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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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自己撞上來又什么都不說就要走?微胖男人顯然心情很差。 閆譚當然知道微胖男人現(xiàn)在心情不好,他在觀察小少爺?shù)臅r候本能的會收集周邊的信息,這微胖男人剛剛在這里和女朋友分手,當時沖著手機另一頭大吼大叫的模樣引人側(cè)目。 現(xiàn)在嚴清圓直接撞到槍口上去了,明擺著送去給人撒氣的。 抱歉,真的很抱歉。閆譚稍微上前了兩步,輕聲說道, 距離這里五十米處剛剛好有一輛警車,您也不希望在這時候染上麻煩事兒吧? 說著閆譚稍微拍了拍微胖男人的胸口,微胖男人低頭,看到他衣服的口袋里居然被放了一張人民幣,冷哼一聲也不計較了。 見到男人離開,閆譚嘆了口氣,在報銷賬單上記了一筆,這才回頭:你好,小少爺,我叫做閆譚。 閆譚嘀咕著,心里確認嚴清圓雖然知道他的存在,可是是真的沒看到他的模樣,估計就是看著微胖男人身材壯碩就像干保鏢的刻板印象,就直接上去搭話了。 嚴清圓也沒好好看過閆譚,這會兒知道認錯了人也不好意思,雙頰染紅,尷尬的抓了抓衣角,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你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嚴清圓這是第一次看到一直跟著自己的保鏢。 哪里不一樣?閆譚也鬼使神差的說了這句話,說完就覺得不對,對待雇主他應(yīng)該更為恭敬才是,可偏偏這小少爺生的過于可愛讓人忘了界限。 我形容不出來。嚴清圓的意識中,刻板的認為保鏢應(yīng)該是五大三粗面色兇橫,或者和電視里帶著墨鏡黑色西裝的鐵面男人,可實際上看到閆譚,打破了嚴清圓對保鏢的認知。 第一眼看過去就是很普通,但是仔細看看,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來,就好像沒有什么優(yōu)點,卻也同樣的沒有缺點一樣。 是嗎?閆譚微笑著說道,小少爺是有什么事嗎? 啊,對了。嚴清圓突然想起來自己的目的,扯著閆譚就往公安車的方向走去,你能不能暫時代替一下我家長! 閆譚仔細聽過了之后明白了嚴清圓的意圖,和公安交流了一下表示沒什么大問題,在上車前閆譚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嚴清圓。 小少爺是這么有正義心的一個人嗎?根據(jù)他們的跟蹤報告中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類似的報告,而且顧瀚海和小少爺今天也是第二次見,怎么就讓小少爺這么上心? 當時偷包賊被打暈在地的時候,其實閆譚剛好也在場,作為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保鏢他一眼就看出來顧瀚海在出手之時明顯有鉆研過的痕跡。 可對方身份普通并且略貧窮,這一手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又或者是自己鉆研出來的,無論是哪種都不能放松心態(tài)。 顧瀚海聽到嚴清圓帶著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坐在車里悄悄的握緊了手指。 他以為五分鐘之后,他們就會開車離開,和這個少年擦肩而過。 卻沒想到少年又回來了,就仿佛他回來這件事沒有任何懸念一樣。 對于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就能這么上心,是出于正義感,還是在可憐他? 如果只是出于正義感,那這個少年豈不是很容易被心懷叵測的人欺騙? 即便腦子里胡思亂想 ,可顧瀚海也知道,他在平靜自己緊張的,因為嚴清圓的重新回來而不自覺加快的心跳。 嚴清圓眨巴眨巴眼睛。 他和顧瀚海一起坐。 顧瀚海要坐中間,身邊要坐一個公安,另一個公安開車。 按理來說副駕駛的位置應(yīng)該給嚴清圓,可嚴清圓不知道怎么就腦子一抽,坐在了顧瀚海的身邊,閆譚自覺的去了副駕駛。 嚴清圓緊張的身體僵硬。 可實際上,顧瀚海的身體也異常緊繃。 嚴清圓也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機會近距離接觸顧瀚海,這個在書中比任何人都要像是傳說一樣的人物。 顧瀚海簡直就是集努力、奮斗、逆襲等正面標簽集于一身的男人,任何人在他的身旁都會黯然失色,所有人都欽慕他,愛他,仰慕他,幫助他。 書中那樣多的美好的詞匯可以全部堆砌在這個人身上,嚴清圓在貼近了看之后,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顧瀚海,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 嚴清圓看到顧瀚海揍人之時的模樣,可是現(xiàn)在看去,其實顧瀚海比起同齡男生要更加瘦弱些許,衣服肩膀尺碼合身,可卻寬大的籠罩在身體上。 他的頭發(fā)略微泛黃,就像是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的一般。 而且靠著他的時候,感覺顧瀚海的身體很硬,沒長多少rou,全都是骨頭。 