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豬漢的寡婦妻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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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成文跟著后面送他倆出門,打趣顧清是怕他讓人去扛羊了,回去確認(rèn)羊rou下沒下鍋。 顧家的羊rou下沒下鍋他不知道,屠大牛回去剛進(jìn)院子就聞到了羊rou香,而屠小葵坐在燒火灶前面,紅腫著眼睛坐他阿爺懷里燒火,他進(jìn)門的時候就著火光還看到她皺著鼻子對鍋里冒出的白煙吸氣,見到自己了就別過頭重哼一聲,一副生氣的模樣。 許妍抱著小魚也跟著哼了一聲,只不過是滿臉笑容,看到屠小葵扭過臉趕忙拉下臉瞪向他,見這局面,屠大牛就明白了,他不在家的時候背黑鍋了,而另一個指甲縫里還殘留羊血的人,只顧著燒火,決不瞅他一眼。 屠大牛被排斥的沒人可說話,等上桌吃羊rou的時候,夾了一筷子羊rou喂嘴里,鮮的他直呼氣,被燙舌頭了也舍不得吐出來。跟他一起哈氣的還有屠小葵,邊哈氣還要邊抽鼻子,她一哭就會流鼻涕。 屠大牛背著黑鍋吹著羊rou,估摸著不燙了給喂他閨女嘴里,一頓羊rou吃下來,父女倆冰釋前嫌,小丫頭還跑到她娘耳邊偷偷地問:“家里羊rou沒被我爹賣完吧?” 許妍看她那還紅著的鼻頭,想著被冤枉的屠大牛,不懷好意道:“你去問你爹,我也不知道?!?/br> “娘,你幫我問?!毙⊙绢^不好意思地央求道。 “那行吧?!痹S妍抱著屠小魚進(jìn)了灶屋,故意大聲問:“小葵她爹,你羊rou賣完了嗎?你大閨女喜歡吃羊rou吶?!?/br> “賣完了,沒事,我閨女喜歡吃明天我再宰一頭,正好我也想吃。”屠大牛笑著應(yīng)著。 門外躲著的小丫頭聽了不做聲,跺了跺腳跑去了后院,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有些糾結(jié)地對她爹說:“殺小花吧,它喜歡吃嫩草。”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屠小葵也傻不拉嘰的跟著笑。 第二天中午再煮羊湯,屠小葵吸吸捏著骨頭的手指,嘆道:“果然吃嫩草的羊更好吃!” ▍作者有話說: 謝謝支持 第六十八章 [vip] “爹, 你騙我,小花還在!”傍晚她跟她娘一起去趕牛羊回家,看到還有四只羊, 跟昨天一樣的, 挨個兒摸了摸, 跑回家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她那長了個騙人嘴的爹。 “小花被你今天中午給吃了,那個是小花的兄弟, 叫大花?!蓖来笈2怀姓J(rèn),摟著往自己身上爬的小丫頭繼續(xù)忽悠她。 “你還騙我, 只有小花沒有大花?!蓖佬】此€騙自己,摟著脖子要去打他嘴, 大頭騙人他娘就拿鞋底子打他嘴。 屠大牛后仰著頭,扯住她兩只手,板著臉盯住她,冷聲道:“憨了?誰教你敢打我的?我是你老子,只能我打你?!?/br> 屠小葵愣住,怔怔地看著她爹, 看他還冷著臉, 又委屈又害怕,眼睛里冒出了眼淚, 還不敢大聲哭。 看著小丫頭憋著默默流眼淚,屠大牛有點(diǎn)心疼,摸了摸被呼了一巴掌的嘴,不疼, 就是挨了一巴掌感覺威嚴(yán)掃地, 臉上掛不住, 當(dāng)時氣上來臉就硬了下來, 可能把小丫頭給嚇著了,當(dāng)即又把人抱在懷里,軟著腔調(diào)哄她:“好了,不哭了,你打人還有理了?