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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亂終棄了太子以后 第24節(jié)

    兩人目光對上,一瞬間猶如電光石火,兩方各自攝人的威壓,只讓旁人呼吸都艱難了幾分。

    鳳霽想找一個(gè)借口進(jìn)長公主的房間,還不是信手拈來,“孤方才正追捕一名亂黨,見他跑進(jìn)寧國公府,很可能就藏在姑姑屋內(nèi),孤也是擔(dān)心姑姑安危,還望姑姑見諒?!?/br>
    說完,也不等長公主作出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繞開她,一腳踹開房門,闖了進(jìn)去。

    謝邀在背后賠禮陪笑,“長公主見諒,抓亂黨,亂黨……”

    隨后也緊隨其后進(jìn)了屋。

    只留下長公主,指尖掐著袖口,面色陰沉得可怕。

    這個(gè)鳳霽,既然為了那個(gè)小賤蹄子,連她的顏面也不顧了?

    鳳霽進(jìn)屋之后,濃郁的熏香味道撲面而來,有些熟悉的氣味,瞬間讓他明白屋里先前發(fā)生的事。

    好在,謝邀在寧國公府留了眼線,看見長公主把虞宛宛請了過去,感覺事有蹊蹺,慌忙讓人去稟報(bào)給了太子。

    鳳霽收到消息,剛好正在趕來國公府找虞宛宛的路上,再晚一點(diǎn),恐怕就趕不急了。

    只是鳳霽強(qiáng)闖進(jìn)屋,四下尋找,幾乎尋遍了每一個(gè)角落,也并未見到虞宛宛人影,只有掉在地上少女的步搖,還有半開半合的窗戶。

    顯然,是長公主為了撇開關(guān)系,已經(jīng)將人給送出去了。

    長公主得意的站在門口,笑吟吟詢問,“太子要找的亂黨,可在華陽屋里么?”

    “等孤抓到他,自會給姑姑一個(gè)交代?!?/br>
    鳳霽說話的語氣不怎么友善,說的是“給姑姑一個(gè)交代”,意思卻更像是“找你算賬”。

    話音剛落,他手持步搖,翻過窗戶,順著外頭蹤跡追了上去。

    謝邀再次陪笑,“長公主見諒……”而后也跟著翻窗戶,跟了上去。

    鳳霽順著蹤跡,四下追尋。

    沒用多久,便在不遠(yuǎn)處一間無人的偏房之內(nèi),找到了衣衫不整,癱倒在地的虞宛宛。魏恒恐怕是怕被抓到,剛剛才跑沒多久。

    他跨步上前,便將少女柔如無骨的身子摟進(jìn)懷里,捧著她的臉,試圖將她喚醒,“虞宛宛……”

    虞宛宛已是意識迷離,睜開糊著淚水的眼,瞧見面前的男人是鳳霽,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無力的聲音詢問,“殿下是你么?”

    鳳霽將她的小手攥進(jìn)手心,“是孤?!?/br>
    虞宛宛迷迷糊糊的,見到鳳霽,竟是放松了警惕,好像忘了那個(gè)夢,又好像是身處夢境里她還最受寵愛之時(shí)。

    她不管不顧,就撲進(jìn)男人懷里,鼻子一酸哭了起來,“殿下……”

    少女的哭聲戚戚,好似受了莫大委屈,估計(jì)任由誰聽見了都忍不住心疼憐惜。

    鳳霽將虞宛宛自冰涼的地上抱起,到一邊凳子坐下,就讓她坐在懷里,揉著她背后的長發(fā),輕聲安慰,“沒事了?!?/br>
    一想到魏恒不知道對她做過了什么,鳳霽便是雙目眥裂,牙根都快咬出血來。檢查一番,確認(rèn)她完好無缺,沒被魏恒得手,才稍微放心下來,手臂不自覺將少女?dāng)n得更緊了。

    就是,虞宛宛現(xiàn)在情況不太正常。

    她流著淚蜷縮在他懷里,一雙手便不聽使喚的拉開自己衣襟,指尖在脖子和鎖骨之間來回滑動,像是在撓癢,又像是在擦汗,動作撩人至極,嘴里還在呢喃軟語,“宛宛熱……”

