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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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皇子和艾姑姑的信物一個是領(lǐng)口特殊的盤口,一個是手指上蔻丹的顏色,好巧不巧,盤口的樣式叫雪滿扣,蔻丹的顏色也叫雪滿。 接頭暗號依舊美人一首詩。 蘇皇子和艾姑姑本就是為太子做事的上下線,各自的人物小傳上都有過流程,他們自己接起頭來,比其他玩家要容易很多。這也是蘇皇子愛上艾姑姑的契機,他自幼喪母,對成熟的女性總是控制不住的有一種向往。再加上在長期的共事中,艾姑姑幫過蘇皇子幾次,感情自然而然就誕生了。 “蘇皇子就是個戀愛腦。”蘇皇子自己吐槽自己的時候也是毫不客氣,“一點皇子該有的野心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和太子關(guān)系好。一心只想當(dāng)個閑王,要與愛人歸隱山林、享受閑云野鶴的生活了。” 于是,當(dāng)蘇皇子無意中從艾姑姑口中知道,她懷了太子的孩子之后,他就籌劃著要殺了太子了。 因為在蘇皇子的邏輯里,艾姑姑是不可能喜歡太子的,她一定有難言之隱。 而對于一個深宮里的女人來說,這難掩之隱能是什么呢?她被太子強迫了。 蘇皇子的這套邏輯基本只是用來說服他自己的,并且成了。 艾姑姑是在蘇皇子和太子打架之后,才告訴蘇皇子有關(guān)于孩子的事的。艾姑姑之前的自我介紹時說了謊,根本不是貴妃讓她去看的蘇皇子,是她自己要去的,她想在殺了太子之前,在蘇皇子這個上線這里鋪墊一下,給自己的孩子一個正式的名分。 誰能想到呢,錢小錢之前為自己詭辯的理由,反而才是碰巧說對了真相。 估計錢小錢自己都沒想到。 當(dāng)然,錢公公也不干凈就是了,他一心都在殺太子和給自己脫罪上,根本沒能想起當(dāng)時皇子和太子打架后,貴妃到底是怎么樣一個安排。 艾姑姑整了一手好計劃,可惜,她唯一漏算的便是蘇皇子,她既不知道這位暗戀她,也不知道這位是個沖動的戀愛腦。在得知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太子強迫(蘇皇子自己腦補的)后,他當(dāng)下就去找了太子對峙,并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對太子動了手。 “所以我才說太子是真的,因為下頜骨這個信息對上了?!笨偛荒芤灿幸粋€太子,也剛好身上有下頜骨的傷吧? 如果太子是,那貴妃就不是,所以貴妃的尸體才沒有懷孕。 站在蘇皇子和艾姑姑的角度,整個邏輯都通順了。 但枕流這邊卻卡死了,因為他的毒針也能和貴妃的尸體對上,雖然毒針扎入尸體的深度不對,可那只是說明了毒針不是貴妃的致命傷,針還是真的屬于枕抱貓的暗器的。 但枕流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些,只是道:“我至今其實還在奇怪一件事,我們結(jié)盟到底能夠帶給我們什么呢?!?/br> 游戲只是說了這是一個陣營本,卻從沒有說過到底以什么為陣營標(biāo)準(zhǔn),以及陣營存在的意義。 當(dāng)然,可以確定的是,幾方陣營最后肯定是要斗上一斗的。 但目前來看,各個陣營之間的較量不是武力值,就是幫助誰登基。武力值的話,他們這邊只有枕流和蘇皇子會武,那對面陣營就也是兩個人會武。如果是推人登基的話…… “你們是什么想法呢?” 蘇皇子看向艾姑姑,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他想選擇愛情。 艾姑姑卻略顯為難,因為艾姑姑是真的不想靠任何人。如果不是太子不讓她出宮,她又懷了孕,她連太子都不會殺。不過,這也說明了,艾姑姑是真的不想給自己的孩子一個爹,她很享受獨身主義。對于一個古代的宮女來說,艾姑姑能有這樣的想法真的太不尋常了。 愛神當(dāng)然可以隨便騙一下隊友,來穩(wěn)定這個陣營關(guān)系,但他很清楚這不是一個游戲,所有的角色都真實存在過。他想要尊重每個生靈對待愛情的態(tài)度。 于是,最終愛神還是表達了艾姑姑的真實情緒:“她不是很想選擇你?!?/br> 蘇皇子一怔,沉默了一小會兒后,還是大方的點頭表示了諒解,并半開玩笑著說:“沒事,那我就選擇皇位好了。說真的,蘇皇子是個戀愛腦,但我本人更想要皇位。” 很多人都喜歡追求權(quán)力,這本身沒什么對錯之分。 然后,四人就再次分開了。枕流和陸斯恩先去確認(rèn)了一下蘇皇子之前說的大門,確實不能通行,之后就折返回了太子的房間。這一路上,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被其他玩家藏起來的東西。