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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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現(xiàn)在想想, 顧淵才意識到, 郁荼八成是被其中溢散的怨氣影響了。 但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這座寢宮中可是干干凈凈。 雖然記憶中多年前的郁荼雙腿仍是人類的模樣, 但頸側(cè)零零星星的黑色鱗片和當(dāng)時郁荼臉上的一模一樣。 多年前的顧淵手下沒停,他修劍多年, 對于任何利器的掌握都遠(yuǎn)超常人。刀尖輕易劃開幾層薄薄衣料, 卻只是讓其下的皮膚稍微往下凹了一點。 郁荼在抖, 他掙脫不開, 就將臉埋進(jìn)自己手臂和肩膀圈出來的一小片安全區(qū)域里。從顧淵這邊看過去, 只有一截不得不露出來的蒼白脖頸和微紅耳廓。 顧淵: 他現(xiàn)在要是吹一聲流氓哨會不會太欺負(fù)人了點。 別看郁荼最后小小聲徒勞地哀求道。 下一秒,顧淵用刀尖挑開衣料,一點沒猶豫。那些郁荼最想掩蓋的, 寧愿連著皮膚一起撕掉的蛇鱗暴露在了顧淵眼下。 那個時候的顧淵還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代表了什么,天劍閣首席仗著自己披了層灰狐貍的皮, 目光放肆地在人家身上來來回回上上下下過了一遍。 這不挺好看的,躲什么?顧淵的心一下子都放了下來。 顧淵連最差的情況都想到了, 魔修中惡毒的法術(shù)不勝其舉,在沒揭開衣服之前, 顧淵還以為自己會在郁荼的身上看見一張仍然能動的人臉,或者無數(shù)扭曲著的蟲豸。 但都沒有。 大殿內(nèi)燭火搖曳, 清晰地勾勒出鱗片微微凸起的邊緣。它們分散在軀體的側(cè)面,并不緊密但整齊地分布。郁荼從來都覆蓋在衣服底下的精悍身形顯露無疑, 白與黑的對比,人族和異獸的融合,顯出一種詭異的瑰麗。 顧淵沒忍住伸手戳了一下小腹處的凹陷, 把人戳的一縮。非常細(xì)微但曖昧的反應(yīng),顧淵壞心眼地用拇指按住肚臍邊的一小枚鱗片,在小腹處揉了揉。 愉快地聽著主人帶著壓抑的喘|息。 我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就是長了點鱗片。我們修士不都是天天吃些奇奇怪怪的丹藥求長生的,怕成這樣。 顧淵笑著說道,像是這種程度的身體表現(xiàn),修真界中都不會少。天劍門主要是劍修沒辦法,要是云霄派這種法修居多的門派,大比時什么鳥雀鹿猴的都有。 他指尖沒收,順著貼上指腹,再到整個手掌。手下觸感細(xì)膩冰涼,但還帶著點屬于人類的溫潤。 剛應(yīng)該把褲子也給割開的,顧淵心下后悔,就是看郁荼被嚇得太可憐了才留了點手。 不該做個人的。 別別摸了郁荼才開口,就被胸口的冰冷觸感弄的□□一聲。 那就好好看著我說實話。顧淵抬眼看他,手指收回來,耳尖也有點發(fā)熱。阿荼,沒有事情是能靠隱瞞解決的。今天你決定隱瞞我的事情,將來一定會在某個時間爆發(fā)出來。 而在這中間,你將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這件事情。我不喜歡這樣,阿荼。 顧淵嘆了口氣,而且你看,你這個狀態(tài)下應(yīng)該是無法動用修為的吧。這次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要是以后在秘境中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我在家了苦苦等候,結(jié)果道侶在外隕落秘境。魔宮這么大,多少雙眼睛就盯著妾身這只小狐貍呢。 妾身也不是什么貞潔烈女,也許都等不了頭七就該改嫁了呢。 不行。郁荼輕聲,但否認(rèn)卻固執(zhí)。 顧淵滿意地搭在他的腰上捏了捏,那阿荼看我。 沉默,長久的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 不行郁荼再次開口的時候,帶著軟弱的哭腔。如果此時是在洞xue里,他應(yīng)該會蜷縮成一團(tuán)。不能說,我不想說。 但雙手被捆在高處,整個人不得不展開,可憐至極。 顧淵不是他,因此只以為這些東西是什么特殊的法決或者丹藥造成的。 但對于郁荼來說,身上這些丑惡的東西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他根本不是白嵐和魔尊的孩子,白夫人在漫長的時間里,終于被魔尊的薄情寡欲消磨掉了所有年少的天真和愛意,所以她給自己找了一位來自蛇族的情人,并且生下了郁荼。 第二 他吞吃的那些妖丹里仍保留著原主的神魂,不巧,有一縷含著怨恨的神魂融入的郁荼的血脈,他的軀體,正在緩緩體現(xiàn)神魂的異變。 