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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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神本是一對一同誕生于晨曦之中的兄弟,他是愛神,兄弟是美神,他的兄弟才是陸斯恩最早的朋友,那個時候的愛神簡直快要討厭死陸斯恩這個和他搶弟弟的神了。一直到后來,美食之神為了神格殺了美神,陸斯恩才和愛神的關(guān)系親近了起來。 這兩個昔日并不算對付的神,一同潛入流放之地,聯(lián)手絞殺了美食之神。 愛神拿回了弟弟的神格,融合后一躍晉升成了高位神明——愛與美之神,所以現(xiàn)在叫他愛神也行,美神也行,都是一樣的。 陸斯恩則得到了美食之神一半的力量以及神職:“彈幕里沒說錯,我因為陽奉陰違了神庭的審判結(jié)果,才誕生出謊言的神職?!标懰苟骶瓦@樣成為了謊言與美食之神,和他“陸斯恩”這個本意為真理的名字一點也不搭。 其實理論上來說,不少神都猜測過,陸斯恩如果按部就班的成長,假以時日,他的神職應(yīng)該會是真理,或者光明。 光明神,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大佬。 可惜,陸斯恩放棄了。 “至少我爽了?!标懰苟髀柤纾⒉贿z憾自己失去的,他現(xiàn)在不照樣是高位神明嗎?沒有神可以在殺了他的朋友之后卻不付出代價。 陸斯恩帶著枕流上門時,愛神已經(jīng)久候多時。當年陸斯恩違背審判結(jié)果,去殺了美食之神,卻打死也沒有把與他聯(lián)手的愛神供出來。在危急關(guān)頭爆發(fā)的謊言神職,幫他成功欺騙了眾神。也因此,愛神偷偷潛入流放之地的辦法,至今還沒有被神庭發(fā)現(xiàn)并修補。 愛神難得說了一句陸斯恩的好話:“這大概就是好神有好報吧?!?/br> 陸斯恩才不想要愛神的贊美,他嗤笑道:“這明明是你該付出的報酬?!?/br> “總之,我很樂于幫你們偷渡過去,但在里面會如何,就只能看你們自己了?!绷鞣胖貨]有神明負責看守,因為那就是一處望不到頭的深淵。 是的,流浪之地不只有白默一個罪人,還充斥著各式各樣犯過極端罪惡的神明,他們大多窮兇極惡,不好相與。這么多年了,他們一直在孜孜不倦的尋找著從流放之地離開的辦法,沒有一天停歇??上?,至今還沒有罪神越獄成功。 不等靠近流放之地,就遠遠的聽到了神明以自身血脈為詛咒媒介,進行的怨恨哀嚎。 “這里既可以叫流放之地,你也可以理解為是……地獄?!痹谏衩鞯倪@一整套系統(tǒng)中,并沒有明確的善惡之分,所有擁有強大力量的個體,都能被稱之為神,并不存在什么地獄之中的魔鬼。但很顯然的,犯事嚴重到會被眾神驅(qū)逐的,已經(jīng)與魔鬼無異。 流放之地很大,愛神與陸斯恩當年也是足夠幸運,才會在一進去沒多久,就遇到了美食之神,并聯(lián)手殺了他。 但如今枕流還能不能如此好運,愛神就沒有辦法保證了。 “怎么去的,就怎么回來,我會在這里一直等著你們?!睈凵癫]有給他們留下任何期限,因為這就是他以神格進行的誓言。哪怕這條路后面出不來被堵死了,他也會重新找到救回兩人的辦法。 雖然這么多年愛神從沒有對陸斯恩說過謝謝,陸斯恩也不想要他這一聲感謝,但愛神還是打從心里感激著陸斯恩的。 而這一次,就是愛神的回報。 不惜一切代價。 當然,愛神并不會對枕流幾人說這些,他看上去是那么的游刃有余、輕描淡寫,他甚至有閑心和枕流八卦:“想好要怎么報復了嗎?說真的,哪怕要她死,我也覺得那該是最后一步。這中間你真的不準備做些什么嗎?” 當年若不是美食之神比他們都要強大,愛神和陸斯恩只弒神就已經(jīng)拼盡了全力,他們一定不會讓美食之神死的那么簡單。 這份遺憾讓愛神記到如今,他不希望枕流重蹈覆轍。 “有什么好的建議嗎?”枕流虛心求教。 