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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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這些黑色的怨氣不知道融了多少到郁荼的體內,直到現(xiàn)在才初現(xiàn)端倪。 但這些,顧淵都不知道。 就連郁荼自己也并未察覺,他只是覺得平時束縛著自己的理智在慢慢游離,有些一直壓在心底的念頭緩緩冒頭。 郁荼搖了下頭示意自己無事。 顧淵蹙了下眉,重新看向那兩個小弟子,有些不太對勁。 月色下,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慢,連鋤頭都慢慢放在了地上。 一人輕輕說道,我餓 另一人沒理他,只是看著腳邊的尸體發(fā)呆,詭異非常。 顧淵簡直要被這發(fā)展弄懵了,這三清門到底做了什么,怎么越查越嚴重? 蛇類妖獸,怨氣,不明死亡的弟子,后山,五年,零零碎碎的線索在他腦中無法連成一個完整的線索。 說話的那個弟子攥住尸體的腿,慢慢地慢慢地咽了一口口水。 顧淵后退一步,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三清門弟子所表現(xiàn)出的對于人rou的渴望還是讓他覺得有些惡心。 阿荼,你知道修仙界有什么東西能讓人變成喪尸嗎?或者對血rou充滿渴望? 他沒往后看,自然也不知道郁荼將下巴搭在他肩上輕輕地搖了兩下,有,但我沒在他們身上察覺到那些魔藥的氣息。 郁荼的尾音其實是帶著一點上揚的,對于顧淵的這種依賴,他甘之如飴。 就在顧淵準備好手動給自己打碼的時候,其中一個弟子突然站了起來。 他不是重獲清明,也不是放棄了吃人。顧淵能感覺到他對于手中尸體的渴望,畢竟那雙眼睛就沒離開自己曾經(jīng)的同伴。 但他壓抑著,拖著尸體開始往前走。 緊接著,另一個弟子也開始做同樣的事情。 他們明明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神志,卻好像有另一股力量代替了他們控制身體一樣。 不愧是你們修真界啊,顧淵在心里感嘆,神神鬼鬼妖魔鬼怪什么玩意啊這都是。 阿荼。顧淵碰了下郁荼的手指,跟上去。 憑他做不到悄無聲息,只能求助郁荼。 顧淵。身后的人叫他。 顧淵毫無防備地回頭,就被按住下巴輕輕吻了一下。 嚯! 顧淵笑瞇瞇,怎么了?現(xiàn)在求阿荼做件事還要付報酬的啊。 他是毫不在意,俯身又碰了一下大美人的唇瓣,本著反正肯定不是自己吃虧的原則,顧淵毫無畏懼。 即使是在最開始,在肌膚相親這方面,郁荼總是更克己復禮的那一方。仿佛這個人從小就被三禮六書教養(yǎng)著長大,連情動都是克制著的。 但這次不一樣,顧淵剛想再sao兩句,帶著侵|略意味的噬咬就壓了下來,連那陣隨之而來的冷香都變得咄咄逼人。 顧淵陡然怔愣,有什么柔軟濕熱的東西,順著滑進來,絲毫沒有和主人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由著性子亂來。 ?。?! 顧淵想都沒想就要把人推開。 他哪受得了這個,他顧淵再浪,也是個沒有實|cao經(jīng)驗的。失憶前的那些根本不作數(shù),短短片刻,臉就紅透了。 顧淵捂著唇,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相比之下,郁荼輕輕喘|息,連耳朵尖尖都沒像往日一般紅起來。他看著顧淵,側頭就要繼續(xù)壓下來。 ! 顧淵壓著郁荼的手,小聲喚他名字。 他只知道自家大美人突然黏黏糊糊地抱著他不愿意松手,顧淵顧淵地叫他,像是一塊大年糕。 任他再怎么也反應過來這是出事了。 怎么了?顧淵蹙眉去揉郁荼的頸側,阿荼?阿荼,你怎么了? 他心下警惕,郁荼已經(jīng)是渡劫修為,整個修真界能威脅到他家大美人的還真沒什么東西了。怎么會突然出這種異狀? 難道郁荼他的心魔又發(fā)作了? 不會啊,他顧淵今天一直在哄大美人,什么事都沒搞啊。 郁荼不理他,就是抱著他一個勁地吸。 他被夜風染涼的黑發(fā)貼在顧淵臉側,癢癢的,顧淵無法,只能抽出一條胳膊去理。然后就被大美人制住了。 不許跑。郁荼輕輕說。 沒跑沒跑。顧淵抵著郁荼的肩膀將人分開一點,接著月色,大美人臉上干干凈凈,一點紅紋都沒有。 他心下沉了沉。 不是入魔,那就是有其他的東西影響到了郁荼。 這世上還有什么東西能影響到現(xiàn)在的郁荼? 