簡直就是個尋寶節(jié)目。 太子的尸體也一如蘇皇子的交代,各個方面都能對得上。 枕流也終于搞懂了熒粉存在的意義,線索藏的其實也沒有特別深,只是需要耐下心來聯(lián)想和分析。 首先,他們要搞明白,除了指認(rèn)兇手以外,這房間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熒粉。事實上,這不是貴妃的宮中之物,是太子隨身攜帶的。 隨后就是下一個問題,太子為什么要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然后一直往下推,也就有了答案。 *** 第二幕結(jié)束的標(biāo)志,是所有人再一次被重新召集到石舫。 天上兩個血色的月亮也有了不同傾向的變化,上弦月變成了盈月,下弦月則變成了虧月。按照月相變化的推斷,下一步它們就要同時變成玉盤一樣的滿月了。布滿兩個月亮的血色,也已經(jīng)又加厚了幾分,之前還是淡淡的,如今徹底紅了。 誰也不知道當(dāng)月亮達到某個狀態(tài)時會發(fā)生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不斷增加的壓迫感,讓場上的氣氛凝重了起來。 枕流再一次rua了一把自己懷里一團云一樣的雪滿,它好像有點困了,一直在試圖閉上眼睛。 但卻總是中途被枕流弄醒。 這個兩腳獸真的是不會看氣氛啊,還需要調(diào)教。 在大家都覺得下一步就是又一輪的集中討論時,dm卻不按常理的表示:【現(xiàn)在,請把兇手交給我吧,再不用罪人之血安撫躁動的亡靈,他們就要沖破限制來吃人了?!?/br> 不需要投兇,不需要答題,直接就是交人給dm。 所有人都驚了。 第46章 陣營本·雪滿(二十): 錢小錢本來還想問問能不能再給點集中討論的時間呢,但是沒等他開口,dm已經(jīng)直接給出了倒計時——他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交出兇手。 枕流看了一下自己的后臺,到目前為止,他只解鎖了陸太醫(yī)的人物小傳,進度實在緩慢。哪怕有蘇皇子和艾姑姑之前的“真誠”交待,他倆的人物小傳依舊沒有達到解開的標(biāo)準(zhǔn)。在一個老騙子局里,這好像是個可以想到的結(jié)局。人人都不說實話,真相就很難拼湊。 dm繼續(xù)道:【你們一共有三次機會,必須要亡靈承認(rèn)了才行?!?/br> 錢小錢數(shù)學(xué)不太好,喜上眉梢:“三次機會?那我們豈不是穩(wěn)贏?一個尸體三次機會,每個尸體只有四個嫌疑人,這得多小的概率能送錯啊。” “不,”枕流卻搖搖頭,提醒好友收收他奇怪的樂觀,“是同時叫出去,一共三次機會?!?/br>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排列組合的問題,以及到底有幾個兇手的問題。怎么才能在僅有的三次機會中達成最優(yōu)解呢? 蘇皇子首先開口,還是他之前的論調(diào):“那我們就先送一個去試試嘛?!?/br> 金莊卻不同意,他不知道蘇皇子和艾姑姑的猜測,他有自己的判斷:“為什么是一個?怎么也該送兩個過去啊,說不定兩個亡魂的態(tài)度會不一樣呢?!焙帽纫粋€高興一個憤怒,那至少他們知道了有一個嫌疑人送對了。 “因為這個游戲很可能只有一個兇手。”艾姑姑道。 “我覺得是兩個?!苯鹎f根本不相信只有一個兇手的說辭。 分歧就這樣出現(xiàn)了。 艾姑姑和蘇皇子旗幟鮮明的想送一個人。 金莊卻想送兩個,他的隊友林梳頭還在持續(xù)掉線中。 錢小錢和李少傅站在一起,他倆的同盟關(guān)系已經(jīng)昭然若揭,他們并沒有著急發(fā)表自己的想法,只是把目光看向了枕流這邊。 “先送一個吧?!闭砹髯罱K給出了他的想法,“我們先送過去一個,看看亡靈會不會接受,或者哪個亡靈的態(tài)度比較好,至少我們得先有個保底?!?/br> 蘇皇子給了枕流一個堅定的、“你沒信錯人”的眼神,她覺得她和枕流之間的盟友情應(yīng)該是妥了。 金莊在枕流開口后,衡量了一番,最終也點頭同意了,并表示:“那我想送蘇皇子去。” 所有人都一起詫異看向金莊,想問問他這天外一筆是怎么想出來的。 金莊也早就做好了解釋的準(zhǔn)備,當(dāng)下就投影光屏,拿出了整理好的證據(jù):“我覺得蘇皇子就是殺害太子的兇手。熒粉便是證據(jù)。這個熒粉,我之前已經(jīng)試驗過了,需要通過搭配另外一種植物的粉末,才能產(chǎn)生效果,會讓沾染者在黑夜中如螢火蟲一般發(fā)出亮光?!?/br> 這種植物好巧不巧,宮殿的池塘里就有,金莊現(xiàn)場取材,用一身武功磨了半天粉,最終試驗成功。 金莊就在八個玩家身上都灑了一圈粉末。 