顧瀚海平日里真的有好好吃飯嗎?他的日子是不是過的比書里還要困苦? 越是這么想嚴清圓就越是沮喪,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子低落的氣息。 與此同時,顧瀚海也是在胡思亂想。 顧瀚海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明明很是喜歡的東西視而不見,可是沒想到此生他見過的可愛之最正乖巧的坐在他的身邊。 嚴清圓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氣,顧瀚海分辨不出來是什么,只是覺得精致又好聞,少年白皙的皮膚上幾乎看不到瑕疵,個子比他要矮,坐下的時候更是小小的一團,不怎么占位置。 他的睫毛很長,彎彎的勾起小勾子。 手指膚色白皙,指尖泛著粉紅,此時似乎是略有不安,稍微攪著T恤的衣角。 靠著他的手臂,在他僵硬的身體襯托之下,帶來的是從未感受過的過分的柔軟。 顧瀚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只覺得身旁的人無處不精致,無處不吸引他,明明警告自己要移開目光,可只要看了一眼,再想要移開視線就變得異常艱難。 空氣隱約覺得粘稠,顧瀚海覺得呼吸不暢,動了動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突然之間,顧瀚海感受到一陣銳利的目光,對危險感知的本能讓他立刻抬起雙眼尋找惡意的方向。 而他的注意力發(fā)現(xiàn)了此時正透過后視鏡,冰冷的眼神含著明顯的警告意味,鏡面中反射的凌厲的目光,讓顧瀚海仿若遭到重擊。 就仿佛自己隱秘的思維被對方所戳穿看破,并且對方投來了嘲諷的目光,嘲笑著他的無能和癡心妄想。 顧瀚海閉上了雙眼,嘴角溢出一絲冷笑。 他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身份和身旁的被嬌養(yǎng)的精致可愛的小少爺,猶如天塹。 嚴清圓從車窗的倒影中看到了顧瀚海閉上了雙眼,本身焦躁的心情卻意外的放松了下來,他能大著膽子去看顧瀚海了。 他為什么閉上雙眼了?是不是很累? 他的衣服很干凈,沒有什么味道,可是四處都能看到磨損的痕跡。 嚴清圓最終將自己的目光定格在顧瀚海的臉頰上。 這就是,未來的備受寵愛的上天的寵兒的樣貌嗎?果然和他不一樣,眉宇俊朗,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人之時會讓人產(chǎn)生會被他看透靈魂的錯覺,真是一副無論男女都會欽慕的好相貌。 而且個子也很高。 嚴清圓打小就不長個,小時候還能說家里人都很高,大哥二哥也很高,自己沒長個只是沒發(fā)育,可是看到顧瀚海的身高,嚴清圓就覺得心里堵得慌。 也難怪他和家里人在各方各面都格格不入呢,這才是正版啊。 他應(yīng)該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吧,在書里似乎有說他們是同一天生日,他的暑假就可以四處玩耍,可顧瀚海卻還在打工努力的賺學(xué)費和生活費,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累吧。 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果然大家都會更加心疼小可憐吧。 這顆因為自己而蒙塵的鉆石,之后會被人洗去鉛華,綻放光彩。 嚴清圓凝視著顧瀚海,腦海中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卻沒注意到一直被他盯著的顧瀚海,耳根逐漸的開始泛紅,眼睫毛不安的顫抖著,好像想要睜開,又壓抑著不敢睜開的模樣。 第5章 兩個公安人員只覺得今天的車內(nèi)的氣氛異常的奇怪,往常押送犯罪者,或者帶走嫌犯,都沒有這么詭異的氣氛。 直到看到了公安局的大門才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 然而嚴清圓下了車,傻乎乎的站在車門邊,望著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還會進來的公安局的大門,只覺得這里威嚴肅穆,壓得他他邁不動腿。 小少爺?閆譚伸出手在嚴清圓的眼前擺了擺手,卻突然被嚴清圓抓住了。 嚴清圓之前說的氣勢洶洶,然而這會兒才真正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要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全身上下都寫滿了迷惘。 他要進去公安局了嗎? 顧瀚海停下了腳步,也回過頭,迷惑的看著一拽一步路,不拽就停下來的嚴清圓。 顯然嚴清圓之前根本沒意識到進公安局是什么意思,顧瀚海莫名的被嚴清圓的犯蠢愉悅到了,因為被偷包賊倒打一耙而低氣壓的情緒因為這一幕而有些好轉(zhuǎn),幾分無奈爬上心頭,和好笑并存。 怎么了?公安人員說道。 我今天嚴清圓拽著閆譚的袖子,從閆譚身后望向公安,我今天應(yīng)該是來做目擊證人的吧? 是啊。公安對視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別緊張,你又沒做壞事。 嚴清圓思索了三秒,是啊,他還沒來得及做壞事呢?就算他做了什么壞事,也不至于進公安局??!