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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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毫不猶豫:對啊。 顧淵詫異:什么仇? 顧笙神色復雜地看向他,一時沒有回答。 當然是因為主人你啊。 顧淵: 顧笙開始精神攻擊,因為程峰主和主人你是青梅竹馬,所有人都以為你們兩個會結為道侶。 顧淵: 就不能好好讓他吃個飯了是吧。 顧笙繼續(xù):其實不止程峰主,當時您帶尊主回來的時候,主人好多老情人都來拜訪了??赡芤彩且驗檫@個,尊主那個時候才不太愛出門吧。 顧淵感覺自己的頭開始疼了。 他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從蛛絲馬跡里找到了一點,有可能自己以前其實不渣,而是另有隱情的證據。心底那點快樂才冒了點頭,就被顧笙拿著大木棒,邦邦邦敲回了土里。 你等下,顧淵端端正正地坐在矮幾前,我以前,對阿荼,到底做過些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 顧笙猶猶豫豫:我知道的不多 顧淵眼前一黑。 你說。 顧笙一副這可是你要我說的,你自己找死那我可得管你頓飽的,豎起手指就開始數。 主人你為了完成宗門任務,扮成女修去魔界勾引尊主,把人騙到手以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身份,導致尊主不得不叛出宗門。其實尊主之前是魔尊的第一人選。 后來于心不忍也有可能是見色起意,讓尊主廢修為重新修仙,其實就是嫌人家的無情道不能談情說愛。讓尊主在天劍閣這邊受了不少非議,不過尊主都因為您忍下來啦。 主人你把尊主關進秘境,趁他沉睡的時候取走了尊主的本命法器昆侖鏡用來給天劍閣和云霄派的封山大陣做陣眼。 當然在正道看來,主人你做的都是為天下蒼生的大好事。顧笙嘆了口氣,可是作為妖修的我們向來只為自己,如果我是尊主,一定恨死你了。 顧淵只覺喉嚨干澀,那阿荼還 顧笙:因為尊主真的很愛你啊。 除了這次主人你重傷,尊主從來沒和您吵過。即使沒有計入天劍閣下,也從來都對閣中發(fā)派的事務很上心。尊主一直在您身邊,以至于后來都有人以為他是您不怎么露面的師弟。 即使顧笙跟著他在人族的地方生活了這么多年,骨子里妖修喜歡打直球的本能還是存在的。 顧淵看著滿桌飯菜,覺得自己干脆餓死得了。 剛才郁荼坐在這里,是以什么樣的心情面對他的質問?是不是覺得他想要捉住這點把柄威脅自己? 他明明什么都可以做,但卻什么都沒有做。只是用那樣溫順的姿態(tài)想要讓顧淵吃點東西。 郁荼不會傷害我這個概念,即使是失憶了,也清刻在本能里。 顧淵聽見自己冰冷的聲音:而你就是因為這份縱容才敢肆意妄為。 你說你自己已經在哄他了,但你根本沒有信任過他。你因為程穎的一番話,懷疑郁荼的動機。 所以你在用卑鄙的手段試探他的底線,因為你清清楚楚地知道無論自己做了什么,郁荼都不會對你做任何事情。 你在用對待對手的方式對待郁荼。 郁荼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那大美人得傷心成什么樣啊。 顧淵你真是有本事,床上床下不放過人家也就算了,都鬧成這樣了還有臉欺負人家。 但顧笙說的都是真的嗎? 或者說顧笙知道的,是全部的真相嗎 程穎,顧淵,郁荼,他們誰說的才是真實? 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曾經要做什么? 我難道就沒有想過要回家嗎? 顧淵清楚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不是他的世界,如果他一開始就決定要回家,那么對于這個世界的所有人,他都不會貿然伸手。 如果師友這樣的相處根本沒有辦法避開,但郁荼和他是愛人,他怎么會在這個世界發(fā)展這樣一段關系? 那個時候的他,是不是發(fā)現了什么? 顧淵趴在矮幾上,兩種想法在腦中打架誰也不讓誰。 信或者不信郁荼,這件事情很有可能關乎顧淵的身家性命,畢竟如果郁荼有所圖,現在的顧淵也就一條命值點錢了。 