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仙子女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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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23日 不知過了多久,林辰幽幽醒了過來。 意識的蘇醒,隨之而來的是這些不愿被想起的事。 他希望這是個夢,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再大膽一點,秋子的失蹤也是幻想,她就坐在床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用她那對夢幻般流光溢彩的眸子。 但手腳所觸的冰冷鐵桌在反復的向他強調(diào)“傻叉別做夢了”。 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便是鐵灰色的桌子,對面的兩名警察早已不在。 也許暈了一次,大腦有了短暫的“宕機”,切斷了對恐懼的感知,所以現(xiàn)在腦海對恐懼的感觸不是那么深了,讓他恢復了一些可以正常思考的能力。 按理來說,審問完他,就該把他關(guān)到拘留所了,但現(xiàn)在距離他昏厥過去那一刻至少也過去了很久,他仍然坐在這。 這是為什么?他們疏忽了?但不該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啊。 那就是故意為之?或者是拘留所太“火爆”,已經(jīng)住滿了?這顯然不大可能。 那么如果是故意,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將他留在這,他們能獲得什么?還是說覺得他有幽閉恐懼癥,想以此來折磨折磨他? 正當林辰恍惚著,忽然“啪”的一聲,頭頂?shù)陌谉霟魷缌?,室?nèi)一下子陷入完全的黑暗。 瞳孔還沒來得及適應的林辰什么也看不見,沒來由的一股恐懼涌上心頭。 他看不見天花板角落的紅外線也熄滅了。 很快外面響起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迅速的擴大,像是朝他這里來的。 猛然“砰”的一聲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腳步聲徹底的清晰起來。 林辰還未開口,忽然一股疾風從面門襲來,緊接著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巨力傾瀉之下,他整個人猛地往一側(cè)倒。 還沒等他搞清情況,肚子上也傳來一股劇痛,他整個人連帶著椅子一起被踢飛,重重地砸落在地,先碰地的頭痛似欲裂。 然后是一陣密集的踹踢,頭,臉,肚子,腿,甚至襠部,不停的被擊打。 劇痛的林辰像蝦米般蜷曲著身體,保護著要害。 對方的攻勢太過猛烈,他根本騰不出手去格擋或者反擊。 他只能聽到粗重的換氣聲,很亂,不下三個人。 忽然響起了一道人聲。 “沒眼力見的傻逼!” 林辰一愣,正要去辨認,頭部又遭到一陣重擊。 這一下來得實在太過猛烈,他差點暈了過去。 但短暫的一瞬間,還是讓他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 是刀疤臉警察。 他心底有滔天怒火在延燒,他與這刀疤臉警察無冤無仇,但對方三番兩次為難他。他恨不能將這王八蛋警察打得牙齒全崩。 不給林辰多想的機會,他身體所遭受的重擊很快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他提起全力去保護要害,任由那雨點般密集的重擊落在他身上。 許久,噩夢終于結(jié)束。 林辰以為幾人要走了,不想“忒”地一聲,一股濕潤黏稠的液體落在了他的臉上。 意識到這是什么的林辰再也按捺不住,扯著脖子大喊道,“傻逼玩意兒,老子要弄死你!” 咚! 回應他的是打在肚子上的一道重擊,他剛抬起的身子又被一腳踹翻。 “傻逼,跟我喊?” 刀疤臉警察蘊含著nongnong輕蔑的聲音響起,接著響起了幾人的腳步聲,是他們離開了,門“碰”地一聲被重新關(guān)上,審訊室里重新回到一片死寂。 林辰低低地“嗚咽”著,他的身子緊緊蜷縮著,全身都是劇痛的他沒有一溫思考的能力,他的身體被打得失去知覺,有這么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到了地獄。 但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他心中仍然有一個念頭在不斷地擴大。 他要殺了刀疤臉警察。 ··· 地~址~發(fā)~布~頁~:、2·u·2·u·2·u、 審訊室內(nèi),林辰就這么側(cè)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若不是偶爾從他口中傳出的低低“嗚咽”聲,旁人都要以為他死了。 白熾吊燈還是沒打開,也沒有人進來好心地將他扶起。 時間過去了很久,他的樣子還是沒有改變,但大腦獲得了一些思考的能力。 