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后 第3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抱錯假少爺團寵而不自知(穿書)、都市神婿、花心男主的備胎我不當(dāng)了(重生)、一不小心攻略了起點渣男(穿越)、入戲之后、國寶級工匠[快穿]、時刻、重生后我還是擺脫不了大佬、末世之天空之城、冒牌明星贅婿
她呼吸艱難,捂著疼痛的脖子,面色發(fā)白,含著眼淚,委屈的看著虞宛宛,“姑娘……” 虞宛宛扭頭看向沈雋,質(zhì)問,“好端端的,你為何要殺她?” 沈雋才委屈呢,他指了指嬋兒,“你自己問她?!?/br> 虞宛宛扭頭回來看著嬋兒,似乎在等她交代。 嬋兒卻是咬著嘴唇,一個字不敢說…… 雖然她也是一心為了姑娘好,可若是讓姑娘知道,她給官兵留記號,讓太子找過來,肯定會生氣的。 只聽沈雋一字一句,沒好氣的說道:“這回我暫且饒你一命,若是再有下回,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沈雋背過身去,回房間去了。 只剩下虞宛宛,攙扶著嬋兒,從地上起來,一步步,扶著她回了房間。 虞宛宛也沒多問,而是點著油燈,查看嬋兒脖子上的傷痕。 不得不說,那沈雋真的下了死手,嬋兒脖子已然留下兩個手掌印,看上去嚇人得很。 虞宛宛沒有再追問,嬋兒更是自責(zé)內(nèi)疚,終于是哭著開口說道:“姑娘,都是嬋兒的錯,是嬋兒…… “是嬋兒做了記號,被沈雋發(fā)現(xiàn)了,他才要殺我的?!?/br> 虞宛宛就知道,事出有因…… 她氣得,一時都不知道說嬋兒什么好了。 想了想,道:“也怪我,都沒問你的意愿,便讓沈雋帶你過來。 “你若是不想跟著我這樣亡命天涯,明日便自行離去吧,我身上還帶著少許銀票,應(yīng)該也夠你應(yīng)付一陣子了?!?/br> 說著,虞宛宛便要找銀票給嬋兒。 聽虞宛宛的意思是想趕她走,嬋兒突然知道怕了。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拉著虞宛宛的袖子,連連認(rèn)錯,“姑娘別趕嬋兒走,嬋兒知道錯了,不該自作主張,以后再也不敢了…… “姑娘別趕嬋兒走可好,再給嬋兒一次機會,嬋兒若是離了姑娘,真不知該何去何從……” “……” 這邊,嬋兒還在央求虞宛宛,不要趕她走。 另一邊的房間里,沈雋正在用帕子擦拭匕首上殘留的血跡。 突然一名黑衣人推門而入,匆匆趕來,單膝跪地,稟報說道:“世子,大事不好!有大批人馬追來了,領(lǐng)頭的那個,好像正是鳳霽!” 沈雋手上頓住,神色凝然。 一路上,他都有妥善隱藏蹤跡,鳳霽這么快就找到了? 難道,是跟著嬋兒留的記號過來的…… 沈雋突然后悔,剛剛沒立馬擰斷她的脖子! 也只好起身,準(zhǔn)備好武器,順便交代,“我去把人拖住,你們先帶她回寨子。” 下頭的人還不肯,“那世子你……” “別管我,我自有法子脫身?!?/br> “……” * 夜色正濃,一輪玄月當(dāng)空,被云霧半遮半掩,像極了嬌羞少女,自紗簾背后探出半張絕色的臉。 皎白月光灑下,鳳霽一身錦衣勁裝,削肩細(xì)腰,長挑身材,騎著駿馬,在清河鎮(zhèn)外緩緩?fù)O?,拉著韁繩,等在那里。 謝邀騎著馬,上前稟報,“殿下,探子來報,沈雋就在鎮(zhèn)上,不過……沒見到虞姑娘人影?!?/br> 鳳霽又問,“周圍可都圍起來了?” 謝邀點頭,“已經(jīng)布局妥當(dāng),今日他插翅難飛?!?/br> 鳳霽一聲令下,便帶領(lǐng)著人馬,朝著鎮(zhèn)上而去。 已是深更半夜,鎮(zhèn)內(nèi)百姓還在睡夢之中,遠(yuǎn)遠(yuǎn)看去漆黑一片,幾乎不見燈火,周圍也是死一般的寂靜無聲。 小鎮(zhèn)入口處,一塊巨石高高聳立,石上用紅漆雕刻著“清河鎮(zhèn)”三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就在巨石上方,隱約可見有個男人坐在那里,像極了跟巨石融合在一起的雕像。 他身形健碩,衣袂隨風(fēng),手中提著一把四尺大刀,正悠閑的擦磨刀鋒,似乎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鳳霽不緊不慢,騎馬來到巨石下,仰頭看著上方坐著的沈雋,直道:“沈雋,今日若是你肯將人交出來,孤可饒你一條狗命?!?/br> 他聲音凜冽,氣焰凜然,卻又帶著莊嚴(yán),仿佛身處殿堂之上,高坐馬背上的模樣,隱約有種天將下凡的影子。 還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好似世上所有人都得聽他的號令。 偏偏沈雋不吃這一套,垂眸看來,故作無知,“人?什么人?” 旁邊謝邀厲聲喝罵,威脅說道:“沈賊,你少給我裝算,那日你擄走的人,現(xiàn)在便放了她,今日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 沈雋放聲大笑起來,“人沒有,人頭倒是有一顆,你要不要?” 說完,從身后擰出個包袱,往下一扔,重重摔落在地,滾了幾圈,正好就不偏不倚,滾到了鳳霽跟前,馬兒腳下。 