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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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光風的臉色變得難看下來。 郁明世是個什么樣子,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那個趴在腐爛尸體上不斷吞噬修者血rou,妄圖留下九嬰一點生機的瘋子。 但這些時間,足夠我從你嘴里撬出點東西了。 郁光風的恐懼明顯影響到了郁荼,他茫然地抬起頭,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想要遠離顧淵。 但即使這樣,神志已經(jīng)有些恍惚的半蛇美人還是違抗本能,更緊地將自己貼在顧淵頸側微微磨蹭。 腦中無數(shù)黑暗詭譎的記憶與幻境對抗,郁荼滿嘴都是血腥味,有喉嚨里涌出來的,也有他咬破口腔內壁滲出來的。 但顧淵沒察覺。 他單手在郁荼背后輕輕拍了拍,繼續(xù)和郁光風對峙。 另外一只手上,十四蠢蠢欲動。 你知道又能怎么樣呢?郁光風突然冷笑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是被顧淵逼迫,更是因為懦弱才不得不開口。但就算這樣,還是要維持表面上的冷靜。 他已經(jīng)沒救了。 顧淵握在劍柄上的手指微微收緊,護著郁荼的手臂倒是分毫沒動。 萬魔界就如同現(xiàn)在的郁荼一樣平靜,剛才還有淅淅瀝瀝的小雨,現(xiàn)在卻只剩一片靜謐。 郁光風凸出的眼球極力想從顧淵的面上找到類似于恐懼害怕,或者是緊張的情緒,但沒有。 這人永遠和他不一樣。 那種不用明說的差距無形拉開,更讓郁光風覺得惱火。 他現(xiàn)在就想讓顧淵也嘗嘗自己的痛苦。 于是郁光風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游刃有余,顧淵,你看到他的尾巴了嗎?郁荼有沒有告訴你那是什么東西? 顧淵: 郁光風神經(jīng)質地笑,是你倆的孩子,哈兩個男人,生孩子哈哈 緊接著,他的聲線陡然沉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瞪著顧淵,兩個男人怎么能生孩子呢?那是九嬰的內丹,不過大概是因為他肚子里還有你留下的東西吧,才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嘖嘖嘖,真惡心。 不過你該慶幸,不然如果是真正的九嬰,早就弄死他了。 郁光風的邏輯和表達都在瘋狂之下變得混亂。 顧淵快速在腦中思索并將它的話清晰地抽離出信息。 郁光風的意思是,郁荼蛇尾孕囊中的蛋胚并非是他們兩個的孩子,而是因為郁明世殺死九嬰后,發(fā)覺所有融合九嬰血脈的修士,會和本體一起死去。 為了自救,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先將遠在天劍閣的郁荼抓到萬魔界來,并要他用身體孕育新的九嬰。 這其中融合了顧淵的血脈完全是巧合,郁明世之前應該是完全將郁荼當成了一次性消耗品。 人族的身體無論多強韌,比起上古兇獸,甚至是被天道排斥的上古兇獸來說,還是太弱小了。 即使郁明世將自己的絕大多數(shù)修為強行灌注給郁荼,他還是不能支撐,這片天地下的法則之力會自然地讓他不斷虛弱。 但好在,郁荼的孕囊里,大概是殘留了一點東西。 顧淵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怎么,他當然每次都會八卦郁荼清理干凈,但半蛇狀態(tài)下的郁荼身體結構似乎是有些特殊。 主要表現(xiàn)在,孕囊會自己存儲一些液體。 后來還是顧淵去藏書閣翻典籍才意識到,上古時期,雌蛇因為不是所有發(fā)情期都能有合適的□□對象。 為了保證種族的延續(xù)不斷,很多時候,孕囊里存儲的液體,夠她們用很久。 顧淵曾經(jīng)怕留在里面會生病,還想找方法給弄出來。但郁荼拒絕了,大美人那次知道以后,耳尖紅紅地看了他很久,才轉身把自己埋進被子里。 簡直是 郁光風移動頭顱,上上下下地打量這片寢宮。 不過只是沒死而已 他突然又盯住顧淵,你看不起我是吧?是不是覺得我現(xiàn)在很惡心? 但郁荼很快就要和我一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不不不 是還不如我還不如我嘿嘿 郁光風終于找到了最讓自己愉悅的點。 