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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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流這回總算是聽到了,只是他手里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嘴里很是隨便的問了一句:“你是想暫時和我結(jié)盟嗎?” 陸教授徹底沉默,一會兒之后才艱難重新開口:“你為什么會這么想?” 枕流詫異極了:“那不然呢?” “也許我這么做是因為你是特別的。” 雖然這個進展有點快,但彈幕里愛神的眷屬們就是一群戀愛腦,已經(jīng)開始嗷嗷的喊著這糖真甜了,甚至有問枕流為什么還不答應(yīng)陸教授,展開一段戀愛的。 枕流終于停了手,但他不是為了回應(yīng)陸教授,只是在光屏上記下自己的全新判斷——陸教授暗戀枕醫(yī)生,這有可能就是陸教授被威脅的秘密,因為是教書育人的身份,同性戀在這個年代背景下還算是一個比較敏感的話題,所以他最近才會心事重重。 這同樣還能做成陸教授的殺人動機。 見陸教授面露微妙,欲言又止,枕流主動表示:“你放心,我希望公平競爭,只要你不出賣我,我也不會說出你的秘密?!?/br> 一人一分,多公平啊。雖然我想賺錢,可我也是有底線和原則的。枕流覺得自己棒極了。 陸教授:“……”你叫什么小枕頭呢,你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菠蘿頭! 第7章 新手本·同學(xué)會(七) 莫得感情的菠蘿頭枕同學(xué),沒再搭理陸教授,開始蹲下去專注檢查尸體,翻來覆去,查了個徹底,順便還拍了很多照片和視頻。 在游戲里,每個玩家都會有一個記錄儀,可以拍下或者錄下自己覺得可疑的地方,以便在后面玩家集中討論的環(huán)節(jié)展示出來,供其他人一起研究。這個記錄儀是在今天早上、確認(rèn)了應(yīng)德死后,每個玩家才得到的。 333在交給枕流記錄儀時,順便就進行了搜證環(huán)節(jié)的新手提示。 好比,從搜證階段開始,玩家的指紋就將不會再被算入數(shù)據(jù)庫,玩家也不會再沾上來自犯罪現(xiàn)場的血液等痕跡。 也好比,dm會在合適的時機提供一個簡單的尸檢報告。每個玩家,也都可以適度交給專屬的ai一些物品進行指紋比對。 但枕流還是堅持自己先檢查了一遍死者的尸體,并得出了初步結(jié)論——昨晚每個人應(yīng)該是都動了手。 在死者的身上,枕流發(fā)現(xiàn)了多處擦傷,數(shù)個刀口,頭部還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甚至疑似被人使勁兒用枕頭捂過臉部,以及,死者唇部的顏色看起來都有點不太對勁兒,很可能是中過毒。死的這么五花八門,這死者也是不容易。 枕流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自己動手的痕跡,只是他并沒有太過刻意的去關(guān)注,又或者直接略過,他表現(xiàn)的非常鎮(zhèn)定,且一視同仁。 雖然猜到了大家都動過手,但在不知道致命傷是什么的情況下,枕流并不想過早的暴露自己做了什么。哪怕現(xiàn)場只有陸教授。 就像阿加莎經(jīng)典的《東方快車謀殺案》里寫的那樣,大家都恨透了死者。只不過在他們的這個案子里,動手的五人并沒有互相商量,這不是一個集體犯罪,只是很多巧合湊在了一起。 “三刀兩毒。”陸教授給出了一個劇本殺里比較常用的說法,他直接默認(rèn)了枕流不是老玩家,耐心解釋了一下這個名詞,“類似于死者被砍了三回,身體里有兩種不同的毒素?!?/br> 當(dāng)然,只是一個類比,不是說死者一定是中了三刀和兩毒,只是說他被用不同的手法“殺”了五次。 其實,只要枕流稍微有點劇本殺基礎(chǔ),那他就會在第一時間意識到,這種“所有的嫌疑人都在提刀的路上”的情況,已經(jīng)是劇本殺里最爛大街的套路了。