他以為電視劇上的那些獄警打人、監(jiān)獄頭子都是假的,現(xiàn)實中都是嚴正有序、遵紀守法,但這一刻他徹底地掃除了心中這傻逼的想法。 光明之下終有黑暗,這世界上總有法律無法顧及的地方。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算你是個良民,你也未必可以好活一生??傆腥藭恢v道理地欺負你。 沒有任何道理,只因你弱。 對,你弱。 這一刻,林辰改變了以往對過世爺爺留給他的功法的修煉態(tài)度,他過去很懶,不把這事當回事,想起了就練一練。 但不管怎么樣,這東西確實有用,確實改善了他的體質(zhì)。 如果他過去勤加練習,也許今天就可以還手刀疤臉警察等人,不必被暴揍得這么慘。 要他賺 個幾百億,用錢和權(quán)來保護自己顯然不大實際,他不是那塊料,沒有那種頭腦。 但練就一副超凡的體魄,他還是可以拍著胸脯承諾做到的。 他決定,不管今后能不能出這警局,會不會進去,他都要拾起爺爺傳給他的功法,勤加練習,加倍練習。 就算當犯人,他也要當電視上的那種犯人頭子。 他要掌控所有犯人,他要在監(jiān)獄里呼風喚雨,掌控雷電。 隨著時間流逝,知覺逐漸恢復。因為整個人被固定在凳子上,所以起來十分麻煩。 費了一大股勁,終于重新坐了起來。 慢慢挪動,回到了桌子旁邊。 刀疤臉警察他們審問了他,如今證據(jù)確鑿,七日后他就要上法庭,面對法官的宣判,屆時,他就得蹲監(jiān)獄了。在此之前,他們審也審了,打也打了,該做的事都做了,接下來,總該要把他關(guān)到拘留所了吧? 他若一直占著審訊室,接下來有其他“顧客”光臨怎么辦? 他靜靜地等著,漸漸地思緒飄到了其他地方。 如今他落得這步田地,刀疤臉警察他們把事情告知他在鄉(xiāng)下的父母,兩老應該會氣急攻心吧。 他們都是保守的一輩,骨子里認為進了局子的人這一生就毀了。而且村里的人那么嫉妒唯一考上大學的他,若是得知此事,兩老也會被他們戳脊梁骨得抬不起頭吧? 想到這,他就一陣害怕。 他自己也害怕坐牢,但說到底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父母未必能承受得起。 可他一無權(quán),二無錢,三無朋友,就算讓人來撈,又有誰能幫得了他呢? 秋子也失蹤了,或許可以求她的父母,但即便請來了律師,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頂多為他爭取個從輕處理,最后還是要坐牢。 父母接受不了的就是坐牢。 他現(xiàn)在進去的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說什么都沒用了,只看能不能把此事瞞住吧。 秋子也下落不明,也許她會回來,而那時他在監(jiān)獄里,這事情又該怎么說? 唉,腦子里真的是一團糟。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雖然看不到時間,但林辰感覺得出也過去了半個小時,刀疤臉警察他們?nèi)匀粵]來,該不會就打算把他丟在這不管了吧? 現(xiàn)在差不多也過了午夜,困意襲來,林辰昏昏欲睡,眼睛漸漸地閉上了。 但陡然一陣sao亂讓他重新精神起來,透過審訊室緊閉的鐵門,隱約可以聽到外面的一些動靜,但分辨不出具體是什么東西。 這就很奇怪了,一向都是有條不紊的警局怎么會亂呢?因為內(nèi)部的事顯然不可能,警局是一個很看重紀律性的地方。那么是因為外部? 想到這,林辰心底的好奇心被激發(fā)起來。 外部能讓警局sao亂的不多,要么是恐怖襲擊,要么是發(fā)現(xiàn)了某位重要犯人,緊急出警。 而接下來的聲音讓林辰徹底地相信了第一種可能。 乓! 乓! 兩道震耳的槍聲響起,即便審訊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的槍聲仍然清晰地落入林辰耳里。 恐怖襲擊! 外面發(fā)生了槍戰(zhàn)! 天哪,這也太刺激了,第一次進局子就碰上這么瘋狂的事? 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敢襲擊警局?就算他們活了下來,如此嚴重的事也足以讓當?shù)剀姺匠鰟?,他們?nèi)詴潘酪簧?/br> 這不是簡單的犯罪了,這是會威脅到整個社會安定的。 什么事讓這些人如此不要命地敢襲擊警局? 一個大膽的想法萌生 難道是為了他? 但下一秒林辰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可不記得自己結(jié)交過什么黑道大佬。 但沒過多久林辰又費解了,既然是恐怖襲擊,那么一定是特別激烈的槍戰(zhàn),可怎么槍聲就響了兩道后,就再也沒下文了? 難道警局太久沒干活,忘了儲備子彈,只剩下兩顆了? 正當林辰心里胡思亂想時,忽然有一道怪異的叫聲在審訊室外響起,接著是逐漸清楚的腳步聲。 林辰心提到了嗓子眼,要來他這里了嗎? 伴隨“砰”地一聲巨響,審訊室的門被撞破,一整扇門像山一樣倒塌在地上,揚起密密麻麻的灰塵。 朦朧的視線中,被光照進的審訊室門口,一道人影,一瘸一拐,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