戲,cao縱的主角停留在一片寂靜的荒野之中,他獲得了戰(zhàn)斗的勝利,但是失去了他的家人,失去了他敬重的長輩,最后只是孤身一人的守著一處茅草房,開啟第二段人生。 莫名的嚴清圓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興致,游戲結(jié)束了,主角失去了方向和目標,獨自一人的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嗎? 嚴清圓趁著家里沒人的時候,開著手機的手電筒縮到了床底下。 在床底下,他放置著一個用小鎖鎖上的小箱子,這東西里面放著的是嚴清圓的記憶中對書的內(nèi)容的記錄,這是比日記本還要重要的東西,嚴清圓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還用了特殊的筆記錄,必須要特殊光照才能顯現(xiàn)出來字跡。 嚴清圓打開了小筆記本,仔細的看了看里面自己記錄的詳細的內(nèi)容,之后將本子放在胸口,手指稍微輕輕的拍打著胸口,很久之后才勉強笑了一下。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嚴清圓躺在床下,扭頭看向放在自己房間里的正在閃爍著啟動光芒的游戲機。 游戲很好玩,畫面很漂亮,技能銜接也非常的絲滑,劇情也非常的引人深思,不愧是所有的同學(xué)們最喜歡的游戲,每一個都很有特色,值得花時間去欣賞。 但是不行,游戲機不是他嚴清圓的,而是顧瀚海的。 甚至是這個房間,也是顧瀚海的。 可以玩耍,可是不可以沉迷。 嚴清圓只覺得放在胸口上的小筆記本逐漸的安撫了他的心情,雖然失落,可嚴清圓覺得這樣也許更好。 小心翼翼的將小筆記本收好,嚴清圓從床底下爬出來之后小心的將游戲機收了起來。 看著游戲機的盒子,眼眶倏然一紅,然而在嚴清圓的眨眼之間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 突然伸手拍了拍游戲機的盒子:等我離開家了,我就把你買回來吧!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大哥二哥給他的成長的獎勵,是他的見證,而不是顧瀚海的。 嚴清圓坐在柔軟蓬松的地毯上,眨了眨眼睛,他想去看鉆石了。 顧瀚海突然被公安叫去走了一遭的事情并沒有引起軒然大波,意外的還受到了很多人的敬重,畢竟偷包賊人人喊打,誰丟了錢包都能當場罵人,顧瀚海也因此得到了褒獎。 甚至還有媒體聞訊趕來想要采訪,又驚嘆于顧瀚海的顏值,一時之間居然有些喧鬧,給餐廳店帶來了不少人流量。 然而顧瀚海依舊是每天照常做著他的工作,和平常沒有任何改變。 不,也不是沒有,只是他在走出餐廳店門口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駐足一下,然后無意識的環(huán)顧四周,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一樣。 這樣愚蠢的行為反復(fù)了好幾次,連同班的人都發(fā)現(xiàn)了異常。 你在找什么?。縼韥砘鼗氐木鸵娔憷贤饷婵?。領(lǐng)班擦干凈了桌面,這會兒過了用餐高峰期,比較輕松了,這才有心思和這位看起來頗有點心不在焉的小輩說話。 沒什么。顧瀚海也沒注意到自己總是無意識的做出這種行為。 有事兒就直接開口,我們能幫的就盡量幫,你年紀小,照顧著你點兒應(yīng)該的。 說著領(lǐng)班笑著拍了拍顧瀚海的肩膀,雖然說年紀小,可顧瀚海這個頭卻挺高,別客氣啊。 顧瀚海的容色柔和了些許:謝謝。 哎。領(lǐng)班笑著走開,也不多話,大家工作都不容易,更何況顧瀚海更不容易,顧瀚海雖然不怎么多話,卻莫名其妙的讓人信賴,討人喜歡,就仿佛是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 顧瀚海的表情平淡,很久之后才微微搖頭,淺淺的笑了聲。 上一次已經(jīng)是意外,這一次怎么能再奢望著人能出現(xiàn)呢? 然而在他準備重新進入餐廳去后廚幫忙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什么,他的腳步驟然停頓在原地,他緩緩睜大了雙眼,看著隔著馬路的對面的玻璃后面顯得影影綽綽的少年。 今天的天氣很是炎熱,少年的穿著也很是清涼,寬大的雪白色上衣領(lǐng)口寬大幾乎要露出肩膀,清涼的短褲下露出白皙的雙腿,線條細致好看,整個人在櫥窗之內(nèi)白的發(fā)光,在顧瀚海的眼中,和周圍的一切都劃分出了區(qū)域,格格不入。 少年的桌面上放了一杯不知名的奶茶,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已經(jīng)看不清形狀的甜品,似乎是對甜品的味道不太滿意,被少年玩弄的是對面的招牌動物樂園蛋糕,很小一塊價格很貴,抵得上在他所在的餐廳店中的一頓飯,也幾乎抵得上他兩三天的伙食費。 是嚴清圓,那個他知道名字卻始終都沒有好好叫過的少年。 原來,上一次出現(xiàn)的并不是偶然,他是喜歡對面那家甜品店,剛剛好在享受美好的下午茶時間嗎? 所以他偶爾會出現(xiàn)嗎? 