其他幾個玩家應(yīng)該是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 枕流卻是在這個時候才恍然,為了讓每個玩家都有參與感,也是為了讓玩家都有嫌疑,這樣的安排是最省事的。 也因此,他們想要找到真正的兇手,需要盤的并不是誰在昨晚動了手,而是死者的致命傷到底是什么,大家的作案手法分別是什么,以及大家昨晚作案的時間是多少,誰在誰前面動的手,誰又在誰后面動了手,通過排除法來擠出兇手位。 在檢查完尸體之后,枕流就開始了對案發(fā)現(xiàn)場的探索:“這里不太像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br> 雖然死者看上去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中刀,倒在血泊中身亡。 但是…… 一方面,在檢測結(jié)果出來之前,不能下結(jié)論說這么多血一定全部屬于死者。枕流以前就看過一個犯罪紀(jì)錄片,殺人犯因為有特殊的宗教信仰,會特意在人死后將其浸泡在動物血液中,這種情況肯定是特例,但不代表不存在,嫌疑人也有可能懷揣著其他目的。 另外一方面,這些血不一定是在生前被捅后流出來的。人的尸體在死后二十四小時才會出現(xiàn)血凝現(xiàn)象,在此之前,如果是直接割斷血管,那還是會有明顯出血的。 “人在死后的出血量一般不會很多,也不會出現(xiàn)像生前被捅后那種血液噴射的情況,血液只會在受到地球重力的影響下,流成一堆,積在一起?!标懡淌陧樦砹鞯囊暰€,看到了那一灘顏色略顯暗沉的鮮血,“但現(xiàn)場的情況有點自相矛盾?!?/br> 血很多,卻找不到噴濺的痕跡。 陸教授也贊成了枕流的看法,這里看起來并不太像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 那么問題也就來了,是兇手挪動的尸體嗎?為什么?又或者是有人誤以為自己殺了人,或者他要保護的人殺了人,便挪動了尸體,刻意增加破案難度? 之后,枕流和陸教授在死者的房間,就再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他們只一起找到了一個疑似捂過死者的枕頭,一并交給了333去檢測唇紋和指紋結(jié)果。 枕流還發(fā)現(xiàn),在他們進來之前,死者的房間就有過被翻動的痕跡,雖然翻動之人盡可能的還原了現(xiàn)場的布置,可還是有所疏漏。死者是左撇子,通過昨晚大家一起吃飯、以及現(xiàn)場大部分生活用品的擺放位置就可以看出,可是,現(xiàn)場有幾樣用品卻無意中出現(xiàn)在了右撇子更方便的位置,這是翻動之人在慌亂擺放中下意識的行為,他自己可能都沒能意識到。 在發(fā)現(xiàn)這些后,枕流并沒有聲張,因為理論上來說,動過這里的人,在搜證階段,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用以掩蓋自己之前就翻動過這里的行為。 但如今來到這里的只有他和陸教授。 當(dāng)然,翻動過這個房間的人,不一定就是兇手。對方之所以會翻動死者的房間,有可能只是想要找回自己被死者威脅的把柄。枕流比較好奇的,也只是翻動之人到底有沒有找到那些把柄,以及,他到底是只找到了自己的,還是找到了所有人的。 在用記錄儀拍下了現(xiàn)場所有枕流覺得可疑的地方之后,他們就按照位置順序,去摸了隔壁喬籃球的房間。 大家只在這里住了一晚,理論上來說,房間里應(yīng)該是沒有多少個人物品的,但喬籃球大概是個特例,他房間里有不少生活痕跡,東西多到不可思議,行李雜亂無章、丟的到處都是,陸教授吐槽:“他這是準(zhǔn)備在這里長住嗎?” 陸教授本身的性格,應(yīng)該并不像他如今演出來的這么沉默。 本來以為會很簡單的搜證,反倒耗費了兩人不少時間,喬籃球房間里瑣碎的證據(jù)真的太多了。枕流還直接就找到了喬籃球被死者威脅的小紙條。 ——【晚上我們好好聊聊你打假賽的事?!?/br> 枕流收到的紙條也是差不多的內(nèi)容,這回,他主動問了陸教授:“你收到的紙條也是這樣的嗎?” 陸教授點點頭:“除了被威脅的內(nèi)容不一樣,其他都差不多?!?/br> 問題也隨之出現(xiàn),明明大家都已經(jīng)被威脅過了,為什么死者還要多此一舉塞這樣的小紙條呢?最重要的是:“這些紙條上并沒有明確的見面時間?!?