愛神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臉上的表情很簡單——你要是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這么多年,愛神總會不自覺的想起當年,一遍又一遍的懊悔著曾經(jīng)的發(fā)揮,要是再給他一個機會,他一定會教美食之神那個神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愛神積極獻策的時候,陸斯恩則在安撫著他的地獄三頭犬,希望它們?nèi)齻€頭能夠通力合作,把白默給他找出來。 養(yǎng)狗千日,用狗千日嘛。 看上前不算太聰明的一個頭道:“不應(yīng)該是養(yǎng)狗千日,用狗一時嗎?” “那我豈不很虧?”陸斯恩理直氣壯,宛如一個資本家,“快,給我好好嗅,不然沒有零食吃!” 第85章 真理與空間之神(四): 枕流覺得白默去了流放之地,肯定會過的很輕松。神庭也覺得沒有殺了白默,只是把她剝奪神格之后投入流放之地,是對她昔日覺醒過神明身份的一種優(yōu)待。 但其實…… 流浪之地對于一個人類來說,真不能算是什么友好宜居之地。 這里沒有四季,也沒有晝夜,因為這里是被時間之神遺棄之地。天空永遠只有一種灰黃的顏色,暗淡、陰沉又壓抑,極端的氣候也是隨機播放,一會兒酷熱難擋,一會兒嚴寒凌厲。抬眼朝遠去望去,只有一望無際的黑暗空曠。 對于神明來說,這樣的生存條件既說不上好,但好像也沒有特別差,畢竟他們既不怕冷也不怕熱,更不在乎時間。 可是從人類的角度來說,就無疑是噩夢中的噩夢了。 白默怎么都沒想到,枕流當時那么極力反對她來的地方,會是這樣一種環(huán)境。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一頓飯、喝過一滴水了,饑腸轆轆,胃部空空,整個人連著靈魂都好像在燃燒。真的太難受了。在她被自己追殺到最狼狽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不堪過。 而她都被這樣折磨了,枕流竟還不滿意?這小兔崽子好狠毒的心腸! 但白默不知道的是,這還只是個開始,雖然她是人類,以為自己會被餓死,但她畢竟曾經(jīng)擁有半神的神格,身體早已被改造為了半神之軀。神格被剝?nèi)『?,她沒有辦法再像過去那樣輕松,但活下去總是沒有問題的。 也就是說,她會感受到活活被餓死的痛苦,卻并不會真的死去。她也會感受到高溫和嚴寒的難捱,以及無法感知到時間的無措。 有科學家做過一個專門的試驗,在不告知任何時間的情況下讓人獨處。實驗對象以為的時間流逝,幾乎都比真正的時間要過的更多一點。明明只過去了十幾天,但他們的體感基本都至少過去了一個月。沒有盡頭的孤寂,最是容易把人逼瘋。 流放之地與外界的時間流速本身也不太一樣,在枕流和陸斯恩進入流放之地時,白默已經(jīng)這樣死去活來有一段日子了。 她再聰明,再科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這個宛如野外求生的環(huán)境里,她迄今為止還在為了不讓自己風餐露宿而努力。 雖然說流放之地被投入了不少神明,但還是那個問題,這里實在是太大、太大了,方圓百里看不到任何一個活物生靈。因為每個罪神都有一片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互相打擾的。神明習慣了成千上萬年的獨自一神,無所謂陪伴與否。 但人類終究是社會性的動物,更何況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動物都沒有。一開始白默還在慶幸自己不用擔心猛獸的襲擊,如今卻只剩下了略顯神經(jīng)的惶恐。 在一片蒼茫大地之上,除了風雨寒霜,就再沒有任何聲音了。 它不算寂靜,卻比寂靜更恐嚇人心。 白默害怕再這樣下去她會失去說話的能力,只能強迫自己每天都要和自己說至少百句以上的話,但她越是如此,越顯得像個神神叨叨的神經(jīng)病。 