顧瀚海的目光仿佛已經(jīng)凝在那身影之上,而嚴清圓此時只是低著頭看手機。 曾經(jīng)顧瀚海也面試過對面餐廳,他們的要求很高,雖然很滿意顧瀚海的外形,可是對方因為自己年紀過小而拒絕了,而顧瀚海則是進入了對面的餐廳。 顧瀚海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自卑的,他的確有可以成為外人茶余飯后談資的家庭,可家庭如何卻不代表他會絆住腳步,他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達到高處,起點低不代表成就就低。 可見到嚴清圓兩次,他卻兩次在意了自己和對方的身份差,居然隱隱約約產(chǎn)生了自卑的感覺。 一點都不像他。 顧瀚海知道,就算他喜歡可愛的東西,可愛的東西也未必會屬于他。 這個世界上,能輕而易舉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并不存在。 就如同以往一樣,他對所有可愛的東西視而不見一樣,他現(xiàn)在也依舊可以,視而不見。 顧瀚海轉(zhuǎn)身,重新進入了餐廳。 嚴清圓手中的手機,一直打開著相機,他雖然一直都是在看手機,可實際上是在透過手機的攝像頭看在對面的顧瀚海。 嚴清圓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么這么忌憚和顧瀚海見面,猜測大概是因為覺得無顏面對他,可是只要看到顧瀚海,現(xiàn)在的他好好的,嚴清圓心中就會有安定感。 直到顧瀚?;厝チ瞬蛷d,嚴清圓才勉強松了口氣,原來他剛剛突然看向自己的方向,并不是發(fā)現(xiàn)他了啊,雖然放松了,可還是有些煩悶的趴在了桌面上。 此時閆譚坐在嚴清圓的旁邊,他點了一杯咖啡,隨手拿起了在一旁放置的雜志,有意無意的翻弄,卻實際上是在注意周邊的環(huán)境。 比如說他始終不理解為什么小少爺對那個叫做顧瀚海的男生如此的感興趣。 又比如說,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都如此感興趣了,卻連搭個話都不敢。 簡直就像情竇初開的小情侶。 而且他十分的確定剛剛顧瀚海絕對看向了嚴清圓,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又沒上前,反而是又回去了。 這是在鬧什么? 我們回去吧?嚴清圓已經(jīng)在這里連續(xù)坐了三四天了,每天也就僅僅只是看看,今天是顧瀚海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今天離開的要比昨天前天早一點,大概是因為其實嚴清圓多多少少對顧瀚海能發(fā)現(xiàn)自己抱了期待,所以這會兒也很是失望。 好。閆譚并沒有多說什么,這并不在他的職責范圍之內(nèi)。 嚴清圓喜歡坐班車,但是他們要繞到對面,才是回去的方向。 閆譚跟在嚴清圓的左后方,時時刻刻注意著嚴清圓的安全。 突然之間,閆譚敏銳的察覺到什么,猛然回過頭,在太陽鏡后的雙眼閃過一抹銳利。 怎么了?嚴清圓也注意到了閆譚的動作,停下來,疑惑的問道。 第7章 閆譚注意到有人在偷偷的觀察著他的小少爺,多年做保鏢的敏感度讓他立刻看向了視線的方向,然而在看到那人的時候卻有些愕然。 那是很危險的目光,夾雜著某些掠奪欲望的凝視,這才讓閆譚忌憚。 但是他沒想到,他對上的卻是顧瀚海的雙眼。 這個少年是怎么回事。 每次都讓他有種很危險的,需要忌憚的氣息。 顧瀚海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穿著餐廳的制服,身量高身段好,明明只是個帥哥,天天就他發(fā)憷。 閆譚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自己嚇自己,在公安的事情他到現(xiàn)在記得,但是每個人總有點自己的特殊技能,他不至于對他人的技能評頭論足。 怎么了?嚴清圓叫醒了閆譚。 閆譚低頭看了一眼小少爺,突然覺得抉擇兩難。 小少爺看起來真的很想和顧瀚海交朋友,這會兒顧瀚海看到了,估計會上來搭話,自己作為家長肯定比較礙事,為了小少爺?shù)男那橹胨詈霉怨宰唛_。 可是對顧瀚海,閆譚又莫名其妙的忌憚。 思來想去,閆譚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畢竟就算再怎么成熟,內(nèi)里都是個十六歲的孩子,兩個年齡相符的孩子因為一次遭遇相交朋友很正常。 我閆譚看了看四周,突然指著很遠處一個非常小的廁所標牌說道,我想去一下廁所。 那我陪你?嚴清圓想也不想的說道。 不用了,小少爺,您在這里稍微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好哦。嚴清圓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閆譚小跑著離開,覺得心情很復(fù)雜,以前他不知道他有保鏢的時候,閆譚都是怎么上廁所的?會不會上了廁所出來找不到他,急得團團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