這不是什么罕見的事情,在更早之前,修真界的大能們就是發(fā)現(xiàn)了生服妖丹的太多弊處,才不斷改良煉丹。 像是郁荼這樣的,極有可能是被慘死的妖獸仍然殘留在妖丹中的神魂詛咒,從詛咒開始的那一天,由法則給予,心魔纏身,永不安寧。 郁荼幾乎能聽見心底桀桀怪笑的心魔正通過他的眼睛惡意地注視著顧淵。 你看你是個多自私多令人惡心的怪物。 顧淵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卻連一句實話都不愿意告訴他。因為你清楚,沒有人,哪怕是魔修也不會待在一個產(chǎn)生心魔的同類身邊。 但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還能撐多久十年?百年?或者沒那么久,也許下一刻你就會瘋掉,成為那些怪物中的一員。 如果到了那一天,我會自我了斷的。郁荼聽見自己這樣回答,冰冷又堅定。 哈!是嗎!你只是仗著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所以嘴上說說而已! 那個聲音陡然尖利激動起來,大聲地嘲諷著郁荼。 更有可能,你會在某個心神失守的瞬間掐上顧淵的脖頸,撕咬他的血rou。當(dāng)心魔徹底占據(jù)心神時,只有欲望是身體行動的唯一依靠。 誰知道你會做什么? 你這個惡心的怪物! 顧淵驟然在郁荼唇間看見一絲溢出來的鮮紅。 阿荼? 顧淵抬手把人松開,穩(wěn)穩(wěn)接住郁荼倒下的身形。 他本來只是想把人放到柔軟點的地方,卻沒想到手按在郁荼腰上時,郁荼下意識地縮進(jìn)了他懷里。 那片才長出來的幼嫩鱗片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硬度,但還是比不上真正的蛇類妖獸。顧淵握上去的時候,郁荼明顯顫了一下。 但他沒有躲,整個人蹭在顧淵頸側(cè),雙臂立刻環(huán)了上去。 顧淵聽見他從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啜泣,像是被逼到極致的弱小獸類擁著唯一一點依靠,恐懼又可憐的模樣。 怎么了?顧淵完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他趕緊在人背后細(xì)細(xì)地輕拍,不逼你說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阿荼,以后也不逼你說了好不好? 郁荼不說話,一個勁地?fù)u頭,也不知道想要表達(dá)什么。 本來只是想問問情況,結(jié)果把人逼成這樣的顧淵心底一陣?yán)⒕巍?/br> 對不起啊,他放輕聲音,一點一點哄人,阿荼 不不是你的錯。郁荼聲音沙啞,只是這一句,就將剩下的所有話語死死壓在喉頭。 今天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都是他把這一切都?xì)Я?,他根?/br> 灰狐貍捏住人后頸,順勢往上一提。 還好剛才探了點靈力進(jìn)去探查,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一時興起居然讓郁荼元嬰不穩(wěn)。 郁荼沒反抗,用濕潤黑瞳看著顧淵,仿佛這人對他做什么都可以。 當(dāng)然只是看上去,這只笨兔子寧愿把自己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愿意跟他說實話。 顧淵想到這就一陣氣悶,抱元守一,別瞎想了,你丹田不穩(wěn)。 郁荼剛想照做,又停了下來,小小聲,我沒有魔氣了。 顧淵: 顧淵在想他要怎么辦。 剛才探入人身體的靈力只敢放一點點,因為本質(zhì)上他還是修士,靈力一旦探入夠多就足夠讓對方察覺出和妖氣的不一樣。 大概是顧淵的沉默把郁荼嚇到了,他看著顧淵,明明是由上而下的注視,莫名就有一種和體位完全不同的獻(xiàn)祭之感。 顧淵嘆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道,那怎么辦啊,殿下。你修為太高,丹田的事情我?guī)筒涣税 ?/br> 他本想帶郁荼出去。 雖然今天進(jìn)來主要是來看白嵐的,但郁荼元嬰不穩(wěn)的事情明顯更重要。 更何況還不知道魔尊那邊什么時候記得關(guān)陣法,大不了他把郁荼抱出去以后再進(jìn)來破陣。 顧淵在心底算著時間,就聽見郁荼艱澀地說道:也,也可以,采|補(bǔ)我。 他的聲音是澀啞的,這樣的聲線在郁荼受傷時顧淵聽過無數(shù)遍。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帶著一點羞澀的期待。 顧淵: 郁荼的目光短暫地和顧淵對上,但很快就垂下。大美人盡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wěn),元嬰不穩(wěn),如果無法安撫的話也可以通過減少體內(nèi)暴|動的魔氣 所以,你也可以,采補(bǔ)我。 顧淵:在這? 