不得不說,雖然神庭是廢死派,但在神庭長的神職之中,還是存在一定意義上的公平的。 在枕流和陸斯恩開始踏上尋找白默之旅時,與他們相隔至少半個星球的白默,則在嘴唇干裂、神情恍惚中,迎來了“撿”到她的神明。 說是“撿”,準確的說其實就是沖著她來的。 流放之地每一次來神,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們不在乎。誰還沒有個案底在身了?直至沒隔多久就又有了第二次投入,這才讓這里的神明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上次投入頻率這么快,還是美食之神被兩個不知名的野神斬殺。 如今嘛…… 雖然事情相似的可能性不大,但多多少少還是激起了一部分無聊閑神的好奇心,他們想要知道在這頻繁投入的背后,是不是也有什么故事。 于是,最先被投入、無力反抗的白默,就被帶到了邪神眼前。 真.邪神,他的神職就是“邪惡”,無關(guān)對錯,也無關(guān)他本神的智商,只是一種類似于“空間”、“美食”的神職。邪神是個特別閑的蛋疼的神,每天招貓遛狗,精力充沛。永遠沖在吃瓜的第一線,甚至有可能這個瓜本身就是他自己挑起來的。 這都不能被稱之為邪神,更像是挑撥之神。 邪神捏起白默的下巴,饒有興趣的打量半晌,拖著討人厭的長腔,慢吞吞道:“一個,人類?!?/br> 白默再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承認自己人類的身份,只看神庭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神明對人類那就像是在看螻蟻,對神明好歹還有那么一點物傷其類的香火情。于是,白默馬上便反駁邪神道:“我只是被剝奪了神格,我不是人?!?/br> “哦?你犯了什么罪,竟然能讓規(guī)則下這么大的手?”要知道,邪神被流放到這里的原因,可是挑撥了規(guī)則之神的半神meimei,讓她夫妻相殺,最后一家團滅了。 即便如此,規(guī)則之神還是咬牙堅持了“規(guī)則就是規(guī)則”的個神原則。 “你總不能是殺了規(guī)則之神吧?”邪神說完就先自己笑了,好像這是一個多大的笑話,又或者是一個多么美好的想象。 白默搖了搖頭,不敢讓邪神再猜下去,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做的事。 “自己殺自己,哈,有趣?!毙吧窈险苹腥?,他當年怎么就沒想到這么好玩的事呢?真是遺憾,“所以,你對緊隨而至的投入者一無所知?” 白默瑟縮了一下:“有可能是我的侄子枕流?!?/br> 以白默對枕流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什么神庭,什么審判,只要枕流打定主意要去做的,就沒有任何人或者神能夠阻止他。雖然說流放之地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但把枕流逼急了,他也無所謂出不出去的。只要能進來殺了她就行。 “不是哦,有人出去過?!毙吧裼肋h不會忘記,就在千年之前,他錯過了一個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最佳良機。 不要誤會,邪神不是不喜歡這里的環(huán)境,只是這里的神實在是太少了,神際關(guān)系再復雜也復雜不到哪里去,根本不夠他挑撥的。他還是更喜歡外面廣闊的世界,喜歡那些讓他欲罷不能的狗血猜忌,你捅刀我,我懷疑你的,真是讓他著迷。 可惜,邪神在心里想到,當年的他就像此時那些毫無動作的神明一樣傲慢,對于被投入進來的新神不屑一顧。想不到對方既有進來的能力,也有出去的辦法。 但凡他當年幫那兩個小神一把,他們走的時候會不帶上他? 說不定出去之后,他還可以挑撥挑撥他倆的關(guān)系。不,怎么能說是挑撥呢,是考驗。