顧笙不知道自家主人又在弄什么,彎下腰去看他。 笙啊,你有喜歡的人嗎?顧淵問道。 顧笙:如果主人你問的是您和尊主這樣的,那沒有。 顧淵側了側頭,將眼睛露出來,那如果,你有一個不知底細的愛人,你會怎么辦? 顧笙長了長嘴,她知道顧淵是在說郁荼,但她只是顆人參,植物對于愛情這個概念的陌生讓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算了。顧淵像條咸魚一樣攤著,有些事情啊,只能自己做決定。 顧淵趴了一會,又支棱了起來。 郁荼有沒有可能有所圖? 有。 但郁荼值得嗎? 顧淵輕輕用額頭在矮幾上磕了兩下,值得啊,當然值得,那種天上有地上無的大美人,就算是失憶一次他都能一眼看上,能不值得嗎? 顧笙就見她家主人拍了拍袍子翻身站到地上。 我要去找阿荼。顧淵說道。 顧笙:主人 顧淵:我只是修為盡廢,但不是不能重新修煉對吧,你去給我把基礎心法拿過來,你主人要再給修仙界造個奇跡。 顧笙:主人 顧淵:反正最后結果就兩個 顧笙提高了聲音,快速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主人,我是來告訴你,尊主這些天不在宗門內。程峰主說讓你這些天好好休息。 云劍宗和三清門之間,御劍兩天就能到。 這是對于普通弟子來說,如果郁荼愿意,他完全可以撕裂空間。但程穎只是想讓他遠離宗門,不是想讓修仙界都以為他們云劍宗要把三清門給收購了。 于是現在,郁荼僅僅是以普通內門弟子的身份過來。 三清門門主張乾震站在郁荼身邊,絮絮叨叨地向這位介紹門內大小景物,說得口干舌燥也沒聽到一聲回應,弄得他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 好在已經走到了廳堂,張乾震忙拉著郁荼坐下。 郁荼抬袖避開他的拉扯,兀自坐下。 張乾震和幾位長老一臉尷尬,偷偷看向郁荼身后的弟子。 那人給他們比了個口型,天劍閣的,理解一下。 幾人立刻了然。 一場接風宴,因為郁荼的不配合只持續(xù)了半個時辰就散了。三清門弟子給郁荼指了個方向,也不太敢和這位一看就承襲了天劍閣傳統(tǒng)的大佬多說,小心翼翼地走了。 四下靜謐,月光如緞地灑在院中的錦簇花團上,襯得愈發(fā)嬌艷。 郁荼垂眸在原地站了一會,他本來能運轉靈力散掉這些酒氣的,但現在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一般,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氣去做。 腳下無聲地入門。 床上有人。 三清閣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來的招待手段,居然招待到他頭上了。 郁荼眼底劃過一絲厭惡,要不是礙著不能在這里動手,床上這人連一息都活不過。 他走到床邊:起來 床上的人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見他以后愉快地彎了下。 郁荼的手指停在被角上,只覺眼前一片眩暈,終于有了醉意。 否則他怎么會在這里,看見自己最想見的那個人。 你你來做什么? 暖床啊。顧淵伸出一只胳膊,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來來來,大爺快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進主線了 第11章 半夜三更,即使是修士的門派,也全然一片寂靜。 三清門給云劍宗弟子安排的房間里,變成原型的顧笙被郁大宗主一把從土里薅出來,用幾根細細的根須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她家主人身邊。 一只白生生的大人參。 顧淵差點笑出聲來。 但另外一個人就沒有他這種好心情了,郁荼揮袖點亮屋內燭燈,一張臉冷若冰霜。 驚!修仙界第一門派云劍宗兩任宗主居然同時出現在三清門! 天大的笑話。 為什么我會在這里看見你?郁荼一字一頓地問道。 嚶! 顧笙向后一仰,頭頂上的葉子蔫了吧唧地搭下來。 顧淵保持笑容,別生氣別生氣,這不是三清門 顧淵! 顧淵立刻停止插科打諢,是程穎讓我來的。 