就是在書里,他也就頂多過過嘴癮,使使小絆子,都作成那樣了也沒有試探法律的底線。 我很好,我沒事,我們走! 顧瀚海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嚴清圓,眼底劃過一絲淺淺的笑意,然而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公安首先對顧瀚海做了筆錄,只是在知道顧瀚海的年齡之后愕然,居然才十六歲? 你父母呢?公安人員問道。 他們不方便。顧瀚海說到父母的時候表情十分的坦然,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專門叫他們過來。 嚴清圓眼巴巴的看著身旁的顧瀚海,相比起周遭任何同齡人,顧瀚海有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成熟和穩(wěn)重,這一份沉穩(wěn),或許是因為被社會磨礪之后才會如此。 不僅僅是他,嚴清圓突然覺得,也許他身邊所有的同齡人都比不上顧瀚海也不一定。 公安問完嚴瀚海后又詢問嚴清圓,然而在聽到嚴清圓年齡后笑道:你們兩個還挺有緣。 可不是有緣嗎?嚴清圓聽了這話不僅沒笑還是滿口的苦澀,旁邊這位可是因為他而蒙塵的鉆石啊。 你是公安看向閆譚。 我是小少爺?shù)谋gS。閆譚說道,順便遞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件等,隨身攜帶極其齊全。 這,你不是他爸爸?公安看了看上面的年齡挑眉,的確生不出這么大的孩兒,這小孩找人來裝爸爸,他們居然都信了,一時之間有些沉默。 我長得比較老相,可的確和小少爺沒有血緣關(guān)系。閆譚說道。 那你叫你父母來一趟?公安再次問嚴清圓。 嚴清圓被問的一愣,私心里不太想讓父母和顧瀚海就這么見面,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已經(jīng)十六歲了,恩能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恩,對,不需要專門叫他們過來! 公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啊,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嚴清圓眼睜睜的看著周圍的人都忍俊不禁,臉頰忍不住燒了起來,然而到底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躲過一劫之后的放松,嚴清圓自己都說不清楚。 顧瀚海始終眼睛在看著嚴清圓,嚴清圓臉紅的時候會直接從臉頰紅到耳根,整個人通紅通紅的,看過去粉嫩嫩的可愛,顧瀚海忍不住想要伸手觸碰,然而指尖卻碰到的是在桌面上冰涼的筆桿。 顧瀚海想要換個座位。 坐在少年的身邊,他就總是想要做出一些本來不會做的事。 可是如果主動提出要換位置,顧瀚海首先他的本能不愿意,就算他說服了自己,嚴清圓也會受到影響。 這不是他本意。 此時偷包賊被公安帶了過來,坐在了和他們隔著柵欄的另一邊,那偷包賊整個看起來十分的狼狽,臉頰腫了大半,一看到顧瀚海就抬起手銬銬住的手指著顧瀚海,牙齒漏風,口齒不清:就,就他,嘶就是他打得我,我現(xiàn)在腦子都暈了,受傷嚴重,還掉了牙,他得賠錢! 顧瀚海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陰測測的目光游弋在偷包賊的面容上,那目光刺激的偷包賊陡然一個激靈。 你們看他,他這么兇,我當時都沒反抗,他還打我,把我直接都打暈了!偷包賊說話口齒不清,每一個字中間都夾雜著疼痛的吸氣聲,可還是惡狠狠的瞪著顧瀚海,他,他得賠錢,我牙齒都出問題了,吃不了東西,他必須得出錢! 公安皺眉,摁著偷包賊的肩膀想要他坐下。 顧瀚海的面色陰沉,他下手到底如何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傷看著嚴重卻并不會有什么后遺癥,這人倒打一耙,他 你胡說八道! 然而在顧瀚海的耳邊,突然出現(xiàn)了少年清脆的嗓音,所有陰暗的思維瞬間被擊碎,顧瀚海的瞳孔微微張開,驚訝的看向了少年,容易害羞的少年此時卻眼中亮晶晶的燃燒著怒火,指著偷包賊叫叫嚷嚷。 我可是親眼看到你當時逃跑的時候推到了好幾個路人的,他們是運氣好沒有受太重的傷,不然他們現(xiàn)在一人問你要點錢治傷,你現(xiàn)在還能叫囂? 他如果不追我,我能逃跑嗎?!偷包賊牙齒漏風,說話好笑,可氣到頭上的嚴清圓哪兒知道什么是好笑,滿腦子都是不可理喻四個大字瘋狂刷頻。 如果不是你偷東西,他會追你嗎?嚴清圓兩只手甚至急躁的拍了桌子。 嚴清圓從小嬌養(yǎng),也養(yǎng)出了那么點小少爺脾氣,只是對家人不發(fā)作,對顧瀚海更是直接矮了一截,可不代表嚴清圓會對外人客氣。 說到底是你做了壞事,你犯法,你偷了那么多人的錢包,當時我都看到了,滿滿的一地,你一天到晚偷的盆滿缽滿,你知道丟錢包的人會多著急嗎?! 我偷錢包,他也不能打我!我當時沒還手,他打我就是不行!他犯法,他賠錢!偷包賊本身也是個氣性大的,此時仗著自己這方面有禮,死咬著不松口。 你說他打你,讓你受傷,傷殘鑒定呢?!嚴清圓對著對方說道,只要鑒定出來傷是他傷的,要賠多少,我給他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