    鳳霽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心下波濤念想,把她衣襟合上,整個(gè)嬌小身子箍進(jìn)懷里,抵在她耳邊道:“忍忍。”

    是長公主屋里不知道點(diǎn)的什么有毒熏香,毒性異常劇烈,先前虞宛宛還能勉強(qiáng)保持理性,可現(xiàn)在早已喪失了所有理智,一雙美眸沒了平時(shí)的靈動風(fēng)采,變得如同尚未開化的野獸,滿眼只有癡癡念想。

    她胳膊如小蛇般繞上男人的脖子,仰起頭,向他索取,像極了嗷嗷待哺的小奶貓,嘴里還含糊的問,“殿下不想寵愛宛宛么?”

    鳳霽早就想了不知多久,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實(shí)在下不了手,男人故作鎮(zhèn)定,低聲說道:“孤若現(xiàn)在趁人之危,與魏恒何異,等你清醒過來,又該怪孤了?!?/br>
    虞宛宛不肯,纏著他撒嬌,“殿下是宛宛的情郎,怎能與他人相提并論?能伺候殿下宛宛高興都來不及,怎可能怪殿下。”

    鳳霽唇邊勾起幾乎不易察覺的笑意,湊到她唇邊問,“你說,孤是你的什么?”

    虞宛宛含著眼淚,已經(jīng)等不及了,只顧討好求歡,重復(fù),“殿下是宛宛的情郎,是宛宛的心肝。

    “殿下就大發(fā)慈悲幫幫宛宛可好,不然宛宛就要死了……殿下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宛宛英年早逝吧?!?/br>
    鳳霽抓著她亂動的手制止,又趁機(jī)逼問,“那你何時(shí)跟孤進(jìn)宮?”

    虞宛宛癡癡回答:“明日,明日就進(jìn)好不好?今日若是殿下肯幫宛宛,今后宛宛必定日日夜夜,竭盡所能,報(bào)答殿下……”

    鳳霽本來是拒絕的,可軟玉溫香在懷,動人情話在耳,就算再怎么自律自控的人,也根本把持不住。

    很快,男人便敗下陣來,再一次淪為她石榴裙下的俘虜,甘愿為她不顧一切,放肆沉迷。

    *

    屋外不遠(yuǎn)處的回廊上,長公主和魏盈雪兩母女正立在廊檐下。

    隔得這么遠(yuǎn)都能聽見,屋里隱隱傳出女子輕吟嬌啼的聲音,宛若燕語鶯聲,裊裊不絕。

    一想到屋里,太子和虞宛宛正在做的茍且之事,魏盈雪都快要發(fā)狂了。

    她指甲都快把手心掐出血來,憋著眼淚,帶著些許嘲諷的意味說道:“這就是母親的良策么?”

    不但事情沒成,還弄巧成拙,把虞宛宛送到太子床上去了!

    長公主也是灰頭土臉,難得失策。

    她哪能想到,臨時(shí)定下的計(jì)劃,前后一共還不到小半個(gè)時(shí)辰,老夫人那邊都還被蒙在鼓里,太子這么快就從宮里趕過來了。

    還是她太小瞧了姓虞這丫頭在太子心里的分量。

    魏盈雪實(shí)在接受不了,想要上前阻止他們繼續(xù)下去。

    卻被長公主橫手?jǐn)r住,厲聲說道:“今日都已經(jīng)把太子惹惱了,你再去招惹他,還嫌他不夠厭煩你么?”

    魏盈雪哭得更厲害了,抽泣道:“那怎么辦?”

    就讓她在這里,眼睜睜看著太子寵幸虞宛宛?

    長公主嘆息一聲,“為今之計(jì),也只有將虞宛宛主動送進(jìn)東宮,以免太子因?yàn)榻袢罩?,心存芥蒂?/br>
    “虞宛宛的身份,加之見不得人的方式進(jìn)宮,頂多也只是個(gè)侍妾,太子妃之位只要還空著,遲早也是你的?!?/br>
    魏盈雪搖頭不止。

    憑什么,她恨不得把虞宛宛掐死,怎可能把她主動送給太子?