老子這個挨打的還沒哭?!?/br> 不哄還好,一哄就炸窩,小丫頭摟著她爹的脖子張嘴大嚎,鼻涕眼淚抹了屠大牛一脖子。 許妍剛趕著牛羊走到家門口就聽到屠小葵哇哇的哭聲,還以為丫頭摔著碰著了,牛羊也不管了,只身沖進(jìn)來問:“咋了咋了?咋哭這么慘?” 屠大牛心虛,感覺像是偷打了人家的孩子被人找上門了,強(qiáng)笑道:“我惹得,訓(xùn)她了”,怕娃她娘怪自己,又解釋道:“小丫頭打人,回來說我騙她,爬到我身上就要來打我嘴?!?/br> 許妍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斜眼瞪屠小葵,皺眉道:“該訓(xùn),敢打你爹了!養(yǎng)憨了,下次再打就打回去,手給她打流血?!?/br> 屠小葵爆哭的聲音低了下來,抱她爹的手緊了緊,屠大牛也松了口氣,察覺到小丫頭的動作,他頓了頓,順了她的意沒有把人給放地上。 看許妍出去牽牛羊了,他拍了拍小閨女的屁股,低聲說:“聽到了沒,不能打爹娘和阿爺,我們是長輩,哪有晚輩打長輩的?人家知道了都要說小葵是個憨丫頭?!?/br> “嗯?!彼橹亲哟饝?yīng)。 看她娘去后院了,她掙扎著要下地,仰著頭摸了摸她爹的嘴,小聲問:“疼不?” 屠大牛搖頭,再次告誡:“不疼也不能打,再有下次我就聽你娘的話,哪只手打我,我就用小竹片打你手?!?/br> “我曉得了?!彼龖?yīng)了一聲,一直瞅著后院,看人還沒出來,她看一眼她爹,扯了扯衣裳,別別扭扭的往后院走。 屠大牛就蹲在臺階上看著,沒多大一會兒,母女兩個說笑著出來了,小丫頭一臉諂媚的拉著她娘的裙子仰頭討好。 蹲著的男人頭隨人動,看人家和和美美的路過自己再次出門,他感覺枉做了小人,明明挨打的是自己! 蹬掉石階上的泥巴塊兒,他呸口吐沫心里想著:丫頭都是親娘的,小子肯定親爹。 * 黃家,趙婆子招呼外面的小丫頭進(jìn)來打掃砸碎的碗碟,掀開擋風(fēng)簾子散味兒,地上潑灑的是已經(jīng)冷掉的黨參燉雞。走進(jìn)臥房細(xì)眼打量面容陰沉的夫人,站在一旁等人平靜下來后,她試探性的問:“夫人,要不老奴去屠家走一趟?讓他們不再追究,咱們私下給銀子?先把老爺給弄出來?” 黃夫人覷了眼趙婆子,現(xiàn)在這家里也就這個自己帶來的陪嫁婆子敢跟自己聊這些了,但她見識也就這么點(diǎn),黃析那老狗敢違背縣太爺?shù)拿钔低蛋讶玖宋敛〉臇|西往縣里帶,這哪是屠家想不追究就能放人的。 但樣子還是要做,兒子年紀(jì)還不大,在外面行商的人脈還把在那狗東西手里,還不能讓他對自己有意見,黃夫人剔了剔指甲,說:“把家里的備的年禮撿個半車,我待會兒去屠家走一趟,你去不中用?!?/br> “哎,好。”趙婆子轉(zhuǎn)身出屋安排,剛走到門口又被里面的人喊住,“讓廚娘給我做一碗瘦rou粥來,外面天冷?!?/br> 吃著寡淡的rou粥,聞著地上殘留的雞湯香,她心里懊惱糟蹋了好東西,僅僅只為了那滿肚子毒汁的男人,虧了! 屠家一家子正在后院烤火,屠大牛被前院狂叫的狗給驚的往前院跑,他擋住滿臉兇狠想往出躥的肥狗,從門縫探出半個身子,認(rèn)出從車棚里探出頭的老婆子是黃夫人身邊的人,踢走腿邊的肥狗,走出去關(guān)上門,沒有要讓人進(jìn)來的意思。 站在車門前,屈指敲了敲,不確定的詢問:“黃夫人?” “對,是我?!崩锩娴娜顺雎暎芷届o的說:“黃析昨天回來了,在縣里被抓了,家里的小廝連夜趕回來遞的消息?!?/br> 兩人沒見過面,但通過這個趙婆子傳話合作過,一個傳消息一個踩點(diǎn),把犯賤的黃析打的臥床半個月,算是有共同的把柄,說話也較直接。 “嗯,你來是想?” “賠禮道歉”,但她的語氣里沒任何歉意,她說:“這件事其實(shí)跟我沒啥關(guān)系,但誰讓我兒女的爹是他呢,所以這些禮你先收著,至于你家的損失,到時候縣令大人判多少我家拿多少,其他別的,我也沒啥好說的,你要是記恨就找黃析報仇,別牽連我的孩子就行?!彼疽廒w婆子把車上的東西拿出去遞給車夫,這兩個人都是她的人,在他們面前她說話也不藏著掖著。 有人送禮屠大牛就接著,幫著車夫把東西碼在墻根,對開了門縫的許妍擺擺手,示意她別出聲,走過去對黃夫人說:“大人之間的仇怨不涉及孩子,只要你兒女別因?yàn)樗鶃碚椅衣闊?,此時了了咱們也不用再打交道,至于你男人的事我也說不上話,我甚至都沒見過縣令大人,怎么處置他跟我無關(guān)?!?/br> “我知道,你也沒那么大本事?!痹挾颊f清楚了,東西也給了,黃夫人也不再久留,給車夫說了一聲就拐彎走了。 “咋回事?誰?。俊笨磁\囎哌h(yuǎn)了,許妍開門出來,一同出來的還有已經(jīng)消停的狗子們。 “是黃夫人,黃析那老狗回來過年,在縣里直接被抓了?!蓖来笈A嗥鸬厣系暮凶踊@子,對來幫忙的許妍說:“今年過年咱家又不用買年貨了?!?/br> 等顧清托人來遞話讓他去鎮(zhèn)上一趟的時候,已經(jīng)到臘月二十八了,距離黃夫人過來已經(jīng)過五天了。 “怎么判的?”屠大牛滿身風(fēng)雪的進(jìn)了顧家的大門,接過顧清娘手里的雞毛撣子掃掉腿上腳上的雪,害怕凍傷了牛蹄子,屠大牛徒步走到鎮(zhèn)上來的,摘掉帽子滿臉的汗,頭發(fā)上還在冒白煙。 顧清遞給他一杯茶,給他講黃析折騰出來的波折:“挨了一頓板子,關(guān)了兩天的牢房,罰銀兩千兩。”瞅著屠大牛驚喜的眼睛,他趕忙伸手打住他還未出口的話,“兩千兩罰銀不是都給你的,多是對他行為的處罰,我托人打聽了下,縣里大人說給你的賠償是三百兩,但罰銀黃家是交到了縣衙,轉(zhuǎn)到咱們鎮(zhèn)上的時候只剩兩百兩了,吶,現(xiàn)在還有一百百兩?!?/br> 把銀票遞給他的時候,看他臉色有點(diǎn)不對勁,顧清拍拍他,道:“別嫌少,這還是我老爹在衙門里有面子,你到手的還能有一百兩,那一百兩進(jìn)咱們陸大人的荷包里了,下面雞零狗碎的也沒嘗到甜頭?!?/br> 當(dāng)時那三十五頭半大豬崽賣了也不止一百兩,屠大牛把銀票疊好塞進(jìn)懷里,有些恨恨地說:“衙門里人來錢真快,心也黑?!?/br> 這個顧清不否認(rèn),自己的外快算是少的,他爹又管事又管賬,換個人來領(lǐng)這罰銀,他收進(jìn)荷包里的至少是陸大人的一半。但像這種大額罰銀少見,黃家罰了兩千兩,兩年的收入都給賠進(jìn)去了,他們那做生意的都是手里現(xiàn)銀少,為了湊這兩千兩,縣里的五個鋪面都給轉(zhuǎn)手了三個,反正夠那老小子喝一壺了。 屠大牛緩過勁兒,喝口涼茶水,問:“罰了這么多銀子咋還關(guān)進(jìn)牢里了?還挨了板子?!?/br> 說起這個,顧清就來勁兒,幸災(zāi)樂禍道:“那老小子都被抓到了縣衙里去了他還不承認(rèn),本來只想撈一筆的縣太爺看他那jian詐的樣子來氣了,把人給按在板凳上打了一通,又找來鎮(zhèn)里的大夫去認(rèn)那個小廝,兩人一起打,總有說實(shí)話的。嘿嘿,他承認(rèn)了縣令大人倒是不急了,讓人給拖到大牢里關(guān)了兩天,黃家把銀錢交齊了才把人給放出來。” “那他可完蛋了,這寒冬臘月又漂了雪,那狗東西出來得脫層膘?!甭牭竭@個結(jié)果,屠大牛心里可舒坦了。 “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呢,聽說是用人拎著胳膊腿兒給抬出來的,估計(jì)要趕在年三十給拉回來?!?