郁荼極輕地喘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 顧淵感覺自己的喉嚨也有一點干澀了。 阿荼,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是白夫人的寢宮。她的尸身應(yīng)該還在 郁荼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全然蔓延開了,可,鬼狐族的傳統(tǒng)不就是這樣嗎? 顧淵:??? 啊? 什么傳統(tǒng)?我怎么不知道? 他當(dāng)然不知道,他從萬魔界邊界頂替了鳶如的身份以后,就再也沒有了解過鬼狐族。 但郁荼不是,這些天,他幾乎找遍了魔宮中所有記載鬼狐族習(xí)性的書冊,此時那段抄寫在陳舊紙頁上的話仿佛細(xì)細(xì)的鞭子,一下一下地笞在他的靈魂上,讓舌尖都變得酥|麻。 你們的晚輩會在長輩的陵墓前交|合,以此得到長輩的祝福,不是嗎? 顧淵: 不過,郁荼聲音小到只剩下一點吐息,他羞恥地快要趴在顧淵身上,但還是堅持說了下去,我的母親,是人族也許不太能接受這個所以我們可不可以在偏殿 做。 仔細(xì)想想,這種傳統(tǒng)在御鬼而行的妖族內(nèi)不奇怪,不光是鬼狐族,在修真界,很多靈魂堅韌的種族乃至魔修門派都有這個習(xí)俗,讓仍留在世間的長輩得知后代的婚姻繁|衍。 但是當(dāng)這句話從郁荼近乎無色的薄唇中吐出來的時候 那種充滿褻瀆意味的誘惑,幾乎瞬間讓顧淵的臉側(cè)紅熱起來。 郁荼:我看書上說還要準(zhǔn)備竹心草制作的蠟燭,和萬年古榕的側(cè)根可以,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嗎 顧淵單手捂住他,好了你別說話了。 這誰頂?shù)米“?,灰狐貍呆滯地望著上方搖曳的燭火。 真是沒看出來啊。 自家大美人平時連句喜歡都說不出口,現(xiàn)在連這種過分的提議都能說出來了。 這到底是魔界民風(fēng)太過淳樸,還是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太清晰地認(rèn)識到自家大美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顧淵嘆了口氣。 郁荼不安地動了動。 他被蒙住眼睛,也不知道顧淵到底是什么樣的表情,有些難堪地咬住了下唇。 會不會覺得他太過yin|蕩 雖然這是鬼狐族的習(xí)俗,但由他這個外族人迫不及待地說出來,還是太過了是吧。 他在族中都沒有見過像自己這樣的吧。 好像狐族對于人族的想象一直是純潔青澀的,自己這樣是不是不符合他們挑選伴侶的標(biāo)準(zhǔn) 郁荼漫無邊際地想道,下一刻,一個清淺地吻落在唇角。 帶著安撫的意味。 顧淵啼笑皆非地靠在他肩上,頓了會才開口。 阿荼,你沒必要為了哄我,做到這種地步。 郁荼是個多內(nèi)斂隱忍的人,怕是不會有人比顧淵更清楚。 至于今天突然一反常態(tài)地提出這些,不過是他家才被叼回窩的大美人在因為之前的事情感到愧疚而已。 其實明明是顧淵強(qiáng)逼人家妥協(xié),最后卻是郁荼先讓步。 我確實很不喜歡你有事瞞著我,特別是像今天這樣關(guān)乎你修為身體的事情。但如果你堅持,我當(dāng)然會尊重你的選擇。 反正我們修士有那么長的時間,不用急于一時。任何時候,你都不用勉強(qiáng)自己,為了我做任何事情。 殿外夜色靜謐。 今天萬魔界的中心該是風(fēng)云詭譎的,但他們兩人所在的這片僅僅只是安靜。 郁荼沒有答話,指尖撫上灰狐貍垂在身后的長發(fā),將人往懷里按了按。 那,如果今天不的話 等陣法關(guān)閉,我們要在外面的廣場上嗎? 顧淵: 那倒也不必。 顧假的灰狐貍淵拍了拍郁荼,輕巧地轉(zhuǎn)開了話題,也不是什么必要的習(xí)俗啦,等我們真的雙修那天再說吧。 阿荼,帶我去看看白夫人吧。 長廊幽深,顧淵沒想到這邊的大殿居然造的像是一座迷宮。他這種方向感極強(qiáng)的都需要特意記著才不至于忘了來時的路。 郁荼卻明顯是來過數(shù)次的。 屏風(fēng)和多寶閣交錯,隔出一個又一個空間。他們走過琴房書房茶室,透過薄薄紗窗,寢宮中間還有個露天的花房,隱約可見一大片一大片的淺白,在夜色下幾乎像是凝成實質(zhì)的月光。 是凌云花 顧淵輕輕抿唇。 那里種著凌云花。郁荼見他目光在那里定住。側(cè)身打開了一扇拉門,讓顧淵看清。 小時候的事情我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這種花應(yīng)該是母族的。很難種植,萬魔界的魔氣太過充裕,連雨水和土壤里都有。 母親要一點一點去除其中的魔氣才能用來培育它。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會坐在石階上,看著這里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