    長公主本來就不想插手虞宛宛跟太子的事,是魏盈雪非要鬧死鬧活,她才逼不得已出手。

    現(xiàn)在惹惱了太子,自然是要想辦法補(bǔ)救,

    魏盈雪滿腦子只有男女之情,根本沒想過權(quán)勢地位的重要性。

    如此冥頑不靈,長公主都快被氣死了,“先前就跟你說過,你若一個(gè)虞宛宛都容不下,如何容下將來的三宮六院!”

    魏盈雪可以接受三宮六院,唯獨(dú)虞宛宛不行。

    因?yàn)槊黠@能夠感覺到虞宛宛給她帶來的威脅,只要這狐貍精還在,太子被迷了心智,永遠(yuǎn)不會多看她一眼。

    她絕不能讓虞宛宛活著進(jìn)宮!

    *

    夕陽西下,余霞成綺。

    暖黃霞光透過窗戶紙照進(jìn)屋內(nèi),在地面留下斑駁光影。

    光線下,可見一地狼藉不堪,一室春色旖旎。

    床前衣裳鞋襪隨意的散落了一地,芙蓉帳內(nèi),凌亂的被褥之間,還有一對男女交頸而臥,同衾而眠。

    少女眼角帶著絲絲淚痕,一張白里透紅的小臉,潮紅久久尚未褪去,唇瓣又紅又腫,還輕微破皮,手臂上也隨處可見揉搓留下的紅痕,就像是嬌嫩花朵,經(jīng)歷過狂風(fēng)驟雨的無情摧殘,變得七零八落,狼狽至極。

    虞宛宛醒來之時(shí),只覺得頭昏腦漲,渾身酸痛,難受得好像死過了一回。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一張美如冠玉的俊臉,一如往常,肌膚白凈光潔,五官輪廓精致,靜靜沉睡的模樣,像極了一尊完美無瑕的玉雕。

    孤男寡女,共枕而眠。

    似曾相識的畫面,酸軟無力的感覺。

    虞宛宛很快就回憶起了現(xiàn)在的處境。

    先前,長公主傳她說話,卻不料屋里的熏香有問題。

    虞宛宛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候,已經(jīng)中招了,緊接著魏恒就闖了進(jìn)來。

    當(dāng)時(shí)她心下絕望,還以為,必定是要讓魏恒得逞了……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魏恒突然變成了鳳霽。

    再然后,便是她說的一句句撩人情話,以及一幕幕云雨之歡的羞恥畫面。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回也是她主動求著要的……

    藥效雖然沒能完全消失,可虞宛宛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智?;叵肫鹣惹八吐曄職獍竽腥说漠嬅?,便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柱子上,什么臉都丟干凈了。

    實(shí)在無法想象,等鳳霽醒了,她該如何面對。

    要不然,還是跟上回一樣,趁著他沒醒過來,趕緊溜之大吉為好。

    虞宛宛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將鳳霽壓在她腰上的胳膊抬走,而后也顧不得雙腿發(fā)軟,撐著身子起來,盡量不發(fā)出任何響動,繞開鳳霽,正要翻身下床。

    卻突然,從背后伸出一條胳膊,勾著她的腰,一把將她拽了回去。

    男人自身后,橫手箍著她的肩,嘴唇就貼在她耳邊,聲音沙啞,冷聲質(zhì)問:“去哪?”

    虞宛宛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已經(jīng)跌進(jìn)他懷里,guntang氣息縈繞在耳畔,驚得她縮起了肩膀,臉蛋愈發(fā)漲紅。

    走是走不掉了,只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找了個(gè)借口,“宛宛渴了,想取些水來喝。”

    “是么?

    “孤怎么覺得,你是又想一走了之?”

    側(cè)臉看去,正好對上男人一雙鳳眼,那眸光灼灼,好似一眼就看穿人心。

    “……”被他說中心思,虞宛宛差點(diǎn)沒被嚇?biāo)馈?/br>
    可萬萬不能被他看出什么端倪來。

    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翻過身去,面對著面,嬌滴滴的依偎進(jìn)男人懷里,額頭就頂著他的下巴。

    她乖巧順從,聲柔如水,溫婉含情,“殿下何出此言,宛宛怎舍得拋下殿下呢?”

    鳳霽冷哼一聲,說得好聽,上回不就是拋下他一走了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