九嬰不會讓他活下來的,每一息,那只蛋胚都在蠶食他的生機。 他沒有修煉過吧,你以為是為什么? 哈!因為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修煉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顧淵幾乎在自己的齒間嘗到了血腥味。 但你沒有辦法阻止郁光風緩慢地盯著他搖頭,因為如果九嬰不能活下來,郁荼還是要死的。 你要怎么辦?啊? 你是要現(xiàn)在就把他弄死,還是看著他肚子里的九嬰長大,然后一點一點把他吸成人干?! 顧淵你要怎么辦? 郁光風輕聲問道。 顧淵和他對視兩息,打橫抱起郁荼,轉身朝里走去。 我忘記告訴你了,顧淵。郁光風的聲音讓顧淵腳下一頓,他嘟嘟囔囔地低聲解釋,我忘了,我不該忘的,但最近記憶不好 他停了一下,然后才繼續(xù),我爹之前想讓他去殺你來著,不過沒成功。郁荼這個蠢貨,把自己的元嬰捏碎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郁光風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大笑,笑到最后都咳了起來。 所以,所以,他還能活多久?你猜猜他還能活多久? 郁荼惶惶惑惑間覺得顧淵的身體有些僵硬,郁光風帶來的瘋狂讓他的神志已經(jīng)很不清楚了。 他聽不見聲音,只能仰頭去去看顧淵的表情。 鳶如 顧淵的牙齒咬住舌尖,沒說話。 郁荼眼睛都沒有眨,就這么怔怔地盯著顧淵。 他并沒有受到太多的刺激,畢竟顧淵將他聽覺封住得極為及時。但即使這樣,和郁光風的近距離接觸,還是讓九嬰血脈不斷侵蝕人族的本性。 眼睛因為睜開太久干澀到發(fā)痛,但郁荼就是想要一直一直地看著這個人。 在下一次眨眼的時候,生理性眼淚讓睫毛變得有些潮濕。 顧淵察覺到了,所以他低頭和郁荼對上目光。 鳶郁荼張了張嘴,最終叫出來的卻是顧淵。 然后,他被人按著腰抵到墻面上,許久沒有親近過的氣息靠近,毫不猶豫地貼上了他的唇。 郁荼其實很喜歡和顧淵唇齒交纏的感覺,但顧淵似乎更喜歡像是小動物一樣的貼貼親親,又親昵卻也不至于過火的那種。 畢竟是正道門派教出來的劍修,再怎么放肆骨子里也還是收斂的。 郁荼從未說過自己的這一點小癖好,畢竟只要是顧淵的親近他都喜歡。 而現(xiàn)在,顧淵舔舐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要請求他同意的意思。 完完全全是占有狀的姿態(tài),帶著竭力掩飾的不安。 郁荼眼前一片朦朧水霧,不多時,連鼻尖上都被蹭上了苦澀的眼淚。 郁光風說你來的時候,丹田是破碎的。顧淵的食指指腹一下一下蹭過郁荼下頜與脖頸相接的細嫩皮膚,你 喉嚨被酸澀的感覺堵住,顧淵側頭微微調整呼吸。 他的手腕被人捉住,郁荼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憑借本能在移動。 他想要和這個人靠近一點,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的距離都不滿足。 他想要說很多話,但腦中混亂的記憶,讓他根本不能抽離出一條準確的時間線。 還有就是滔天的殺戮欲。 郁荼將自己冰冷的唇瓣貼在顧淵手腕內側,感受血液涌動所帶來的溫暖觸覺,不自覺地用牙齒抵了一下。 落在地上的大尾巴朝這邊圈過來,將倆人圍在中間。 顧淵當然注意到了郁荼的異狀,但他笑了一下,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想起來了多少?顧淵在他耳邊按了一下,解除禁制。 向里是寢宮的靜室,顧淵帶他來這里,就沒打算輕易出去,有什么好怕的呢。 郁荼沒回答,他只是長久地注視顧淵,眼底好像有無數(shù)情緒,又好像干干凈凈地什么都沒有。 他現(xiàn)在應該是沉浸在混亂的記憶了。 郁光風說的全是實話,但這個時候,顧淵寧愿他是在撒謊。 兩條路,一條讓郁荼繼續(xù)孕育九嬰的蛋胚,然后等著這個東西把他吸干。 另外一條,顧淵直接把九嬰的蛋胚挖出來,然后郁荼就會因為本體的死亡直接被血脈反噬。 根本沒有活路的選擇。 顧淵還能隱隱聽見郁光風嘶吼般地笑聲,他就是笑給顧淵聽的,讓他清清楚楚地意識到自己的無能。 他知道顧淵放不下郁荼,那就親眼看著郁荼的死亡。 蛇尾并不怎么聽話,他在顧淵的手邊蹭了許久都沒有被驅逐,逐漸膽子也大了起來。 下一刻,兩人位置置換,顧淵后腦撞在了堅硬的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郁荼沒做什么,只是這樣近距離地觀察顧淵。