顧淵緩緩舒了一口氣,輕聲呼喚,阿荼?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郁荼其實是清醒的。 他靜靜地看著顧淵,點了一下頭。 這是個什么反應? 顧淵:那你現(xiàn)在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嗎? 郁荼:在查三清門的后山。 看樣子神志沒出問題,那這是怎么了。 顧淵還沒放下心來,就聽郁荼加了一句,這次直接回萬魔殿。 顧淵默默記下萬魔殿。 郁荼:萬魔殿沒人,程穎也找不過來。 他自顧自說著,又有些不太滿意。拉起顧淵的手腕打量片刻,抬手撫了兩下,天鎖也留在那里,應該帶出來的。 顧淵默默記下天鎖。 都是阿荼平時不愿意跟他說的,等這次回去都好好查查。 郁荼不說話了,他趴在顧淵肩上,黑瞳深不見底,那其中似乎有深淵萬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顧淵見他安靜了些,試探著問道,那我們現(xiàn)在,回去? 為什么回去?郁荼問道,你不是想要去看看那兩個弟子去了哪里嗎? 祖宗,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哪還有心思去管別人。 顧淵無奈,先回去吧。我們兩個不安全。 郁荼唔了一聲。 他似乎在考慮要說些什么。 片刻之后,郁荼慢慢地吐出了兩個字,不行。 顧淵:為什么? 他這個角度,其實不太好觀察郁荼臉上的表情,莫名就有些后背發(fā)涼。 有個巢xue我想帶你去。 郁荼在他耳邊說道。 第19章 不遠處兩個三清門弟子拖著尸體一步一步走遠,仿佛什么恐怖片開頭。 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正不斷刺激顧淵的直覺,即使他理智上知道站在自己背后的就是郁荼,但骨子里對于危險的敏銳還是讓顧淵的指尖都繃緊了。 仿佛在郁荼這層絕世的皮下,正有什么詭譎的東西正一點一點攀上他的脊背。 顧淵默默伸手去捏郁荼的臉,阿荼,你跟我說實話,你真是個人對吧。 郁荼看著他,眨了一下眼睛,當然。 顧淵: 阿荼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豎瞳了嗎? 是真的豎瞳,冷血動物在陽光下僅僅縮成一條線型的豎瞳。然后緩緩張開,幾近正圓。 他很放松,而且非常滿足,因為身邊的人已經(jīng)滿足了郁荼所有的妄想。 顧淵緩緩冷靜下來,默默在心中衡量郁荼現(xiàn)在的狀況。郁荼在上次入魔的時候脖頸上就生長出了鱗片,很容易就讓人想到同樣擁有豎瞳的冷血動物。 顧淵不知道郁荼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入魔還是三清門這個詭異的后山影響 或者兩者都有。 顧淵心下嘆了口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云劍宗怎么養(yǎng)的人。入魔也不抑制,這莫名其妙來的鱗片豎瞳也沒個交代。 正思考間,郁荼有些不滿地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顧淵。 他想讓顧淵一直看著自己,想做就做了。 顧淵若無其事地笑了下,和郁荼商量,阿荼,我有點餓,先回去吃飯。 他其實能看出來郁荼還是有理智在的,但轉變就在于郁荼現(xiàn)在有另外一套認知。 問題不大,顧淵在心里想道,只要他能先把郁荼帶回去,就能找顧笙聯(lián)系云劍宗。 問題不大。 郁荼應該是想了一下才記起顧淵現(xiàn)在還需要進食,他聲音輕輕的,現(xiàn)在回去吃飯嗎? 顧淵肯定地點了一下頭。 現(xiàn)在回去,我們可以明天再來。阿荼明天再帶我去看那個巢xue好不好。 巢xue里有吃的。郁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看著顧淵,重復了一遍,有很多很多食物,可以養(yǎng)你很久。 顧淵: 問題好像有點大。 他都不敢去想所謂巢xue里的食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不行。 郁荼只是看著他,無聲地詢問。 顧淵要說的話在舌尖轉了下,感覺自己在給自己脖子上掛繩。 我一定要來三清門,是因為在長留閣的床底找到了之前留下的標記。顧淵先開了個頭。 