垂目看著地上還血淋淋的包袱,想到里頭可能裝著的東西,男人像是一顆心也跟著狠狠砸到地上,臉色驟變,整個人僵住。 謝邀也嚇了一跳,這里頭該不會是虞宛宛的人頭吧?他跳下馬背,也顧不得包袱上全是血,立即割開查看。 黑發(fā)凌亂,鮮血彌漫,慘不忍睹,血腥氣息沖天。 即使是見慣了血腥場面的謝邀,也忍不住喉中作嘔,只看了一眼,趕忙撇開臉去。 以沈雋的行事作風(fēng),他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把虞宛宛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邀對上鳳霽質(zhì)問的目光,稟報說道:“殿下稍安勿躁,這剝了臉皮,不能確定是何人……” 不僅被割了腦袋,還被剝掉臉皮,這死得是有多慘? 腦中不自覺浮現(xiàn)少女依偎在他懷里時候的景象,那般桃腮杏面,淺笑嬌嬈,纏著他一遍遍的喚他,“殿下……” 聲柔如酥,勾魂撩人。 只可惜,不過轉(zhuǎn)瞬,眼前一切,化為青煙,消失不見,只剩下耳邊風(fēng)聲呼呼做響。 鳳霽表面雖平靜如水,實則緊繃兩腮,死死攥緊刀柄,眸中寒光乍現(xiàn)。 謝邀更是激憤難忍,當(dāng)即抽刀,指著沈雋,恨得咬牙切齒,“沈賊,你老弱婦孺也不放過,實在十惡不赦,喪盡天良,今日我就要你償命!” 就算不是虞宛宛,這也是一條人命。 說著,謝邀腳下一蹬地面,飛身而起,舉著利刃,便朝著沈雋刺了上去。 謝邀身手,是在場這么多人里面最好的,上回在京城,就跟沈雋打成了平手。 即使是沈雋,也不敢掉以輕心,趕忙跳下巨石,又躍上房頂,閃身躲避。 黑夜下,他就如同一只夜貓,靈敏的在各個房頂上跳來跳去。 謝邀一路在他身后,追了上去,兩人刀鋒相交,打了起來,身形都是快如閃電,rou眼都幾乎看不清,只有兩個黑色的影子。 下頭鳳霽見狀,當(dāng)即下令,“一起上,別讓他跑了!” “是!” 一聲令下,身后眾多高手,紛紛跳上房頂,提著刀,朝著沈雋沖了過去。 沈雋雖然厲害,也曾是只身殺如敵營,取敵將頭顱如同探囊取物,可是今日,一個謝邀都夠他吃一壺的了,更別說,鳳霽手底下還培養(yǎng)了無數(shù)像謝邀這樣的高手,在京城那次,他就已經(jīng)吃過一回虧。 當(dāng)然,今日他本來也沒打算跟他們硬拼。 騎上備好的馬,三十六計走為上! 沈雋騎馬,殺出重圍,飛奔離去。 謝邀都來不及回頭向鳳霽請示,便騎馬在背后,窮追不舍,其余人等,也紛紛快馬追了上去。 月光下,山坡上,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能瞧見浮動的黑影,一人一馬奔馳在前,一群追兵緊跟在后。 直到次日破曉,玄月早已不知蹤影,取而代之,是天邊泛起的魚肚白。 沈雋按照早就計劃好的路線,一路跑到懸崖之上,鐵索吊橋之處。 他騎馬飛速躍過吊橋,回頭便是一刀斬斷鐵鏈。 后面謝邀一行追兵過來之時,險些沒有剎住,連人帶馬沖到懸崖下去。 抬頭一看,就見沈雋正立在懸崖對面,笑得別提多得意,“不好意思,回去告訴你們太子殿下,今日恐怕又殺不掉我了?!?/br> 說完,便騎著馬,優(yōu)哉游哉,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影漸漸消失在樹蔭之間。 他的聲音還久久回蕩在山林之間。 謝邀又一次眼睜睜看著他跑了,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血來,傳令下去,“搜山!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抓回來!” “是?!?/br> “……” 謝邀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從懸崖上騎馬趕回清河鎮(zhèn),已經(jīng)是晌午時候。 鳳霽神情呆滯,坐在風(fēng)亭里,靜靜等候,面前就擺著裝有頭顱的包袱。 吹了一夜的風(fēng),包袱上的血早就已經(jīng)干透了,遠(yuǎn)遠(yuǎn)就能聞到散發(fā)出的陣陣血腥惡臭。 謝邀又一次讓沈雋那狗賊跑了,自然有些心虛,不知如何向太子交代,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單膝跪地,道:“屬下辦事不力,又讓他跑了……不過周圍都是我們?nèi)笋R,他應(yīng)該跑不了多遠(yuǎn)。” 鳳霽好像也并不意外,這個沈雋,敢坐在那石頭上等著,肯定早就已經(jīng)想好了脫身之法。 謝邀整日跟著鳳霽,明顯能察覺他現(xiàn)在臉色不太好看,精神也有些不對勁,恐怕難以接受虞宛宛的死訊。 他看了眼那包袱,小心詢問,“殿下可確認(rèn)過了,這,這是虞姑娘么?” 鳳霽微微搖了搖頭,眉頭漸漸皺緊,“面目全非,看不出來……” 隨后又吩咐,“去,把身子找回來?!?/br> 鳳霽記得,虞宛宛后腰有塊花瓣形狀的胎記,若是能找到身子,應(yīng)該就能確定是不是她了。 謝邀也很著急,若是虞宛宛當(dāng)真沒了,難以想象,后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