郁荼臉上也不知道是醉紅還是被氣紅的,從眼角慢慢暈開。 顧淵認真地看著他,程穎本來讓我在宗門待著養(yǎng)傷,但你也知道,我現在要重鑄道心。按天劍閣常用的方法,得出門歷練。 三清門這里離人間近,你又在這里,足夠護我周全。 邏輯嚴密,神情真摯,完全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不愧是主人,顧笙在心里想道,這種瞎話都能說得像是真的一樣。 她心放下了一半,悄悄抬頭去看郁荼的反應。 郁荼冰冷的手指碰到了顧淵臉上,顧大佬愉快地順著力道蹭了兩下,阿荼,我聽說三清門這里的切燒好吃,明天痛痛痛! 郁荼捏著那塊rou,狠狠用力。 程穎讓你來的?護你周全? 郁荼冷冷看向顧笙,一手拍在桌上,你說! 我我我是是是! 程峰主本打算瞞著主人,但我在拿藥的過程中聽見了弟子的談話。主人讓我在長留閣留下了兩個替身,然后,我們就混進了三清門。顧笙腦子一片空白,悲悲切切地倒豆子一般把顧淵賣了個干凈。 這,這里的陣法沒什么用,我們,沒有被人發(fā)現的 她真的沒辦法啊,主人威脅她,如果不聽話就要被剪掉她所有葉子。 但同樣的,要是她現在不和尊主說實話,同樣要被剪葉子。 顧淵裹在被子里,覺得自己要完。 郁荼垂下眼,他眼梢狹長,有種危險的漂亮。那目光,就像是黑暗中盯在鼠類洞口的貓科動物,一切黑暗中的生物都無處遁形。 顧淵一秒都沒猶豫,抱住大美人的腰就開始撒嬌。 阿荼別生氣,我就是知道你要離開好久好久就傷心欲絕。 你去外面也不跟我說一聲,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回來。我還以為你是生我氣了想把我丟在宗門,此生不見了。 你說我現在也就是個凡人,最多八十多年的光景。換成你閉個關百年就過去了,你要萬一把我給忘了,回頭再見面的時候我可就只剩了土包包 顧淵 郁荼被他氣得頭疼。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待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危險的。 郁荼不言不語,直接把人扯起來,手下捏訣。 阿荼你要把我丟回宗門?顧淵聲聲泣血,你怎么這么狠心! 郁荼冷笑一聲,本尊不僅要把你扔回去,還要在長留閣外設禁制,以防顧寒洲顧仙君再跑到三清門給、人、暖、床。 郁荼說到做到,幾息之間,顧淵就已感受到了長留峰頂的獵獵寒風。 阿荼!你現在把我送回去,那些對我虎視眈眈的人可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br> 郁荼指尖一頓。 顧淵:你可想好了,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往床上一放可就是任人擺布了。 你把我丟回去吧,你丟吧。 長久的靜默,直到外面?zhèn)鱽砹思鼻械哪_步聲。 薛仙君,您這是出了什么事嗎? 顧笙哆哆嗦嗦地抬頭看了眼郁大宗主。 薛正清,郁荼出門在外的化名,安排的身份是個元嬰期的修士。估計三清門這邊守在外面的弟子察覺到了靈力波動,才過來看看情況。 顧淵大大方方地抱住郁荼,一臉得意。 站在外面的三清門弟子聽見里面?zhèn)鱽砟莻€元嬰大能兩個不辨喜怒的無事,就見一個白生生的東西破窗而出,被扔到了院子里。 弟子驚愕,剛想叫人,就見那個白東西站起來,似乎是做出了一個嘆氣的動作。然后就像是個老農一樣,一下一下給自己挖了個坑,跳了進去。 應該是大能養(yǎng)的靈植跑進房間了。 那是蘿卜 叫你平時多看點書,那怎么也得是棵人參。不過看起來靈智不高。 這些天多給那棵人參澆點水 外面的竊竊私語漸遠,顧淵抱著被子一個勁地往床里面鉆。 不是說要暖床嗎?郁荼居高臨下地扯他衣服,聲線陰惻惻的,你見過哪家的暖床丫頭還穿著衣服上床? 那不是現在在別人的地盤嘛,阿荼你這樣,不太好吧。顧淵本來為了逗顧淵就穿得少,,此時稍微掙扎了兩下,就已經掉到手肘上了。 郁荼一身冷香幽幽,蹭過來的時候,真真讓顧淵懂了什么叫做軟玉溫香。 他緩緩伏下身,桌上搖動的燭火在那雙黑瞳里落下一個明黃的光點。郁荼按著他的手腕,下面是柔軟的被衾,身上是他家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