郁荼一開始還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么,但僅僅兩秒以后,大美人的眼神就鋒利起來。 顧淵一鼓作氣,我在上面說把佩劍留在三清門了,雖然不知道我作為一個劍修為什么要把佩劍丟掉,也不知道為什么丟掉以后還要記下來,但估計是很重要。 阿荼你要是不想讓我記起以前的事情,咱們現(xiàn)在就回云劍宗吧。 顧淵很茍,而且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 所以,當初從顧笙那里拿到入夢以后,顧淵這個狗玩意就猜到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肯定是在失憶之前就有準備。 既然如此。 既然他都能在顧笙那里留一手,沒道理不在自己住了一輩子的長留閣里留點東西。 佩劍留在三清門啦沒失憶之前的那個自己就留了這么八個字,也不知道是怕紙條太大被人發(fā)現(xiàn),還是因為單純的懶。 顧淵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郁荼,只是沒想到是這種場合。 這個刺激應該夠了,顧淵已經(jīng)做好了回去以后被按在床上拷|問的準備了。 郁荼很輕地抿了一下唇,為什么? 顧淵:啊? 郁荼清淺的黑瞳只映著一點月光。 有些時候,安靜反而比暴怒更讓人害怕。顧淵有點不安,阿荼? 本來就不該讓你回天劍閣的 要完! 顧淵憑著本能后退一步,就被他家大美人精準無比地按進懷里。 顧淵,這里有個無主的巢xue,你想看看嗎? 我不 完全掙不開! 顧淵絕望地望天,有云緩緩向月亮的地方飄去,眼看著就要遮住這唯一一點光。 他嘆了口氣,阿荼,商量一下。 郁荼輕易地把他抱起來,一言不發(fā)地開始往前走。 好家伙,別人都是抱美人,就他被大美人公主抱。、 顧淵嘖了一聲,不著痕跡地解開腰間荷包,這是當初郁荼給他的那一身零零碎碎的法器。他隨便摸了一個扔在地上。 就這一袋,掂量掂量,也足夠他給人扔出一條路了。 小小的一顆戒指扔在地上,幾近無聲,郁荼停下來向懷里的人看了一眼。 顧淵討好地朝人笑了下。 下一刻,周身陡然一震,顧淵只來得及抓住手下布料,就朝黑暗中沉沉墜去。 于此同時,站在山崖上的張乾震四人臉色蒼白,他們和這后山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當然知道是出了事情。 怎么回事?后山居然還有陣法? 宗門典籍沒有記載,是誰開啟的? 常彩云難得慌亂,逐漸龐大的氣流向上沖刷,連帶著卷起滿地葉片紙條。就算是百里之外的凡人都能看見,根本瞞不住。 先去云劍宗。張乾震強自鎮(zhèn)定,先讓他們派人來,快! 下一刻,劍光劈開夜色,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已到近前。 張乾震慌忙抬手格擋,眼前視線受阻,只聽腳下平地驚雷,他們站著的整塊山石因為這一劍生生裂成兩塊。 道友手下留情!張乾震的師叔高聲喊道。 他當然認出了來人整整高出他一個大境界,大乘期的劍修,縱觀整個修真界,怕是只有一個宗門能拿的出來。 他心涼了半截。 云劍宗的人聽到了多少,知道多少會不會 僅僅一息之后,來人已到近前,卻不是那個劍修。 程穎眼底暗芒閃爍,他單手扼住三清門這位長老的脖子,同為化神,他明顯要更強一些。 你們三清門到底做了什么?! 禁制霎時間成型三清門四人被定在這一小片廢墟上,程穎五指按下,一個更大的禁制凌空罩下,將風聲未息的后山整個圈在里面。 顧笙臉色慘白,她已經(jīng)恢復了人身,被岳清燕領著后領放在碎石堆上。 顧笙強壓下喉頭翻涌的氣血,要不是岳清燕來得即使,程大峰主就要把她切成片了。 但即使被嚇得不輕,她還是立刻開始搜尋顧淵的蹤跡。 我一點都無法感受到主人這里有一個很強的陣法隔絕了主仆契約的聯(lián)系,或者是一個秘境。 道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三清門也是修真界有名有姓的宗門。若是你們這么放肆,即使是云劍宗,傳出去也不見得好聽??! 張乾震的師叔自然認出了程穎,以前天劍閣最難搞的峰主現(xiàn)在也不會聽他這番鬼話。所以他選擇向岳清燕說,三清門仍有一些珍寶,若是這次云劍宗這次有所損失 如果這次有什么損失,被一身黑衣包裹著的岳清燕緩緩開口,仿佛已經(jīng)幾十年都沒有說過話,他的聲音仿佛兩塊干燥的巖石相互摩擦,郁宗主會把你們煉成尸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