/br> 黃析身體受罪彌補(bǔ)了屠大牛銀錢上不足的惱怒,中午在顧家陪他們父子兩個好好喝了一頓酒,三人都醉醺醺的睡了半下午,屠大牛一身酒氣到家的時候家里已經(jīng)點(diǎn)上了油燭。 把一百兩銀票遞給許妍,向她跟老爹說了下情況,三人都沉默了下來,手里的一百兩罰銀意味著明年得緊著過了,只有屠小葵拿著銀票在歡喜地嘰喳。 看她對著油燭看銀票,許妍給奪了下來,對屠家父子說:“好歹還落了一百兩,多虧了大牛在衙門里有人,要是換一家,衙門把這銀票給昧下,咬死說沒罰銀,咱們也沒辦法?!?/br> “也是”,屠老漢舒口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只能往好處想,他說:“咱們步子邁小點(diǎn),慢慢來,我還不算老,大牛還年輕,明年母豬下了多少頭崽咱們就養(yǎng)多少頭,一年一年的攢,我倆才養(yǎng)豬的時候不只有五頭?穩(wěn)打穩(wěn)扎的走?!?/br> “嗯,這一百兩留家里不動,應(yīng)個急?!蓖来笈K懔怂?,家里現(xiàn)銀只余四五十兩了,好在麥子種上了,一直到來年夏天才請幫工干活,也不用再添大件的東西。這時他有些后悔了,包山砍樹蓋豬圈投的銀錢太多了,要不是年尾賣了豬羊,還要欠著人家賣磚瓦的錢。 但家里沒人說他,他把話都悶在心里,成天鉆在后院圍著十三頭母豬打轉(zhuǎn),一桶食分兩次喂,就怕還沒吃完豬食涼了,再把豬給搞病了,半夜醒了也往豬圈跑一趟,怕風(fēng)吹倒擋風(fēng)的蘆葦簸子,把豬給凍著了。 屠家沒親戚,過年就初二往大姐夫家走一趟,其他時候都是一家人在家里玩,快五個月的屠小魚過了吃了睡、睡了吃的階段,正是好玩的時候,把他姐勾的在外玩的時間都短了,當(dāng)然還有別人嫌她煩,不跟她玩的原因,張嘴閉嘴就是“我弟弟、我家小魚”,人家都是有弟弟的,不稀罕屠家小魚。 ▍作者有話說: 早點(diǎn)發(fā),咱們都早點(diǎn)睡覺。 謝謝支持 第六十九章 [vip] 年后三月份, 溫度變暖,青草長有巴掌深,顏色嫩綠, 一個冬天沒嘗口青草的牛羊在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時, 從地上站起來, 四蹄不安分的在窩棚里踢踏著,“哞”“咩”聲此起彼伏。 先起床的屠大牛在灶屋里忙活一陣子, 提了滿滿兩桶熱水進(jìn)了后院,打開圈門, 還冒著熱氣的溫水倒進(jìn)了石槽,看慣了這個舉動的牛羊在人離開后邁蹄去喝水, 潤了嗓子后,急著吃草的心情更為迫切,扯著棚頂上垂下來的稻草給扔在地上,還用蹄子給踩進(jìn)泥巴里。 直到屠小葵從床上爬起來,頂著翹起的頭發(fā)來打開圈門,給它們解了繩子, 八只牛羊急急匆匆地往出走, 不用人趕,直奔大門而去。 許妍在屋里聽到動靜也不急, 家里三只大狗五只小狗都喜歡出門放牛羊,每天早上開門后它們就跟在牛羊身后一起出門,小葵最初還擔(dān)心牛羊不栓繩會跑,她都會跟著一起去守著, 但現(xiàn)在就是偶爾去, 甚至?xí)肼酚龅胶猛娴木凸諒澚? 就留家里的狗去守著。 等許妍起床收拾好了再出門去把牛羊的韁繩給綁在樹上, 領(lǐng)著一群狗子回家,中途再把路上逮蟲的屠小葵給拎回去洗臉梳頭發(fā)。 家里的豬最近要產(chǎn)崽了,屠大牛一個人在家里守著,屠老漢拉著木板車帶著大孫女出來割嫩草,許妍在忙完家里活兒之后也會拎個筐抱著小魚出門找他倆,小娃娃放在竹筐里,竹筐放在車斗上,割下一把鮮嫩的青草扔在稻草搓的繩子上,摘下還是花苞的野黃花插在小葵的頭發(fā)里,臭美的丫頭回去的時候會頂著滿頭的野花從村子里跑過,屠老漢拉的木板車碾過從大孫女頭上掉下來的野花,蹲在墻根曬太陽的村民看著屠家老幼說說笑笑的從面前走過一趟又一趟。 