站在稍微暗一點的地方,每個人身上就能看到隱隱約約發(fā)光的痕跡。只不過大家發(fā)光的地方不太一樣,像金莊、陸斯恩這樣的,基本都是手上和腳底有,也就說明了他們?nèi)ガF(xiàn)場看過,腳上無意中踩了一些熒粉,手上的熒粉應(yīng)該是不信邪的摸了摸。 而像枕流呢?他身上的光亮就比別人多,畢竟是他第一發(fā)現(xiàn)人,且當(dāng)時并不知道床后有熒粉,無意中沾染上的就會比較多。 當(dāng)然,也有一種可能,是枕流之前確實如他所說,他想去殺了太子,于是染上了熒粉。 “但這不重要?!苯鹎f指了指身上熒粉比較多的幾個人,枕流、艾姑姑、錢公公以及李少傅,“有熒粉,反而說明了你們的安全。” 只有蘇皇子身上,一點熒粉都沒有。 “這熒粉是太子名下的探子組織,用來互相確認(rèn)身份的東西,艾姑姑是太子的人,她指甲的蔻丹上有熒粉可想而知。蘇皇子同為太子組織的人,身上卻一點都沒有,這不奇怪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才是太子掙扎著在死前留下熒粉的真正原因,他猜到了兇手一定會把熒粉掃走,但他暗示的卻是反方向。 太子當(dāng)時還有力氣灑熒粉,就證明了他還沒有被毒死,也就是說,這個知道太子灑了熒粉的人,一定是造成致命傷的那個人。 而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太子死前掙扎著灑了一波粉,為避免自己嫌疑,他肯定會在處理掉熒粉后換一身衣服,里里外外、小心翼翼地檢查完再出來見人。甚至在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時,他也會刻意避開有熒粉的地方,不讓自己與之有任何關(guān)系。 但,不知道熒粉的人,反而會或多或少的沾上一些。 “一個最簡單的反邏輯,不是嗎?” 蘇皇子是鐵狼沒跑了。 蘇皇子也沒辦法再辯,大家基本都同意了送他去見亡靈,他的隊友艾姑姑都撈不動。 眾人選定兇手后,倒計時就停止了。枕流本來以為是玩家被送去見亡靈,沒想到dm直接把亡靈帶了過來,一個太子一個貴妃,兩人的面容依舊是模糊的,只是氣勢上要比之前強了不少,不管是思維還是情緒也都跟著活躍了起來。 在蘇皇子走到太子面前的那一刻,太子就躁動了起來。紅光大盛,朝著蘇皇子的身體而去。不過,等紅光過去,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只有dm的聲音:【驗證失敗,亡靈并不滿意?!?/br> 玩家們卻是一臉輕松,雖然失敗了,但一如枕流之前所說,看太子的態(tài)度就知道,蘇皇子是鐵兇無疑了,他是他們的保底牌。 只需要再選出另外一個殺害了貴妃的兇手,他們就贏了,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手握兩次機會。 四選二,一半一半的概率,無論如何都能對。 蘇皇子也是滿臉笑容,看上去開心極了,她自然而然道:“那就我先和陸太醫(yī)去一次,再和林梳頭去一次,這樣就ok了。” 枕流本也很輕松,但聽到蘇皇子這么說后,反而愣住了,為什么是陸斯恩? 金莊永遠(yuǎn)比所有人都搶先開口:“為什么要送林梳頭去?她只是認(rèn)了她有殺害貴妃的意圖,致命傷又不一定是她的。”金莊在這個時候還在積極保護自己的隊友,“你們不要欺負(fù)她現(xiàn)在情緒不好啊?!?/br> 林梳頭始終沒能恢復(fù),有點持續(xù)掉線的意思。 雖然玩游戲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人很坑,可人的情緒有時候就是沒有辦法自控,林梳頭看上去真的很傷心,大家也不好過多苛責(zé)。 “不,貴妃就是我殺的?!绷质犷^什么都不記得了,倒是記得在這個時候說話,“是我害死了美人?!?/br> 枕流這時才意識到,他之前打擊到林梳頭的是哪一句——殺了貴妃,美人肯定會被連累。枕流那個時候這么說,只是想給自己詭辯,只是做了個假設(shè),他并不能確定殺了貴妃,一定會連累到美人。但林梳頭卻當(dāng)真了。 不過,好奇怪啊,林梳頭為什么會是這么一個態(tài)度?只是玩游戲而已,她太過在意會不會連累美人了。這是個陣營本啊,有必要這么……投入嗎? 聯(lián)想到《同學(xué)會》里的趙二代和喬籃球,枕流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這游戲不對勁兒。 金莊聽到林梳頭關(guān)鍵時刻的“認(rèn)罪”,簡直是欲哭無淚,他最近的運氣真的好差啊,不是遇到背刺他的隊友,就是雖然沒背叛但也完全帶不動的隊友。 現(xiàn)場的局面就這樣僵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