這么兩個其力同心的默契好兄弟,總是需要考驗一下對彼此的忠誠度的,不是嗎? 在邪神陷入幻想里的時候,白默也總算知道了這貨為什么這么討人厭。他做事沒什么目的,也沒什么利益驅(qū)使,就是單純的喜歡挑撥別人的關(guān)系。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反手就給你來一刀,你說你怕不怕? 不過,白默也因此腦筋一轉(zhuǎn),便計上心頭。 “如果來的真是我的侄子,那您就有的玩了?!卑啄幌胨?,哪怕這么痛苦了,也還是不想死,因為她相信自己早晚會離開,重獲神格,找回女兒。雖然邪神很討厭,可他也很好利用,“陸斯恩肯定會和枕流一起來,他愛慘了我的侄子。您就不打算去考驗一下嗎?” 這個世界上哪里來的什么忠貞不二的愛情呢?有的只是價格不夠高,手段不夠好,反正白默是打死不相信陸斯恩和枕流會天長日久的。 “你說誰?” “陸、陸斯恩?!卑啄瑧?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邪神,“您認識他嗎?” 邪神笑的更快樂了,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不認識我,但我很想要認識他?!碑斈隁⒘嗣朗持癫粔颍缃窬谷挥诌M來了。 真是膽子很大的后輩呀。 “我那個侄子很陰險,您一定要小心?!卑啄徽砹鲝挠螒蚶锞境鰜淼臅r候,也是全程懵逼,枕流竟然在游戲里玩游戲,她簡直防不勝防,“他最擅長的便是構(gòu)筑一個游戲世界……” 邪神更期待與他們見面了,誰不喜歡玩游戲呢? *** 邪神就是這么一個想一出是一出的神,他想見,他便見。 很快,邪神就以負傷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了趕路的枕流與陸斯恩眼前。邪神的外貌還是不錯的,準確的說,就沒有哪個神明長的過分歪瓜裂棗。底子稍微好一點,再有神光加持,那就是個美人。邪神更是標準的無辜可憐掛,很容易讓人升起保護欲的那種。 而面對一對情侶,邪神最擅長的手段就是……加入他們。 他不會故意只勾引一個,再引起另外一個的嫉妒,這樣太沒有意思了,他對嫉妒之神也沒什么好感。他更擅長的是讓他們同時成為他的情人,然后為他爭風吃醋。 也就是說,他打算同時勾引兩個,想想就刺激。 但不管是枕流還是陸斯恩,都是不吃這一套的,感情什么的,太妨礙他們拔劍了。他們也無所謂眼前來的神是誰,只要知道他們都是手上至少十條人命起步、根本不值得原諒的神渣就夠了。 枕流開門見山:“整個流放之地,都已經(jīng)成為了我的游戲場。” 邪神:“……”這和說好的可不一樣,你為什么直接亮了底牌。 “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當然,在您這樣的前輩面前,我做什么都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闭砹魅詢烧Z就吸引了“搞事”之神的注意,“不管您知不知道,我都可以為您講解一遍。我的神力就是構(gòu)建游戲空間,從進入的那一刻起,大家都是玩家?!?/br>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您玩沒玩過狼人殺的黑死病版本嗎?” “沒有玩過也沒有關(guān)系,因為那相似又不同。我們的規(guī)則是,您現(xiàn)在是被我們選中的種狼,每一晚,您都可以選擇襲擊一神,也可以選擇神不知鬼不覺的去傳染一神。當然,您還可以選擇寧死不屈。但我必須告訴您的是,如果您不成為狼人,早晚會變成凡人。失去神格的凡人。至少在游戲結(jié)束前,這都不會是什么有趣的體驗。” “你威脅我?!?/br> “怎能會?我只是合情合理的給您一個建議,成為種狼,去傳染一部分神,然后,讓另外一部分神變成凡人。引起他們之間的猜忌與爭奪,這不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