但蛇尾內側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蹭了上來。 三米多長的柔軟軀體收束住雙腿所帶來的的危險觸感簡直讓常人窒息,但顧淵只是稍微向后仰了點。 要不要親親?顧淵提議。 郁荼不知是在猶豫,還是根本沒聽懂他的話,所以顧淵微微向前傾身,含住了他家大美人的唇瓣。 與此同時,一顆小小的內丹被他渡了過去。 帝印參的氣息落在身體中的一瞬間就與九嬰血脈來了個對撞。 唔!郁荼渾身一顫,倏然彎腰蜷縮起來。 顧淵隨他蹲下,抿唇制住郁荼的一切掙扎,直接將大量靈力輸進郁荼體內。 他只是個金丹,對于郁荼的大乘來說,靈力如石牛入海,但好在他的劍氣足夠凌厲,郁荼的經(jīng)脈幾乎從手腕開始寸寸崩裂,隱隱的血色已經(jīng)從皮膚底下滲了出來。 ! 顧淵郁荼看著他,眼底迅速聚滿淚水,線似的往下落,顧淵 顧淵反手按住他,唇色都有些蒼白,忍一下。 郁荼大概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輕輕地,討好似的用自己的臉側去蹭顧淵的手肘。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但下意識地學著自己以前讓這人高興的樣子去討好。 疼,我好疼顧淵,我疼 我知道。 顧淵知道自己在哭,只是片刻他家阿荼的眼眶處都有隱約的血線積累,再次相貼時,舌尖嘗到的已經(jīng)是眼淚的苦澀和血腥氣。 忍一下,阿荼。 帝印參掌輪回,如果郁荼的死亡是已經(jīng)注定的,這東西說不定可以給郁荼造一條生路。 所有斷裂的經(jīng)脈在帝印參內丹入駐丹田的一瞬間開始緩緩修復,但隨之而來的,是九嬰血脈瘋狂的反撲。 上古兇獸,本就生性殘暴,怎么可能容忍臥榻之旁有他人安睡。 唔!郁荼猛地睜大雙眼,兩行血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郁荼?!顧淵手上極快地將丹藥捏成粉末,就要合水給郁荼喂下,卻猝不及防地被人反壓在地上。 人族瑩白的耳側開始迅速被細小的黑色鱗片覆蓋,尖利的骨刺戳破皮膚生長出來。 郁荼低頭看他,血紅色的蛇瞳里仿佛真的流動著血液。 十四下意識地護主嗡鳴,但很快他就會明白,這根本是沒用的。 九嬰曾經(jīng)生于水中連帶著郁荼現(xiàn)在的樣子也帶上了些水生妖獸特有的習性。 郁荼!,顧淵被壓在狹小的墻角,身后的空蕩勒得他生疼。 和剛才完全不一樣,這才是真正的大乘。 冰冷的蛇尾環(huán)上他的腰,顧淵下意識掙動了一下。 然后就被尾巴尖尖輕輕抽了一下,最柔軟的那處繾綣地在他手腕上磨蹭,和主人完全不一樣。 郁荼撐在他上方,壓迫感十足地盯著他。 顧淵: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妖獸確實會將很多事情與情|欲聯(lián)系在一起,仔細想想,帝印參現(xiàn)在大概率在刺激郁荼融合,雙修確實是很正確的選擇。 阿荼,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咱們唔 半蛇美人根本沒有要給他時間的意思,單手扯掉自己前胸礙事的法袍,直接蹭到了顧淵的鼻尖前。 冰冷細膩的觸感近在咫尺,顧淵后腦就是墻面,郁荼根本沒有給他一點逃離的空間。 顧淵在縫隙中仰頭對上半蛇冰冷的血紅色豎瞳。 然后郁荼大概是很不滿意,他不明白為什么沒有自己想要的結果。 所以,顧淵被按著后頸壓在了郁荼的胸|前。 這就很過分了。 完全被本能驅使的郁荼微微動了動腰,讓自己的蛇尾舒展開,方便露出內側閉合的小口。 郁荼!那里面現(xiàn)在有蛋胚!顧淵沒辦法地推他,蛇尾已經(jīng)開始在他下擺的法袍上難耐地磨蹭。 抱|我。郁荼聲音有些啞,他身上還帶著血,甚至像是才在外面打過一架的兇獸。 連帶著垂眸看顧淵時也有些說一不二,即使那里面還有水汽。 郁荼微微有些氣喘,用蛇尾支撐著上半身壓下,抱|我。 顧淵: 不行。 已經(jīng)是魔尊的半蛇美人才不聽,直接吻了上去。 他現(xiàn)在單手就能攥住顧淵的兩只手腕按在頭頂,剩下一只手當然是去撕衣服。 ! 懷著蛋胚的孕囊也沒有多大,顧淵本來還在掙扎的力道漸弱。 你到底是清醒,還是裝的?顧淵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垂眸不語的郁荼,說話。 郁荼沒回答,黑發(fā)散落在臉側,他蹙眉適應了一下,蛇尾尖尖都蜷曲成一個小圈。 郁荼,你剛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