/br> 也就是說,如果紙條真的是死者塞的,那么一般來說,就是他們在房間里等待死者主動上門,這也和喬籃球之前說的他在房間里等死者等到很晚給對上了??蛇@也就代表了,每個人的時間線目前是無法找到明確的證明的,兇手可以掰自己見到死者的真正順序。 這就比較難辦了。 當(dāng)枕流和陸教授從喬籃球的房間里出來時,他們正好看到了從死者房間走出來的金律師。枕流本以為這就是個尋常的擦肩而過,但金律師卻攔下了他們,主動提出:“我們一起上樓看看?” 哪怕大家給了金律師收拾客廳的時間,但目前來看,他還是非常在意那里,對摸不清來路的枕流和陸教授,他甚至采用了緊迫盯人的策略。 枕流并沒有拒絕,因為他是無所謂的。 陸教授的臉色卻臭了不少,他并沒有反對,因為枕流已經(jīng)同意了,但他很明顯是不太喜歡有人插足進他和枕流愉快的雙人行的。 枕流在心中暗暗贊了一句,陸教授這個玩家的角色扮演演的很認(rèn)真啊,看起來非常投入,連嫉妒都表現(xiàn)的如此真情實感,長的又這么好看,為什么不去當(dāng)演員呢?演員當(dāng)?shù)暮?,可是很賺錢的。枕流要不是情況特殊,早就去干這行發(fā)家致富了。 幾人算是行動速度比較慢的一組,當(dāng)他們上樓時,喬籃球已經(jīng)從樓上走了下來,一副“好無聊啊,上面什么都沒有”的樣子。 見到三人,喬籃球還開心地打了個招呼,顯得沒心沒肺極了。 “怎么沒和二代一起?”沒有了趙二代,金律師就只能靠自己來提問了。枕流和陸教授都不像是愛說話的樣子。 “他還在上面不知道干什么,大概是藏自己的線索吧,我都說了,我們互相有約定,不會搞他的,可他好像并不是很相信?!眴袒@球聳了聳肩,表現(xiàn)的從始至終都非常新手,“對了,嘿嘿,你客廳弄好沒?我可要去了哦?!?/br> 金律師面色一僵,他大概很少遇到這樣的直球選手,雖然大家都很清楚他在客廳干什么,可是直接搬到臺面上問他的,目前只有喬籃球一個。 但老玩家畢竟是老玩家,見過大風(fēng)大浪,很快金律師就恢復(fù)如初,點了點頭:“是的,你可以去了?!?/br> 看來金律師對自己藏東西的能力非常胸有成竹,至少他覺得不會被喬籃球發(fā)現(xiàn)。 而喬籃球也是個過于敞亮的人,走過金律師的時候,直接給了他一個厚米式的快速捶胸:“放心啦,哪怕能找到,我也不會刻意去看的,我們有過約定嘛?!闭f完,喬籃球就溜溜達(dá)達(dá),很歡快的朝著客廳而去,看起來他好像很相信人和人之間的真情。 金律師頭疼的摘下了眼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他反而是不太會和這樣性格的人打交道,他更喜歡成年人之間的假惺惺。 二樓是金律師和趙二代的房間,還有一個很大的娛樂影音室。 金律師也是個妙人,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他特意先直接推開了趙二代的房間,并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有一瞬間慌亂的趙二代。他把剛剛喬籃球搞他的尷尬,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趙二代:“你還沒藏好???那我們先去我的房間,等你搞好了記得告訴我們一聲?!?/br> 趙二代:“……” 金律師眼中閃過了快樂的光芒。 枕流給金律師貼上了一層真實性格的標(biāo)簽——很喜歡給自己找回場子。 然后,枕流和陸教授就開始當(dāng)著金律師的面,翻找起了金律師的房間。兩人在之前兩個房間的搜證中,已經(jīng)迅速培養(yǎng)出了默契,訓(xùn)練有素,干凈利索,沉默卻并不尷尬。反倒是身為旁觀者的金律師有點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了。 這兩人之前就是這么搜證的嗎?他們到底是在玩劇本殺,還是在拍寂靜嶺? 陸教授對旁人的視線很敏感,精準(zhǔn)捕捉到了金律師,并一臉嫌棄地看了回去,就差直言不諱——你要是不在,我們會歡樂很多。 莫名的,金律師突然想給自己改個姓,姓電,電燈泡的電。 第8章 新手本·同學(xué)會(八) 如果說,完全看不懂氣氛,什么話都敢往外說的喬籃球,已經(jīng)足夠讓金律師頭疼,那么,看上去最好指使的趙二代也是不遑多讓。 