有人撞了撞白嬸子的胳膊,打聽道:“你這又快能賺錢了?” “快了,按照往年的估計(jì)是在四月底?!甭曇衾餄M是高興,她比屠大牛還盼著母豬早早下崽,豬崽滿月了青草就吃得多了,屠家人忙不過來就會請她來割草。 “哎,他家山上蓋的豬圈,今年要是養(yǎng)豬了都是你割草?”這人問出了她真正想知道的,家里人多地少,幾個兒媳婦都閑在家里磕牙,要是也能像白嬸子這樣去給屠家割草就好了,每月都有進(jìn)賬。 白嬸子瞟了她一眼,說:“我聽說請的有人,住在山上的房子里,山上又不缺草,用不著把我從山下割的草拉進(jìn)山里。” “誰?” “許夫子的娘家人,就去年冬天來的那個,高高大大的?!?/br> “噢,是親戚??!”她絕了撬墻角的想法,聽到“許夫子”這個稱呼,她嘆口氣,想到天天在臭水溝里挖泥巴摔響炮的幾個孫子,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啥時候小葵娘再教孩子們認(rèn)字,以前還會捏根樹枝在泥巴上寫字,看著還有個人樣兒,現(xiàn)在渾的恨不得撒尿和泥?!?/br> 說起養(yǎng)豬人,許宏義第二天就到了,還是拎著兩條腿走來的,看門開著他直接走了進(jìn)去,這屠家豬養(yǎng)的好不說,家里的狗都靈性,他第一次來就進(jìn)門的時候叫了兩聲,此后出門進(jìn)門或在村里見著了都沖上來搖尾巴,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狗是他養(yǎng)的,所以他直接進(jìn)門,也不怕狗沖出來咬人。 “小姑?小姑父?屠阿爺?”他站在院子里喊,院門大開,家里也沒狗,這也不怕有人進(jìn)門偷東西? “哎,在后院?!甭牫鍪呛炅x的聲音,屠大牛應(yīng)了一聲,從豬圈里跳出來往外走,看到人了問:“咋這個時候來了?母豬還沒生崽,要再等一兩個月才能給拉到山里去養(yǎng),我去年不是跟你說要養(yǎng)豬的時候去接你的嘛?!?/br> “我們村里的母豬生崽子了,我娘還去定了一只,我想著你這兒也快了,就過來給你幫個忙,我在家也沒事,先過來熟悉熟悉。”他在家沒喂過豬,雖然小姑父說按照他說的做就行了,但他心里還是打鼓,怕把豬給養(yǎng)病養(yǎng)死了。 “那也行,你把你帶的東西還給放你去年睡的那個屋,有兩頭老母豬開始不吃食了,夜里估計(jì)就要生了,你待會兒…你先在豬圈外看著,別搭手,別再驚著它們了?!蓖来笈Q氏伦屗M(jìn)豬圈邊看邊學(xué)的話,家里的豬都熟悉自己,生崽的時候也讓摸,但宏義是陌生人,生崽的豬會護(hù)崽子,容易崩圈。 “好?!?/br> 晚上他拒絕讓宏義陪著他守夜,來陪著也是坐在一旁干瞪眼,給豬接生他都干好幾年了,特順手,一個人就能完成,而且只要母豬不難產(chǎn),他也是坐在火坑邊打瞌睡。 屠小葵早上醒來爬下床,看到她爹正蒙頭睡覺,她就知道豬下崽了,打開門溜出去就看到她大表哥也醒了,不認(rèn)生地拉著他往后院走,問:“大表哥,我家豬生了幾只豬崽?” “二十三頭,一個生十一頭崽子,一個生十二頭,你要去看?”他頓住腳步,捏緊這個跟自己二兒子一樣大的小表妹的手,不讓她走,她爹可是說過母豬護(hù)崽的。 “我去瞄一眼,大表哥你待會兒把我給抱進(jìn)去,我翻不到豬圈上?!?/br> “不行”,他把小丫頭抱起來往回走,“你爹說母豬護(hù)崽,受驚了會踩死豬崽,你不能去看,豬崽子也沒啥好看的,跟母豬長的一樣。”