他在整理好房間之后,真就煞有介事的來敲了門:“可以了,你們來搜證吧?!?/br> 金律師:“???” 陸教授直接笑出了聲,本就出眾的面容,因為這一笑,帶上了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睥睨。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這樣做會不會得罪金律師,一如大型猛獸在看著自己領(lǐng)地內(nèi)的小動物打鬧,這里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他忌憚。 不,枕流在心里想到,更形象地形容,應(yīng)該是人類在看著野生保護區(qū)里的動物,陸教授并不覺得他和他們是一個物種。 金律師的面子徹底掛不住了,可要是發(fā)火吧,又有點師出無名,在直播間萬千觀眾的注視下,他能怪誰呢?是怪喬籃球太輕信別人,還是怪趙二代太過聽話?亦或者是指責(zé)陸教授不該笑?最終,他只能選擇了維持自己的涵養(yǎng)和風(fēng)度,他!忍!了! 反倒是趙二代面色如常,說完之后,就繼續(xù)去其他地方搜證了,一副我做得可真棒,老大一定會夸我的歡樂模樣。那背影像極了喬籃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傳染的。 枕流開始了對趙二代房間的搜證,這個設(shè)定里的富二代,住的是個套間,應(yīng)該是整棟別墅最大的主人房。說實話,死者應(yīng)德竟然沒有選擇這里,這么能彰顯他如今已經(jīng)不一樣了的臥室,還挺奇怪的。 趙二代和喬籃球一樣,哪怕只是來別墅這邊住兩天,也帶了大量的個人物品,枕流看到了趙二代之前提過的游戲機,手柄和主機還連在電視上。 在枕流所在的世界,這些機器早已經(jīng)成了古董,他還有些不會擺弄。 最終,是金律師幫忙,打開了游戲記錄,就上面顯示的,凌晨左右游戲機確實一直在被使用著,趙二代在這點上好像并沒有撒謊。 比起喬籃球房間的無序雜亂,趙二代的房間被收拾的井井有條,精致異常,隨手一件東西都是奢侈品。窮人的奢侈品,有錢人的日常。在細(xì)節(jié)方面,這游戲真的做的非常到位,就宛如這個世界上真的曾有過一個叫趙二代的人存在過。 他的愛好,他生活的點滴,被完整復(fù)刻在了他們的眼前。 枕流還找到了趙二代意外落下的手機,手機有密碼,暫時打不開,他能夠看到的只有屏保,桌面上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應(yīng)該是趙二代小時候與父母的合影。 照片里,他們每一個人都笑得很開心,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枕流多心了,趙二代和他的父母看起來并沒有那么相似。 以及,趙二代這個cao作還挺……老年人的。至少不是他這個醉生夢死的年紀(jì)會做出來的,再怎么珍惜家庭,也不會有年輕人想要把全家福當(dāng)手機背景的吧?說這個手機其實是趙二代的爸爸,枕流都會信啊。 二樓住人的房間搜完之后,在樓梯旁邊還有個很大的娛樂影音室。 隔音的材料,豪氣的裝潢,一應(yīng)俱全的娛樂設(shè)備,游戲機,臺球桌,枕流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個室內(nèi)高爾夫機。并成功在高爾夫的球桿上,找到了暗色的血跡,這很可能就是死者腦部鈍器擊打痕跡的由來了。 娛樂室是個公共區(qū)域,又正好位于把邊,誰都有可能來,誰都有可能在不驚動二樓其他住客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東西、再放回來。 三樓住的是枕醫(yī)生和陸教授,還有一個閑置的客房。 金律師也不知道是想故技重施,還是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在上去之后,再一次主動對身邊兩人表示:“需要我先等你們各自進去收拾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